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乃奇女子是也!”花不敗看著大舞台中央的花魁,雖然臉上沒有癡迷,不過卻不吝讚美之詞。


    馬方玉深以為然,臉上逐漸浮現出疑惑之色,道:“這般女子不應該出現在這裏,既然出現在了這裏,一定有她的目的。”


    花不敗聞言,有些異樣地看著馬方玉,道:“莫非宣兄已經對她產生了興趣?”


    馬方玉很爽快地承認了,“興趣是有的,難道你不想看看她麵紗下的真顏嗎?”


    花不敗淡淡一笑,舉起酒杯,點頭道:“那是自然,那我們就各憑本事,看看誰能夠成功摘下她臉上的麵紗!”


    馬方玉回以笑臉,同樣端起酒杯,道:“很好,我正有此意。”


    話罷,二人相視一笑,都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說也奇怪,馬方玉喝到後來,那種醉意反而減輕了。


    大家對這花魁束手無策,一時不知道怎麽辦為好,都開始議論紛紛。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爽朗的笑聲響起,但見一道流光從三樓的方向劃過,落在大舞台的中央,露出一張年輕男子的臉。


    在座的基本上都是普通人,哪裏見過這種場麵,均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年輕男子麵容到還算俊朗,臉上掛著一副貪婪的笑容,火辣的目光鎖定在花魁的身上,感歎道:“我早聞花滿樓是天下美女的聚集地,果然名不虛傳,今日有幸碰到姑娘,不知可否為在下摘下麵紗?”


    說著,年輕男子有些禮貌地向花魁微微躬身,不失君子的儀態。


    花魁看向來者,略有些好奇,他剛才的表現就足以證明他並非常人。便問道:“那請你說一下我為什麽要這麽做?”


    年輕男子信心滿滿,笑道:“姑娘你既不貪財,又不念權勢,正合我意。實不相瞞,我來自修真界一個不小的門派,是地地道道的修真者,你若是跟了我,我定會很快讓你跟我這般,不再做一個普通人,天地任你遨遊!”


    此話一出,場嘩然,隨著年輕男子自暴身份,他必是修真者無疑。修真者本就極少在凡間露麵,沒想到有幸在今日得見。最重要的是,他開出的條件,對在場的所有人都極具誘惑力。


    成為修真者,不僅實力會大增,還會延年益壽,自然是所有人夢寐以求之事。隻是要成為修真者,需要講究仙緣,而仙緣這東西可遇不可求。


    坐於五樓的馬方玉也是震撼不已,他倒不是驚訝於年輕男子是修真者的身份,而是他所說的話,能夠很快讓一個沒有根基的人變得跟他這般,試問天下修真者誰能做到?


    馬方玉沉思中,腦海中想到了一個門派,心中也就釋然。


    合樂門,男女在結合之後,就會平攤雙方的修為,想來能夠達到他所說的效果,不得不說這真是一個奇葩的門派。


    正因如此,合樂門的弟子在選擇另一半進行雙修之時,往往會選擇與自己修為相近或者更高的人,因為隻有這樣才不會讓自己的修為折損。


    這年輕男子為了花魁,竟然不惜大大折損自己的修為,倒真是應了一句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當然,他也用不著去死。


    再看花魁,她並沒有像眾人所預判的那般興奮或是激動,而是一如既往地淡定,這完完超出了一個普通人該有的表現。


    沉默半晌,她最終搖頭道:“你開出來的條件的確很誘人,不過也不是我心中所好。”


    她這話再次讓場的人驚訝不已,所有人都替她感到惋惜。


    年輕男子似乎沒有想到花魁會直接拒絕自己,麵色微變,隨後大笑起來,道:“你既是知道了我是修真者,那你可知道拒絕一個修真者會有什麽後果嗎?”


    花魁搖了搖頭,“我雖然不知道,不過現在想知道。”


    “很好,那我就成你。”年輕男子神色變得狠厲,伸出右手就向著花魁抓去。


    眾人不敢直視,普通人在修真者麵前就如同螻蟻一般,他們斷定花魁會因為自己的清高而付出代價。


    殊不知,花魁依然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右手悄悄地結成蘭花指,嘴角彎起了一個常人難以發現的弧度。


    就在年輕男子的手快要抓住花魁之時,一道流光從天而降。眾人隻見一名蒙麵男子竟在無數雙豔羨的目光之下,抱起了花魁的小蠻腰,身體極速後退,在地麵上轉了好幾個圈才停下來。


