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謝大哥的傷勢。


    她含淚望著鄔先生,一臉期待。


    “他現在需要靜養。”鄔先生最後。


    孟鳥白了他一眼,很是嬌媚。


    “你們之後要去哪裏?”他問。


    “我們?”瓔珞奇道:“你不和我們一起嗎?”


    “下無不散的宴席,老夫很理解徒兒不願意分開的心情,但是我們都有自己事情要做。”剛正經一會,他又開始嬉皮笑臉了。


    “我才不是你徒弟。”瓔珞警惕地後退了一步。


    “你哪一個法術不是我教的,真是,一點都不知道尊師重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沒讓你侍奉我就不錯了。”


    聽到他這麽,瓔珞反而放心了,嘴上便宜讓他隨便占去,她才不在乎。


    “我們應該是要去青丘。”雖然不死藥被搶走了,但是還是要給狐族長老一個交代,順便再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你拿到不死藥了嗎?”他問。


    “拿到了……”瓔珞的腦袋又耷拉了下來:“巫凡死了,骨女和他是一夥的,骨女也死了,我們拿到了藥。”


    雖然她沒有其中的細節,平淡的話語也能讓人想象出中間的驚險。


    鄔先生歎了一口氣,勸道:“都是注定的,你別難過。”


    至少拿到了藥,這還是好事。


    “可是我們出來以後,不死藥被妃夷搶走了。”她無奈道。


    “什麽!”鄔先生差點跳起來。


    “你們又是白忙活一場!”他氣得直跺腳。


    “你們怎麽這麽笨!”


    “早知道我就去門口等你們了,要不是這個女人煩得我心煩意亂……”他又開始叨叨。


    “罷了罷了……”他看著臉色蒼白,人事不知的謝道之,又看了看一臉無辜的瓔珞,歎息道:“都是注定的,無緣就是無緣。”


    似是早有預感一般,他已經猜到這結果。


    “那我們隻能分道揚鑣了,我要去找我的徒弟。”他。


    “你不是,你就在山裏等他回來就行了嗎?”


    “我想了想,萬一他真的是太笨了,至今還沒恢複靈識,所以我得去把他找回來。”


    “總是在人間不斷地投胎輪回,人會變傻的。”他解釋道。


    “哦哦,好吧。”瓔珞覺得他就是嘴硬心軟的典型。


    “那你徒弟現在投胎在哪兒了,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不過我感應到他應該在東麵。”


    “那可真巧,司采姐姐告訴我,青丘也在東麵。”


    “那還真巧……”鄔先生喃喃道,突然一瞪眼:“你的意思是還要賴上我了,那可不行!”


    “謝大哥現在這樣,你忍心丟下我們嗎?”瓔珞含淚問道。


    她倒不是裝樣,一看見謝道之麵色蒼白昏迷的樣子,她的淚水自然而然就流了下來。


    謝大哥……


    都怪她,明明謝大哥越走越慢,她卻沒注意。


    “好了好了,別哭了。”鄔先生受不了女人了。


    一個兩個都這樣,聒噪。


    “我打算先去一趟羌地,找一下有沒有遺落的法器。”他:“如果你們不著急的話,可以一起去。”


    “槍地,那是哪裏?”瓔珞一臉緊張。


    鄔先生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定然是不學無術,他皺眉道:“就是你們現在的可可西裏無人區,那裏人跡罕至,若是有古時散落的法器尚在人間,那裏應該是最有可能的地方了。”


    “你是要幫謝大哥找一個趁手的法器嗎?”她突然明白了過來,兩眼直冒星星。


    “少來,正好離這近,我隻是順便。”他縱然臉皮厚如城牆,也架不住少女崇拜的目光。


    “鄔老前輩,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她歡喜極了。


    “主要是謝弟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休息,那邊空氣好,人少,最適合養傷。”他。


    “而且附近的格爾木羊肉可便宜了。”


    “喵嗚……”烏啦啦也來勁了。


    這才是重點吧……瓔珞無語。


    “對了,孟鳥,我隻能帶兩個人遁地,你自己飛過來吧。”鄔先生義正言辭道:“謝弟需要靜養,經不住折騰,我們遁地過去,最方便了。”


    “喵嗚……”烏啦啦表示他不想飛。


    “再加一隻貓也是沒關係的。”鄔先生眨了眨眼睛,努力顯得很嚴肅。


    “叫我丫丫。”孟鳥撒嬌道,拋了一個僵硬的媚眼。


    瓔珞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這孟鳥,平時不看電視的嗎?就算不會撒嬌,好歹學習一下別人怎麽做的。


    那麽美的外形,這不倫不類的表情簡直是暴殄物。


    難怪鄔先生受不了她,就算頂著文姬的臉也擦不出火花。


    簇離格爾木不過百多公裏的路,可是卻不通車,若是尋常過去自然是大費周折,可是鄔先生用的遁地,很快眾人就在一家看上去還不錯的旅社住了下來。


    雖大城市裏嚴格要求每個住宿的人都必須有身份證,這格爾木也算是青海數一數二的大城市了,但是旅社都有當地的黑道背景,管你什麽身不身份證的,有錢能使鬼推磨。


    不過,想要套房什麽的,那是不可能了。


    瓔珞也不扭捏了,她和謝道之自然是要住一間的,鄔先生帶著他的寵物們住在隔壁。


    謝道之已經醒了,他的臉色好了許多,不過仍是躺在床上,暫時起不了身。


    “晚上最好不要出門。”他。


    “恩。”瓔珞坐在他身邊,雖然沒有含淚,但是心中仍是戚戚。


    “西域民風粗獷,不過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你若不惹事,事情自然不會惹你。”


    “如今我還倒要你來照顧,實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謝大哥,你快好起來,我好擔心你。”她終是忍不住扭頭無聲地哭了起來。


    謝道之伸手去撫摸她的臉,隻摸到一手濕濕的水。


    “對不起,又惹你傷心了。”他。


    “喂喂喂,你們兩個這是在幹嗎?”鄔先生已然穿牆進來,手裏抱著一包串串。


    “你別去惹他好不好。”他對瓔珞:“跟你講了多少遍了,他休息好了就好了,你倒好,沒事就哭一場。”


    “你吃你的晚飯去吧,我來看著他。”他。


    “對不起……”瓔珞不好意思,因謝道之不喜葷腥之味,她趕緊拿起串串帶上了門,後麵跟著亦步亦趨的烏啦啦。


    “你打算什麽時候告訴她?”瓔珞一走,鄔先生就問他。


    謝道之沒有話,他的臉色在旅館劣質的燈光下,看起來有些青白,甚至變得透明。


    “我會盡力去幫你找法器,但是這全然要看緣分,你明白的。”他。


    “也許事情沒有那麽糟。”謝道之。


    “可是你已經不能用任何法術了,不是嗎?”他問。


    “我沒有試過,也許還是可以的……”


    “你還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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