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嚇死我了,小姐,你怎麽竟這樣去惹姑爺啊,萬一他生氣了那可怎麽辦啊?"看到金在中離開,擦著冷汗的珠兒立刻奔了進來,展開對主子的思想教育,"他可是皇上眼前的大紅人,你這樣對他說話他生氣了會砍掉我們的腦袋的。"


    "不會的,他看起來不大喜歡殺人。而且,與其瞞著日後引他猜忌,不如早點讓他知道我的性子,這樣日後處起來就算我蠻不講理他也不會覺得奇怪,跟這種人過招越直接越好。"當然,最終目的可不能交代,那就沒得玩了。


    但很顯然珠兒不懂婉臣的意思,聽到婉臣這些話完全的一頭霧水,"小姐,您又不是來和他作戰的,什麽過招啊。"難道小姐昨晚說的要整死姑爺的話是認真的嗎?難道說小姐是為了這個目的才嫁過來的嗎?珠兒覺得腦門上有一堆烏鴉正在嘎嘎叫著飛啊飛……


    "唔,沒什麽,夫妻相處就是兩人的想法、處事方式的比對融合而已,珠兒你想太多了。"瞟了自己那戰戰兢兢的小丫頭一眼,婉臣大發慈悲的解釋,然後大大的打了個哈欠,扯掉累贅的衣服鑽進被窩,"我累了,要睡會兒,如果姑爺來了記得告訴他男女授受不親不要隨便打擾我睡覺知道嗎?"說完,也不等珠兒回答就閉上眼和周公約會去了。


    珠兒已經絕望了,嗚嗚嗚,為什麽她家小姐當新娘子都不肯老實一點呢,居然太陽還在天空就扔下姑爺自己睡覺去了。還有什麽男女授受不親啊,小姐和姑爺明明是新婚夫妻,她怎麽好趕人呢!可是珠兒來不及委屈地控訴,婉臣已經睡著了。無辜的小侍女象征性的委屈了一陣子,忽然覺得自己也好困啊,於是打了個哈欠在桌子上也趴下了……


    而在門外其實並不曾離去的金在中神色複雜的聽著房間內主仆二人的對話,忍不住苦笑。自己的那位新娘子,說這些話還真是大言不慚啊,可是,他發現自己竟然不討厭婉臣這樣的性格,真是詭異……


    也許,他真的是誤打誤撞娶到了一位有趣的新娘了呢,在中含笑的瞟了房內一眼,隻不過若她真是空明教的人……


    金在中的眼神慢慢變得肅殺起來,對於自小與權勢為伍的他來說,國家社稷、天下蒼生永遠都在兒女情長的前麵。空明教不除,武林爭端不滅,終將造成生靈塗炭。閉了閉眼,金在中在心中默默歎了口氣,暗自祈禱嚴婉臣不要真的和空明教有關。那樣一個可愛的真性情的女子,如果真的……他想,抹煞掉她的存在,他也許會有幾分不舍的吧。


    穩下心神,再看了房內一眼,金在中離開了,這時一道人影跟上了金在中的腳步。


    "王爺有何吩咐?"


    "盯住王妃和她的侍女,她們若有任何不對的地方及時稟報我。還有,府中的防衛不可有絲毫疏忽,今天開始,不論任何人擅自進入書樓都要向我稟報。"金在中低聲吩咐。不是他多疑,而是他感覺到了一種似有若無的危險正在撲麵而來。


    侍從應聲點頭,然後如出現一般悄無聲息的消失。


    等到四下無人,金在中的臉色變得嚴峻起來,終於要開始了嗎?


