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馨媛沒有跟孔探隱瞞她和陳博軒的關係,孔探得知他們兩個在談戀愛,特別驚詫,因為上次濱海一行,他見過陳博軒,也知道陳博軒家境非常優渥。


    幾人在去冬城的車上,他就忍不住道:「之前我看青禾跟他們在一起,還以為他們會有些什麽,沒想到你跟陳博軒在一起了。」


    對此蔡馨媛跟岑青禾心照不宣,就連孔探主動問及商紹城,倆人也是統一口徑,就是上司和朋友關係。


    岑青禾堅定不移的維護自己的單身形象,孔探也八卦不出什麽東西來,聊著聊著,孔探忽然看著岑青禾道:「打個電話給靳南吧。」


    岑青禾眼睛一抬,帶著幾分詫異的神情道:「打給人家幹嘛?」


    孔探道:「不說好了一起玩兒的嘛?」


    岑青禾說:「你還真能自來熟,人家是客氣客氣,你還當真了。」


    孔探說:「我覺得靳南那人挺好,不像你說的那麽難相處,再說你趁著這個機會多跟他接觸一下,大家成了朋友,以後工作場合他也能賣你幾分麵子不是?」


    蔡馨媛是曉得岑青禾有多怕見靳南的,她出聲替岑青禾說話,「青禾不需要靳南賣她麵子,隻希望自己在他麵前別折了麵子。」


    孔探一聽這裏麵有事兒,不由得挑眉問:「什麽故事?」


    蔡馨媛隨便講了一個,岑青禾替岑青青去醫院給人道歉,恰好碰見的是靳南,轉頭去收拾心機婊,又被靳南給撞見。


    丁然滿眼同情的道:「那確實挺尷尬的。」


    岑青禾說:「所以啊,不見對我來說是萬幸,每次一見他,我就恨不能借台挖掘機刨個坑給自己埋了。」


    孔探見幾人頗有感同身受之意,他打斷道:「你們女人總是愛想太多,你們覺得丟人的事兒,在我們眼裏沒準兒是可愛呢。」


    岑青禾瞥了他一眼,「可愛個屁,他親口對我說,我這人囂張跋扈,你覺得這是形容人可愛的詞兒嗎?」


    孔探不以為意的道:「我就這麽說吧,男的要是真討厭哪個女的,是絕對不會跟她坐一桌打撲克的,之前回來的車上,咱們幾個打了幾小時的牌,我可沒看出他哪兒不高興的樣子,再說了,他還主動幫你洗蘋果呢。」


    岑青禾差點兒情急說禿嚕嘴,別提洗蘋果的事兒,提起來她就汗顏,跟商紹城說靳南壞話,正好讓人堵個正著,就沖這個,她也不能再擱靳南麵前得瑟。


    「反正我跟他不是一路人,你這麽喜歡他,你倆單約。」岑青禾懶得解釋,直接放話。


    孔探似笑非笑,「這麽緊張,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暗戀人家呢。」


    岑青禾瞪眼嚇唬人,蔡馨媛幫腔道:「青禾不喜歡那種一板一眼的『老學究』,她喜歡不正經的。」


    孔探笑道:「她自己就夠不正經了,再找個不正經的,倆人上街男女通吃,誰都跑不了。」


    岑青禾撇嘴嫌棄的說:「放心,我劫色也避開你這樣的。」


    孔探側頭對丁然道:「你看,她明目張膽的嫌棄你,說你品味差。」


    丁然眼皮都沒掀,逕自說道:「我也是豬油蒙了心了。」


    幾人一路聊到動車進站,蔡馨媛要去機場接陳博軒,其他幾人先回酒店休息,等到蔡馨媛那邊跟陳博軒碰了麵,幾人相約兵分兩路,去滑雪場會和。


    人齊之後,大家各自換衣服帶器具進雪場,丁然不怎麽會滑雪,孔探帶她去新手區練習;岑青禾跟蔡馨媛和陳博軒一起,陳博軒一如既往的嬉皮笑臉,見岑青禾落了單,忙不遺餘力的落井下石,「你說說,你好不容易有點休閑時間,紹城還不過來陪你,真不對。」


    蔡馨媛率先懟道:「人家來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這功夫馬後炮。」


    陳博軒說:「我來了就不準備走,一直待到你假期結束為止。」


    蔡馨媛心裏高興,麵上卻不動聲色的回道:「你待這麽長時間幹嘛,我還沒空招呼你呢。」


    陳博軒道:「不用你招呼,我隻要每天能見你幾麵就行。」


    岑青禾終是忍不住道:「差不多行了,大白天的,你還非讓我吐給你看?之前是誰給紹城打電話抱怨,說他開車來……」


    她話還沒說完,陳博軒趕忙繞過蔡馨媛來給她賠罪,連連說:「禾姐,禾姐,給個麵子,是我猖狂了。」


    岑青禾一臉捏到別人七寸,隨時都可能泄露的倨傲模樣,一旁蔡馨媛問:「他都說什麽了?」


    「我什麽都沒說,走,滑雪去。」


    陳博軒攬著蔡馨媛肩膀,生拉硬拽,讓她離岑青禾遠點兒。


    岑青禾戴上護目鏡,不等別人攆,自己主動道:「我玩兒去了,你們自己膩歪吧。」


    她是個有眼力見的人,總不好自己單身狗還去攪合別人小兩口。


    生在雪鄉,從小見慣了大風大雪,岑青禾也是會跑不久就會滑雪,之前一直在夜城忙工作,也沒有這個機會,今天難得出來透透氣,她一個人輕手利腳,肆意的在偌大雪場上暢快滑行。


