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第二十三次的時候,遠處的天邊雷聲轟鳴間,烏雲隨著風向,向著山脈一路漂浮過來。


    此時的天空仿佛雲層斷裂,天空豁開了一道口子,傾盆的雨水就隻從口子中傾瀉而下。


    兩個人看著眼前的奇觀,仿佛有著一絲悸動,詭異的兩個人仿佛活過來了。


    兩邊的崖壁上,開始長出了成千上萬的木香花枝葉,白色的花瓣隨著枝葉在風雨飄搖中倔強的撐起了自己的一片天地。


    或許他也有想要守護的人,想要去堅守的那個人吧。


    雲霧襲來暴雨打濕了兩個人的衣裳,雲層中一束剛照射了下來,落到了兩個人的身上。


    道人被雨水淋得通透,似乎澆醒他的猶豫對著女子說道:“人生縱使有太多無奈,既已分離,也無太大妥協的必要,你我皆非良人。”


    女子一滴淚水悄然落下,努力平靜道:“亂了春秋的花朵在其他季節,也無存活下去的勇氣,我毀你心房,你亂我四季,生命已無意義。”


    道人轉身說道:“我踏遍山海為你而來,卻容不下沙石的存在,多年前你已經做出了選擇,不是嗎?”


    女子瘋狂的吼叫道:“當年的事情我不過是一時蒙了眼,你們男子常道‘浪子回頭金不換’為何女子不能?”


    道人苦笑道:“一切都回不去了,選擇已經出來了。我不是浪子更不似你有太多的選擇,我隻能思念一個人。”


    女子轉身走遠了,道人拿出了濕透的紙符。“君無妄,天河淚,路無涯,情難忘;生死兩茫茫。


    醉紅顏,舊知己,煙雨城,忘伊人;烽煙霧蒙蒙。”


    “小小道人,可笑可笑。”


    江童彥看著這一切不禁感歎,“自古難訴相思腸,妄斷聖賢是非論。”這世間的情愛之事聖人也難斷,對錯隻能當事人來判斷,外人總歸是外人,這種事情總歸是一廂情願,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眼前的山脈慢慢升高,直到和周圍的雲霧平齊。山頂成了一片平原,在山頂的最深處一座座木屋出現在了山頂,眼前的景色也變成了一片片迷霧,遍地積雪讓這方世界染上了神秘色彩,浪漫的鬆柏掛滿冰霜。


    眼前的世界仿佛時光倒流來到了幾百年前的時光,看著這場景江童彥更是肯定這裏麵藏著驚人的秘密。


    村子中少年偷偷和少女下了山,在幾百年前這裏還沒有山路。兩個人趁著風雪下了山。


    山下的小河邊少女開心的戲水:“雲浩哥你快下來玩水啊,山上好悶隻有看不到邊的雪花和雲霧,真想出去玩玩。”


    少年把滿是鮮血的手向後一藏:“那個我去給你找點水果吧,山上也吃不到可以多帶點回去,出去就別想了這可是我們世代的使命。”


    “嗬,又是使命,這使命都困了我們一千年了,人生有幾個一千年。”少年去了下遊趕緊洗淨血跡,身後傳來了少女的抱怨聲。


    江童彥如同過客一般,跟隨著出現的畫麵旁觀著。


    畫麵再一變化,山中的雲霧劇烈浮動,天穹上墜落下一塊塊冰雹。


    少女歇斯底裏的嘶吼:“你們憑什麽讓他跪在外麵,那會死人的。”


    少年頭破血流的倒在了血泊中,他不知道值不值得,但他知道他絕不後悔,看著手上的傷痕他笑了,笑著笑著就昏迷了過去。


    一群漢子走了出來,把兩個人架起來說道。:“水雲浩,水靈汐兩個人違背族規,竟然偷偷打通了下山的山路,罪無可恕現逐出本族,永生永世不得回來。”


    一群人順著兩個人開出的山路把兩個人丟到了山下,一群漢子憑借著驚人的神力搬了一座小的山脈徹底掩蓋了山路的存在。


    畫麵再次變化


    少女來到了一座道觀,把渾身的血的少年放在門口,轉身離去了。


    一陣鑼鼓喧囂,嗩呐奏唱中。一個俊逸的少年將軍騎著白馬,迎娶他心愛的新娘,路邊道人默默的看著轎子,他曾想過那是他的新娘。


    青年才俊不似自己這山野道人,也好、也罷,從拋棄的那一刻她就已經知道了自己喜歡的是什麽。


    道人感覺到眼中有東西溢出,衣袖一擦,原來是血液流出來了。沒事的,流完就好了。


    幻境中一年後


    那少年將軍知道了少女的遭遇,於是帶兵打上了山頂,可是這隱秘家族自然有他存在的意義,怎麽可能是他一個凡夫俗子可以左右的,於是損失慘重的他,被問責了。


    丟了爵位不說,家族也一蹶不振,心生魔怔的他用了一年的時間,把這山用枯草圍了起來,仲夏的夜晚一道花光衝天而起,一切的一切終將煙消雲散。


    道人知道後來到了山上,布下了法陣,默默的守候,自然就有了之前看到的畫麵。


    江童彥看到這裏以為一切都結束了,山頂因為焚燒積雪融化了,被火焰燒過的山脈長出來的植物比往常更加生機盎然。


    也許是受到了傷害,山頂的雪再也沒有堆積過了,那銀裝素裹的雪原如同夢幻。


    時間流逝著,一個和尚來到了山下在山洞中建造了一座寺廟,道人也是第一次從山頂下來了,在山洞的門口建造了一個客棧。


    到了這裏幻境消失了,江童彥細細思索,看來破解的關鍵就在那和尚和道士的身上。


    和尚的線索應該就在他們昨晚住的,那棟塔一樣的建築上麵。江童彥往回走時遇到了九個人,九個人蹲在桌子上,嘴中正嚼著那紫色的花穗。


    吃著吃著互相打了起來,江童彥看著瞳孔一縮,看來自己沒有找他們,他們已經出現了。


    江童彥走出客棧來到河邊,取回了一朵蓮花。喂他們每個人吃了下去,其餘的收了起來,九個人漸漸清醒過來,每個人都戒備的望著對方。


    江童彥緩緩的說道:“看來我們已經卷入了一個未知的危險當中,要想破解隻能去昨天我們住的那棟樓。”


    聽到這話一群人馬上就炸毛了,胖子恐懼的看著裏麵:“說我個錘子?那個鬼地方求我我都不可能再去咯。”


    瘦猴樣的少年揮揮手,搖搖頭,緊張的說不出話。江童彥皺眉看著他們,難道說剛才自己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事情。


    黑瘦少年忙道:“我們在那鬼地方困了半個月,差點就出不來了。好不容易出來又中了邪,真是晦氣。”


    矮胖子已經哭喊道:“他馬的,早就說不要進這片林子,不聽,現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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