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天空中正懸著一個人影,衣決飄飄!


    “她為什麽可以飛了?…不行,我還是用不了法寶!”地上的人們發現了對方身上的特殊之處。


    隻見那個人影身材欣長,腰部盈盈一握,應當是位女子。


    緊接著,又一是幾聲暴雷響起,那女子分明離得那麽近,卻是對這震耳欲聾的雷聲置若罔聞,反倒是動作悠閑地舉起了右手。


    一柄不長不短的,權杖模樣的東西正被她抓在手裏,在被她高舉的時候金光大盛,金光將附近的陰雲映得金黃,也將她素淨的容顏照映出來。


    有幾個眼尖的弟子很快認出了這是誰,高聲道:“你們快看,是掌門!”


    “真的,真的是掌門!太好啦,掌門來救我們了!”


    此人,正是從廣瑤城返回的雲仙宗現任掌門,顧淩初。


    看著眼前即將自爆的怪物,她肯定是不會讓它如願以償。


    其實距離她返回雲仙宗已經有一會了,但她回了一趟堯璃殿去找段緒,為的就是要來手裏的這柄權杖。


    這東西的原材料其實就是個做工精美的寺廟法器而已,本身並沒有多大的威力,隻是經過掌門的祭煉,將它變成了開啟宗門護山大陣的鑰匙。


    而她因為沒有淋到那場雨,雖然地上還有殘留的水汽,但以她的修為來說,僅僅是禦空飛行,倒也不在話下。


    金光大盛的法器,已是開啟了護山大陣的表現,儲存在百花峰。乃至整個雲仙宗的龐大靈氣源源不斷地朝顧淩初的方向匯入,很快,原本隻由手臂長短的法器上,一柄長數米的金光長劍形成了!


    那些被動了手腳的雨水能阻礙到修真者已是極限,就算那雨水下個三天三夜,將整個雲仙宗淹沒了,也不能阻擋得了這些早已在此清潤了數百年的靈氣!


    這些可是在雲仙宗建派之前便存在的天然寶庫,豈是一點小小把戲就能影響得了的?


    金光長劍直貫雲霄,將天上的烏雲都破開了一個口子,這燦爛的光輝讓顧淩初的雙眼都仿佛變成了金黃,然後她對著下方還在膨脹著的怪物,揮出一劍!


    想象中聲勢浩大的場麵並沒有出現,這一劍不僅無聲,甚至還無形!


    因為掌門的出麵,很多弟子的膽子都大了起來,有些人跳上了房屋的頂部,從高處勉強能看到那隻又脹大了一圈的怪物!


    那怪物鼓脹得像個氣球的身體幾乎已經將他那大小完全不成比例的頭顱給淹沒,在顧淩初揮出一劍之後,隔了大約兩三秒的樣子,它的身上徒然出現一條深深的凹陷!


    顧淩初挑了挑眉,憑虛向前幾步,不緊不慢地從不同角度劈出了幾十劍!


    每一劍在幾秒後就會在膨脹的怪物身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跡,那幾十劍的速度幾乎是一秒兩三劍,等她最後不再出劍的時候,怪物的身體竟是被直接打回了最初的模樣!


    若是白燁在這裏看到的話,怕是又要驚訝得無以複加。


    這護山大陣所激發的金光大劍,竟是有淨化巨量魔氣的作用。雖說是魔氣,但其實也是能量的一種,和正派修真者所使用的真息其實是同一個道理。


    那這個東西和可以吸收真息以及靈力的滅靈煉法,到底是什麽關係?


    天上的雷暴並未消散,顧淩初看也不看地上的怪物,在離開之前又隨意揮出兩劍,目標卻是向著剩下的幾隻較弱的怪物,這兩劍直接讓它們呆立當場,像是突然被人抽走了魂,然後同它那隻最大怪物一樣,一個個轟然倒地。


    爆炸的危機就此解除,顧淩初馬不停蹄,朝著其他仍然有魔氣的地方飛去,而天上的雷雲也仿佛通靈一般,她走到哪裏,就跟到哪裏。


    可惜,柳清眠此時隻忙著逃命,並沒機會看到那怪物是如何死的。


    事實上,她在看到天上出現的顧淩初時,比麵對那隻想要自爆的怪物還要害怕得多!


