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揚運掌如風,正使的如癡如醉時,忽然聽得山坡下有人往上走來。


    風清揚來不及拾回長劍,跳到樹後隱藏起來。


    風清揚見到兩個人探頭探腦的往上瞧。風清揚認得那兩人是氣宗的師弟。兩人看了一會兒沒見到人影。躡手躡腳的走了上來。


    其中一人道:“剛才好強的內勁,震的我耳朵還嗡嗡的響。那人好像走了吧?”


    另一人道:“會不會是魔教趁師叔上恒山時,進攻我們華山?”


    第一人道:“咦,你看這是……”


    第二人也看到了驚道:“是這柄劍切斷了這樹嗎?不好,說不定真的是魔教。”


    兩人對看一眼,發足狂奔而去。


    風清揚見兩人狼狽的模樣,不禁莞爾一笑。


    拾回長劍,風清揚在墓碑上輕輕一吻道:“我現在要離開你一陣子,過些日子我就會回來陪你一生一世。”說完緩緩的下山而去。


    “師姐,師姐”那喊叫之人見對方沒反應,走到對方麵前大聲喊道:“師姐”


    歐陽芙蓉一驚回過神來道:“:定逸師妹,你幹什麽叫那麽大聲?我又不是聾子。”


    定逸道:“我剛剛叫你好幾聲,你都不理我,師姐你想什麽事想的那麽入神?”


    歐陽芙蓉臉上一紅道:“沒什麽。你找我有什麽事?”


    定逸狐疑的說:“師姐你最近常常一個人靜靜的發呆,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歐陽芙蓉辯道:“我會有什麽心事,對了,你找我有什麽事?”


    定逸道:“師父要我告訴你,這些天山下聚集一些邪教的人物,師父要你不要出門,免得橫生枝節。”


    歐陽芙蓉道:“這一個多月來我一步也沒踏出殿外,悶都悶死了。還要麵對那些什麽五嶽劍派的人。他們上山說好聽是五嶽劍派同氣連枝,說穿了還不是想問我那個人的事。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他們還不信,我真的快被他們煩死了。”


    定逸問道:“師姐,你遇到的那個人真的很厲害嗎?”


    歐陽芙蓉眼眸中閃耀著敬佩的光芒道:“對啊!他一個人就打的魔教妖人四處竄逃,武功真的深不可測……”


    忽然牆外有人道:“真的是這樣嗎?”


    歐陽芙蓉往後一縱,門後一個低沈的聲音道:“韓左使既然來到恒山,何不讓貧尼作個東道主。”


    牆後之人哈哈一笑,像隻大鳥一般飛撲進來。


    歐陽芙蓉看那出聲之人,年約四十多歲,一臉書卷氣,身穿黑白相間布袍,手中揮著折扇,神色悠然自得,態度從容不迫。


    那人微笑道:“曉月師太好耳力。韓某今日不是來討教的。隻事想請問一下令高徒一個問題而已。不過,在下方才在外邊,已經得到我要的答案了。”


    曉月師太從門後走出來,兩眼凝視著魔教的光明左使,冷冷的道:“貴教欺我徒兒年輕技疏,這筆帳還沒算,韓左使卻又來騷擾我恒山,究竟意欲為何?”


    光明左使打開折扇輕搖道:“師太言重了,貴派召集了五嶽劍派的高手在此,韓某怎敢?剛才是師太要韓某進來的,怎可說是我在騷擾貴派。我來此確實是要知道那人的下落,不過絕非尋仇而來,我隻是要請教他一些事,若是此人肯屈駕我黑木崖,韓某必定奉為座上賓,決不敢待慢。”


    曉月師太哼的一聲道:“正派人士豈會與妖邪同流合汙?”


    光明左使笑道:我日月神教隻不過與各派理念不合而已,師太乃方外之人,竟也如那凡夫俗子般執於所見,豈非違背修持本意。”


    曉月師太厲聲道:“魔教壞事作盡,韓左使在此巧言令色,多說無益,請吧!”


    那光明左使見曉月師太態度強硬無理,心中也不禁有氣道:“五嶽劍派定要插手這件事,我日月神教卻之不恭,半年之後,中秋之期,我教必來討教五嶽劍派高招。”


    不見光明左使提膝運氣,身子陡然拔高,一個轉折飛出牆外。


    曉月師太見他身手如此高深莫測,歎了口氣對歐陽芙蓉道:“沒想到五嶽劍派高手密布,還是攔不住魔教光明使,不過,魔教下了戰書,想必不會再為難你了。


    歐陽芙蓉點了點頭問道:“那弟子可以下山去了嗎?”


