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


    裴枕流穿衣風格是將一件穿在他身上的衣裳穿的一絲不苟的,馬車曆時的七天七夜的時候,停留在了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明箏剛跳下馬車的時候,便看著裴枕流眼眸子銳利的看著自己的方向,準確的來說,是看到自己的後方。


    裴枕流舉手舉手投足之間是藏不住的貴胄之氣,他往那裏一站,就站出了同別人不一樣的一種氣質。


    明箏舉頭看著秋風瑟瑟,海風地刮在了臉上,明箏再看著這突兀的沒有任何東西的一片偏僻至極的海灘,轉頭的時候,看著在這一片秋風瑟瑟中裴枕流的霞姿月韻,忽爾就覺得格格不入起來……


    裴枕流背後背著一把劍,乍一看倒像是一個尋常的劍修,裴枕流用著寶貴的材料將劍放在背後,昭示著它的來路不凡。


    裴枕流的眼神冷漠,看起來就像是見過血的人,身上自帶著一種殺氣。


    明箏看的有些腿軟腳軟,若不是明箏知道裴枕流當真的來做買賣的,明箏都要以為他們來的真正的目的是她要跟著她的爹爹來此地大開殺戒的,就算沒有大開殺戒也要去隔壁準備下戰書的那種,。


    裴枕流看著明箏盯著自己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前方眸子似乎感受到了明箏的目光,轉了目光逡巡著兩眼昏黑,眼神發綠的明箏,似乎有些不解。


    侍下了馬車之後,明箏的狀態並不是很好,完全是強打著精神。


    可能是苦日子過多了,再經曆過這般舒適的日子,明箏這種身體嬌弱的孩子並有些不太適應過來,明箏覺得渾身有些疲憊,可是看著她那爹爹冷冷清清的背影,要看著周遭陌生的環境,莫名的又覺得有些興奮。


    明箏如今的狀態是處於一種極度的疲憊和極度的興奮的狀態,兩種情緒相互的交織著,像是每一個失眠者每次感覺到困頓,卻又睡不著覺的那一種感覺。


    明箏覺得腦袋有點沉下來,明箏扶著自己的額頭的時候,一陣涼風吹到明箏的身上,明箏感覺到手腳發軟,這就是沒有修煉靈氣的病弱凡人之軀的特點,太過的柔弱了。


    況且明箏向來是身體不太好,本來就比尋常的凡人還要柔弱一些。


    明箏是隨便挨點風,受點涼或者吃不好,睡不飽,就可以很容易生病了。


    裴枕流靜靜的看了明箏一眼,似乎也看出了明箏的狀態不是特別的好,雖然臉色與平常無異,但是眼神格外的渙散,有些不太正常,看起來特別的傻氣。


    裴枕流並沒有說話,上前一步,主動地彎下腰,骨節分明的右手下一刻便落在了明箏的頭上。


    明箏明顯感覺到有些受寵若驚,並且沒有想到裴枕流的手竟然是溫熱的,這般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裴枕流的時候,明箏看起來就更呆了。


    裴枕流將手放了下來,若有所思的看著明箏,顯而易見的,明箏額頭上有些熱度,裴枕流迅速的判斷出了明箏的狀態。“發燒了。”


    溫度很高,不是一般的燙。


    若是沒有注意到,任憑明箏一直的燒下去,恐怕再燒下去就真燒成了傻子了………


    裴枕流似乎也沒有想到明箏的身體弱成這個地步,因為剛來的時候,雖然明箏的身體非常的體弱,但是養著養著也算是養成了一個活潑可愛的樣子。


    故爾裴枕流太多時候忘記了明箏是凡人之軀,而明箏跟著裴枕流走南闖北的時候,也壓根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異常。


    明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雖然第一天生病感覺不是太好,耽誤了裴枕流的行程,但是太突然了明箏也沒辦法,明箏也控製不了自己,明箏想著她是一個凡人,凡人總會生病的。


    “那麽是要吃藥嗎?”明箏搜索了一番,得出一個結論。


    生病發燒,你敢不吃藥?明天給你燒成傻子?


