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死了?”


    葉秋蟬終於追上了路小凡,在身後問道。


    “不然勒...”路小凡心裏詭異的很平靜。


    他背後的那個小蛇女也隻是默默的流著眼淚,沒有說一句話。


    葉秋蟬看了她一眼,也沉默著。


    他們疾馳著往目的地趕著。


    終於到了西夜的出城口,一個小女孩站在路邊翹首盼望。


    “姐姐!”


    女孩正是等候已久的小娜,看見了路小凡身後那張熟悉的麵容,頓時驚喜的喊道。


    路小凡把妹子放下,任由她們姐妹倆擁抱流淚。


    “行了,時間不多了...”路小凡看了看天,心想差不多木家人該進行全城搜索了,還有就是封城門。


    “謝謝恩公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


    小蛇女當時就跪了下來,小娜也是跟著一跪。


    路小凡撓了撓頭:“快走吧,出了西夜國,天大地大,你們愛去哪就去哪。”


    “謝謝恩公了!”


    哐哐三響頭。


    “你們快走吧,時間比較緊迫。”葉秋蟬說道。


    兩姐妹終於站了起來,望著前路漫漫,心想何處該是家。


    “這樣吧...”路小凡心想還是得給她。


    隻見他從背後掏出兩把匕首,遞給小娜。


    “如果未來遇到壞人,就自己保護自己吧..”


    小娜茫然的接過匕首,觸感冰冷,模樣小巧精致,通體漆黑,隻有握柄處刻著兩個小字。


    【不詳】


    淚水在一次浸染她的淚框:“謝謝恩公!”


    “走吧走吧,我也回了。”路小凡不想繼續這樣的場景了。


    小蛇女也明白時間不多了,她拉著小娜再一次向路小凡鞠了一躬,然後就頭也不回的朝著未知的前方走去。


    “就這樣放心的讓她們兩走了?”葉秋蟬在後麵說道。


    “不然?留在我家?等著被木家的人找上門來。”


    “留著讓她們做你的妹妹啊,你不是那種愛好獨特的少爺嗎?”葉秋蟬笑道。


    “行了。”路小凡搖搖頭:“我應該還會再見到她們的。”


    “哦?”


    “算了,回家...”路小凡轉身,皺了皺眉頭:


    “不過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胸口有些發悶。”


    一聽這話,葉秋蟬當時就一愣,似乎想到了什麽,急忙的把路小凡拉過來,看著他的胸膛。


    “喂!這麽主動啊!”


    “別吵!”葉秋蟬皺著眉頭,一臉嚴肅的看著路小凡的胸膛。


    那裏有著木文成留下的五道爪痕,傷口非常淺,但血已經漸漸發紫,密密麻麻的藍色血脈自傷口邊緣擴散出去。


    “你中毒了。”葉秋蟬敢肯定。


    “中毒?”路小凡低頭一望,頓時一股頭暈腦旋的感覺湧上來。


    身子一軟,竟然是直接昏倒了。


    ....................


    木府,議事大廳


    木家家主木千淵半夜被叫醒了,說是有要事稟報。


    叫他的人,就是自己的兒子木文成。


    “你說,那個刺客是路家的人?”木千淵聽著木文成的說,頓時一驚。


    “是的。”木文成指著自己胸膛上已經被包紮好的傷口,冷冷的說道:“路家九絕殺,我絕對不會認錯的。”


    木千淵皺起了眉頭:“九絕殺....當真是路家人?”


    他疑惑問道:“路家除了路清玲,誰還會九絕殺?”


    言下之意,就是莫非今天夜裏的那個人,不會是路清玲?


    但怎麽可能!路清玲現在可還在長城邊境和荒獸玩!


    “稟報老爺,還有個路家總教頭,榮毅仁。”被稱之為為楊師傅的老頭拱手說道,他就是那個之前與路小凡交戰的元術師。


    “但是絕對不是是榮毅仁,聽聞榮毅仁已經是魂玄境元術師,實力不會這麽垃圾。”木文成說道。


    “那又是誰?”木千淵納悶了。


    “父親,最近有傳聞路家少爺路歸塵,有勤奮練功的跡象。”木文成說道。


    言下之意,他是懷疑路歸塵。


    “路歸塵?那個紈絝的公子哥?”木千淵倒還是有印象:“他不是早就不修煉了?而且就算這幾天開始修煉了,也不可能在短短一周之內就練習成九絕殺..”


