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明聽了聞夕的一席話,眼前一亮,腦中豁然開朗。


    原來這修行裏,元嬰境界才真正算得上開始修行。


    那看來自己這旋照境的修為,著實有些不夠看啊。


    張子明內心一歎,萌生出想要快速提升自己修為的想法。


    聞夕見張子明神情,又開口道,“不過,修行一事,也無需過急,若是貿然突破,反而會傷了根基。”


    張子明笑著點了點頭,“聞夕,你倒是像一本百科書一般,什麽都知曉呢。”


    聞夕臉上一紅,笑著說,“我也不過是聽家中長輩提起,心中偶然間記下而已。”


    “我早年還聽家中長輩說,有一種人修行並不急於境界的突破,而是直接感悟天地大道,功成之時,可一朝成聖呢。”


    張子明心中疑惑,“你之前不是說不修得元嬰,便無法感悟天地大道嗎?那這人他又是如何感悟天地大道的呢?”


    聞夕搖了搖頭,“此事我也不知,家中長輩也並未再詳談,隻是說這種情況十分特殊,怕是千萬年來才能出一人呢。”


    張子明恍然,腦海中溪的聲音又響起。


    “這丫頭說的不錯。確實有這樣的人存在,而這其實是一種獨特的修行之法,隻不過少有人知而已。”


    張子明忙在心中問道,“是何種修行方法?竟然如此神奇?”


    溪一笑,“這有何神奇?這世界之中修行術法龐雜無比,功法眼花繚亂,說到底,也不過是順天,逆天兩種修行大道而已。”


    張子明被溪這麽一說,隻覺得越來越迷糊。


    “順天...逆天...你說的這些可都太複雜了。”


    溪又耐心解釋道,“順天,乃是順應天數命理,觀日月星辰之象,悟山川河流之氣。而這逆天,則是奪天地之造化為已身,改命數,亂陰陽。”


    “...那這逆天之法,聽上去似乎更霸道一些。”張子明心中暗暗說道。


    溪又補充道,“逆天修行,所遭受的劫難也一難高於一難...”


    “那看來,還是順天好些...”


    張子明又問道,“溪,那元嬰境界可有何速成之法?”


    溪長長的打了一個哈欠,似乎又有一絲困意,睡意盎然的說道,“當然有,隻不過條件太過於苛刻。”


    “這元嬰境界,通俗來說,其實就是你識海裏能搭建出一座與天地大道溝通的橋梁。”


    “所以,這元嬰,與本身是否強弱,並無直接關係。傳聞中,有先天悟道者,得天地大道垂愛,生出來便已經是元嬰。”


    “而這人體之中,有五大秘藏,分別對應著人的頭與四肢。”


    “而世間修行之法,開始時也大多隻修行其中一個秘藏。就仙門修行功法而言,開始時便是專修人的頭部,錘煉神識,修行神通。”


    “自然,也有兩個秘藏,甚至全部秘藏同時修行的功法,然而貪多嚼不爛,雖然設想美好,但終究容易落入下乘。”


    溪款款而談,而張子明隻覺腦中一片混亂,猶如混沌初生一般。


    最終張子明放棄了理解,隻意識到一點,要達到元嬰境界,才能算得上真正的開始了修行。


    ......


    張子明和聞夕兩人正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行走時。


    隻見眼前人群一陣騷動,有人大聲叫喊道,“萬經宗大弟子易小川和那紫衣姑娘又打起來了,大家快去看啊!”


    張子明和聞夕互相看了一眼,兩人也緊緊跟隨在人群之中。


    隻見眾人走到一寺廟處,那寺廟四四方方,中間有一石像大佛立於殿堂門前。


    而這大佛雙肩之上,便各站著一墨色衣衫的男子和一紫衣女子。


    隻見兩人身上光芒環繞,氣勢澎湃,似乎剛剛正對戰了一番。


    那紫衣女子指著易小川叫道,“你這人!口口聲聲說,本姑娘盜你們的寶貝,真是血口噴人!”


    易小川臉色鐵青,眉宇間有一絲剛硬之色,“本宗鎮宗之寶失竊,而姑娘便立刻從宗門處遁走。這期間蹊蹺,我等不得不懷疑。”


    紫衣女子冷哼一聲,“天下之大,本姑娘愛出現在哪便在哪。”


    張子明和聞夕在人群之中,聞夕悄聲問過張子明,“子明,這女子可是你的故人?”


