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四章 小孩子能有多悲傷
自請下堂後我富可敵國 作者：葉蕊子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謝湛扒飯的手一頓，緩緩抬起頭看向謝舒，又看向給謝舒夾菜的明珠，心情有些複雜。
當初青禾問起的時候，他便說過，他最怕的，也最不希望看見的，就是自己的女兒學武。
他說過，學武是最累的事情。他的女兒，就該逍遙快活，輕鬆自在。和平的年代，又有爹娘罩著，何必去做這種又苦又累的事情？
「逗逗，你和爹講，為什麽想要學功夫？是不是在書院裏被人欺負了？」謝湛放下碗筷，柔聲細語地問。
謝舒看了眼明珠，放下碗筷，搖搖頭，認真地說：「書院裏沒有人欺負我，夫子也對我很好。我隻是覺著……驚世書院看起來要比雀坊書院隨意，連雀坊書院都可以發生那樣的事情，我不敢保證在驚世書院我會不會受到欺負。所以，我希望在我受到欺負之前先學習傍身之術，屆時，便隻有我欺負他們的份，而沒有他們欺負我的份。」
謝湛點頭，繼續吃飯：「嗯，說得有道理。麗影生香有專門的功夫培訓，書院休息時我帶你去。」
謝舒的眼角垮下來，委屈、焦急又難過，問：「爹爹，您為何不願意親自教我？是不是我太笨了，您覺著教我大材小用？」
謝湛的手再次頓住，抬頭看向謝舒。
她的眼睛通紅，眼中充滿了委屈。
謝湛放下碗筷，朝著她走過去。明珠立刻讓出位置。
謝湛坐在謝舒的身邊，將謝舒抱在懷裏，溫柔地颳了刮她的小鼻子，問：「怎麽突然說這種喪氣話？是有人和你說了些什麽嗎？」
謝舒擦了擦自己通紅的眼睛，道：「外麵有人說我是廢物，一點都不像您的孩子。別人家的孩子七個多月就會爬了，一歲就會走路了，可是我十個多月將近一歲的時候才會爬！一歲的時候站也站不穩！我現在已經快兩歲了，可走起路來還是沒有別的孩子好看！」
她越說越委屈，早開智的她也不知將這種委屈藏在心底多久才至於剛剛開了口子便潰壩。
謝湛安靜地聽她說完，拍著她的後背安慰她，道：「我不這麽認為。你學走路慢，是因為你小時候懶，不喜歡動，沒有像其他孩子那樣勤奮練習，所以才導致你如今走路比他們慢，也沒有他們熟練。逗逗，你從這裏麵明白了什麽嗎？」
謝舒揉著眼睛，搖搖頭。
謝湛繼續說：「這就和學習是一樣的。你七個月的時候便會說一些簡單的詞彙，八個月的時候會說一些簡單的句子，一歲的時候常常趴在自己的小搖籃裏看書，與我們已經對答如流，如今，你馬上就要兩歲了，已經成為了書院裏最小的學生。你懂事、聰明、能思索、有自控力、聽得懂夫子的課、能夠與他人談話自如……你這麽優秀，又怎麽會是廢物呢？」
謝舒一點點收起了自己的眼淚，驚愕又難以置信地抬頭看著謝湛，不敢相信謝湛口中這麽優秀的人是自己。
辛慕苑點了點謝舒的額頭，道：「你這個傻丫頭，人家說你是你就真的覺著自己是？你的人生、你的性格、你的健康難道是掌握在別人的手中嗎？他們不會說話的時候你嘲笑他們了嗎？」
李詩蕤接過辛慕苑的話，道：「就是呀，他們以為自己是誰呀？逗逗我問你，如果你看到有人十個月了還說不清楚話，你會去笑話他嗎？」
謝舒搖頭，認真地回答：「不會，娘說過，不要隨便妄論別人；在不知真相的時候，也不要隨便下斷。」
李詩蕤深深地看了眼辛慕苑。不是她瞧不起辛慕苑，是她真的沒有辦法想像這種話竟然是從辛慕苑這種混世魔王的嘴巴裏說出來的。
說是從他兒子嘴巴裏說出來的她倒是可以相信一兩分。
李詩蕤道：「你娘說的對，可是連你這個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他們卻做不到，這說明什麽？」
謝舒歪歪腦袋，試探地問：「說明……他們沒娘？」
李詩蕤：「……」
謝振傲：「？」
辛慕苑、謝湛：「！！！」
「噗。」辛慕苑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低下頭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謝湛撇開頭假裝與謝舒不認識。
