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站在台階下的女子,巴全皺了皺眉,道:“除了那一身的血脈你還有什麽能夠證明你就是聖女折兔呢?”


    “會族中的一些絕不外傳的禁術不知道算不算,若是不算的話麻煩將我的姑姑蟾兔找出來,到時她一看我便能知道我是不是冒充的了!”


    聞言,巴全臉上出現一抹異色,但終究隻道:“既然你說你會我們一族的禁術那便同我來吧。”


    說完便起身向一旁的密室走去,走前不忘看眼景止幾人,對身旁人道:“好好照看著。”


    見後者點了點頭後才放心走去。


    見此,折兔吐了口濁氣便跟了上去,在觸及到奇賀那擔憂的眼神後先是一愣,露出一抹安撫的笑意後便跟了上去。


    “屬下見過聖女,還請聖女原諒屬下方才的魯莽!”


    見此,折兔挑了挑眉,臉上完全沒有同奇賀幾人在一起時的嬌憨,若要形容的話臉上的神情甚至要比奇賀慣常的臉都要冷上幾分,盡管被人捆住卻不見絲毫狼狽,上位者的氣息彰顯無疑。


    “哦?方才不還說要我證明自己嗎?眼下才進來便立刻恭恭敬敬的向我致歉,莫不是你們又要耍什麽花招?”


    看了眼折兔指尖不斷跳動的深藍色火焰,巴全瞬間變得惶恐起來,搖頭道:“其實屬下一開始便能夠確定聖女您的身份了,之所以讓您同我進來不過是要確保屬下接下來所要說的話被三長老聽去。”


    皺了皺眉,折兔不解的看向對方。


    “屬下不知聖女您這些年去了哪裏,但是屬下要說的是自從您消失後,族長便開始閉門不出,起初我們還能夠取得與她的聯係,可後來隻能通過三長老與族長取得聯係,而三長老讓我們所做的那些事也越來越奇怪,屬下們本想同族長確認,卻不想被三長老攔了下來,若是有人表示強烈的不滿,三長老麵上不說什麽,但漸漸的人們便發現之前與三長老不和的那些人要麽莫名消失,要麽權利漸漸被收回,久而久之便沒有人在忤逆三長老。”


    “你的意思是姑姑許久未曾出現在世人眼中了?”


    悲痛的點了點頭,巴全道:“想來也快一千年了。”


    見折兔麵色沉了下去,巴全歎了口氣,繼續道:“不過聖女您放心,屬下方才已差人去通知族長了,想必一會兒便會有消息傳來了。”


    說話間,剛巧要敲門聲傳來,麵色一喜,當即對折兔道:“想來是那邊傳來消息了,若是聖女還無其他想要了解的,不如我們先出去外麵看看?”


    點了點頭,兩人當即向門口走去。


    同侍從耳語了一番後,巴全當即麵帶喜色對折兔道:“回聖女,裏麵傳來消息說族長讓您現在進去,說是同您有要事相商!”


    點了點頭,折兔臉上有恢複了往日的嬌憨,笑眯眯道:“外麵那幾個人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們可得好好招待!”


    聞言,巴全自是笑著應下。


    ……………………


    看著裝飾簡單大方的房間,言邵欽挑了挑眉,對奇賀道:“我原本還在為折兔擔憂,想不到她進去了一會兒,雖然後麵因為一些事情沒有出來,但我們的待遇居然瞬間提高了不少,我原以為我們還得進那牢裏麵呆上一段時間呢!”


    笑了笑景止提醒道:“想來這洛水也不是什麽久留之地,等我們這邊的事情結束後還是趁早離開的好。”


    聞言,言邵欽倒是挑了挑眉,道:“我原以為你會想要調查清楚這其中發生了什麽事情從而為他們解決的。”


    “我可不是什麽大善人,自然還是覺得麻煩事情越少越好了。”


    挑了挑眉,夢淩並未作出自己的回應,而奇賀自從進了房間後都一貫的保持著緘默的原則,默默的擦著手中的劍。


    “好了,想來離折兔回來還要一些時候,不如都回到各自的房間好好休息一下吧。”


    毫無異議的,幾人自是二話不說的便回到各自的房間。


    …………………………


    看著坐在上位沉默不語的蟾兔,折兔抿了抿唇,想了想還是道:“姑姑,您說可不可以嘛~他們答應我了,隻要您對那人出手相救就不會再繼續再影響我們了,而且也承諾了不會向外人暴露我們的行蹤,您就答應嘛~”


    “啪!!!”