    曉月師太笑了笑摸摸她的頭道:“你就是閑不住。等五嶽劍派的師兄弟走後,師父有一樣東西要交給昭慧師太,你就跟定靜一起去走走吧!不過,你這次要聽師姐的話,千萬不要再惹事生非了。”


    歐陽芙蓉高興道:“我一定會聽師姐話的。”


    曉月師太看她高興的樣子道:“江湖風波惡,偏偏你就要往裏闖。真是拿你沒辦法。師父現在要去和各掌門商量事情,夜深了,回自己房間去吧!”


    曉月師太轉身入殿後,歐陽芙蓉高興的在原地又跳又叫。她拉著定逸的手興奮的道:


    “師妹,我可以下山了。”


    定逸道:“師姐,你可以求師父讓我跟你一起去嗎?”


    歐陽芙蓉奇道:“你要跟我們一起下山?你不是不想出遠門嗎?怎麽現在改變主意了?”


    定逸道:“我是猜想,說不定這次下山會遇見你說的那個人,聽你說的那麽神奇,我也想見識見識這種絕世武功。”


    歐陽芙蓉喜道:“你想跟我一起下山,求師父沒什麽用,我們去找定靜師姐,如果她同意,那就沒問題了。走,我們去找師姐。”


    說完歐陽芙蓉拉著定逸的手,往內堂走去。


    光明左使韓無塵一路直奔下山,中途偶遇五嶽劍派也是側身閃過,顯然是無心戀戰。韓無塵回到日月神教堂口,一人急步上前問道:“大哥,可有消息?”


    韓無塵搖頭道:“那小姑娘想來真的不知道那人下落,段兄弟,那範兄弟醒轉了嗎?”


    那姓段的道:“總壇尚未有信息捎來。”


    韓無塵歎道:“人海茫茫,時間上可來得及嗎?”


    那姓段的待要答話,一名仆役匆匆而入道:“少夫人來了?”


    韓無塵和那姓段之人一驚,同時站起身來。


    隻見到一女子走了進來。大刺刺的往廳中太師椅一坐道:“韓左使,段右使,事情進行的如何?”


    韓無塵看著眼前的女子,長發及腰,容貌秀麗,暗想:“若不是你生的這付絕色容顏,也不會成為少主夫人。今日我韓無塵聽你的命令,那是教主吩咐,否則……


    哼哼……”


    那姓段的道:“啟稟少夫人,那恒山派的小姑娘確實不知那人下落,屬下以為……


    “


    那女子打斷他的話道:“我是要你們把她捉來誰要你們多事。”


    韓無塵道:“那女子既不知那人下落,何必把時間,人力浪費在五嶽劍派上。”


    那女子冷笑道:“原來左右光明使怕了五嶽劍派。”


    韓無塵臉色一變,即刻便要發作。那姓段之人見韓無塵臉色不對,急忙道:“少夫人有所不知?此刻我教大變在即,豈可再另生事端,我等已向五嶽劍派下了帖,目前尋那人事急,待此事完結,我等便鏟平五嶽劍派。屬下忠心為教,蒼天可。”


    那女子見韓無塵怒氣上衝心中也是不安,於是道:“你們忠心耿耿,教主也知道。那範鬆雖已醒來,但尚不能言語,你們回總壇看看他吧!”


    韓無塵等心中大喜,心想範鬆醒來對事情大有幫助。於是便道:“屬下等即刻回總壇。”說完便起身向外走去。


    韓無塵走到門口,心中一動回頭道:“少夫人,屬下已向五嶽劍派下了戰書,請少夫人不要為難那小姑娘。”


    那女子哼的一聲道:“韓左使好會做人。”


    韓無塵道:“屬下隻是不想墮了神教威名而已。”


    那女子揮手道:“知道了,我自有分寸。”


    韓無塵雙手一揖,回身和那姓段的一同出去。


    那女子顯然不理會韓無塵的話,心中暗自盤算如何將歐陽芙蓉捉來。


    風清揚到了恒山山下,見到五嶽劍派的人下山,急忙躲到樹林中去。風清揚聽到魔教之人離去,心中一喜一憂。喜的是恒山無恙,憂的是魔教行事一向隱密,這次沒攔上,不知要上何處去找。


    待五嶽劍派離去後,風清揚心想:“或許魔教的人不會這麽快離去。”於是往城裏去碰碰運氣。


    風清揚離城尚有三十餘裏,看到一群乞丐急急而行,心念一動,於是在群眾之後,偷偷點倒了一名丐幫弟子,換上乞丐服裝,跟著大夥兒來到一個樹林子。


    林子裏聚集了大約六十多人。群丐席地而坐,正前方兩個老乞丐正在交代事情。


    風清揚見那二丐一高瘦一矮胖,心中驀然想道:“難道是天地尊者?”