李詩蕤手中的筷子「吧嗒」一聲掉在桌子上，目瞪口呆地看著一臉天真的謝舒。眨眨眼，抿抿嘴，坐直了身子，解釋道：「額，這可能……恩……他們的娘親沒有交給他們這個道理也是其中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是，他們也不是什麽好人。」
一直很安靜的謝振傲冷哼一聲，道：「一群能對一個孩子下惡口的人，能是什麽好東西？他們說的話你少聽！比聽狗叫都浪費時間！」
阿桃：「……」
她感覺自己好像被冒犯了。
承了一波誇讚，謝舒也沒有忘記自己挑起的話題，睜著明亮的大眼睛期待地望著謝湛：「那我可以向您學習功夫嗎？」
謝湛：「……」
到底是沒躲過去。
可他這身功夫……著實不太適合女孩子啊……尤其是這麽小的女孩子。
他求助般看向辛慕苑。
辛慕苑吃醋地點了點謝舒的小腦袋，不開心又委屈，道：「你這丫頭腦子裏難不成隻剩下了你爹爹嗎？你娘就不能教你嗎？」
謝舒縮起脖子，嘀咕：「可是娘你用的全都是花拳繡腿，一點也不帥氣，我想要學剛硬的，帥氣的！」
辛慕苑：「……」
這頂了快十年的「大涼第一」稱號好像也沒有那麽光鮮亮麗了。
謝湛抿嘴偷笑，在被辛慕苑瞪了一眼後立刻道：「逗逗，話可不能這麽說。你娘的功夫可是大涼第一，無人能比！」
謝舒不樂意，道：「還不是嫁給您了？」
「噗。」謝湛沒忍住，偷偷看了眼氣到頭髮立起來的辛慕苑。
辛慕苑這輩子都沒這麽無語過，惱道：「謝舒，我沒明白，這兩者之間有關係嗎？」
謝舒自信點頭，道：「有關係！肯定是因為您的花拳繡腿讓您這個人變得優柔寡斷，這才嫁給了我爹！」
辛慕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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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青禾問起的時候，他便說過，他最怕的，也最不希望看見的，就是自己的女兒學武。
他說過，學武是最累的事情。他的女兒，就該逍遙快活，輕鬆自在。和平的年代，又有爹娘罩著，何必去做這種又苦又累的事情？
「逗逗，你和爹講，為什麽想要學功夫？是不是在書院裏被人欺負了？」謝湛放下碗筷，柔聲細語地問。
謝舒看了眼明珠，放下碗筷，搖搖頭，認真地說：「書院裏沒有人欺負我，夫子也對我很好。我隻是覺著……驚世書院看起來要比雀坊書院隨意，連雀坊書院都可以發生那樣的事情，我不敢保證在驚世書院我會不會受到欺負。所以，我希望在我受到欺負之前先學習傍身之術，屆時，便隻有我欺負他們的份，而沒有他們欺負我的份。」
謝湛點頭，繼續吃飯：「嗯，說得有道理。麗影生香有專門的功夫培訓，書院休息時我帶你去。」
謝舒的眼角垮下來，委屈、焦急又難過，問：「爹爹，您為何不願意親自教我？是不是我太笨了，您覺著教我大材小用？」
謝湛的手再次頓住，抬頭看向謝舒。
她的眼睛通紅，眼中充滿了委屈。
謝湛放下碗筷，朝著她走過去。明珠立刻讓出位置。
謝湛坐在謝舒的身邊，將謝舒抱在懷裏，溫柔地颳了刮她的小鼻子，問：「怎麽突然說這種喪氣話？是有人和你說了些什麽嗎？」
謝舒擦了擦自己通紅的眼睛，道：「外麵有人說我是廢物，一點都不像您的孩子。別人家的孩子七個多月就會爬了，一歲就會走路了，可是我十個多月將近一歲的時候才會爬！一歲的時候站也站不穩！我現在已經快兩歲了，可走起路來還是沒有別的孩子好看！」
她越說越委屈，早開智的她也不知將這種委屈藏在心底多久才至於剛剛開了口子便潰壩。
謝湛安靜地聽她說完，拍著她的後背安慰她，道：「我不這麽認為。你學走路慢，是因為你小時候懶，不喜歡動，沒有像其他孩子那樣勤奮練習，所以才導致你如今走路比他們慢，也沒有他們熟練。逗逗，你從這裏麵明白了什麽嗎？」