    張子明看著佛像上的女子,這女子膚白勝雪,一絲烏黑的長發之中夾雜著幾根火紅的秀發。


    張子明搖了搖頭,輕聲歎道,“並不是。”


    心中暗想,這世間之大,人海茫茫,想要偶然遇見,談何容易。


    聞夕看出張子明心情似乎有些低落,也不再言語。轉頭看著佛像上的易小川和那紫衣女子。


    易小川身形挺拔,背後有一圈精光環繞,站在佛手之上,巋然不動,宛如金剛臨世。


    而那紫衣女子手上一串銀色鈴鐺,腰間斜帶著一青色繡袋,另有一番風情。


    易小川和那紫衣女子兩人一直對持著,怕是之前交手,發現彼此都無法擊敗對方,便遲遲不曾出手。


    然而周圍圍觀的人卻都等的有些不耐煩,竟然還有人扯著嗓子叫道,“到底打不打了?不打我們就散了,可別浪費大夥時間啊。”


    其餘人紛紛讚同道。


    那紫衣女子往下撇了一眼,又看著易小川,語氣冷淡的說道,“本姑娘可沒時間陪你玩了,你信也罷,不信也罷,反正我並沒有偷你們宗門的鎮山之寶。”


    說罷,一個躍身便離去了。


    易小川見這紫衣女子態度堅決,內心還有些懷疑是否冤枉了好人,便也沒有追下去。


    眾人一片嘩然,見兩人最終也沒大打出手,紛紛歎氣而歸。


    張子明也本來打算離去,卻見聞夕久久站立,雙眼朝著易小川所在的地方望去。


    張子明用手在聞夕麵前揮了一揮,笑著說道,“怎麽了?看傻了可是?”


    聞夕回過神來,撲哧一笑,正色說道,“我是見那佛像覺得有些特別。”


    “佛像?”張子明也朝著那佛像望去。


    聞夕在一旁說道,“一般而言,這寺廟裏的佛像大多右手抬起,左手放下。對應著一因一果之說。”


    “然而你看這尊佛像,它卻是右手抬起,而這左手卻置於胸口處,你說奇怪不奇怪?”


    張子明在一旁點了點頭,看著佛像思索片刻,按聞夕這話,這尊佛像確實有些奇怪。


    “說不定由於南荒偏遠,導致這寺廟佛像的修建,也有所不同呢?”張子明猶豫的說道。


    聞夕微微點了點頭,心中也沒有準確的答案,也隻能姑且認為是由於地方特色了。


    誰知,那佛像上的易小川聽到了聞夕和張子明所言。


    口裏號了一聲佛號,躍身飛到張子明和聞夕麵前,朝著兩人微微一行禮。


    嘴上說道,“兩位,我聽聞你們二人對這尊佛像似乎有些興趣?”


    張子明好奇的問道,“哦?莫非萬經宗大弟子易小川對著佛像有所研究?可否說來讓我們聽聽?”


    易小川嘴角微微一笑,開口說道,“這尊佛像之所以與其它佛像不同,乃是由於它並非用於祈福,而是用於鎮邪!”


    “鎮邪?”聞夕臉上露出一絲驚訝,又忙問道,“是何種邪魔,竟然需要修建佛像來鎮壓。”


    “是大自在天魔!”易小川此時神情嚴肅,說完又道了一聲佛號。


    聞夕聽到這話,眉宇之中滿是驚訝神色。


    “大自在天魔...”張子明嘴裏念叨道,“這是什麽魔?是邪修嗎?”


    聞夕朝著張子明解釋道,“大自在天魔,乃是一個封號,至於他究竟是人還是妖,卻無人可知。隻知他手段殘暴,凡是有關他的記載,無一不是血流成河,白骨千裏。”


    “傳聞,大自在天魔在前朝時期便已經出現,當時的他畏懼人皇之威,並不敢犯境,但後來王朝衰落,他也乘機出來興風作浪,最後被幾大仙門聯手驅逐。”


    “沒想到,這所謂驅逐,竟然是將大自在天魔鎮壓,而這鎮壓之處居然是在這南荒耀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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