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慕苑在青禾耳邊說了幾句話,青禾便匆匆離去。


    她繼續趴在窗台,望著蒼翠的竹子,回想今日自己來到秀璃閣後杜明月所有的言語和行為,抽出不對勁的地方。


    忽然發現,她所有的行為幾乎能連成一條線。


    「洛沁的下場,有一多半兒是她的傑作。」


    辛慕苑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


    可憐的洛沁,竟然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還在落花苑裏生悶氣,空知道是杜明月的手腳,卻不知道對方究竟做了什麽。


    辛慕苑沒有那麽多的興趣去探聽別人的事情,她開始好奇杜明月突然接近她究竟是什麽目的,她的心裏又在安排著什麽樣的計劃。


    月上枝頭,辛慕苑打了個哈欠,決定明日再說。


    她現在手上的線索太少了,就算是去想,也不見得能想出來。就算是想出來了,還不見得是對的。


    這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是被外麵嘰嘰喳喳的吵鬧聲嚷醒的。


    辛慕苑剛要發脾氣,突然聽到她們提起落花苑的事情,心中好奇心起,忙趴在牆上偷聽外麵的消息。


    「誒,你們聽說了嗎?落花苑的那位今日被發現高燒不退,請去了不少的大夫都沒有用。」


    「是啊,我也聽說了,據說連皇上都驚動了,下了早朝直接去了落花苑,就沒再出來。」


    「嗬嗬,這不是宮中妃子常用的把戲嗎?有什麽好稀奇的。」


    「不,我看不像。我有個姐妹是太醫院的,聽她說,皇上的臉色始終陰沉,愁眉不展,看來這次洛貴人高燒,是真的!」


    「這女人,好大的氣性。」辛慕苑低笑。洛沁為什麽會高燒不退,用腳指頭都能想出來原因。


    她不打算管這件事情,但……似乎不能不管。


    外麵的嘈雜聲突然安靜下來,有人做出了噤聲的動作,還有低低的「噓」聲。


    「辛老闆呢?」陰沉的男聲響起,辛慕苑聽出這是蕭長亭的聲音。


    她趴在窗戶上,露了個頭,道:「我在這兒呢。您找我什麽事兒?」


    蕭長亭嚇了一跳,有些無語,道:「收拾一下,跟朕去趟落花苑。」


    辛慕苑很無辜,立刻退開,委屈地說:「陛下冤枉!洛貴人的高燒跟我真的沒有關係!」


    蕭長亭很無語:「朕沒有說和你有關係,現在,你立刻收拾你治病救人的東西跟朕走。」


    「哦……」辛慕苑反應過來。


    他這是想讓辛慕苑幫著過去給洛沁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


    沒問多餘的話,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跟著蕭長亭離開。


    身背後是宮女竊竊私語的聲音,辛慕苑停下腳,揚聲問蕭長亭:「對了,宮裏如果有宮女嚼主子的舌根,會有什麽懲罰?」


    蕭長亭一愣,若有所思地朝著她背後看了眼,道:「扒去舌頭,丟進醉心宮。」


    「唰——」


    身背後那些方才還在嚼舌根的宮女太監齊刷刷地跪在地上,臉色蒼白,身體抖如篩糠。


    辛慕苑沒興趣替杜明月收拾嘴欠的人,隨著蕭長亭離開。


    落花苑的氛圍很低,小櫻的眼睛紅彤彤的,辛慕苑甚至還看到了公主殿的人。


    被叫來的禦醫各個低著頭,身體顫抖、臉色蒼白地站在一旁。


    洛沁生病的消息應該還沒有傳出去,否則這麽嚴重的情況下,丞相府不會沒有人過來。


    「我去看看。」辛慕苑提著藥箱往裏麵走。


    蕭長亭想了想,決定跟進去。


    洛沁的情況他沒有見過,心中也忍不住擔心。他雖說平日裏不喜歡這個所謂的青梅竹馬,更不喜歡這個青梅竹馬強加在他身上的愛與喜歡,可畢竟是自幼相知相識,他也不忍心看著她就這樣受苦。


    辛慕苑先為洛沁把了脈,擰起眉。


    她想自己知道為什麽禦醫們束手無策了。


    洛沁的脈象隻是平常的發熱,並無其他嚴重的症狀。她試著以西醫的方式去檢查洛沁的身體,依舊沒有發現太大的毛病。


    她就像是在高燒中睡著了。


    「她怎麽樣了?」蕭長亭有些急迫的問。


    辛慕苑擰眉想了一下這樣病狀的可能性,道:「與其說她是被迫昏迷不醒,倒不如說她是陷入夢境中不願抽身。」


    蕭長亭緊皺的眉頭擰的更緊了,問:「這是什麽意思?」


    辛慕苑道:「具體是什麽,我也說不上來。隻是,如果我猜測沒錯,外作用力並不能讓她甦醒過來,隻有她自己能醒過來。」


    這番話說得雲裏霧裏,即便是蕭長亭不相信所謂的妖邪鬼魅,這個時候也忍不住懷疑辛慕苑是不是被什麽鬼魅附體了,怎麽淨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那應該如何醫治?總不能讓她一直這個樣子,這樣下去,她會沒命的。」蕭長亭緊張地問。


    辛慕苑覺著自己或許還需要更多的時間來確定病因,因為洛沁的脈象實在是太過正常,讓她挑不出毛病來。


    「放心吧,這裏有我。我辛慕苑活了這麽大,還沒有遇到過能讓我辛慕苑手足無措的病症。聽說北山那邊雪災之後連帶區域又發生了水災?」辛慕苑在想辦法支開蕭長亭。


    提起這件事情蕭長亭就頭疼,眼前發黑。


    他揉著自己皺得生疼的眉心,聲音裏滿含疲憊,道:「不錯,因為北山雪災的事情,部分官員貪汙的事情逐漸浮現出來,尤其是某些被提拔上去,在其位而不謀其政的那些人在職期間掏出的窟窿,因為常年失修的水壩導致大雪融化後的雪水沖走山下農屋的事情全部暴露出來,其中還牽扯到了前朝的固定勢力,十分難辦。」


    辛慕苑點頭。


    蕭長亭說的這些事情也是她心裏一直記掛著的。


    那些善於偽裝的假老虎,那些拆東牆補西牆的假正義,總不可能隱藏一輩子,總有機會會讓他們一個一個地冒出水麵。


    隻是,代價太大。


    一不小心,就是無辜百姓的性命。


    就如這次雪災連帶出來的水災。


    朝廷很重視水利工程,年年都有撥款給下麵修築水壩,可就是有不少的人認為,現如今的水壩還可以支撐,加上許多年都沒有發生過水災,那些多餘的銀子用在這個上麵完全是浪費,不如揣入自己的腰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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