    “我聽說路歸塵一直都是煉體三層的境界,今天那個人,實力應該在煉體五層,而且還比較年輕。”楊師傅回憶道。


    “那就更不可能了,短短一周時間,誰能從三層直接衝到五層?”木千淵擺了擺手。


    “父親可曾忘記了路清玲。”木文成麵無表情的說道。


    “路清玲當年,僅一個月的時間,就從煉體二層,直接衝擊到元術師的水平。”


    “你當誰都是那個妖孽嗎?這樣的話西夜國早就改姓路了!”木千淵提高了聲量,顯然不喜歡自己兒子的說話態度。


    “愚蠢!”


    就在此刻,屋外忽然傳來一聲大喝。


    聽他的話,竟是直接在罵木家家主木千淵。


    然而聽聞是那個人的聲音,木千淵也隻是敢怒不敢言。


    雖然他是名義上的木家家主,但其實,木家現如今的實際掌控者,還是他的老子,木文成的爺爺,六十八歲的木啟山。


    老子罵兒子,天經地義。


    隻見木啟山走進了議事大廳,一臉怒容。


    “父親,您怎麽來了?”木千淵頓時下來請安。


    “爺爺..”


    “太老爺。”


    木文成和楊師傅都是一臉恭敬。


    不得不恭敬,他們木家,不比齊家和路家是有幾百年曆史底蘊的老貴族。木家當年,隻是一個即將破碎的家庭,正是靠著眼前這位老人,從一個小商人做起,一步步,曆經無數磨難和挫折,才走到今天三禦座之一。


    “我說你愚蠢。”木啟山看著自己的這個兒子,一臉不成器的樣子。


    “兒子明白...”


    木千淵年低頭,在自己這位父親麵前,總是能夠感受到一股十足的壓迫感。


    “知道愚蠢在哪裏?”


    “兒臣不知...”


    “你愚蠢在輕視,時至今日,你還在輕視你的敵人。”木啟山坐在最上方的椅子上,說道。


    “身為一個掌權者,永遠不要輕視任何一個敵人,可何況,你的敵人還是那個總是能夠創造出一些匪夷所思事情的路家。”


    “當年,整個路家都快要被我毀滅,但硬是被一個路清玲和路嶺塵拉了起來,逐步成長至今日,雖然不再巔峰,但也能和我們分庭抗禮。這種敵人,可怕不可怕?”


    “可怕...可是那個路歸塵,並非是路清玲和路嶺塵,據兒臣所知,他隻是一個紈絝。”


    “紈絝?就算他是一個智障,你也要重視他,因為他是你的敵人!”


    “隻有你的敵人都死完了,你才能贏。”木啟山冷冷的說道。


    “父親的意思是?”


    “既然路歸塵的嫌疑最大.....”木啟山皺了皺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厲:


    “當年是我放任了路清玲,想殺她的時候已然羽翼豐滿,切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找個適當的機會,讓那個路歸塵出點意外吧...”


    “爺爺,我倒是有一計。”木文成忽然說道。


    “哦?”木啟山抬了抬眼皮:“你是想借今天的事情去路家要人嗎?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路嶺塵隨便找個借口就能給你打發回來。”


    意思就是你那點小伎倆也想班門弄斧?


    “不是..”木文成笑道:“文成自然知道今晚的事情是不可能的,文成是想,既然那路歸塵如此愛去屠魔場,何不在屠魔場的安全上做點文章。”


    木啟山聽聞,眼中頓時有了笑意:“不錯,不愧是爺爺的好孫子,未來木家有你接手,爺爺也就放心了。”


    聽了木啟山這句話,木千淵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爺爺放心,這件事就交給文成去做吧。”木文成也是拱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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