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眠將冰棱的來曆簡單交代了一下,但其實,關於冰棱的故事她本來知道的也不多。


    “收回我剛才說的話,真好用!”白燁最後揮了幾下劍,‘嗖嗖’聲中,最後幾根蛛絲應聲而落,他用鬼火將劍身清理幹淨,還給了柳清眠,眼神有些戀戀不舍。


    至於為什麽他突然‘真香’了起來,還是因為在他使用了一陣子後,逐漸找到了使用規律,致使他越用越順,原本需要用幾下就停下來清理,到後來總共就清理了兩次。


    “是我一開始沒有想到,冰棱這麽細本來就不該用砍的,通過旋轉的方式就能將蛛絲輕鬆帶下,當裹在劍身上的蛛絲過多的時候,很容易就可以剝落下來,要不是因為心疼這是你的劍,我甚至都可以不用清理。”兩人走在路上,白燁對柳清眠解釋著,而兩人現在所在的地方就是蛛絲之後的通道裏麵。


    小鬼火盡心盡力地執行著它的任務,將前方地上可能存在的障礙物統統照出,四周安靜地連呼吸聲都聽得見,也讓白燁說話的聲音異常清晰。


    所幸通道並不長,前方很快就出現了亮光,但當兩人走出去之後,迎接他們的卻是和之前那處非常相似的空曠空間,但在這裏的道路開始變得複雜,幾條路懸空交叉前方,腳下則是萬丈深淵,一眼望不到底。白燁對眼前的一切一點也不驚訝,他熟門熟路地帶著柳清眠走上了其中一條懸空的路,然後在一個十字路口處轉彎,走到了另一邊的牆壁,以及另一個黑色的洞口。


    寂靜再次來臨,因為有些疲倦,白燁剛才已經將柳清眠背在了背上。


    他並不喜歡背人,但在柳清眠的特別要求之下,他還是順了她的意,這讓柳清眠很是受寵若驚。


    白燁今日的突然出現,一切都如同絕妙的巧合,又像是被人精心布置過一般,而對方又在言語和行為上對她百般照顧,若不是她的內心並不是個春心蕩漾的小女孩,她恐怕早已淪陷了。


    就算他不表現得這麽溫柔,光憑這張臉,就足以讓少女們三迷五道,神魂顛倒。


    柳清眠想了想,開口問道:“白燁...都到這了,我自己也跑不出去了,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麽今天要帶我來這裏了嗎?”


    白燁背對著她,因此她看不見對方的表情,但他的動作還是那麽流暢,他道:“小眠,我說了,是帶你來看好東西的啊,再說了,你難道不喜歡和我呆在一起嗎?”


    喜歡。


    她差點就要脫口而出,但她很快就忍住,繼續追問:“所以,在這種鳥都飛不進來的地方,究竟能有什麽好東西?還有,你至少把這裏是哪告訴我吧,我們還在雲仙宗嗎?”


    白燁笑了笑,這低沉的笑聲將他聲音的優點和特點都發揮到了極致,也將他心中的荒謬感完全發揮了出來,他回答道:“我們當然還在雲仙宗了,這裏不僅是雲仙宗,而且還是雲仙宗自己修出來的地方!”兩人又穿過了另一條小道,類似的場景再次出現,然後和之前一樣,白燁又帶著她進了另一個通道。


    “這裏,可就位於雲仙宗的底部,但你也發現問題了吧?這裏的空間感不對。”


    柳清眠想了想,然後重重點了下頭。


    “我們沒有走那麽深,可因為那道結界的原因,所以到了這麽遠的地方,不過,這片空間確實是真實存在的,隻是它存在於更深更深的地方罷了,深到,即使你在這裏使出血神劫都不會被頭上的人發現。


    “所以,我們相當於是被類似於傳送陣的法術傳到這裏來,那麽問題來了,我們究竟要怎樣才能從這裏出去?”柳清眠有些著急,時間肯定已經不早了,“你可別告訴我要被困在這裏幾天才出去的...”


    “原來在你心裏,我就是這種壞人啊?”白燁輕笑道,“安心吧,一會就帶你出去了。”,很快,眼前光亮出現,兩人又走出了一個通道,眼前的岔路驟然變少,取而代之的則是非常高大的牆壁,而在這些牆壁之上,則是大片的欄杆,欄杆上帶著尖利的倒刺,期間還有紅光流轉,似乎是有什麽禁製附著在上麵。


    柳清眠緊緊靠著白燁,因為她能很明顯地感覺到對方的身體在這一刻緊繃了一下,似乎是因為緊張,或是興奮?