    此時的花魁被蒙麵男子攬在懷裏,上半身後仰,而蒙麵男子上半身前仰,兩人四目相對,身體近在咫尺。


    而五樓的閣樓裏,馬方玉消失在了原地,花不敗看向那抱著花魁的蒙麵男子,神色有些異樣,自言道:“還真是一個修真者。”


    年輕男子見自己抓空,同時發現眼前多了一個人,頓時怒火中燒,便再次向著蒙麵男子,也就是馬方玉抓去。


    馬方玉雖然還在愣神,不過早已經察覺到了對方的異動,便抽出自己的左手來,僅用兩根手指就將對方抓來的一隻手夾住,並使得他痛苦不堪,再也不敢有任何異動。


    從他表現出來的實力來看,也就是融合巔峰期的修為而已,根本不堪一擊。


    馬方玉目不斜視,淡淡地說道:“不要打擾我欣賞美女!”目光繼續盯著眼前的花魁,尤其是她的那雙眼睛,如同漆黑的夜晚,很容易就讓人迷失其中。


    花魁被馬方玉攬在懷裏,並沒有著急掙開,也沒有被馬方玉的表現所驚訝,而是有些好奇地盯著他的眼睛,產生了一種讓她熟悉的感覺。


    眼睛是靈魂的窗口,若要說熟悉,也隻是對他的靈魂感到熟悉。


    這就是她愣神的唯一原因,否則的話,換成是其他任何人這樣抱著她,不被她大卸八塊就已經不錯了。


    所以馬方玉應該很慶幸自己讓對方產生了一種熟悉感,否則的話,他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當然,他也不會想到這些,他就算猜到花魁不凡,也不會強到讓人恐怖的地步。


    兩人互相看著對方入神


    ,使得整個花滿樓的人既是羨慕又是震撼。


    羨慕馬方玉似乎走進了花魁的內心,震撼的是馬方玉強悍的實力。


    兩人互相對視了半晌,馬方玉才淡淡地說道:“美女,你要這樣看到什麽時候?”


    花魁聞言,這才回過神來,趕緊把臉轉向別處,道:“你放開我!”


    馬方玉笑了笑,“這是你說的啊!”話罷,他右手一鬆,花魁的身體失去了支撐,就要向著地麵摔下去。


    本來,憑借花魁的本事,完可以輕易地穩住身形,不過她想到自己一旦那麽做,自己就要暴露了。於是,她就這樣毫不作為,任由著身體向後倒。


    馬方玉看得詫異,他原想借此試探一下花魁,卻發現她似乎毫無修為的樣子,隻好在她的身體快要接近地麵時,又迅速伸出右手,抱起她的腰就往上一提。


    花魁輕易被馬方玉扶了起來,直到站直身體,馬方玉才抽出手,笑道:“不用謝!”


    花魁看向馬方玉,一言不發,不過眼神有些異樣。


    “兄弟,你就放過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此時,一旁的年輕男子突然向馬方玉求饒道。


    馬方玉這才把注意力放在年輕男子的身上,見他服服帖帖的樣子,想來不會做什麽不好的事情了。


    他便鬆開手指,年輕男子如釋重負地抽回手,連連向馬方玉表達感謝。


    馬方玉笑道:“你不用向我求饒,你要求饒的人是她。”說完,馬方玉用手指著旁邊的花魁。


    年輕男子看向花魁,早已沒有了非分之想,他向花魁躬身道:“花魁姑娘,之前多有得罪,其實我剛才也不會把你怎麽樣,隻是想把你帶走而已。現在我知道錯了,希望你不要計較。”


    花魁見這年輕男子的態度還算誠懇,隻是點了一下頭,沒有多說什麽,不過意思已經很明顯。


    年輕男子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再看向馬方玉,道:“兄弟,你現在可以放過我了吧。”


    馬方玉本來就與他沒有深仇大恨,甚至從另一角度來看,自己還要多謝他為自己提供了這麽好的機會可以接觸到花魁。所以,馬方玉向他露出了一副玩味的笑容,便揮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年輕男子會意,便急匆匆地向著大門外走去。


    此時的大舞台上,隻剩下馬方玉和花魁二人,他們無疑是在場的所有人的焦點。


    不過,兩個焦點都同時蒙著麵,倒是一件奇事。


    馬方玉和花魁都沒有說話,互相對視起來,周遭的氣氛都變得有些曖昧。


    良久,馬方玉才率先說道:“實話跟你說吧,我對你很好奇,所以……”


    馬方玉的話還未說完,隻見花魁的玉手已經放在了耳垂,做好了摘下麵紗的準備。


    此刻,場一片肅靜,似乎靜到能夠聞到心髒跳動的聲音。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到花魁的臉上,等待著揭曉那一張驚世的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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