    想到眼神清澈如水的婉臣,金在中的臉上浮起了一抹冰冷的笑意,那是一種遇到勁敵之後產生的征服欲。


    "為你祈禱吧,嚴婉臣。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你不是我想的那樣哪……"在中喃喃自語的望著天空,"如果真的是你,也許我還真的會有點舍不得,可是……"


    "可是什麽?"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了。而普天之下有這個膽子的人,除了當今皇帝龍潛之外,絕對不做第二人想。


    "你怎麽來了?"回頭看到這個家夥,在中皺了皺眉。對於習慣神出鬼沒的龍潛他還真是沒有半點好感。


    "冤枉哪,我是看你去看新娘子一看這麽久沒有回來,還以為你們幹柴烈火燒了起來,沒想到卻在這裏自言自語,怎麽啦?"龍潛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笑嘻嘻地打趣。


    "你很希望我們燒起來嗎?"金在中沒好氣的回話,對龍潛腦海中那些惡劣的思想深惡痛絕,"你跑來幹嗎?"


    "嘖嘖,真沒朋友愛,我這不是看你都忘了身為新郎官的職責來找你的嘛,走走走,有什麽明天再說吧,外麵大家都在等著你敬酒呢。你要再不出去,恐怕大家真的要認為你色心大發把新娘子吞吃下肚了。"龍潛說起話來百無禁忌,讓金在中渾身不自在。


    "我有這麽花名在外嗎?"金在中不禁苦笑,倒也沒推開龍潛,而是跟著他朝著外廳走去,"來找我就為這?"


    "不然你還以為什麽?"龍潛淡淡一笑解釋起來,"你再不出去別人到無所謂,但晉王和王妃的臉就掛不住了,還以為你對這樁婚事不滿逃婚了呢,至少去應酬下客人吧,讓你爹娘安心。"


    金在中沒有答話,默默點了點頭,跟著龍潛走到了外廳。


    果然,眾賓客喝的興高采烈,沒人在乎他到沒到場,但他親愛的爹娘卻在看見他之後終於鬆了口氣。


    在中心中一軟,走上前去接過爹娘手中的酒壺酒杯,體貼地將他們按坐下來,低笑安撫,"爹娘,你們也累了,接下來我來招呼客人吧,你們忙了半天了,先吃些東西填填肚子。"說完,金在中就走向眾賓客,像個好客的主人那般勸起酒來。


    晉王和王妃對視了一眼,交換了個眼神,終於舒了口氣,說老實話,自從五年前襄王府的小郡主龍思悅死後,他們就沒有見過兒子真正開心的笑臉了,而今這樁婚事,雖然在中沒有拒絕,可他們也不笨,知道兒子是不願的,雖然今天都舉行婚禮了,可做爹娘的依然心裏擔憂啊。


    坐在首位的龍潛仿佛看穿了晉王夫婦的心事,安撫的笑笑,"晉王,王妃,二位不必擔心在中,他知道有些事情得自己撐過去,他是不會逃的,而且告訴二位一個好消息,剛才在中可一直和他的新娘子在一起呢,好像相處得很不錯。"言下之意,要逃的話,見過麵後就會逃了,而不是在這裏勸酒。


    晉王夫婦終於安心下來,喜笑顏開的開始吃東西,哦哦哦,這麽說來晉王府的春天終於要來了嗎?晉王夫婦滿心歡喜的憧憬著。


    不過事實證明,奇跡這種東西發生的幾率實在是有那麽一點低,晉王夫婦還是開心的太早了。


    酒足飯飽鬧夠之後,已是半夜了。


    晉王府中奢華歡騰的喜宴已經結束,把那些喝的分不清東西南北的大人們一一送回,讓仆人收拾好東西,再將父母送回休息,金在中這才發現自己渾身累得想要散架一般。成個親可真是不容易啊,金在中感歎,終於明白為什麽龍潛這個混蛋死都不肯娶妻了。


    想到龍潛,金在中忍不住頭痛,為啥這小子不好好的回他的皇宮去,居然還在他府中到處晃蕩呢?


    難道他不知道今天可是他成親的大喜日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嗎!


    可還不等在中開口,龍潛就捋著那頭狐狸毛,哦,不,是那頭長發開口了,"在中,你今天不對勁啊。"


    "我很正常。"一肚子窩火的在中想也不想的反駁。


    "那會兒,你和那位小郡主發生了什麽嗎?"龍潛到沒在意在中的不敬。


    "沒什麽,隻是……"在中歎氣,果然什麽都瞞不過龍潛啊,一起長大相伴了幾十年,彼此都太熟悉了啊,"那女孩兒……"


    "是我們想的那樣嗎?"


