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蔡馨媛揚聲道:「你們沒去法國?不是定好了早上九點多的飛機嘛,為什麽沒去?」


    岑青禾回道:「別提了,昨晚周安琪割腕了……」


    兩人就這個話題聊了一會兒,蔡馨媛也把她收到照片的事兒跟岑青禾說了,她們都有一個想法,不約而同的翻一翻日曆,愚人節不是早就過了嗎?


    蔡馨媛說:「青禾,有個事兒你幫我實踐一下。」


    岑青禾問:「什麽事兒?」


    蔡馨媛說:「你把你家城城灌醉了,看他還能不能跟你愉快的來一次。」


    岑青禾下意識的眉頭一蹙,不好意思的道:「你說什麽呀?」


    蔡馨媛『嘖』了一聲:「都老夫老妻了,還有什麽好害羞的?」


    岑青禾問:「那你怎麽不去灌軒哥?」


    蔡馨媛說:「我這不跟他賭氣呢嘛,最近關他『禁閉』。」


    岑青禾吱吱扭扭,蔡馨媛好一通挖苦,岑青禾噘嘴道:「城城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得分一個禮拜能灌醉他。」


    蔡馨媛直接問:「還是不是姐妹兒了?」


    岑青禾說:「是姐妹兒你也得綜合一下實際情……」


    「我不管,你自己想辦法,反正我跟陳博軒能不能和好就看你的實踐成果了。」


    岑青禾挑眉,「要不要扣這個大的帽子啊?」


    蔡馨媛說:「反正目前的狀況就是這樣,我是無所謂的,救不救陳博軒看你。」


    岑青禾信了她的邪!


    蔡馨媛跟陳博軒兩口子鬧危機,拿她跟商紹城當實驗。掛了電話,岑青禾馬上開始琢磨怎麽灌醉商紹城,其實她也想知道酒精跟天性,哪一個更厲害。


    商紹城正在樓下客廳打遊戲,岑青禾走過去,從後麵抱住他,低頭親他臉頰。


    商紹城說:「來啊,一起打。」


    岑青禾說:「我們比賽吧,輸了喝酒。」


    商紹城輕笑,「興致不錯?」


    岑青禾應聲,然後跑去廚房,商紹城還納悶兒,酒櫃又不在廚房,她去廚房幹什麽,後來等她拿了一瓶六十度的茅台和幾瓶酒飲料出來時,他眸子一挑,出聲說:「這酒不是你做菜用的嗎?」


    商紹城平時在家隻喝紅酒,這瓶白酒還是岑青禾讓他捎回來做菜的,岑青禾隻用過一次,沒用多少,基本算是滿瓶。


    她說:「你喝白的,我喝這個。」


    商紹城對她突如其來的怪異舉動表示懷疑,而岑青禾隻需撒個嬌,連軟磨硬泡都算不上,輕而易舉就能讓他點頭答應。


    普羅旺斯沒去成,商紹城跟岑青禾都有的是時間,不能在國內肆無忌憚的到處玩兒,在家陪她發發瘋也沒什麽不行。


    所以在接下來長達一個半小時的時間裏,岑青禾來耍詐帶無賴,一共隻喝了兩瓶酒飲料,可商紹城卻被她灌了一整瓶的白酒。


    白酒喝完,她又開了一瓶新的紅酒,商紹城手裏拿著遊戲柄,岑青禾殷勤的主動拿著酒杯餵他,商紹城聽話的喝下去,出聲問道:「把我灌多了,你想怎麽樣?」


    岑青禾笑的嫵媚,「你猜。」


    商紹城不曉得她到底要搞什麽鬼,反正無論她想做什麽,他陪著就是。


    夜深人靜,商紹城跟岑青禾並肩而坐,遊戲已經打了n久,累了就隨便找個電影來看,她喝了一肚子的酒飲料,微醺,很困。


    商紹城喝了一瓶白酒,一瓶紅酒還有五罐啤酒,眼皮也逐漸下沉。


    岑青禾一個磕頭,猛地睜開眼睛,身邊商紹城輕聲說:「困了就睡吧。」


    「嗯,困死了。」


    他關了電視,兩人一起上樓,商紹城是真的困了,連澡都沒洗,直接倒在床上,攬著她就睡著了。


    岑青禾剛剛在樓下的時候是真心犯困,這會兒躺下,聽到商紹城略微沉重的呼吸聲,她想起自己還身負重任,如果把正事兒給忘了,回頭蔡馨媛一定罵死她。


    想到此處,黑暗中岑青禾睜著眼睛,視線適應了黑暗,她可以隱約辨認出商紹城的眉眼。


    抬起手,她手指輕輕滑過他的眉心跟鼻樑,慢慢往下,是柔軟又有彈性的嘴唇,商紹城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岑青禾湊過去,下巴一抬,親在他唇上。


