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魔尊大人有令,月海樓禁止喧嘩,更不允許打鬥。”


    銀袍中年人趕緊走到安小樂和神族大漢及魔族壯漢中間,也搬出魔尊來勸阻。


    “老板,讓這小子摘下鬥笠確認一下,我們不會在月海樓動手。”


    魔族壯漢忍住氣,指著周哲,說話的聲音也壓低下來,還攔著神族大漢,不讓他衝動,周哲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這位小哥,還是摘下鬥笠吧,魔尊大人不會讓人在金陽鎮亂來的。”


    銀袍中年人回頭勸說周哲,又提起魔尊,還給安小樂使個眼色,讓他退到周哲身邊。


    “兩位,在下也是逼不得已,還請見諒。”


    周哲無奈的摘下鬥笠,反正懸賞的畫像跟他本人不像,那就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果然是你小子!”魔族壯漢見到周哲麵容,立刻怒氣衝天的就要衝上去。


    “幾位,有話好好說,還請不要在月海樓動手。”


    銀袍中年人臉色沉下來,再次攔住魔族壯漢,身上的銀袍無風飄擺起來。


    “小子,跟我出去一戰,否則魔尊大人也保不住你!”


    魔族壯漢很給銀袍中年人麵子,大概是看在月華靈酒的份上,不是怕銀袍中年人的修為。


    “好,兩位在門口稍後,待我們辦完事情,去金陽鎮西南的月華山下一戰!”


    “就怕你不敢去,我們在月海樓門口等你!”魔族壯漢的確聰明不少,他怕周哲跑掉,沒有直接說去月華山下等。


    “老板,月海樓後院可有門戶?”神族大漢更聰明,要將周哲的後路也給堵住。


    “有,但客人是不允許進出的。”銀袍中年人沉著臉,聲音更是冰冷。


    “好,我們就去門口等他!”神族大漢隨即拉著魔族壯漢大步向外走去,月華靈酒也不喝了。


    “給你們二十壇吧。”銀袍中年人帶著周哲和安小樂來到後院的地下酒窖,大方的多賣給兩人十壇。


    “多謝趙老板!”安小樂根本沒把魔族壯漢和神族大漢放在心上,掃一眼滿酒窖的月華靈酒,立刻興奮的往儲物袋裏裝。


    “為什麽約戰在月華山下?”銀袍中年人沒有理會安小樂,轉身問低頭尋思的周哲。


    “打不過往山上跑容易一些。”周哲一臉苦笑的看著銀袍中年人。


    “你這樣早晚會被發現,還是要盡快遠離聖靈城。”銀袍中年人這才打量一番周哲後開口建議。


    “趙老板已經知道我是誰了?”周哲並不覺得奇怪,雖然他不認識銀袍中年人,但以他城主嫡傳弟子的身份,認識他的人太多。


    “月華山的半山腰有一個山洞,直通後山的密林,洞中還有些陳年的月華靈酒,你們可以取走。”


    銀袍中年人並沒有再看周哲一眼,說完也不等安小樂裝沒裝完,徑直離開酒窖。


    “怎麽走了?”安小樂一邊裝酒一邊跟周哲嘀咕:“他就不怕我把這些酒都拿走?”


    “月海樓的趙家兄弟可是與仙族的一位道君相熟,你不怕責罰盡管拿!”周哲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嘿嘿,我就是說說。”安小樂趕緊一臉賤笑的低頭裝酒,他可不想被道君責罰。


    “小樂,你先留在月海樓吧,我一個人去會會那兩個武師!”周哲又低頭思索片刻,這才再次開口。


    “切!多大點事,等下我去找魔尊,讓他派人把那兩個家夥趕跑!”安小樂底氣十足的一揮胖手。


    “你真認識金陽鎮的魔尊?!”周哲終於驚訝的走到安小樂身旁,之前還以為他是胡扯。


    “何止認識!”安小樂又得意起來:“金陽鎮的魔尊欠我家老祖一個天大的人情,要不師傅也不會放心把我一個人留在金陽鎮!”


    “如果這位魔尊知道我是誰,還能放我走嗎?”周哲恍然的點點頭,隨即有些玩味的盯著安小樂。


    “這個……”安小樂被周哲問的一愣,他可是知道六族為何要懸賞周哲,金陽鎮的魔尊怎麽會放過聖祖令。


    “小樂,我還是自己去吧。”周哲見安小樂無法回答,便再次無奈勸說。


    “不行!我們是兄弟,要去就一起去!”安小樂挺起全是肥肉的胸脯,一副上刀山下火海的架勢。


    “小樂啊,你還沒有凝聚元力,身體還很弱,還沒等你使出法力,那兩個家夥已經一巴掌把你扇飛了。”


    周哲苦口婆心的開始勸說:“我要是打不過就得跑,你能跑過他們兩個?到時會拖累我的。”


    “那怎麽辦?”周哲說的都是實情,安小樂雖說是三階仙師,已經衝開丹田、心海和紫府。


    但還沒有凝聚出法元力,真氣在丹田和紫府還是氣體狀態,身體還沒有凝煉強化。


    “要不我們從月海樓的後門跑吧?”