    隻見折兔的話音剛落,蟾兔便麵無表情的將茶杯往桌上狠狠一放,冷眼道:“若是我將他們殺了他們也不會影響到我,我們的行蹤以及地址也不會被外人知道,而且最為重要的是我不必去做我不喜歡的事情,難道這般不是更為方便嗎?”


    聞言,折兔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道:“姑姑是在同我開玩笑嗎?!我都已經說了他們是我的救命恩人!”


    接受到對方冷冷的表情後,折兔皺了皺眉,道:“姑姑先前不是這般殘忍的,可為何折兔隻是與您分別了一段時間您便變成了這幅模樣。”


    看著對方那冰冷的眼神,折兔抿了抿唇,鼓足了勇氣繼續道:“難道姑姑您真的同外界傳言那般被三長老控製了!?”


    “我實是不知你究竟是從哪裏聽來的瘋言瘋語,好了,見你平安無事我也就放心了,若是沒有什麽事情的話你便先下去休息吧。”說完,看了眼折兔,繼續道:“至於那些人既然是你的朋友又是你的救命恩人,那我倒是可以放寬一些,隻要他們決定留下為我們效力我便留下他們的性命,若是還想著離開的話便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深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後,折兔隻覺自己的脾氣也上來了,雖是冷靜了下倆,但開口還是免不了有幾分生硬。


    “我原以為自己同姑姑千年未見,您見到我的第一眼便會詢問我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又為何會變成現在的模樣,可不料您第一句話便是責怪於我,而且那件事不過是極其簡單的事情,隻需要您的幾滴血便可以了,好,我可以安慰自己您擔心給族裏招來麻煩不願出手,可您居然會因為這麽點事情便要取他們的性命,就不覺得自己做得太過分了嗎!?”


    “我自是擔心你的,隻是這些年來發生了許多事情,而那巴全你也不要同他走得太近,那三長老確實不是什麽好人,但他巴全也不見得就是什麽好人,至於你身上發生的事情等我將手頭的事情解決清楚了自然會替你討回公道。”


    說完,看了眼折兔繼續道:“你也別生氣了,你的那些朋友隻要他們安靜的待在那我自是不會虧待他們的,至於救人的事情你也就別想了。”


    “可是……”


    “好了,這幾天你也累了,好好下去休息吧,若是有什麽事要找我的話就帶著這塊令牌來找我就行。”


    看了眼桌上的令牌,折兔皺了皺眉,不解道:“那我現在想同姑姑確認一件事,這些年來您為何總是將族中的事物交到那三長老手中,我聽巴全說那三長老被著您做了許多過分的事情,原本我還在擔心您是不是被三長老一行囚禁了,可眼下看來完全就是我猜錯了,可我實在是想不通您為什麽會做這些事呢?”


    聞言,蟾兔飲茶的動作一頓,隨即掀眼道:“我說了,讓你先下去休息,莫不是真的以為占著我對你的寵愛便真的肆無忌憚了?”


    賭氣似的拿過桌上的令牌,折兔冷哼一聲,轉身前向其通告道:“哼!若是姑姑一日不同意,那我便天天都來找你,直到你同意為止!”


    說完,便像是怕聽到對方拒絕的聲音,便一路小跑著離開了。


    “隨你的開心。”


    聽到這幾個字,折兔離去的步伐變得更快了。


    ……………………


    看著自從回到房間便一口氣將方才的事情說完,隨後便悶悶不樂的折兔,奇賀難得道:“這件事早就在預料之內,你也不必太為在意了。”


    聞言,折兔當即抬起微紅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對方。


    “確實,我原本都已經不抱希望了,卻不想你居然還真的成功了,接下來的事情便交給我們吧。”


