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趁機告訴自己的女朋友,說:“現在知道了吧,長得帥也要有本事才行。 如果你嫁給他那樣的,怕是房子都給你買不起。”模樣拽得二五八萬似的。


    辦結婚證整個過程都很簡單,是填了張表格,交身份證、戶口本。唯一麻煩的是喬子晴沒有戶口本。古鈞天是第一次想按章程辦事,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無奈之下,他隻有親自打電話給民政局的領導。那頭聽到是他大駕光臨,馬下來,當即還要什麽戶口本,算身份證沒有他都能給變出來似的。


    兩人照了照片,被貼在兩個紅色的本子裏,最後還是局長親自給蓋的鋼印。鋼印一落,仿佛是烙在人的心,自此兩人這一生仿佛是真的被綁住了。


    她們這對在裏麵待的太久,裏麵進進出出的都有民政局的領導親自陪同,弄得很多人都好。出來時,都是畢恭畢敬的被送出來。


    “李局長。”剛剛坐在喬子晴旁邊的那對,男人遠遠看到送古鈞天的李局長,馬熱情地湊過來。


    人家根本沒搭理他,隻對古鈞天及喬子晴,說:“古少,少奶奶請慢走。”


    “嗯。”古鈞天微微頷首,仍是那副酷酷的模樣,帶著喬子晴了自己的車橫在民政局門口車。


    那個男人看到他時頓時覺得灰頭土臉,女人則羨慕地瞧著那抹揚長的紅色……


    回醫院的路,裝著結婚證的紅色盒子放在儀表台,兩人出的沉默。尤其是古鈞天,目光直視前方,側麵線條冷硬,仿佛咬著下頜似的。


    吱!


    輪胎摩擦地麵的刺耳聲劃過,車子再次囂張地停在住院部門口,這麽炫目的車型,這樣的大的動靜,已經引來許多人的側目。


    他或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被受矚目,所以沒有絲毫覺得不妥。


    喬子晴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卻聽到他的聲音由身側傳來:“說吧。”


    “什麽?”她一臉茫然。


    “去哪渡蜜月?什麽時間舉行婚禮?”他也側過頭來,與她對望著問。


    喬子晴眼眸間開始是訝異,然後又平靜漠然下來,她說:“不需要。”


    以前,總是太虛榮,也以為向全世界宣告那是愛,也是分享幸福。可是現在他們這種情況……她覺得這樣,其實挺好。


    古鈞天看著她,心裏莫名的煩燥,丟下一句:“隨你。”便下了車。


    他以為,女人都夢想自己披婚紗的那一刻的。最起碼,以前她試婚紗的時候很開心……


    本來氣氛沒有緩和,經過最後的溝通失敗,弄得兩人之間都怪怪的,連王媽都感覺得出來。


    喬子晴回來後,一直守在夏初床邊,多餘的一眼都沒有分給古鈞天。他在那邊坐著,時不時出去接個電話,好像很忙。


    不知不覺都到了晚,王媽歲數大了,也拗不過喬子晴的堅持。她無論如何都不肯離開夏初半步,給她送了晚飯,自己隻好回去了。


    夜越來越深,夏初睡得十分安穩,看著她的沉睡的小臉,喬子晴終於放下心來。鬆了口氣,倦意便襲來,便和衣躺在了陪床的病床的。


    關了燈,闔目。想著今天與古鈞天登記的事,雖然感覺不真實,可是她知道是真的。又因為是真的,所以心緒複雜。意識迷迷糊糊間感覺身後有動靜,正想翻身起來察看,一隻手臂便從腰間橫過來,背同時也抵入一堵肉牆……


    口的尖叫被一隻大掌遮住,然後熟悉的薄荷氣息傳過來,她的心一下子安定。


    古鈞天感覺到她沒有掙紮,便知道她認出了自己,唇不自覺地勾了下。將她攬進自己的懷裏,兩人雖然隔著衣料,可是靠得這樣近,還是讓她感覺怪怪的。


    “古鈞天——”她抓著他放在自己腰的手,抗拒的意味明顯。


    “你如果想把夏初吵醒,或者把護士招來,你趕我。”安靜的夜裏他的聲音傳過來,明明這樣無賴,卻又十分理所當然。


    喬子晴抓著他的手緊了又緊,他感覺到微疼,大概都掐出印子來了。想著她大抵又是在心裏掙紮,畢竟夏初身體不好,他們這副樣子若真動靜太大把護士招了來,也是尷尬。他臉皮厚無所謂,也是吃準了她這一點。


    “放心,我不幹別的,想找張床休息而已。”仿佛是怕她多想,他鄭重解釋。


    可是這樣的夜,這樣的兩具年輕的身體相貼,更何況他是出了名的沒信用。他說出這話來,讓她更覺得不自在,尤其他的胸膛正暖暖地烘烤著她的後背。


    “你可以再要一間病房。”她不敢亂動,聲音悶悶地說,他總是有特權不是嗎?


    “醫院裏的人都下班了,要折騰出來還要等好久,我累了。”古鈞天說,聲音仿佛真的透出絲疲憊。


    喬子晴才不相信他的鬼話,這個男人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總是一句話勞民傷財地驚動很多人,從來不管別人的死活。


    可是她也意識到一個事實,如果他鐵了心,自己在這裏跟他磨嘴皮子也是沒用。而且好像,他們今天領了證,以後是什麽模式她不知道,也不願意想,可是現在這樣是不是有點矯情呢?


    好吧,這般想著,她抓著他的手終於放下來,然後慢慢闔眸子不再說話。可是他的呼吸噴在她的發頂,她整個身子幾乎全臥在他的懷裏,隻要喘氣便可聞到屬於他的氣息,她又如何睡得著?


    心裏調適再調適,她僵著身子告訴自己當他不存在,然後在開始默默地數羊。不久,古鈞天便聽到了她均勻的呼吸聲。


    古鈞天抱著懷裏軟軟的身子,其實很意外她會這樣輕易妥協。難道有了那本結婚證,真的不一樣?唇角勾起絲笑,好吧,他終於可能踏實一點。


    喬子晴本算是個心事重的人,昨晚妥協之後,大概古鈞天沒有亂來的關係,她睡得倒出的沉。一覺到天亮,再醒來時外麵的陽光已經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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