    "說不清楚,但的確很可疑,不是簡單的大家閨秀,她有著一雙不一樣的眼睛,我已經命令下去加強守衛了。"想到婉臣,在中有點頭痛。


    "她是王妃,就算守衛,能防的了她嗎?在中,難道你……動心了?"龍潛合上扇子,敲了敲在中的頭。


    在中瞪了他一眼,"我又不是急色鬼,動心什麽?我是說,她很特別,如果隻是簡單的一場婚事,她或許會是個不錯的王妃人選,可是現在……"說著,在中要了搖頭,"我由衷的希望她不是空明教的人。"


    話到如此,龍潛再遲鈍也明白了。他看了在中一眼,心中歎了口氣,以他對在中的了解,非常清楚在中對那位隻有一麵之緣的王妃很是欣賞,但卻在懷疑那位小郡主和空明教的關係。怎麽會這樣?龍潛有點頭痛了,開始後悔當時自己不該一時興起,他不敢想像如果這女子真是空明教中人,而在中又……


    "你別擔心,如果她真是,那也隻能說我很惋惜這樣一個特別的女子終是走上了歧途,我會親自動手解決掉她。"仿佛明白他的擔心似的,在中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開口。


    "在中,對不起。"龍潛歎氣,垂頭喪氣地道歉,"我沒想到會……"


    "你想得太多了,事情沒你想的那麽嚴重,按照計劃行事吧。"在中打斷了龍潛的話,表情淡淡的,"雖然我們的確得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可到目前為止還沒破解其中的機密,你是皇帝,江山是你的,所以你想辦法就好,我接下來要休婚假,要陪老婆。"金在中說得理直氣壯,龍潛氣得牙齒癢癢,恨不得撲上去撕了這位狠心的愛卿。


    有他這種臣子、有他這種皇帝嗎?龍潛咬牙切齒,卻隻能無可奈何地點點頭,他知道在中說得沒錯,如果不能破解那份地圖,他們搶到了也等於無用功,如果不快點破解,讓空明教知道他們目前為止拿到的東西還是一份沒用的東西的話,那就起不到敲山震虎的作用了,萬一讓他們把握時間反守為攻,之前的努力可也白費了,空明教教主段無名可不是一個無能之輩啊。


    所以龍潛垂頭喪氣地放棄繼續調戲自己的愛卿,準備回宮幹活去,可是就這麽回去總覺得不太甘心,於是腦子一轉計上心來,回過頭去狡猾的對著金在中笑笑,"那愛卿怎麽還不去洞房花燭啊,別讓新娘子等急了,那可是不太好吧,哦嗬嗬……"


    "她等我?怎麽可能?這會兒大概睡到天昏地暗了吧,哼。"金在中沒好氣的回答,瞪了龍潛一眼表示自己送客,甩手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唔,雖然說春宵一刻值千金,母老虎還是盡量少惹為好,免得美人沒抱到反被啃得骨頭都不剩!看著龍潛哀怨的離開,在中聳聳肩走回房間,然後開始苦笑。


    天地間大概沒有比他更悲慘的新郎了!看看他看到了什麽吧,老天爺啊,他的新娘子,傳說中溫柔賢淑的小郡主,此刻正呈大字型趴睡在床上,被子踢得滿地都是,身上還倒不忘裹了一層,而那膽小的婢女不知道什麽時候也爬上了床,很誌得意滿的霸占了他身為新郎官的地盤。


    很好,非常好,真是太好了……


    在中咬牙切齒的看著幸福得就差沒有流口水的嚴婉臣,很有衝動上去把她弄醒陪他一起受罪!他們可是夫妻啊,憑什麽她睡得像豬一樣幸福,他累得像狗一樣吃力啊?不公平,太不公平了!在中孩子氣的想著,然後忽然淘氣一笑,叫來侍女把珠兒拖走,然後施施然解了衣服爬上床,把睡相奇差無比的新娘抱進了懷裏,舒舒服服的睡了過去,腦海裏歡快無比地幻想著明兒早上那小妮子發現在自己懷裏睡了一夜之後的反應。


