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公子,咱也別相互為難了,若是你乖乖跟我們走,我們也神得傷了和氣。”為首的人不痛不癢的勸道。


    “若是池魚記得沒錯的話,王小姐似乎上次答應了盧小大夫不會再為難池魚的。”看了幾人一圈,池魚隨後對王瀲出言提醒了番。


    “我想池公子誤會了,我今日隻是來看熱鬧的,要對你動手的可不是我,而是這幾個人,池公子還是不要汙蔑王某人的好。”說完這話,王瀲便拄著拐杖向一旁的餛飩攤走去,也不嫌棄攤位不符自己的身份,而是好整以暇的看著怒瞪自己的池魚。


    她王瀲怎麽可能輕易放了自己看上的人呢,上次隻不過是迫於無奈罷了。


    想到這,王瀲的笑容更深了。


    “這麽說,她們六人都不是王姑娘手下的人了?”


    “自然。”


    聞言,池魚似乎送了一口氣,語氣略微輕快了些,繼續道:“這麽說她們的出發點完全就是個人的,若是有人救了池魚倒也不違反任何的規定?”


    淩都明文規定,隻要對方先出手,隻要不出人命怎樣的反擊都算適當防衛,雖說萬安國是女尊國家,但因為受仙門的影響,多少還是默認實力至上的,這種默認在淩都顯得更為明確。


    雖說不知池魚為何會這樣問,但王瀲還是謹慎的環顧了一圈,見周圍並沒有什麽可疑的人物後,稍稍放心了些,道:“但我想並沒有人會出手救你吧?”


    語氣不乏威脅之意,周圍的人聞言,都將視線轉向了一邊。雖然王瀲這個惡人說那些人不是她派來的,但明眼人誰不清楚這個情形?盧明大夫的例子所有人可還是記得的。


    “既然如此那池魚便明確的告訴幾位小姐,池魚不會同你們去的。”   說這話的時候,池魚嘴邊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似乎站在他麵前的隻是一些普通的人。


    所有路人都覺得池魚這副模樣雖是不知天高地厚,但卻異常的耀眼,難怪淩都那麽多女子為了他爭破了頭顱。隻是在那六人眼裏卻覺得池魚不知好歹,當下斂了那副笑嘻嘻的模樣。


    “既然如此,池公子就別怪我們姐妹幾個得罪了!”領頭人說完這話,便揮拳向池魚攻去。


    卻見池魚一個側身幹淨利落的躲過了那虎虎生威的一拳,隨即雙手靈巧的纏住對方來不及收回的粗臂,一個巧勁,隻聽哢擦一聲,抬眼望去隻見那熊一般壯碩的女子麵色痛苦的用左手捂著自己的肩膀,細細看去隻覺那右臂已是軟塌塌的垂在一旁,結合那一聲脆響,不難想象那隻手臂已是廢了,卻見池魚鬆手的一刹那,靈巧的轉了一個神,一雙秀腳卻攻向那人的腳踝,對方還沒回過神來,腳踝傳來的劇痛瞬間讓她半跪下來,幾個呼吸間已是冷汗林林。


    將將廢了對方一隻手臂的池魚此刻卻是含笑的對早已驚愕的眾人道:“讓各位見笑了,池魚家原本是開武館的,幼時曾與母親學了一一招半式,隻不過機緣巧合下在極樂樓安了身。”


    說完這話,便向六人中的另外一個走去。


    “哎!小姐,你看!那人不是池魚公子嗎!?怎麽那麽多人圍著他呀!”


    想必是扶搖前幾日留下的丹藥起了效果,盧明本該躺個十天半個月的身體已經奇跡般的可以下地了,盧亦經不住盧明的央求,便準許盧明去找池魚,但始終放心不下盧明的身體,便讓田七與盧明一同前往。田七心知自家少東家有今日一劫與那池魚脫不了幹係,但自家少東家已經死心眼的認準了那池魚,東家也不表示反對,雖然替少東家不值,卻還是將池魚的事情放在了心上,故此眼下見那弱小的池魚似乎出事了,自是著急。


    聞言,盧明心下一驚,向田七指的方向看去,見確是池魚,而他似乎確是遇到麻煩後,便將手中礙事的拐杖一扔,健步如飛的奔了過去,徒留田七一臉無語的望著自己懷中多出來的拐杖,歎息一聲,任命般的跟了過去,心裏想著若是待會打不過,自己這幅身子好歹能替少東家襠下幾個拳頭。


    一旁觀望的景止見此,呼了口濁氣,心想神尊的那顆六品丹藥終究沒有白費。


    “池哥哥!盧姐姐好像來了!”


    聞言,池魚閃躲的身形稍稍頓了下,對方五個人一起衝池魚出手,因此這一頓池魚便被其中一個瘦猴模樣的女子狠狠一拳打在了腹部,那一拳對方顯然是下了狠手的,隻見池魚在那一拳後,反應更加遲鈍起來,連著被對方傷了好幾個地方。


    望著池魚被揍,盧明呼吸一頓,隨即從袖中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在衝到池魚麵前的一瞬間將瓶中藥粉向幾人一撒,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池魚往自己懷中一帶,確保池魚不會吸入粉末。


    被帶入懷中的池魚隻覺自己鼻翼間滿是各種草藥混合在一起的味道,雖雜,卻不難聞,耳尖難得的出現了一絲粉紅。


    “咚!”


    不過兩三個呼吸間,方才臉上便掛了彩的幾人便身形一晃,倒在了地上,那昏倒的聲音讓人下意識的抖了抖。


    但盧明終究隻是一名大夫,沒有接受過專業的訓練,那一撒不可能完美的隻撒在那五人身上,因此一些閃避不及的路人也不幸的吸入了藥粉,好在昏倒的時候被身邊的人好心攙扶住了,但也有那麽幾個倒黴的,徑直倒在了大理石鋪就的街道上。


    見此,盧明身形一僵。


    “幾日不見,盧大夫能力見長啊!居然能夠將我王府的人擱到,但始終是她們出手在先,我也不好追究什麽,但這無辜的路人慘遭盧大夫的毒手,隻怕盧大夫怕是又要進那牢獄幾日了?”望著兩人,王瀲陰惻惻的開口道。


    “王小姐別急!我家少東家用的隻不過是迷藥罷了!”稍慢一截的田七一邊喘氣,一邊笑著對王瀲解釋道。


    見藥粉在空中散得差不多後,盧明將懷中的池魚稍微拉開了些,望著他嘴角的破皮,皺了皺眉,道:“冒犯了。”


    抿了抿唇,池魚隨後笑道:“奴家多謝盧小姐出手相救了。”


    不喜池魚那疏遠的笑容,盧明安撫性的笑了笑,隨即從另外一隻袖中拿出一個黑色瓷瓶,遞到田七手中,道:“讓那些無辜的百姓聞一聞便可,順便勞煩田七替我向他們道個歉。”


    “好的,少東家!”接過瓷瓶,田七便笑嘻嘻的轉身去辦盧明交代的事了。


    盧明先是理了理方才跑亂了的衣擺,隨後才看向一臉陰鷙的王瀲,一直掛在嘴邊的淡笑被她掩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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