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領了,隻是如此一來你回去必定受罰,我雖然練了劍法,但連累朋友卻是我做不到的。”甘寧遠沒有接書卷,而是颯然一笑回答道,他此來淨月門本就不是為了劍訣。


    “師叔既然已經將劍法都交給你了,那我再送於你便也不算犯規了。”李清的意思是讓甘寧遠收下書卷。


    “李姑娘不必多說了,此事對你不利,我縱使學不全劍法也沒什麽打緊。”甘寧遠堅持不收。


    李清見此便也不再堅持,她很喜歡甘寧遠為她著想。


    “李姑娘,不知蘇姑娘在山上可好?”甘寧遠又問道。


    “你是來找蘇師姐的?”李清問道,心裏突突的,好像丟失了什麽似的。


    “不錯,不知蘇瑤姑娘這一向可好?”甘寧遠直言不諱,他隻當李清是一個可交之人,無甚其它想法。


    “蘇師姐恐怕近一年都不會下山了,她正在閉關修煉,為一年後的武林大會做準備。”李清雖悵然若失,可還是如實回答道。


    “一年後的武林大會?”甘寧遠頭一次聽說,不免疑問。


    “武林大會每五年一次,參加的皆是正派中人,到了那時,武藝比試自然是少不了的,蘇師姐是下一任掌門是不二人選,自然要在武功上更進一步的。”


    “不知武林大會在何處舉行!”


    “每屆大會都會選一個東道主,明年該到降魔門了,甘公子也要去嗎?”李清問道。


    “如果無事情耽擱,去見識一番也好。”甘寧遠在心中打定主意,隻要蘇瑤會去,那自己也不會缺席。


    殊不知,問話的李清也有自己的想法,李清在年輕一輩弟子中,武功雖不算出眾,但心性卻是極好,自從那日心中有了甘寧遠後,便處處都想著後者,此時恨不得能直接跟了他去,縱然廢除武功,被逐出淨月門也無所謂。


    “李姑娘,你還是快些離開吧,要是被人撞見你和我在一起,就又要連累你了。”甘寧遠提醒道。


    “甘公子為人正直是我親見的,外人如何說我卻不顧的。”李清正色回答道。


    如此,甘寧遠也不再多說,兩人又閑聊了一陣子,方才各自離開。


    “甘大哥,小妹也會去武林大會,後會有期。”臨走時,李清臉上明顯有不舍之色。


    見此甘寧遠心中頗有些愕然,隻是一抱拳。


    出了林子,甘寧遠有些悶悶不樂,見不到蘇瑤,隻得再回清風鎮,等一年後的武林大會再做打算。


    另一邊,看著甘寧遠走遠,李清發了一會兒呆,不想這一幕卻被暗中躲著的一個師姐給瞧見了。


    原路返回,一路上甘寧遠都是無所事事,有一段沿河而行的路,他索性直接走在河裏,讓水把衣服浸透。


    突然間,他有種被人盯著的感覺,隻是環顧四周,沒有發現任何人。


    又行了一陣子,甘寧遠再次停下腳步,這次他很肯定,自己身後跟了個尾巴。


    “唰!”甘寧遠耳聽八方,發現左後方的草堆中微微動了一下,他便從水中豁然躍起,拔出長劍,直奔草堆。


    “呼。”一個人影從草堆後麵急躥出來,再看時,已經站在河邊,他白色衣袍,背著一柄長劍。


    “甘兄弟倒是警覺,隻是下手未免也太狠了。”青年撇了一眼被刺穿的草堆,淡淡說道。


    “閣下跟蹤我在先,要是我不全力出手,恐怕遭殃的就是我了。”甘寧遠回道,心中卻是吃驚,他全力一劍之下,對方卻能輕鬆從容避開,可見武功在自己之上。


    其實,眼前跟蹤他的青年並不陌生,正是當日對粟心音緊追不舍的靈元劍君李元君。


    “甘兄弟,我此來並無惡意,反而是來感謝你的。”李元君嘿嘿一笑,話語間的確不見敵意。


    “感謝?”甘寧遠疑惑道。


    “你救了心音姑娘,我自然要感謝於你,說吧,需要我做什麽,我一定做到。”


    “原來如此,我不需要你做什麽,救人是我自願的,你並不欠我人情。”甘寧遠釋然,回答道,同時覺得這李元君倒是對粟心音用情頗深。


    “那不行,心音姑娘是我日後的妻子,她不能欠你人情,所以我一定得還你人情,之後咱們互不相欠。”李元君堅持著說道。


    “李兄大可放心,粟姑娘也不欠我人情。”


    “既然如此,那咱們比上一比。”李元君又突然說道,不知其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不等甘寧遠說話,李元君背後的長劍出鞘飛起,竟是直接用內力讓劍出鞘。


    甘寧遠當即用月靈劍訣應對,隻是李元君劍法了得,比之相差極大。


    “你的劍法不是我對手,出刀。”李元君出招之間輕鬆寫意,完全沒有壓力。


    聞言,甘寧遠果然從腰間拔出禁刀。


    禁刀一出,李元君臉色一陣,頓時收起玩心。


    可令人大跌眼鏡的是,甘寧遠刀法平平,比起劍法尚有幾分不如。


    “這就是禁刀?”李元君本打算認真對待,可接了兩招後一臉驚訝的問道,他可不信,當年威震武林的禁刀隻有這點威力。


    這樣的疑問讓甘寧遠也露出尷尬之色,可這的的確確就是禁刀。


    “罷了,你不是我的對手。”李元君收了長劍,興致怏怏的說道。


    甘寧遠沒有說話,的確,無論是劍法還是刀法,他都無法在李元君手裏撐過二十招。


    “你的禁刀不夠火候,我就用上一個月為你喂招,算是還了你的人情。”李元君原本無精打采,隨即又想起什麽,便說道。


    “不勞煩李兄了。”甘寧遠本領不如對方,心中便有些不服,當即回答道。


    “這可由不得你。”李元君拔劍飛來。


    無奈之下,甘寧遠隻能再次拔刀。


    隻是這次不同,他的刀法突然變得淩厲起來,所過之處,一道道刀影乍現。


    李元君眼中精芒一閃,劍勢也陡然間發生變化,斜刺一招,隨即腕間一轉,腳下在水中一點,改變方位,朝著甘寧遠背心擊去。


    甘寧遠此時的刀法一氣嗬成,轉身蹭蹭後退,並不用巧,體內暗勁稍湧,終於感受到出刀的竅門。於是一招接連一招,居然連綿不絕,霎時間,兩人已經鬥了不下五十餘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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