    終於,在中心情大好的睡著了。


    清晨,婉臣終於醒過來了。從下午睡到了早上,充足的睡眠讓她精神奕奕,一改昨天的萎靡不振,可是婉臣的好心情隻維持了一秒,因為她發現自己想要伸懶腰卻舉不起雙手。再一看,婉臣頓時花容失色的尖叫了起來,"啊啊啊啊啊……"那慘叫聲頓時驚得整個晉王府全神戒備,老老少少驚慌的還以為是不是要國破家亡了。


    引起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在這樣高分貝的鬧鍾醒腦之後當然不負眾望的醒了過來,慵懶如常的神色對上婉臣噴火的眼神,打招呼,"早啊,娘子,一大早就這麽有活力啊。"眼神,曖昧如斯。


    婉臣被這個臉皮厚莉不知道有多少層的男人氣得火冒三丈卻又不知道要說什麽,名義上他們怎麽也是夫妻關係啊,就算他真做了什麽她也沒法對外人控訴他的罪行。倒黴啊倒黴,早知道這個男人這麽難纏,她就不那麽敬業來什麽潛入了。婉臣一邊低咒段無名出的鬼主意,一邊在心裏問侯眼前人的祖宗十八代,偷偷罵了半天終於找回了一點理智,婉臣忽然想到了關鍵問題,立刻拽住了笑得陰險毒辣的金在中的衣服逼問,"小子,昨晚你有做了什麽不該做的沒有?"完全是赤裸裸的威脅。


    "什麽是不該做的事呢?"金在中裝傻,心裏卻笑得要翻天,這小妮子果然是真的很有趣啊。


    "哼,裝模作樣!"嚴婉臣氣得牙癢癢,差點拿金在中那身細皮嫩肉來磨牙,最終按捺住了脾氣,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笑得神秘兮兮的看向金在中,"嘛,昨晚的事我也可以不追究,不過……"


    "不過什麽?"金在中覺得有趣。


    "不過,為了保障我的人身權利,萬一在不記得的時候對我做出了罪大惡極的事情,所以,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嚴婉臣推開了金在中從床上跳了下來,對自己的衣衫不整也不以為意,反正又沒露胳膊露腿的就好了嘛。其實此刻她基本上可以確定昨晚什麽都沒發生,可是這麽好的敲詐機會放過就太可惜了。


    嚴婉臣淘氣地想著,嘴角露出一抹慧黠的笑容,卻全然印在在中的眼裏。


    看著婉臣翻箱倒櫃地找著什麽東西、一副詭計得逞的樣子,在中有一種微微的幸福感。


    算了,偶爾寵寵她又何妨?在中淺笑著看著婉臣,不再去為心中莫名產生的柔情而矛盾,幹脆聽之任之。


    "你在做什麽?"隻是,再不製止下去她就要把房間變成垃圾堆了,而且同時,在中也很好奇這個鬼主意一籮筐的郡主想要幹什麽。


    "找筆墨紙硯啊。"婉臣很幹脆地說,繼續翻箱倒櫃。


    在中看不過去了,爬下床從一邊的櫃子裏拿出筆墨紙硯放在桌上,好奇地開口,"你要這東西做什麽?"


