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哥們也太有才了,這不是相當於變相罵,黃軒是他媽和別人鬼混生的野種!


    其他人隨著索隆棠噗呲一聲,思考了半天才想明白吳悔這話中的意味,紛紛掩麵偷笑。


    再看黃軒的眼神之中,紛紛多了一分揶揄。


    黃軒也沒能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隨後才想明白吳悔的弦外之音。


    “你...你個雜碎!居然敢當眾侮辱家母,看我不找我叔伯弄死你!”黃軒咆哮道。


    剛剛還是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很快便顯露出真實本性,年輕人的承受極限就是這麽令人惋惜。


    當遇到挫折,當遭到背叛,當被人遺棄,唯有咆哮才能像世界證明自己存在。


    從心理學上講,越是咆哮的人越可憐,因為這種人的訴求很少被滿足。


    正當英昭躍躍欲試,打算對黃軒動口的時候,一位風姿卓越的老板娘從後麵出來。


    剛一出來便是掩麵大笑,“兩位公子還真是好雅興,要是想玩鬧就去西坊的翠紅樓,在我這客棧找什麽樂子?”


    接著,老板娘拉著黃軒公子的胳膊到了門口,邊走還邊說,“剛剛聽說天都府衙出了大事。


    黃城主正尋你不得,你可倒好,在我這耍起了酒瘋,要是被城主大人知道,豈不是要怪罪我。”


    嗔怒了一句便把黃軒二人推出了門,黃軒心裏這叫一個激動,終於要逃離虎口了!


    “我差點忘了,叔伯的確有事找我來著,多虧老板娘提點,我這就過去,以免誤了大事!”


    話音都沒等落下,黃軒已經撒丫子開跑。


    跑路的過程中才看見外麵吳悔的馬車,眼淚不由得從眼角流出,“你大爺的店小二!


    你tm早說外麵拉車的是四頭麒麟獸!”


    灰北境作勢要阻攔黃軒逃跑,卻被吳悔製止。


    吳悔本來就是打算嚇一下他,畢竟黃金瑞在自己的計劃裏有著不可替代的作用,還不能往死裏得罪他。


    接著,老板娘挽起袖子,露出白皙的胳膊,朝著店小二的腦袋就是一巴掌,“讓你伺候好客人,你就在這瞪眼看熱鬧,還不給老娘忙乎起來!”


    店小二如釋重負的趕緊離開,他早就想動了,但是不敢動啊!


    本來寂靜的酒樓也隨著老板娘的出現變得活絡了起來。


    老板娘名叫王曉鳳,單身,挽起一個高高的發髻,張著一張尖下巴網紅臉。


    做事極為幹練,這家客棧便是她的私產,即使是經營如此忙碌的酒樓,也未曾在她眉眼見看到一絲愁容。


    “剛才讓公子見笑了,公子本就是一個心善之人,何苦要做那些惡事?”


    “不知老板娘怎麽看出我是善人?魔教哪有善人,更何況我這魔教少主。”


    “殺人者都有戾氣纏身,但是公子一身清白,哪有半分戾氣,可見公子並非歹人。”


    “實不相瞞,死在我手上的人可不在少數,不信你可以打聽,看來老板娘的眼力不行啊。”


    “嗬嗬嗬,公子自認為殺了該殺之人,心中無愧,自然可以做到坦坦蕩蕩,不被戾氣纏身。


    要不您再仔細看看,這屋裏可是有不少人都身纏戾氣。”


    吳悔掃視一圈,眼神落在了角落裏的一桌。


    “三樓的客房我留給公子三間,到時您直接上樓便是。


    今天有客人衝撞了您,您住店的酒錢我請客,算是給公子賠酒。


    至於外門那四頭大家夥,妖獸肉我這倒是有,但是您可得跟它們四個知會好,別傷了人。”


    老板娘說完話也不管吳悔答應不答應,徑直離去,一路與個桌客人打著招呼,熟絡的很,讓本來冷清的酒店重新煥發出了活力。


    灰北境低聲說道,“此女不簡單。


    她僅僅是看了我們五個人一眼,便知曉需要三間房。


    而且幾句話便將黃軒從鬼門關拉了回來,把我們安排的明明白白,著實不簡單。”


    對此,吳悔表示深有同感,這個王曉鳳確實不簡單,不過這裏還有一個人更不簡單。


    咕嚕一聲,吳悔向後一旁冥劍豪的肚子看去,“吃飯吧。”


    吳悔走向一樓角落的一桌,桌子很大,卻隻有兩個人坐在那。


    見到吳悔等人走過來,海富本想起身將人趕走,索隆棠用手指輕輕壓了下海富,讓他稍安勿躁。


    “這個老兄,不介意拚個桌吧?”吳悔說道。


    “這麽大的一樓,為何要和我拚桌?”


    “這一樓大嗎?


    與天都城比如何?與北境比如何?與玄奇大陸比如何?


    我的家鄉有句俗話,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剛剛我揶揄那黃軒,兄台第一個笑出聲,可見兄台也是才思敏捷之輩。”


    索隆棠心裏暗暗驚歎,自己剛剛不小心露出一絲馬腳,竟然這都能被人抓住,此子的城府未免也太深了。


    不過,這句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倒是說得頗為豪氣。


    “既然老弟不嫌棄,坐下便是。”


    老弟?海富此時一腦袋問號,索隆棠自從登基上位之後,向來都以冷麵君王示人,何時對人如此親昵?


    吳悔抱了抱拳,與眾人一同坐下,接著從空間戒指中掏出一個泥封的壇子。


    吳悔倒不是愛喝酒的人,但是這個世界的酒實在太淡了,沒事自己釀點家鄉高度酒,小酌一杯,也能慰藉一下自己思鄉之苦。


    “老弟,你這壇子裏是?”索隆棠好奇的問道。


    “哦,北境的酒太淡,喝不慣,所以就用家鄉的手法釀造了些家鄉酒,老兄也好這口?”


    索隆棠點了點頭,“你的家鄉在北境何地?居然有那麽多至理名言,還有如此新穎的釀酒技術?”


    “北境東邊。”


    “東北?”


    “對,就是那嘎達。”


    索隆棠不由得暗暗思索,東北方向哪個地方居然有如此有趣的地方。


    海富聞言不由得冷笑兩聲,“這位公子說北境的酒淡,這我可不敢苟同。


    之所以淡,那是因為你喝的酒不好,不如試試我家裏的珍藏。”


    說著話,海富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個白色的瓷壇子。


    壇子打開,一股濃鬱的酒香瞬間遊走而出,勾的旁邊幾桌客人甚至放下筷子,紛紛看向海富這裏...這味道,太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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