    光是平時的顧淩初就夠她小心翼翼了,更別提她現在還開啟了如此強大的護山法陣,這種大規模的殺器,柳清眠還是平生僅見。


    江懷意的背上還在流血不止,柳清眠不得不盡快處理,而且顧淩初現在忙著處理這些入侵者,就算發現了她這裏有問題,一時也來不及管,還不如就近早點給他治療。


    而且,由於此處的怪物已經被擊倒,意味著林雨柔她們很快就會尋回來,自己的時間所剩不多了。


    柳清眠最後找了處比較平整的山石,將江懷意以背朝上的方式放了上去,望著他血淋淋的後背,有些失神。


    盡管如此,她手上已經利索地拿出了封靈贈與她的一套簡單醫療用具,她將諸如銀針,細布細線等東西一一拿出,迅速平鋪在江懷意身旁,然後手指在他後背輕劃一下,他那傷口周圍早已殘破不堪的衣物便被破了開來,將真個傷口暴露在外。


    當然,這樣的處理手法,不足以清除傷口上粘附的衣物碎片,而她的醫術並不精湛,用品也不專業,但此時必要的止血卻是迫在眉睫。她定了定神,腦中的雜念漸漸隱去,然後抬手拿取銀針。


    江懷意背後的傷口不僅僅是簡單的外傷,還有被魔氣灼燒的痕跡,所以才造成他一直流血的現象,若不是因為這個,柳清眠剛才就直接把他送回原地了,畢竟普通的止血和治療,林雨柔她們也是學過一些。


    但要說淨化魔氣,就算把聖手妙音拉到這裏來,也不見得會比柳清眠在這一道上厲害,因為血魔可是占有天然的優勢。


    催動著體內的功法,柳清眠利用天心密錄的法子將血魔之息附著於銀針之上,給幾處出血嚴重的地方先做了魔氣的清理,這樣細小的血魔之息,很難被人察覺。之後,她再將傷口以細線做了個簡單的縫合,雖然縫得很難看,但眼下也隻有先這樣了。


    清理衣物碎屑是個大工程,她現在確實來不及做,隻能盡可能地將魔氣清理,並為他止血,等忙完這一切的時候,她已是滿頭大汗。


    知道此時她才發現天色已經變涼,之前的烏雲幾乎完全消散,而跟著顧淩初去遠處的那些雷雲也已經不見了,周圍的魔氣也基本消散,看來敵人很可能選擇了撤退。


    但對方為什麽要如此大動幹戈呢?


    這樣的大手筆,相信給掌門等人幾天的時間就能查出幕後是誰在致使,屆時雲仙宗聯合七玄一起出擊,要剿滅一個規模不大的魔宗不過是幾個時辰的事。


    柳清眠終究想不通對方的目的,她歎了口氣,準備將江懷意帶回剛才的地方,以便林雨柔她們盡快尋到他。


    但當她伸手去扶的時候,驚得她大叫了一聲!


    江懷意正半睜著眼睛,疲憊地看著她。


    “你...是誰?”


    此時柳清眠身上的血霧已經被她收起來了,掌門顧淩初正在這附近發威呢,周圍的魔氣也是越來越少,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還把血魔之氣外散,等於是在告訴對方,快來這裏抓我!


    驚訝之餘,她又忽然冷靜下來,因為她很快想起了自己現在的容貌並非是柳清眠!


    她強自鎮定地笑笑,“我是...一個剛好路過,救了你的人。”


    她故意將聲音放輕了些,因為她到現在為止還沒試過自己的聲音是否發生了變化,而答案是,竟然也變了!


    這相當於,她現在完全就是另一個人。


    但是問題來了,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來不及有任何頭緒,因為她現在應該擔心的問題是,在被更多人發現之前,盡快撤離此處!至於如何才能恢複之前的樣貌,隻能等溜走之後再說了。


    對於她的答案,江懷意自然不滿意。


    但是細心的他突然發現了一件事...


    “你是雲仙宗弟子?”


    “啊?”柳清眠剛放鬆一點的神經再次緊繃,她腦中思緒飛轉,想不出自己是哪裏露了餡,但也不排除對方在詐她的可能,為了避免夜長夢多,還是先跑為上!


    柳清眠對他神秘一笑,“你覺得是便是罷,你現在感覺傷勢怎麽樣?”


    柳清眠這一手話題轉移大法不可謂不妙,讓江懷意雖然好奇她的身份,卻也不能拒絕這個問題。


    畢竟,自己可是救了他的人!


    江懷意嚐試著支起上半身,背上撕扯的疼痛讓他吸了一口冷氣,他轉頭看見自己身上被衣服捆綁似的包紮手法,苦笑了道:“我感覺好多了,還要多謝你了!”


    “不用謝了,那我就先走了!”


    柳清眠說著,起身拍了拍裙角的灰,用來包紮江懷意的也隻能用她自己的外衣,而這時候她也發現了問題所在,自己的外衣,乃是雲仙宗弟子的弟子服。


    這大概就是江懷意說她是雲仙宗弟子的原因,她心中慶幸,幸好自己一直都穿著弟子服,不然剛剛還真就忽略了衣著這個問題!


    “等等!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柳清眠剛走出兩步,身後的男孩叫住了她,她猶豫了片刻,心中忽然自然而然地浮現出一個名字,於是她回頭道:“青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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