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悔剛要上車,卻被海富阻止了。


    “咱能不能老老實實的,別整出這麽多幺蛾子。


    你這是超標,索鄆城內,平民不允許乘坐馬車。


    貴族可以乘坐馬車,世襲貴族,目前沒在朝廷任職的隻能是單馬。


    在朝廷任職,四品到九品的是雙馬。


    四品以上、皇親國戚、皇子皇女、有卓著功勳者才可以四匹馬拉車!”


    吳悔點了點頭,然後反問道,“你看我這四頭,哪個像馬?”


    海富,“額...”


    吳悔大笑著將海富拉進車,“快和我講講,咱們的大業進行到哪步了?你們海家準備好人馬、兵器了嗎?”


    “住嘴!雜家若是跟你待上一天,這腦袋就得搬家!”


    青宏與付恩美十分識趣地沒有上車,而是負責走路,畢竟尊卑有別。


    馬車入城是合乎規矩的,封瓊自然沒有必要阻攔,甚至還幫忙疏通交通。


    此時人群中,一人正拿筆記錄著這一切,嘴角露出一個冷笑,敢駕四馬入城,要是參不死你,算我們言官無能!


    言官,朝堂之上一個獨特的群體,沒事就喜歡說張家長李家短,最喜歡說的就是索家,皇帝隻要犯了一點錯,就揪住不放,非得讓皇帝認錯。


    皇帝不煩這幫人嗎?煩,簡直可以用不勝其擾來形容。


    既然如此,皇帝直接殺幾個不就消停了。


    若是動刀,這幫人更是開心得不得了,這可是名垂青史的機會!


    人活在世,無非是名、利二字,這幫言官追求的就是這個大公無私,為國為民的名!


    甚至,皇帝不得不做出妥協,給予他們捕風捉影之權。


    什麽叫捕風捉影之權?


    就是,你不需要取得確切證據再彈劾某位官員,完全可以根據一些小道消息彈劾對方。


    若是大理寺與北帝認為需要立案,再行立案偵查。


    言官的權利簡直不要太高,而言官中的一部分正掌握在太子索睿手裏。


    城門之中,一位男子正坐在一個陰暗處,手裏把玩著一串海黃。


    “小六,你去查查這輛車。”


    叫小六的人瞥了眼吳悔所坐的這輛豪車,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抬頭又看到承望羽那狠厲的眼神,最終把心一橫,“遵命!”


    小六快步走到路中間,直接擋在了吳悔車架的前麵,“下車接受檢查!”


    承望羽,禦靈境強者,供職在朝廷,負責甄別入城人員的危險等級,他正好今天輪值。


    但是他並不是索天盟的人,而是屬於朝廷招攬的散修,不過其背後也有皇子的影子。


    如果對此人深究,就會發現,他其實是二皇子的門客。


    這次北帝想要擴充自己在修真界的勢力,讓手握部分兵權的索軍十分不悅,這才派承望羽過來探一探對方虛實。


    小六喊得極其響亮,但是這輛車根本不停。


    麒麟獸隻聽一個人的指令,那就是吳悔,吳悔不讓停,他們就一直走,尤其是遇到那些不認識的人。


    海富說道,“來人估計是找事的,我去把他們打發走。”


    吳悔拉住海富,遞上一杯香茗,“小人物而已,再等等。


    要是碰到不長眼的便直接弄死,反正都是些小人物,真要是出了事,秒變臨時工。”


    海富見吳悔如此淡定,也就沒有多說什麽,不過今天是真不順。


    難怪索隆棠在探查到吳悔即將入京時,提前讓海富去接吳悔,以免出亂子。


    索隆棠到不擔心吳悔被欺負,他擔心吳悔傷了其他人。


    最近自己這幾個兒子的動向,他可是一清二楚。


    不過,這些在規則內的爭鬥,是索隆棠默許的。


    因為,日後他們將麵臨更加惡劣的爭鬥,眼下隻不過是開胃小菜,索隆棠自己也是這麽上位的。


    小六筆直地站在那裏,“若是再往前,便從我身上踏過去!”


    打死他也不信車裏的人敢從他身上踏過去。


    甭說他不信,包括躲在暗處的承望羽也不信,當然了,吳悔自己也不信。


    吳悔不信是因為,麒麟獸作為優秀坐騎,是不會允許這麽大一個障礙物出現在車輪下。


    所以下一秒,為首的兩頭麒麟獸張開血盆大口,一分為二,直接將小六給撕開吃了。


    引得後麵兩頭麒麟獸十分不滿,吼叫連連,震得這通道內窸窸窣窣掉下無數灰塵。


    海富眼珠子都瞪出來了,喉結不自然的滾動了一下,“吃了?”


    吳悔點了點頭,“這四頭麒麟獸智商不低,這裏空間太小,若是空曠的地方恐怕就是直接噴火燒死對方。


    但是在這裏,擔心傷及無辜,這才生吃了這廝,難為它們了。”


    海富已經放棄治療了,往後一癱,這趟差事算是徹底歇菜了。


    今天他才明白什麽叫做狠人,吳悔要比狠人更狠,完全就是狼滅。


    小六的哀嚎聲僅僅持續了幾秒,鮮血灑了四周一大片,不少人都嚇的大小便失禁,連滾帶爬地往外跑。


    承望羽狠狠握住拳頭,這索鄆城城門上次見血已經是幾年前的事情。


    那次是因為截殺敵國的奸細,沒想到時隔多年後死的會是自己的手下。


    鮮血撒向四周,其中便有幾滴灑在了青宏與付恩美臉上,溫暖,之後是冰涼。


    這就是吳悔,一個敢在北境都城耍橫殺人的男人。


    與當下的事情相比,滅一個黥麵門或者洪家,完全就是小兒科,連炫耀地資格都沒有。


    “吳少主,你這是何必呢?”海富一副痛心疾首地問道。


    吳悔撿起一粒花生扔到嘴裏,“魔道少宗主,人設不能崩。


    我要是通情達理,循規蹈矩,又如何震懾那些宵小之輩。


    別著急,要是再有不長眼的想鬧事,我接著殺,後麵的事就得有勞我大哥暗中斡旋了,嘿嘿。”


    海富心裏連連感歎,你大哥是夠大,也的確可以幫你平事。


    承望羽起身,腳下微動《蛇雀遊神步》施展開來,似蛇在草叢遊走,又似雀鳥驚起,令人難尋蹤跡。


    剛剛到吳悔車前,卻發現不知何時已經有一個人擋在吳悔車架之前。


    見到來人,承望羽立刻彎身行禮,“拜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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