    裴枕流似乎也陷入了沉思,畢竟裴枕流不可不會任何的醫理之學。


    於是他們兩個臨時的更換了行程,就隻能到附近的醫館落腳了。


    很顯然裴枕流對這個陌生的環境不是很得心應手,偶爾的遇到了幾個稀稀疏疏的人,於是裴枕流用起了最淳樸的方法問路。


    明箏眼睜睜的看著裴枕流還要去上前問路,刷新了明箏的三觀。明箏以為像裴枕流這樣品級的人,至少懷中隨便的掏,一掏,便有有什麽天靈地寶指南針之類的,給裴枕流指路的。然後裴枕流一襲白衣飄飄,纖塵不染的飄過人群隻留給人群一個一角。好吧,明箏是想太多了。


    明箏才反應過來,裴枕流也沒有來過,隻是大概的略略的聽過,明箏還以為裴枕流一副遊蕩江湖多年的模樣,應該是對這大片山河盡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呢。


    明箏眯著眼睛,小小的打了一個吹欠,聲音帶著些許的朦朧。


    裴枕流聽完了之後路人的一番話之後,若有所思的看著前方,然後領著明箏走了,明箏其實懷疑裴枕流並沒有明白過來,但是裴枕流不是路癡,很顯然裴枕流認過幾次路,隻能說不太熟吧,雖然碰了幾次壁,但是勉勉強強的還是能找到地方。


    明箏看著裴枕流刻意放輕了步伐,還是略有些感動的,趕緊的吸了吸,因為被冷風吹出來的鼻涕,快步跟了上去。


    這裏頭舉目望去四處都有水,可以從不遠的地方看到成片成片的海,明箏一臉興奮地拉著他的一角衣裳,“爹爹,應該這邊就是南海吧。”


    “還沒有到南海。”明箏低下頭看著滿臉通紅,嘴唇發白看起來就不是那麽正常的明箏,陷入了沉思。


    盡管對裴枕流這樣的人來說,生病這種事情就是鳳毛麟角一樣的存在,可以說得上是僅有的幾次經曆,但是裴枕流還是得出了一個結論,比如生病了之後,需要休息?


    裴枕流看著明箏小胳膊小腿,走的氣喘籲籲的樣子,但是裴枕流又想起了另外的一件事情,生病的人似乎也需要運動,於是便也就放任著明箏不理了。


    小孩子生病了需要運動………


    明箏看著裴枕流突然加快了步伐,一下子沒有跟上來。


    裴枕流轉過頭來看著明箏一副震驚的眼神,從容的挑了挑眉毛問道,“”怎麽了?”


    “沒沒什麽。。”明箏看著裴枕流似乎是真的不太理解的模樣,也下意識地否定掉去,看到對方微微皺起的眉頭,明箏聲音頓了頓。


    明箏裏頭暗暗的吐槽到,難道裴枕流不知道作為一個病人需要……


    等到裴枕流找到醫館的時候,明箏懷疑天都黑了,明箏原本就處於一種困頓之中,此時加上發熱的狀態,沒有一會兒,明箏就開始有些昏昏欲睡,明箏抱著裴枕流的大腿不讓裴枕流走,抬起頭的時候,眼睛像是有星星,亮亮的,目光虎視眈眈的看著裴枕流空蕩蕩的胸懷,眼中的意思顯得意見。


    明箏顯然感到有些疲憊,想要偷懶的想要睡在裴枕流的懷裏。


    裴枕流眯著眼睛,低頭看著那一個小小個的紅彤彤的臉,默不作聲地伸出了一隻手臂,攔腰的將明箏抱了起來。


    明箏迷迷糊糊的想著,這回當真的是抱,可溫柔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病的意識有些模糊的原因。


    醫者留著一個胡子,然後半眯著眼打量著裴枕流。


    明箏整個身子埋到裴枕流的懷裏,看起來非常的不起眼。


    所以醫者一開始看到的便是裴枕流,醫者看著裴枕流的氣色不錯,中氣也足,看起來都能夠空手的打死好幾隻老虎的樣子,看著也不像是有病的。但是他還是象征性的問了一下,“不知道這位修士所謂何事?”