    滑到山腳下的一處緩坡,岑青禾停下來,喘著氣,側頭看向右邊圍欄中的一群人,他們三五成群,各自為營,正在激烈的打著雪仗。


    不同於很多地方的人工降雪,冬城的雪大多是自然天降,既然是天降,就難免會有過多的時候,每年滑雪場都會把過多的積雪運到單獨場地,圍起來,供遊客打雪仗用。


    白花花的雪饅頭,有人團成拳頭那麽大,有人團成柚子那麽大,更有甚者,不知偷摸攢了多久,雪球舉起來,愣有地雷西瓜那麽大個,一下子砸在人頭頂,夠人懵個十秒八秒的。


    岑青禾滑累了,站在圍欄外麵看熱鬧,眼前的景象讓她想到自己上初中高中那會兒,每年冬天都是最有意思的時候,一到下課時間,一幫男男女女,一窩蜂的衝到樓下,二話不說就是個打,有時候來不及團雪球,抓到『敵方人質』,直接拖回來往脖頸子裏麵灌雪。


    那樣的畫麵,腦海中依舊清晰浮現,也才不過幾年光景,怎麽感覺再也回不去了似的?


    她兀自出神,背後又沒長眼睛,一個明顯失控的女人朝著她急速滑來,嘴裏喊著:「小心,前麵的麻煩閃開一下……」


    等岑青禾回神轉身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對方滑到自己麵前,直接將她撲倒。


    兩個人一同栽在蓬鬆的雪地上,岑青禾在下麵,被壓得悶哼一聲。


    身上女人一時間起不來,隻能先用手臂撐起上身,岑青禾更起不來,下意識的問:「沒事兒吧?」


    「青禾?」


    還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忽然驚喜的叫了一句,岑青禾也是愣住,直直的盯著對方那張捂得嚴實的臉看。


    女人摘下護目鏡,把口罩也拉下來,滿臉笑容。


    岑青禾眉目圓瞪,同樣驚訝的道:「常姍?」


    常姍笑說:「真沒想到是你。」


    「我也沒想到是你,你不摘眼鏡和口罩,我根本認不出來。」


    兩人都挺激動,以至於忘了她們還維持著一趴一躺的尷尬姿勢。


    不多時,一個一身耀眼白色裝扮的高大身影迅速滑來,他把鏡子往頭頂一推,露出那雙動人心魄的漂亮眼眸,是靳南。


    靳南離老遠隻見常姍摔倒,心急火燎的趕來,這走近一看,才發現常姍身下壓得是岑青禾。


    眼底有一閃而逝的光亮,分不清是驚訝還是驚喜。


    他一手攙著常姍的胳膊,把她從岑青禾身上提起來,另一手遞給躺在地麵上的岑青禾,岑青禾難拒好意,拽著他的手,借力被他拉起來。


    常姍問岑青禾,「沒事兒嗎?」


    岑青禾拍了拍屁股,笑著回道:「我沒事兒,你呢?」


    常姍說:「我也沒事兒。」


    靳南對常姍說:「沒學會走就想跑,我一眼沒照顧到,你人就在下麵了,撞沒撞到哪兒?」


    岑青禾偷著打量靳南的臉,他冷冰冰的,看樣子也是教訓人的口吻,可話中意思明顯是擔心。


    常姍心髒不好,岑青禾也是知道的。


    搖了搖頭,常姍不怎麽怕靳南,笑著回道:「我沒撞到,就是青禾慘了,被我整個人撲倒。」


    靳南轉而麵向岑青禾,一張如雪般清澈冰涼的麵孔上,沒什麽多餘的表情,隻是問:「沒傷到哪兒吧?」


    岑青禾笑道:「沒有,常姍很輕,我就當抱回軟妹子了。」


    常姍喜歡岑青禾,主動問:「你怎麽一個人?沒跟男朋友一起來嗎?」


    岑青禾下意識的豎起食指,在唇邊做了個『噓』的手勢,「我跟朋友來的,其中一對兒不知道我有男朋友,我說我單身。」


    常姍好奇問:「為什麽?」


    靳南說:「人家私事兒,別給人說漏了。」


    常姍乖乖應聲:「知道。」


    正說著,蔡馨媛跟陳博軒也滑過來了,幾人碰了麵,互相頷首微笑。


    蔡馨媛拉著岑青禾,激動的說:「我想打雪仗,咱們進去打雪仗吧?」


    岑青禾同樣興奮的附和,「我也想打,正想找你呢。」


    蔡馨媛左手挽著岑青禾,右手拽著陳博軒,說是人多才有意思。


    常姍側頭看向靳南,試探性的口吻商量道:「哥,我能玩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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