第二天一早,莫瑤在梵勾見自己之前,便去主動找了梵勾。


    …


    看到莫瑤,喜出望外,還以為她會心有齟齬。


    “瑤兒。”


    “你的手,好些了嗎?”


    梵勾一把拉過莫瑤:“噓,這個事你知我知。”


    莫瑤心中愧疚。自己想要提的事,也不知道怎麽開口好了。


    可是梵勾知道她的心思。笑了笑:“瑤兒有什麽事嗎?”


    莫瑤:“我,我想回去看看爹爹。畢竟婚姻大事,得父母做主。”


    “咳!瑤兒,你看我,都把正事忘了。我一同與你回去。”


    “啊?”


    梵勾關切的雙眼,寵溺的看著莫瑤:“怎麽了?”


    “沒有,我隻是自己還沒有準備好怎麽說。”


    難道我要與爹爹說…我嫁給了天族的皇子?也不知爹爹做何反應。真是憂心。


    “放心,瑤兒,我知道此事太過突然,那好吧,你先回去,好嗎?”


    “可是,帝尊那…”


    “放心,有我。”梵勾雙眼都是她一人,微一笑,恍如星辰閃爍。


    元山——


    姆希塔在一個山林深處,他已經在此逗留數日,所有的妖獸也都尋來,百獸之王,此刻正在承受著蠱噬之苦!


    他化成人形,痛苦的在地上翻滾。


    妖獸們都圍過來。“大王!”


    “這可如何是好?“


    姆希塔雙眸好似要滴出血來…雙手爪勾著地麵…留下深深的痕跡。


    蠱的反噬終於停下來。他緩緩起身…汗水從額頭淌在胸口…


    “大王!我們一起去將蠱的主人殺了!將解藥躲來!”


    “是!就算是天王老子又如何!!”


    “對!!”眾妖獸你一句我一句,情緒激憤!!


    姆希塔捂著胸口:“我說了!無用的。”


    他走過眾妖獸…他何嚐不知,自己可以從沈雋那得到解藥。可是一擔找到他,他一定不會輕易給自己,還要將主人算計在內!


    不!他不允許。更重要的是,主人大婚在即,主人本就委屈求全,如果這個時候,身為靈寵惹了禍端…豈不是給主人摸黑!


    “大王!!”一個情緒激憤的妖獸在姆希塔的身後喊到!


    “你們繼續召集妖獸兵團,以備不時之需。”


    眾妖獸無可奈何,搖著頭,歎著氣。


    莫瑤禦劍飛行萬裏。終於回到了自己熟悉的縣城。


    她內心不安,又期待著與爹爹相見,自然是五味雜陳。


    “小姐!小姐回來了!!”小蝶叫喊著,滿臉的驚喜掩不住的向莫瑤跑來!


    莫瑤輕一笑,自己的出心其實很簡單的,得一心人,好好生活,時不時回來看看爹爹,不必為任何事憂心,也不必為任何人思念。


    “女兒!”爹爹走了出來,看到莫瑤又驚又喜。


    “爹!”莫瑤疾步跑去…一把撲在了老爹的懷裏。不知怎的,這次對爹爹格外想念…


    斜陽下…恍然小時候,等著爹爹回府的莫瑤,又一把撲到爹爹的懷裏。時光匆匆,如今已是爹爹等著自己回府了。


    “快,怎會突然回來,快給小姐做飯。”


    “是!老爺。”


    看著老爺高興,下人們自己也替父女二人高興,大家急匆匆的忙碌起來。


    不一會,一大桌子的菜,就做了出來,看著桌子上,一菜一湯都是自己平日裏愛吃的,抬眼間,都是那麽熟悉的麵孔,姐姐們,爹爹…小蝶…


    莫瑤紅了眼,為什麽自己那麽傻,真的要離開,遠嫁到天宮。她心中酸楚難耐,該如何開口…帝尊欽點的親事,又如何推脫,這般兩麵為難,該如何麵對。


    莫老爺笑著:“瑤兒!快吃吧!是不是久不回來,都忘了府裏的飯菜,快吃。”


    莫瑤頭一歪躺在了老爹的肩膀,鼻子酸酸的:“爹,女兒不孝,不能日日陪伴你。”


    莫老爺拍著莫瑤:“好好,這不是回來了嗎?瑤兒回來,爹爹就高興,瑤兒若是不能回,爹爹也高興。”


    莫瑤哭笑不得:“哈?為什麽女兒不回,你也高興!”


    莫老爺:“你不回,就說明你在那很好,回來就是想爹爹了,所以爹爹都高興。來,瑤兒,多吃點。”


    莫瑤壓製這雙眼的淚水:“嗯。這還差不多。”


    莫瑤夾了一口菜,一口,又一口,又一口!兩個腮被塞的鼓鼓的…淚水從臉頰滑落。


    晚飯過後,父女二人還是老樣子,坐在台階上,看著星空,各自欣喜。


    “爹爹,你就要卸任了,這下可以在家好好歇息了。”


    “是啊,這麽多年,倒是有些放不下,如今你也不在,爹爹不知道,如果不在去府衙,還能做什麽。”


    莫瑤轉頭,看著滿鬢霜白的父親,心疼不已。盡管父親的年算不大,可是這麽多年的勞累與艱辛,還是在他的身上留下了痕跡。


    自己何嚐不是爹爹的一切。莫瑤看著一顆耀眼的星辰,心中酸楚。


    “爹,女兒早晚要嫁人的啊?那日後女兒嫁人,嫁到哪,就把爹爹帶到哪。”


    “哈哈,罷了,父親這把老骨頭,隻會讓人嫌棄!不過玩笑歸玩笑,你整日一點女兒家的樣子都沒有,小心找不到婆家!”