    這名麵上看出來是看不出是什麽病,莫非是有什麽問題?修士便是這般,尋常的病倒是可以自行解決,一般能夠找上門的多數是疑難雜症的,醫者摸了摸胡子。


    “你看一下她。”裴枕流看著醫者一個勁的打量著自己,也知道醫者誤會了,默不作聲地將自己的身子轉了過來,將明箏的腦袋暴露在空氣之中,好讓醫者看見他這裏頭還有一個人。


    醫者看清了明箏的麵孔,端詳了一會兒,忍不住地呼了一口氣。


    來到此地的大多數都不是凡人,也嫌少的見過凡人了,因為來到南海域這個地方本身就偏僻,來到這裏的人都是帶著某些目的的,比如像裴枕流一樣來找那傳說中鳳毛麟角的珍珠之魂等等這些稀缺的,珍貴的原料的。


    醫者一直都是在此醫治修仙者,也從來沒有醫治過凡人,但是醫者看著他的情況,的確不是特別的樂觀,又想著凡人跟修仙者的身體應該也差不了多少,本來心裏有了底,但是醫者看著裴枕流冷冷的目光,又突然之間的把手收了回來,實話實說。“老夫未曾醫治過凡人……”


    明箏迎上了那醫者打量自己的目光,聽著醫者這般不太靠譜的話,明箏不知道為什麽,明箏有一種感覺,就像是一個獸醫來醫人一般,明箏有些畏懼的那身子縮得更加的緊了,恨不得的將頭埋到裴枕流的懷裏不出來。


    醫者看著他們兩個一大一小的人都不是很相信自己的模樣,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抖了抖,“其實……老夫略懂一些民間法子的,比如……針灸。”


    明箏:“………”


    這種感覺就像是你問醫者是吃藥還是打針,然後醫者說他隻會打針……


    裴枕流將明箏放下來的時候,明箏身子忍不住地晃了一下,下意識的扶住了裴枕流的肩膀,轉頭,就隻能看到對方精致的下巴,明箏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變心安理得的放鬆了身體。


    “那……針灸吧。”醫者有些猶豫。


    然後裴枕流了然的點了點頭,明箏不安的動了動身子,忍不住的靠在他的大腿旁邊,找一個更加具有安全感的姿勢,然後把頭埋在他的衣服上,無聲無息的表示拒絕。


    “爹爹,我其實可以吃藥的。”明箏軟弱的聲音逐漸的虛弱下去,到後麵豈不可聞,明箏微微的低著頭。


    裴枕流下意識的皺了一下眉頭,看著明箏蒼白無色的唇,還有看著明箏通紅的臉,裴枕流感覺眼下這種情況明箏顯的得更加脆弱,這種生命的無力感仿佛隻要輕輕的一戳,明箏的生命便在自己的手間流逝了……


    太弱了,膽子竟然還是這般的小。


    裴枕流過於鋒利的眼神注視明箏的時候,在看著明箏害怕怎麽樣,不由自主的稍稍的柔和了一些。


    醫者把了把明箏脈,“因為精神的驟然放鬆,所以才引起的高燒,過度疲勞……”


    明箏迷迷糊糊的聽著這一番,明箏事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因為過分疲勞而引起發燒,但是一個非常稀罕的體驗。