    安小樂苦思冥想半天,終於想出一個辦法,他猜測銀袍中年人先行離開就是在給兩人機會。


    “趙家兄弟的月海樓為靈族培養不少修士,我們不能把月海樓牽扯進來。”周哲立刻給否決。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反正你不能丟下我一個人去!”安小樂急的開始耍賴。


    “如果隻有一個魔師,打不過我還能跑掉,再加上一個神師,我自己跑都費勁,到時你怎麽辦?”


    周哲也是頭疼,而且他還不知道魔族壯漢和神族大漢是什麽境界,他不能貿然帶著安小樂涉險。


    “對了!師傅臨走時,給我留下一件法器,讓我保命用的!”


    安小樂學周哲的樣子撓著腦袋苦思冥想,忽然抬起右手,五指連動,手心手背亂翻,終於拿出一雙黑不溜秋的小靴子。


    “這個能有什麽用?”周哲看著安小樂手上黑不溜秋的小靴子有點瞧不上眼。


    “這個叫疾風靴,穿上後以法力催動,奔行的速度至少能提升一倍!”安小樂早已習慣周哲懷疑的眼神,得意的講解起來。


    “你穿上試試。”周哲還是有些不信,如果真的有安小樂說的這麽強大,以安小樂的性格,早就穿上跟他炫耀了。


    “試試就試試!”安小樂立刻坐在地上,不舍的脫下腳上那雙精致的銀靴,換上那雙黑不溜秋的小靴子。


    “你怎麽不試試?”安小樂換好後,站起身卻一動不動,周哲不禁奇怪的詢問。


    “師傅說,疾風靴很消耗法力,我怕試完後沒有法力了!”安小樂苦著臉,剛才的得意勁跑的無影無蹤。


    “那也得先試試,萬一不好用,留著法力也保不住小命!”周哲氣的差點踹安小樂。


    聽人勸吃飽飯,這是安小樂最大的優點,立刻將法力湧向疾風靴,“噌”的一下,安小樂化作一陣風,直接衝出了酒窖。


    “怎麽樣,跑的夠不夠快?”安小樂氣喘籲籲的走回來,心有餘悸的拍著胸脯問傻愣著的周哲。


    “夠快!”周哲心裏很不是滋味,怪不得靈族沒落,看看人家這裝備:“你還有法力嗎?”


    “不多了!”安小樂再次苦起臉來,疾風靴對法力的消耗的確很大,差點把他給掏空了。


    “我先跟那兩個家夥對戰,你在一旁恢複法力,等逃跑的時候,你帶著我。”周哲為兩人製定好戰術。


    安小樂把二十壇月華靈酒裝進儲物袋,跟隨周哲回到月海樓前堂,沒有看見銀袍中年人。


    掌櫃的小老頭歸還安小樂一枚聖幣,恭敬的把兩人送到門口,兩個武師正等在外麵。


    “小子,你在仙族也算是有種的,我一定給你一個痛快!”


    魔族壯漢見周哲沒跑,不禁另眼相看,但是恩怨必須了解,否則還如何在六族混。


    “你們先走還是我們先走?”既然已經應戰,周哲的氣勢不能弱,卻也不願跟兩個仇人一路走。


    “你們在前麵先走。”神族大漢搶在魔族壯漢前麵大喝一聲,他還是擔心有前科的周哲腳底抹油開溜。


    周哲隻是不願跟這兩個敵人一起,至於誰先誰後無所謂,反正這一戰是要打的。


    周哲特意走的很慢,給安小樂使個眼色,安小樂心領神會,立刻開始恢複法力。


    周哲邊走邊思索自己的對戰手段,卻發現自己隻能跟這兩個武師肉搏,這簡直是找死。


    聖界修行講究文武之道,武道以各種技法激發自身潛能,文道讀經誦典超脫凡塵。


    修士則是逆天而行,融合文武之道汲取天地之力,窺視自然大道,最後融入天地以求長生。


    魔族和神族修身,卻也要衝開心海和紫府,將心念之力和意念之力融入丹田之中。


    有兩種念力的加持,魔族和神族修士的身體幾乎是靈兵也砍不動。


    周哲此時雖也衝開心海和紫府,卻無法將兩種念力引入丹田,無論是身體還是力量遠不如這兩人。


    原本還能以殘缺的聖元訣凝聚靈劍,現在雖然融合聖元力,卻是空有力量不會用。


    這兩人幾乎是鋼筋鐵骨,周哲不知道自己能架得住人家的幾拳,自己的拳頭落在人家身上是不是撓癢癢。


    魔族壯漢和神族大漢在後麵見周哲和安小樂如遊山玩水一般磨磨蹭蹭,怒火越燒越旺。


    好在月華山離金陽鎮並不遠,再磨蹭也不能把路變長,就在兩人要爆發之時,四人終於來到月華山下。


    “隻能硬拚了!”周哲望著跟聖靈城城牆差不多高的月華山,心中無奈的暗下決心。


    後麵快速跟上來的魔族壯漢和神族大漢卻是爭吵起來,“我來”、“我來”的彼此喊叫個不停。


    “你們一起上吧。”周哲一指爭的臉紅脖子粗的兩人,沉腰坐馬的拉開架勢。


    安小樂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個都打不過,還要兩個一起打,真不知道周哲是不是犯邪風病了。


    不過他還是在周哲催促的眼神下,心領神會的快速跑到山坡上坐下恢複法力。


    往銀袍中年人指引的半山腰山洞跑,魔族壯漢和神族大漢不會急著追趕,否則兩人不一定能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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