    柳清眠戳了戳他的頭,行為非常放肆,若是讓其他認識白燁的人看了,都得嚇得退避三舍,畢竟接下來就是白燁大殺四方的戲碼了。當然,這種事從未發生過,因為白燁根本就不會給別人趴在他背上的機會。


    當然,柳清眠並不知道這一切。


    “哦,暫且相信你吧,那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我本來以為是什麽雲仙宗的低下垃圾場...但想想也知道不可能這麽大手筆做這種事。“


    “哈哈哈,你是傻子嗎?”白燁被她的天(愚)真(蠢)逗樂,而他此時已經走進了那片布滿禁製的地方,在兩人前方的是一條很長的通道,連有沒有危險都不知道,但白燁還是毅然地邁入其中。


    小道兩旁都是款式類似的荊棘欄杆,而更加可怕的是,柳清眠在這裏感應到了人的氣息!


    在兩旁這些猙獰的房間中,有些竟然存在人的氣息,而在這種詭譎又暗無天日的地方存在著活人,這裏到底是哪,答案已經非常明顯了。


    ”這裏是,雲仙幽獄,你們的掌門永遠不會對你們提及的一個地方,除非,你要被關進這裏。”白燁用一種嘲諷的口吻說著,而後來到了小道的盡頭,再又經過了一段通道後,兩人最終到達了看起來像是目的地的地方。


    “...到了。”白燁有些疲憊地說,倒不是因為柳清眠重,隻是這一路實在是很折騰人。


    從通道出來之後,並沒有再次看到那處望不到頂的巨大空間,此處更像是位於某個山洞,四周全是黑乎乎的岩壁。


    也不知道是從哪來的風,出吹了奇怪的響聲,陰冷至極,但一想到白燁說這裏是位於很深的低下空間,那這股風到底從何而來?柳清眠不禁放輕了腳步,此地對她而言實在是過分詭異!


    這條通道連接著一處平台,在平台後方則是類似於剛才看到的那些監牢,但這裏的條件,更加苛刻。


    為什麽這麽說呢?因為監牢的上的尖刺更長,上麵閃耀的禁製也更加複雜,而且,這裏的監牢比剛才的稀疏了很多,看上去頗有種‘vip’牢房的感覺。


    白燁默默注視著前方的牢籠,但他沒有著急著過去,而是帶著柳清眠到了那處平台之上。


    在這裏,很突兀地立在一麵鏡子。


    “這是?”柳清眠自然很快注意到了這麵奇怪的鏡子,然後她回頭看了看白燁,對方也正看著她,然後對她努了努嘴,示意她走到鏡子前。


    柳清眠歎了口氣,誰叫自己沒他出不去呢?隻能乖乖走到了鏡子前。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她照鏡子的次數可以說是屈指可數。第一,大部分的銅鏡並不清晰,照不照也就那樣,倒是聽說有一種水係功法可以凝出水鏡來,足以匹敵皇都裏那麵來自西域的鏡子,那是以免號稱當世最清晰的鏡子。


    但眼前這麵鏡子,卻兩者都不是。


    它照出來的東西要比一般的銅鏡好一些,因此柳清眠不得不麵對自己那一成不變的身高,以及一張小屁孩的小圓臉,但這些肯定都不是白燁讓她去照這麵鏡子的理由。


    因為鏡子不夠清晰,有些細節很容易會被忽略,但柳清眠一直是個謹慎細心的人,特別是在這種奇怪的地方,她的注意力在此時已經達到了一個相當高的程度,敏銳地看到了自己在鏡子裏有些奇怪的地方。


    在她的胸口,盤踞著一股淡紅色的煙氣,並且隨著她的呼吸而起伏著,不僅如此,她很容易就理解到這是她胸口的血魔,但真正讓她驚異的卻是在她整個身體的周圍,有一圈非常不明顯的白光!


    若不是周圍太黑,她幾乎要忽略了這一現象,白燁正好在這時開口:“看到了嗎?你身上的東西...這麵鏡子,可以照出每個人身上的‘罪’”他壞壞地勾起嘴角,難得沒有賣關子,繼續道:“血魔是一大罪,可我沒想到你身上竟然還藏著這麽大的‘罪’。”


    柳清眠被他說的一頭霧水,道:“什麽罪啊?我才幾歲怎麽就有罪了!”說著,摸了摸胸口,那是血魔沉睡的地方,擔心道:“為什麽血魔是罪?我又從沒用它做過壞事,怎麽它就是有罪的呢?你嘴裏的罪到底指的是什麽?”


    白燁看著她,眼中有欣慰,道:“很高興你也是這麽想的,可惜,血神劫這種企圖拋棄七情六欲的功法,本身就是一種極大的罪...我們還是說說你身上藏著的另一個東西吧。”


    白燁走到她麵前蹲了下來,和她離得很近。


    “你以前到底經曆了什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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