    說完,夢淩便隨手把玩著自己腰間的玉佩。


    “你們真的不怪我嗎?若是我再強勢些沒準就已經成功了,你們也不必留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折兔道友不必如此在意,若是你真的同你姑姑強行對抗的話,反而會適得其反,眼下你這般解決反而是最好的。”


    舒了口氣,折兔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這就好,不過你們放心,從明日起我便每天都去同姑姑商量,總有能夠讓她同意的一天!”頓了頓,氣息瞬間低落了幾分:“隻不過就要委屈你們這些時間內暫時待在這裏了。”


    對此,幾人自是表示完全不會在意,同時令折兔量力而行,不必勉強。


    隨意的閑聊了一番後,折兔便起身離去,隻餘景止幾人繼續留在屋內。


    “你們說,若是直接用武力能不能將這件事解決得快一些?”


    夢淩這話剛落,便收到了其餘三人那略含警告的目光,其中以奇賀的最為寒冷。


    無奈的歎了口氣將手往上高舉,夢淩自嘲似道:“放心,你們不必擔憂,我不過就是過過嘴癮罷了,且不說我答應過折兔姑娘不會影響到他們一族的人,單就我這重傷未愈的身體能夠在這高手如雲的洛水做些什麽呢?”


    見幾人眼底的懷疑並未減退,挑了挑眉,夢淩覺得自己隻差指天發誓了。


    “放心,我真的不會背著你們出手的,之前那麽多時間都過來了,眼下這一小段時間我自然不會放在心上,而且你們所說的方法也確實要比我的那些想法成功幾率要大上幾分,我不傻,自然是能夠拎得清的。”


    說完,便對景止偏了偏頭,笑道:“話說你們覺得那蟾兔為何會性情大變呢?”


    靜默了片刻,景止終是露出一抹笑意,道:“想來應該是同那赤烏有關吧,從折兔方才的口述中那蟾兔應當是受限與某些人,而想來能夠讓一族之長做出這種事情的無非就是親情或者愛情,可親情的話除了折兔並未有其他親人,愛情的話剛好與師傅告訴我的時間不謀而合。”


    聞言,幾人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良久,才聽夢淩淡淡道:“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看來這美人也一樣,隻是不知她心底可曾對她的族人產生過幾分愧疚的心情。”


    而夢淩的這個問題自是沒人回答,想來這個問題除了當事人之外便不會有其他人能夠知曉,更甚者連當事人自己都不甚清楚。


    ……………………


    自從折兔走後,蟾兔便隻是盯著一出發呆,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後才幽幽歎了口氣打開秘道向暗室走去。


    與臥房的裝飾完全不同,如果說臥房的裝飾是夏天的話,暗室的裝飾則是深冬,與臥房僅一牆之隔,但視野所及皆是淡藍色寒冰。


    不疾不徐的向暗室那個自己最為熟悉的地方走近後,蟾兔看著靜靜躺在冰髓上的男子皺了皺眉頭。


    “我原以為自己再也無法見到折兔那丫頭了,卻不想她今天居然突然出現了,雖然現在是一個靈體,但我也十分歡喜,畢竟我還能見到她,能夠聽到她的聲音。”


    說到這,蟾兔臉上掛上了一個滿足的笑容,但笑著笑著卻又皺起了眉頭。


    “可我今日對她說的話一定傷到她了,我想她現在心底一定將我這個做姑姑的恨死了,可是沒有辦法,隻有我能夠救那人,若是真的同我鬧翻了便所有人能夠救那個人,故此倒是忍氣吞聲了下來,隻是離開時的表情卻怎麽也不服氣,哼,都這麽大個人了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蠢死了!”


    見那人隻是靜靜的躺在那裏,蟾兔無奈的歎了口氣,繼續道:“若是你快些醒來就好了,這樣我便能夠早點結束同那些人的糾纏,對族裏的人也好有交代了……”


    期間,蟾兔斷斷續續的又說了很多,但床上那人就如同睡著了一般,沒有任何反應。


    一張俊美無雙的臉上帶著一抹平靜的笑意,火紅色的長發乖順的披在床上,似乎一直都在聆聽蟾兔的絮叨,但任何人隻要看一眼就能知道,那人根本就無法再聽到任何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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