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禾跟商紹城在一起的時候,徐莉給她打了電話,問跟蔣昊怎麽樣,岑青禾道:「不是說了嘛,我上班沒時間陪他,專門找了導遊帶他們去玩兒了。」


    徐莉說:「人家大老遠奔你去的,你不陪他們出去,人家會不會不高興?」


    岑青禾眼底露出模糊無語和嘲諷的神情,真想回一句,他們都玩兒的樂不思蜀了,果然還是男人懂男人,商紹城兩個公關派出去,就跟扔了倆兔子似的,從昨天到現在,蔣昊一個電話沒給她打過。


    「他不是奔我來的,我跟蔣昊吃過一頓飯,我們互相不來電,人家就是來夜城溜達一圈兒,所以誰跟他出去玩兒,對他而言都一樣,你放心,他回家保準跟他爸提我的好,我可沒駁你們的麵子,但我也說好了,這是最後一回,別再跟我整先斬後奏,下回我不再招待。」


    聽著岑青禾沒商量的話,徐莉悻悻道:「還不都是為你好……」


    她話還沒說完,岑青禾搶先道:「行了,別什麽都為我好,以前生扒硬擋著不讓談戀愛,現在大老遠的往我這兒送,不是你們想的就是最好的,我自己有安排。」


    岑青禾自己不喜歡蔣昊,當然也站在商紹城的角度,替他抱了一把委屈,所以說話的口氣難免帶著嫌棄和不耐,她以前都不會這麽跟徐莉說話,徐莉敏銳的察覺到不對,試探性的問道:「你最近工作壓力很大嗎?」


    岑青禾後知後覺,火氣壓了一半,低聲道:「有點兒。」


    徐莉說:「怪不得呢,我還以為你在那邊偷著談了男朋友沒告訴我,發這麽大脾氣。」


    岑青禾心虛,拿工作打岔,沒聊幾句就掛了。


    餐桌對麵的商紹城道:「跟阿姨好好說話。」


    岑青禾抬眼看向他,忍不住笑,「那是我媽,你拍什麽馬屁?」


    商紹城麵不改色的說:「就因為是你媽我才拍。」


    岑青禾唇角勾起的弧度更大,不忘賣個乖,「我是因為誰才跟我媽酸臉的,還不是因為你?」


    商紹城淡定的道:「直說你有男朋友,不就沒這麽多事兒了?」


    岑青禾被他懟的反駁不上來,唯有低頭老實吃飯。


    「跟你說個事兒。」商紹城開口。


    岑青禾抬頭道:「什麽事兒?」


    他說:「我大概後天離開夜城,這次要走一個禮拜。」


    岑青禾眼底馬上露出不舍和撒嬌,「這次去哪兒啊,怎麽這麽久?」


    商紹城說:「行程表上暫定三個地方,北疆,烏斯特和茳川,要去那邊投希望小學。」


    岑青禾緩了下,「那還好,是好事兒。」


    商紹城眼帶不滿的問:「我什麽時候不幹好事兒了?」


    岑青禾說:「是為了年後身份曝光做準備吧?與其讓你下鄉去體驗民情,還不如放你去弄學校,畢竟這種公益還是實打實的有人在受益。」


    商紹城問:「你不陪我去?」


    岑青禾很快挑眉回道:「我怎麽去,我還要上班,而且你這次出去指定不是一個人,剛說好咱們的身份得低調,你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


    商紹城又問:「那你不想我?」


    岑青禾抬手捂住心口位置,蹙眉開始演戲,「我心痛啊,你要走的這一個禮拜,可讓我怎麽活?我不活了……」


    商紹城看著她浮誇的演技,哼了一聲:「白眼兒狼。」


    岑青禾咻的挺直腰板坐好,認真臉道:「我是真心疼,你還沒走我就開始想你了。」


    他瞥了她一眼,「沒看出來。」


    岑青禾往前一挺胸,出聲說:「要不把心掏出來給你看看?」


    商紹城瞄了眼她胸口位置,麵不改色心不跳的說:「心就算了,把胸掏出來看看。」


    岑青禾頓時惱羞成怒,舉起叉子要插死他。


    臉上滿是恨,可當晚還是跟他回了家,並且是連住兩晚,直到他啟程飛外地。


    一早上,蔡馨媛看著蔫蔫的岑青禾說:「是不是換床沒睡好啊?」


    她擺明了揶揄岑青禾總去商紹城那裏住,岑青禾竟然沒反駁,隻垂頭喪腦的擠好牙膏,機械的抬手刷牙,見狀,蔡馨媛『嘖嘖』兩聲,然後道:「都說男人重色輕友,情義千斤不敵胸脯四兩,現在我一看吶,女人有過之而無不及,我們認識二十年那麽長,竟然不如他二十厘米長。」