    莫瑤假意生氣,皺著眉毛,撅著嘴:“爹!你就這麽嫌棄自己的女兒嗎?”


    “老頭子我這說的是實話咧!”


    莫瑤笑的明亮。


    “瑤兒,你可有喜歡的人了?”


    莫瑤害羞的點頭:“恩。”


    莫老爺欣慰的看著莫瑤:“當真?是誰家的公子?”


    “哎呀,爹,八字還沒一撇呢,也許人家還不喜歡我呢。”


    “哎?雖然你長的不怎麽樣,又不端莊,又不會女工…可是你這麽善良可愛,怎會不喜歡。”


    莫瑤氣的嘴角抽了抽…滿頭的黑線。爹!有你這麽說親女兒的嗎!!


    三日後,莫瑤此次下凡間,還有一事那就是躲過梵勾的懷疑。於窮羅相見。若是沒有上一次都事,本來自己也不必戒備梵勾的,可是如今還是不讓他知道為妙。


    也不知怎的心裏竟然有點愧意?大婚前,私會別的男子,這也算是於理不合。可是上神那日闖入天庭,一定是非同小可,自己也不能不見。


    萬般糾結下,莫瑤還是定下來,赴約!


    看到爹爹等人都歇息,莫瑤便悄悄出了府。


    禦劍而去。


    到了天河,隻見繁星墜落的在天河的美景…空無一人。


    正在四處尋找的時候,身後出現一人。正是窮羅。


    “上神。”


    “你來了。”看著上神的眼神,莫瑤心虛的躲避著,那般冷冽的眸子,今日怎麽一點也不可怕,反而有點…溫柔?是自己有了幻覺嗎?


    “嗯,上神約我在此,我想一定是有要事,不得不來。”


    看著莫瑤認真的模樣,他心中一絲酸楚。她就那麽愛他?


    “我有很多事要問你,還請姑娘如實回答。”窮羅一身紫衣,並未穿著袈裟,倒是道骨風清,實是個俊逸非凡的美男子!隻是那冷冽深邃的眸子溫柔些,更是多了些瀟灑,玉樹臨風。


    莫瑤恍然…:“額…哦!好。”


    “你的魔心,蘇醒了?”


    莫瑤似笑非笑:“額…這。”


    窮羅眸子懟來:“你怕我害你不成,你若不說,才有危險。”


    “不是的,咳咳,是蘇醒了沒錯。”


    聽到這窮羅心虛的挪開了眼色:“那你為何沒有記憶。”


    莫瑤笑的明亮:“嗬嗬,那是因為我吃了兩生花!”


    窮羅沒有一緊:“兩生花?你怎會得到那麽珍貴的靈藥。從何得來?”


    莫瑤笑的更厲害:“你不知道,巧了,那日我魔心蘇醒,趁著記憶還在重啟,我便去了婆娑地獄尋找,沒想到竟然遇到了沈雋!也不知如何,可能是我上一世…救過他?他將自己保留的一顆給了我。”


    窮羅的臉黑的不行,莫瑤看他不知怎麽又恢複了冷冽模樣也收起了笑容。


    “咳咳,事情就是這樣,所以我就沒有記憶。”


    “那你為何不想記起?為何要壓製自己上一世的記憶。”


    “這個嘛,我感覺得到,那個門的背後,是個十分讓我難以接受的事實,我不想打開,也不想想起任何關於穹妖的一切。”


    窮羅心頭被刺了一下,是啊,那的確不是什麽好的回憶,不知道是不是該慶幸,莫瑤沒有重啟上一世的記憶呢。沈雋,這個人怎麽這麽熟悉。


    ?


    “上神?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原來如此。既然你不想回憶,那邊隨你好了,隻是你遇見的每一個包括我都可能,是你曾經不共戴天的仇人。你又該如何?”


    “就算是吧可是我不是她,我要有自己的人生,我還不容易重生,難道還有繼續過上一輩子的生活?太不值了。”


    看著莫瑤稚嫩的麵龐,不禁心生保護的欲望,這個自己壓製很久的欲望。想要保護她,想要將她留在身邊。


    “你就那麽相信天庭之人?”


    莫瑤:“你說,你們都有可能是我上一世的仇人可是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不還是沒有傷害我,所以,我不是不懷疑,而是想知道,自己這樣一個女魔神,做過那麽多的罪孽,究竟能不能在這一世挽回一些。”


    …“你並非十惡不赦。”


    莫瑤驚的抬頭看窮羅:“你是不是很了解我?不是,穹妖?”


    窮羅心虛。莫瑤靠近窮羅…:“你一定是很了解,我也問過姆希塔,可是他不告訴我。”


    窮羅看著莫瑤一步一步的走近。“求求你了上神!跟我說說?除了那些恩怨情仇,你可以跟我講講她的一些事嗎?比如…她是個怎樣的人,她有沒有喜歡過什麽人?”


    窮羅的記憶飛散…回到了五百年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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