    "你馬上就知道了。"婉臣盯著在中笑得很賊,讓在中有種被狼盯上了的感覺。


    說著,婉臣低下頭抽出一張白紙,刷刷刷的拿出毛筆寫了起來,然後遞到了在中麵前,洋洋得意的開口,"好了,按指印吧。"婉臣的口氣是趾高氣揚。


    "啊?"在中沒反應過來。


    "鑒於你昨晚也許可能大概說不定做了傷害我的事,所以你欠我一個承諾,但是本小姐現在還沒想到要你做什麽,所以白紙黑字記錄下來,以你的手印為證,怎麽,你堂堂晉王世子男子漢大丈夫,得了便宜還不肯認帳?"婉臣看在中皺著眉頭,以為在中要不認帳。


    在中失笑,這才知道自己被婉臣設計了,但卻也不動氣,隻是笑眯眯的看著婉臣,"認賬當然沒問題,可是君子一言快馬一鞭,萬一你要我做的事情是賣國求榮、出賣父母、不合君臣之義之類的怎麽辦?"


    "唔,這個嘛,那就擊掌為誓好了,我要你做的事情絕對不會不合道義,但是隻要我開口,你就得做到,如何?"婉臣想了想,退了一步。


    "可以。"聞言,金在中爽快地點點頭,大筆一揮在那張紙上簽下自己的大名,賣身契正式成立。


    婉臣呆呆的看著金在中,額,這小子居然這麽爽快?一時,她反而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了。


    "傻了?"在中覺得好笑,拉住婉臣的臉狠狠地一拽,唔,不錯,觸感良好,很好……那就繼續捏!


    "放開我啦,大色狼!"七手八腳的把那張某人簽了名的賣身契收好,婉臣一麵揮開在中的狼爪,這樣可愛的舉動讓在中發笑,而讓這會兒被婉臣的尖叫嚇醒過來看是不是自家小姐殺人放火被抓到了的珠兒無比欣慰。


    哦哦哦哦,小姐沒有謀殺親夫,真是讓人感到欣慰啊……珠兒就差沒有老淚縱橫了。


    而原本還在嬉戲的兩人看到有人進來這才終於記起來,這是他們的新婚第二天,還有不少事情等著他們呢,比如給公婆上茶,還得準備回門兒。


    婉臣"啊"的一聲低叫,看著亂七八糟的床鋪,還有那條白白淨淨用來顯示新娘貞潔的白布,腦門開始發痛。


    啊啊啊啊,這玩意兒怎麽辦呢?


    在中好笑地看著婉臣變來變去的臉色,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自然也是看到了那塊白布,眉頭一皺,一刀劃過手臂,留下一條血痕,然後自然的將血滴了上去扔上了床,但這一氣嗬成的動作讓婉臣臉紅了。


    而在中直到穿好衣服才發現自己的新娘子臉紅脖子粗的站在那裏像個大傻冒,忍不住笑了起來,"喂,一會兒丫鬟們就要來幫我們洗臉梳頭了,你還愣著幹什麽?快去穿衣服啊。"


    婉臣這才回過神來,更是臉紅的動彈不得了,而她的目光也好不容易從那塊白布上移了開來。


    在中啞然失笑,他知道婉臣在想什麽,可卻沒想到那麽彪悍的人兒也會有這麽害羞的一麵,讓他更有種可愛的感覺。


    心中忍不住一陣柔軟了起來,在中拉過珠兒吩咐,"別磨蹭,既然來了快幫你家小姐梳洗。"


    "是,姑爺。"珠兒心裏那個歡喜啊,看來小姐和姑爺處得不錯,於是歡歡喜喜的給自家小姐梳妝打扮起來了。


    這會兒婉臣的臉色終於恢複了正常,可還是不敢抬頭看在中,隻是低低地嘟囔了一句,"謝謝。"


    在中沒有說話,轉過身去打理自己,臉上卻含著淡淡的笑容,是一種脫去了冰冷外殼的真心的笑容。


    這時,丫鬟們推門進來,婉臣也已經穿戴好,在眾侍女的服侍下打扮得人模狗樣,眼看著就要去拜見公婆。


    本來吧,事情應該繼續照著溫馨路線發展的,可是金在中小王爺顯然覺得不過癮,在踏出房門的時候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地捏住了婉臣的手,害的婉臣又羞又氣,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卻不小心對上那對邪氣的眼睛,婉臣於是更生氣了,當下惡狠狠地發誓,不整死他她就不叫嚴婉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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