    怪不得有人說真的操勞死,還真的操勞,真的可以把人操勞死。


    裴枕流聽了醫者的話,愣了一下,裴枕流顯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這幾日明箏跟著他忙活,明箏表麵上副乖巧的模樣,什麽都不說,沒想到竟然是這麽的疲憊,怪不得明箏平時睡得這麽多覺還是補不回來。


    看的病情看的差不多之後,醫者低著頭寫了幾個單方,就開始上針灸了。


    然後明箏睜大了眼睛,看著醫者一臉淡定的將自己的手臂上紮滿了針之後,明箏看著那針就要往他的腦袋身上紮,明箏忍不住眼睛就地震了,醫者在這南海之域的這一個地方的這醫者到底行不行呢?明箏看著有些畏懼,說真的,明箏看著自己身上紮出來的傷口都覺得有些疼。


    銀針泛著閃閃的光芒。


    將針拔完了之後,明箏身上出了一些冷汗,臉色竟然比進來的時候更加的蒼白無色。


    裴枕流低頭看著明箏,然後麵無表情地將他微涼的手放到了明箏的額頭上,溫度的確是降下來了,但是臉色的確是非常的難看。。


    “這是針對這娃子生病期間的注意事項………”醫者眼睛在一大一小的身上看,雖然不知道是什麽關係,但是的確是算是監護人,於是將那一份單子寫給裴枕流,囑咐了一番。


    裴枕流拿起了那幾個單子,心裏頭有了數點了點頭。


    裴枕流看著明箏將燒退下來了,便也就放下心許多了,畢竟在裴枕流僅有的印象之中,尋常的病也不會要了人的命。


    那一個醫者看那個醫館的醫者看著那一個年輕的少年人,帶著那一半大的孩子,漸漸的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中,止不住的憂心。


    燒成這般炙熱的溫度了,才到來醫館救治,若真的是晚了一點,按照那凡人孩子那般虛弱的身子,早就該病死了。


    明箏一路上是被他抱著回去的,窩在裴枕流懷中暖暖的溫度之中,難得的睡得有些安穩。


    裴枕流許是一開始將整個路線規劃好了,他回去的時候挑了一個挺近的客棧,便就居下。


    回去找了在南海之域的一個客棧,明箏因為濟南的打起了精神,匆匆的吃了兩口熱粥,明箏也沒有任何的心思幹別的事情,隻覺得兩眼昏黑一陣的困頓,臉色奄奄的朝裴枕流看了一眼,割下了碗筷之後,找到了自己的房間便是麻溜的回了房。


    明箏洗了一把臉之後,洗了一個澡,迷迷糊糊爬上了床,吃了一盞茶水,並聽到外麵有敲門的聲音,裴枕流親自的將熬好的藥端上來的,藥是明箏在裴枕流死亡的目光的注視下看看吃的,明箏一臉生無可戀的都吃完之後,也管不得這般的那般,多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也沒管一個大活人在自己的屋裏頭,怎麽得晃蕩。


    明箏睡到半夜的時候,就覺得自己渾身都發熱,可當將自己的被子扔開了之後,又覺得有些冷,可是當自己拽緊了被子之後,又覺得有些熱………


    明箏眯著眼睛,皺著眉頭,然後又抱著被子翻來覆去,似乎更加的熱了,燒到整個人都有些糊塗了。


    明箏半夢半醒的時候,眼睛微微的睜開了一條縫,似乎看到自己的床頭有一個人影。


    明箏一時間分不清楚是自己在做夢還是還是現實。


    明箏頓時看著那一個影子出了神,睜開眼睛的時候就不是特別清醒的模樣,明箏看著裴枕流用一種神色諱莫的眼神看著自己,明箏似有些不解,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


    “你似乎燒得更厲害了。”裴枕流麵無表情地陳述著這個現實,裴枕流看他呆呆的,沒有任何的反應,歎了一口氣,然後將明箏攔腰抱起,帶出了客棧,走到了外麵。沿著一條熟悉的路線來到了那一個醫館。