    她用舌尖去描繪他的唇形,一如他平時對她那樣,一隻手伸進被子裏麵,在他光滑的胸前摩挲。


    這種事兒她不是第一次做,卻是第一次趁著商紹城喝多,像個猥瑣少婦似的偷偷摸摸,岑青禾內心羞愧的同時又有些難以言喻的興奮,果然明著不如偷啊。


    商紹城愣是被岑青禾從沉睡中弄醒,此時她已經趴在他身上,商紹城困得不行,很低的聲音哼了一句。


    岑青禾去摸他小腹處的蓮花紋身,他已經明顯有了反應,但這隻是生理上的,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腦,他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岑青禾見過他『禽獸』的一麵,卻是第一次見他『禽獸不如』的一麵,他一個翻身將她重新跌回到床上,手臂緊緊地箍著,隻沉聲說了句:「別鬧,睡覺。」


    岑青禾上半身動不了,抬腿去蹭他的腿,商紹城被她磨得睡不著覺,不多時一抬腿,把她的腿反壓住。


    至此岑青禾是真的一動不能動了,他渾身滾燙灼熱,她被包裹其中,像是分分鍾進了太上老君的八卦爐,稍微掙一下,他馬上抱得更緊,生怕一鬆手,她再調戲他似的。


    岑青禾出聲道:「我不鬧你了,你鬆開我,熱。」


    商紹城沒什麽反應,岑青禾費勁巴力自己掙脫了一隻胳膊,他睡得很沉,呼吸也是重的,她心裏終於有了答案,原來男人喝得太高是不會想做這檔子事兒的,明天起來給蔡馨媛交卷。


    沒有早起上班的壓力,岑青禾放鬆了心情可勁兒睡,但人還在不清醒的狀態下,身邊人就開始對她動手動腳,岑青禾蹙眉哼唧,翻個身想繼續睡,商紹城不依不饒,鍥而不捨,他從後麵抱著她,兩人身體緊密的貼在一起。


    沒多久,下身熟悉的腫脹感傳來,岑青禾眉頭一蹙,強忍著不出聲。


    他到底是把她給弄醒了,屋中擋著窗簾,陽光經過遮擋,進入房間的時候已是一片柔和的顏色,她望著商紹城那張俊美如鑄的麵孔,心裏第一萬次感慨,她上輩子一定是積了大德了,這輩子讓她遇見好看又活兒好的他。


    人生苦短,必須得及時行樂。


    又是一場讓岑青禾身心愉悅的感官體驗,事後她習慣性的縮起身體,像是貓一樣的蜷著,這個姿勢最舒服。


    商紹城躺靠在床頭處,點了根煙,抽了一口才道:「昨晚就一直鬧我,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兒,想要就早說,給我灌那麽多酒幹嘛?」


    岑青禾忽然想起什麽,拍著他道:「快點兒給我手機拿來。」


    他把她手機遞過去,岑青禾給蔡馨媛打了個電話,然後旁若無人的說道:「欸,我試了啊,喝高了根本沒法主動來,別說主動了,被動都不樂意。」


    商紹城一聽這話,側頭瞥了眼岑青禾,丫拿他當小白鼠了?


    岑青禾感受到兩道淩厲的目光,她馬上抬手抓住他的手,跟他十指相扣,以防他突然動手打她。


    蔡馨媛聽了岑青禾的話後,氣消了大半,陳博軒說的沒錯,這麽一看是有人故意在背後整他,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沒哭都算是堅強。


    岑青禾也在幫陳博軒說話,勸蔡馨媛先別給陳博軒太大的壓力,把事情弄清楚再說。


    兩人聊了會兒,電話掛斷。


    商紹城無一例外的問:「蔡馨媛還在計較濱海的事兒?」


    岑青禾說:「有人把軒哥在濱海和其他女人一起的照片發給了馨媛,你分析一下,會是誰幹的?」


    商紹城說:「別的我不敢保證,陳博軒自從跟蔡馨媛在一起之後,真的一心一意對她,他也不是那種敢做不敢認的人。」


    說完,他踟躕了幾秒,又逕自說道:「照片到了蔡馨媛手裏,發照片的人是擺明了想看他們兩個分的。」


    岑青禾蹙眉說:「可不是嘛,誰這麽陰險啊?幸虧軒哥事發之後馬上就跟馨媛坦白了,不然這會兒突然冒出一遝照片來,軒哥解釋得清嗎?擱我也要分手的。」


    商紹城道:「如果有人要坑陳博軒,那也是比較熟悉的人,最起碼對方知道蔡馨媛,還知道蔡馨媛的聯繫方式,而且目的明顯,不圖錢不勒索,不然照片就不會直接到蔡馨媛手裏。」


    岑青禾問:「軒哥得罪誰了?你能猜到可疑的人選嗎?」


    商紹城道:「不好猜,事兒不是在夜城出的,還得從濱海那邊入手。」


    岑青禾麵色不善的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禍害人家分手的人最缺陰德,有什麽仇不能明目張膽的報?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也不怕折壽。」


    提到折壽二字,岑青禾跟商紹城腦海中都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同一個人的名字,周安琪。


    都說善惡終有報,周安琪這樣的身家背景,就連商紹城動她都得掂量掂量,誰能料到她自己給自己折騰的差點兒沒了命?


    乍看她割腕很可憐,但是追其緣由,真的讓人心疼不起來,也唯獨應了那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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