    話音落下,前一秒還原地不動的岑青禾,忽然往後一個飛踢,也就是蔡馨媛激靈,咻的往後一閃,腳是沒踢到,她自己撞門框上了,疼得齜牙咧嘴,「岑青禾!」


    岑青禾瞪著她,含糊卻堅定的說:「活該!」


    蔡馨媛揉著左手臂,低頭一看,「都青了!」


    岑青禾低頭漱口,等嘴裏幹淨之後才清晰的說道:「別妄圖刺激一個思念男朋友的女人,我現在心情很焦躁。」


    蔡馨媛馬上變臉,嬉笑著說:「現在你是一天都離不開他嗎?前晚和大前晚是不是很激烈?我給你的避……」


    話還沒說完,就被岑青禾扭身遞來的刀片給嚇得一聲不吭。


    岑青禾要修眉,手裏正好拿著刀片,蔡馨媛滿臉陪笑,擺手道:「不說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岑青禾重新轉過去,蔡馨媛邁步站在她身邊,旁若無人的問道:「商紹城親你腿了?」


    岑青禾手一哆嗦,好懸把眉尾刮掉一半,但這次她不是生氣,而是心虛,側頭紅臉瞪著蔡馨媛,她嫌棄的道:「瞎說什麽啊?」


    蔡馨媛淡定的往岑青禾大腿內側一瞄,岑青禾今天沒穿睡裙,上身是吊帶背心,下身是棉料短褲,兩條修長的大白腿都在外麵露著,正因為白,所以才顯得腿根內側一直到膝蓋處的斑駁紅痕,分外乍眼。


    岑青禾順勢一看,頓時羞臊難擋,她怎麽把這茬給忘了。


    眼看著她吸氣要找藉口,蔡馨媛雲淡風輕的道:「不用說,我都懂,誰還沒個激情燃燒的歲月啊。」


    蔡馨媛越是淡定,岑青禾臉就越紅,想到商紹城在她腿側流連繾綣死活都不肯走的樣子,她現在好想挖三個坑,不僅埋自己,順帶著把商紹城跟知道太多秘密的蔡馨媛一塊兒埋了。


    兩人開車一起去公司,車才開到售樓部門口,就看到熟悉的兩抹身影,女的是金佳彤,男的是林鋒。


    蔡馨媛減緩車速,一走一過看得清楚,輕聲叨咕,「林鋒這一大早是來送禮的?」


    林鋒拿著hermes的購物袋,裏麵是一瓶女士香水,他遞給金佳彤,金佳彤就往回推,「我不要,真的用不著,謝謝你了。」


    林鋒說:「佳彤,你跟我還這麽客氣,朋友之間送你點小禮物怎麽了?」


    金佳彤不會說別的,心裏十分別扭,還得努力維持表情,不好做出嫌棄模樣。


    「佳彤。」


    岑青禾跟蔡馨媛下車往這邊走,金佳彤跟林鋒側頭看來,他微笑著頷首,「早啊。」


    岑青禾微笑,「早。」


    蔡馨媛聽岑青禾說了林鋒估計當了小白臉兒的事,所以笑著打趣,「我們是上班不得不早,你怎麽這麽早?」


    林鋒完全沒聽出蔡馨媛話中的言外之意,笑著回道:「她這兩天都沒時間,我想著上班之前先過來看看她。」


    蔡馨媛道:「呦,這一腔熱血,要是認真我都感動了呢。」


    林鋒看了眼視線躲閃的金佳彤,無奈道:「我在夜城就佳彤一個老鄉,她之前又很照顧我,我送她點兒小禮物,她都不收。」


    岑青禾瞥見hermes的標誌,馬上想到那天在hermes是誰給他掏錢買的單,拿別的女人送的東西,轉頭再來送另外的女人,這行為真夠她噁心半年的。


    「說了是老鄉,你送禮讓佳彤怎麽收?拿回去吧,她不會要的。」岑青禾挽著金佳彤的手臂,不著痕跡的捏了她一把。


    金佳彤終於有了幫手,重新抬眼看向林鋒,態度堅決的說道:「心意我領了,你快點回去上班吧,別遲到了。」


    不知是林鋒感受到金佳彤的冷淡,還是礙著岑青禾跟蔡馨媛在,很多話不好說,反正最後他還是拎著禮物離開了。


    金佳彤看著他的背影,長舒一口氣,跟打了一場硬仗似的。


    蔡馨媛道:「他這擺明了想追你,你沒跟他把話說清楚?」


    金佳彤滿眼為難的回道:「他從來沒說想追我,我想拒絕都無從說起。」


    蔡馨媛悻悻罵道:「渣,這種人最特麽渣了,以為搞點兒小曖昧,花點兒小錢就能占到便宜,關鍵占完便宜還不用負責,畢竟連個正式的身份都沒有,就算他哪天突然消失不見了,你都不能說他一句,因為你沒資格。」


    岑青禾拉著臉,從旁補道:「他要是花自己的錢,我都不說什麽了,丫拿別人包他的東西送你當禮物,他是不是窮瘋了?」


    蔡馨媛嗤笑著道:「欸,我跟你倆打賭,他之所以能還上佳彤的錢,說不定就是從那女的身上刮下來的。」


    岑青禾打了個寒顫,挽著金佳彤手臂往裏走,「受不了這種人,斷了吧。」


    金佳彤心裏挺難受的,倒不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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