    明箏迷迷糊糊趴在了裴枕流的肩頭上,偏偏這個時候還有心思想著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比如又想起了以前上小學時候做的一個作文。


    在一個下雨的天氣,媽媽帶著我去看病………


    在風雨交加的夜裏……


    對的,一定是要遇到各種挫折,最終才得以看到病情。


    感天動地母子情………


    於是似乎這一條定律,也在這一個月黑風高的夜裏,也當真的在現實中靈驗了……


    雖然修仙之人,但是修士也有修士的作息時間,人人可不像是裴枕流這麽般的變態,那也需要休息,醫館也會打烊。所以到現在的時候,醫者早就關了門,並且在南海之域,如果不是白日的時候,根本就找不到他們的蹤跡。


    或者換一句更準確的話來說。南海之域到夜裏的時候簡直是白鬼夜行,不見生人。


    明箏有些索然無味地想著,總歸是要經曆一番挫折罷了。但是明箏想著想著,便有些困頓起來,埋在裴枕流的懷裏,理所當然的呼呼大睡起來。


    天塌下來了,還有高個子頂著呢,明箏這般的憂心也沒有用,況且明箏還是一個病人呢,醫生叫她多休息。………


    明箏也不知道裴枕流怎麽找來的人給自己看病的,總是迷迷糊糊的時候,手臂上又被紮了幾針。


    有些疼,但是可能是睡得有些迷糊了,就覺得那種疼痛的感覺像是被縮減了一般,像是被蚊子咬了一般,顯得無關緊要了,明箏想動一動卻被人按住了,手臂按的緊緊的。


    明箏想要掙紮,卻沒有掙紮的過來。


    明箏抬頭看著那一雙,禁錮著自己的雙手,當真的好生熟悉,明箏忍不住的一口咬了下去。


    明箏暗暗地想到,明箏當真的餓得有些模糊,也病得有些模糊了。


    裴枕流:“………”


    裴枕流低頭看著那一咬在自己手臂上的爪牙,暗暗的有些無語,也不知道明箏夢見了什麽東西,或者把自己當做什麽東西,於是麵無表情地將明箏的腦袋用力地掰開。


    明箏似乎還有一些不滿,哼哼的哼了兩聲,然後突然的就抬起她那一隻肉嘟嘟的小手。一巴掌毫不客氣的。地招呼到裴枕流的臉上。


    如果不是裴枕流知道明箏的確是病了,裴枕流還以為明箏瘋了。


    怎麽平時好端端的一個人,病了之後,便是這般的張牙舞爪起來。


    明箏一巴掌扇到令她又愛又恨的一張臉上,看到裴枕流似乎是沒有什麽反應,忍不住的又著急了,歪著腦袋,似乎在辨認眼前的人,是不是真人。


    明箏將自己的魔爪又拿起,準備繼續扇一了一巴掌,隻是明箏如今整個身子是軟綿綿的,他手上的力度也是綿綿的,這樣將手拿起來準備扇到他臉上的時候,那速度就仿佛是慢慢的摸摸到裴枕流的臉上似的。


    偏偏明箏摸到了裴枕流的臉上之後,似乎發現了什麽好玩的事情一般,然後用力的往裴枕流臉上捏了一下。


    這種模樣像極了………在老虎的身上拔毛來完事。


    裴枕流的氣壓瞬間的低了許多,甚至身上有一種陰冷的氣息,裴枕流麵無表情的看著不知死活的明箏。


    明箏我也察覺到了裴枕流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不知死活的笑了一笑準備再來一下。


    裴枕流:“………”


    :“………”很好,還玩上癮了,原來還不知道明箏的性格,是這般的膽大包天。


    明箏繼續一臉無辜的看著他,並且傻乎乎的笑了笑,還會軟軟的喊到。“爹爹。”


    是嘛?裴枕流看明箏的樣子還是挺清醒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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