    天地尊者是那丐幫上一任幫主的師兄弟,平常神出鬼沒,但是少管幫中之事,今日竟然同時出現在這裏。


    風清揚聽到他們談的不是魔教的事,感到意興闌珊。好不容易終於散會,正要隨眾而去。突然背後一股勁風襲身,雙足一點,一招飛梭穿月往前一竄五六丈,風清揚轉身聽到那胖丐道:“好小子,著身手可俊的很,兄弟,我就說嘛,若每個四袋弟子功力都這麽高,丐幫在江湖上可大大露臉了。”


    風清揚道:“丐幫濟弱伏傾,行俠仗義,晚輩素來景仰。”


    那胖丐道:“現在拍馬屁,不嫌遲了些嗎?小子你是什麽人?好大的膽子,敢混進丐幫?”


    風清揚道:“晚輩以為魔教齊聚恒山,丐幫自然仗義相助,晚輩不才,想出一分力,可惜魔教行蹤隱密,晚輩遍尋不著,見丐幫群俠齊聚一堂,必有魔教消息,不當之處,敬請前輩原諒。”


    那胖丐見風清揚語氣婉轉,點了點頭道:“聽你的口氣,好像跟魔教有仇?”


    風清揚道:“晚輩授業恩師為魔教所傷,晚輩是要找魔教評個道理。”


    那胖丐上下打量風清揚道:“你是何門何派的弟子?”


    風清揚道:“在下武功非授業恩師所傳,現在不屬於任何一派。”


    那胖丐以為風清揚故意隱瞞,於是出手道:“試看看就知道。”


    風清揚見來勢徐緩,想那胖丐要試自己武功,於是左掌拍向他的麵部,用的是一套江湖上常見的五行八卦掌。那胖丐見風清揚竟然用一套尋常的掌法和自己過招,心中略為氣道:


    “我怕傷了你,你還以為我隻有這點本事,看來不拿出點真本事,反倒被你這小子看輕了。”掌風一變,使出拿手的天地雙絕掌拍了過去。


    風清揚突然覺得胖丐掌力突增,掌風籠罩周身,心道:“再使用這套五行八卦掌,沒兩下就被他拿住。反正法陀千葉掌不現於世,想來他也認不出來。”於是一招金針渡劫和胖丐雙掌相對,兩力相激,隻見兩個人影在枯葉塵影中穿梭。兩人越打越起勁,掌風所及之處漸漸擴大,丐幫弟子看的眼花撩亂又被勁風所逼紛紛後退。


    那胖丐見風清揚純陽內力雄厚,掌法沈穩,顯非妖邪一路。又見久戰不下,風清揚臉色祥和,顯得是遊刃有餘。自己說不定還拿不下他,萬一被這後輩所敗,豈不是讓丐幫徒子徒孫笑話。於是不敢藏拙,一招天地色變使上七成力道打了過去。風清揚見他掌力漸弱又突然暴增,曉得他的心意,於是與胖丐對掌,藉力向後一躍道:“老前輩神功蓋世,另晚輩大開眼界。”


    過了一會兒如癡如醉的丐幫幫眾才發出如雷的喝采。


    那胖丐見風清揚識相,對他敵意盡消。揮手支走丐幫幫眾。


    那胖丐對風清揚道:“年輕人功夫不錯,你可知我二人是誰?”


    風清揚道:“前輩武功高強,想必是地滅尊者嚴正前輩。這位前輩想必是天絕單定前輩。”


    那胖丐笑道:“年輕人果然有點見識,你的功夫有點向少林派,可是少林派沒這等功夫。”


    風清揚心中欽佩不已,雙手一揖道:“老前輩好眼力,在下的佛門功夫確實不是源自少林。”


    單定忽然走了過來將嚴正拉到一旁,兩人交頭接耳的講了一會兒,似乎在商議什麽事?


    兩人交談完畢,嚴正清了清喉嚨道:“你要找魔教?”