謝舒揉著眼睛，搖搖頭。
謝湛繼續說：「這就和學習是一樣的。你七個月的時候便會說一些簡單的詞彙，八個月的時候會說一些簡單的句子，一歲的時候常常趴在自己的小搖籃裏看書，與我們已經對答如流，如今，你馬上就要兩歲了，已經成為了書院裏最小的學生。你懂事、聰明、能思索、有自控力、聽得懂夫子的課、能夠與他人談話自如……你這麽優秀，又怎麽會是廢物呢？」
謝舒一點點收起了自己的眼淚，驚愕又難以置信地抬頭看著謝湛，不敢相信謝湛口中這麽優秀的人是自己。
辛慕苑點了點謝舒的額頭，道：「你這個傻丫頭，人家說你是你就真的覺著自己是？你的人生、你的性格、你的健康難道是掌握在別人的手中嗎？他們不會說話的時候你嘲笑他們了嗎？」
李詩蕤接過辛慕苑的話，道：「就是呀，他們以為自己是誰呀？逗逗我問你，如果你看到有人十個月了還說不清楚話，你會去笑話他嗎？」
謝舒搖頭，認真地回答：「不會，娘說過，不要隨便妄論別人；在不知真相的時候，也不要隨便下斷。」
李詩蕤深深地看了眼辛慕苑。不是她瞧不起辛慕苑，是她真的沒有辦法想像這種話竟然是從辛慕苑這種混世魔王的嘴巴裏說出來的。
說是從他兒子嘴巴裏說出來的她倒是可以相信一兩分。
李詩蕤道：「你娘說的對，可是連你這個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他們卻做不到，這說明什麽？」
謝舒歪歪腦袋，試探地問：「說明……他們沒娘？」
李詩蕤：「……」
謝振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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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詩蕤手中的筷子「吧嗒」一聲掉在桌子上，目瞪口呆地看著一臉天真的謝舒。眨眨眼，抿抿嘴，坐直了身子，解釋道：「額，這可能……恩……他們的娘親沒有交給他們這個道理也是其中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是，他們也不是什麽好人。」
一直很安靜的謝振傲冷哼一聲，道：「一群能對一個孩子下惡口的人，能是什麽好東西？他們說的話你少聽！比聽狗叫都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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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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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這身功夫……著實不太適合女孩子啊……尤其是這麽小的女孩子。
他求助般看向辛慕苑。
辛慕苑吃醋地點了點謝舒的小腦袋，不開心又委屈，道：「你這丫頭腦子裏難不成隻剩下了你爹爹嗎？你娘就不能教你嗎？」
謝舒縮起脖子，嘀咕：「可是娘你用的全都是花拳繡腿，一點也不帥氣，我想要學剛硬的，帥氣的！」
辛慕苑：「……」
這頂了快十年的「大涼第一」稱號好像也沒有那麽光鮮亮麗了。
謝湛抿嘴偷笑，在被辛慕苑瞪了一眼後立刻道：「逗逗，話可不能這麽說。你娘的功夫可是大涼第一，無人能比！」
謝舒不樂意，道：「還不是嫁給您了？」
「噗。」謝湛沒忍住，偷偷看了眼氣到頭髮立起來的辛慕苑。
辛慕苑這輩子都沒這麽無語過，惱道：「謝舒，我沒明白，這兩者之間有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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