    風清揚道:“正是。”


    嚴正續道:“我丐幫耳目甚廣,找個魔教堂口什麽的,當然沒什麽問題。不過我們給了你好處,你也要幫我們一個忙。”


    風清揚心想沒理由要丐幫幫自己,若能條件交換,雙方互不相欠也是好事,於是道:


    “前輩吩咐的,晚輩能力所及,當戮力而為。”


    嚴正點點頭:“你同意就好,現在你請我們兄弟兩吃飯喝酒,我慢慢說給你聽。


    “


    風清揚笑道:“晚輩正有此意。前輩請。”


    到了城中一家酒樓,風清揚點了一桌酒菜。


    嚴正喝了口酒道:“起走了這麽久,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


    風清揚隨口應了句:“晚輩阮憶風。”


    嚴正道:“事情是這樣的。大約在半年前,江湖上出了個采花賊,別人稱他叫暗夜飄香,我呸,淫賊就淫賊,還取了個文雅的名號,等老子捉到你,一腳在你臉上看你還香不香。不好意思阮兄弟,每次我想到這淫賊就一肚子火。”


    風清揚興味盎然的道:“沒關係,前輩你繼續。”


    嚴正又喝了口酒道:“我們丐幫一向行俠仗義,自然義不容辭的去捉這淫賊。沒想到這淫賊的手上功夫不怎樣,腳底抹油的功夫倒是武林一絕。好幾次被我們堵到了,偏偏又眼睜睜的看這家夥逃走,真是氣死我也。”


    風清揚笑道:“想當淫賊,飛簷走壁的功夫當然少不了。”


    嚴正道:“話是沒錯,可是每次他一出現,我就感覺他是衝著我丐幫來的。想那一座大城之中,漂亮的姑娘可真不少。丐幫人再多,也顧不了這麽多的姑娘。於是三番兩次的被他犯案,真是窩囊。阮兄弟,你怎麽隻顧聽我說話,來,先喝杯酒。”


    風清揚道:“我敬兩位前輩。”


    嚴正道:“不必客氣。”


    三人一乾正準備喝下時,忽然後方有人道:“兩位前輩,好久不見。”


    風清揚一聽這聲音,嚇了一跳酒嗆到了鼻子。原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引起軒然大波的歐陽芙蓉。


    嚴正笑道:“恒山派的三位女俠,怎麽有空到城裏來?”


    定靜道:“貧尼奉家師之命,要去見昭慧師叔,不意遇見兩位前輩。前輩來到恒山,怎不到無色庵坐坐,家師見到兩位前輩,一定會很高興的。”


    單定道:“我們還有要事在身,等我們事情一了,一定會登門拜訪。”


    定靜道:“恭候前輩大駕。定逸師妹,這兩位是丐幫長老,單,嚴兩位前輩?兩位前輩,這是我師妹定逸,前輩去年在太湖的英雄會上已經見過芙蓉師妹。”


    忽然定靜見到坐在一旁的風清揚眼生,於是道:“不知這位英雄尊姓大名?”


    風清揚急忙低著頭含糊道:“在下乃無名之輩,師太不必多禮。”


    嚴正心想:“去年在英雄會上,這歐陽芙蓉給了丐幫弟子臉色。可惜六袋弟子中沒人打的贏她。今天正好阮兄弟在此,剛好可以出出我心中的氣。”


    於是嚴正道:“這是我新交的小兄弟,他叫阮憶風。他功夫可了不起,我看同輩之中沒人勝的了他。”


    定靜仔細打量風清揚,看他穿的破爛,以為他是丐幫的弟子。於是道:“丐幫人才輩出,是各大門派有所不及的。”


    嚴正道:“非也,他不是丐幫弟子。若是丐幫有此弟子,那去年的英雄會上就不會輸了。”


    風清揚聽嚴正如此言道,明明是要逼自己與恒山派動手,心想這時候萬萬不能漏身份,於是道:“在下武藝低微,是前輩太抬舉了。”


    歐陽芙蓉突然拉了拉定靜的衣袖,定靜知道她不想留在這兒,於是道:“晚輩尚有要事在身,恕晚輩先行告退。”


    嚴正有點兒失望,但是不能強留對方,於是道:“小師太請便吧!”


    歐陽芙蓉走到門口,忽然回頭看了風清揚一眼,風清揚急忙在低下頭。


    定逸道:“師姐你在看什麽?”


    歐陽芙蓉道:“沒……沒什麽。”說完快步追上定靜離去。


    待歐陽芙蓉離去後,風清揚吐了長長的一口氣。


    嚴正道:“奇怪,這小姑娘怎地轉性了?阮兄弟,你剛才幹嘛低聲下氣的。你的武功高出她們甚多,怕什麽?”


    風清揚道:“前輩不知,我前些日子吃過那姑娘的虧,不想再招惹她。”


    嚴正奇道:“你怎麽吃了他們的虧?”


    風清揚臉上一紅道:“好男不與女鬥。”


    嚴正一怔,笑道:“英雄難過每人關。”


    風清揚道:“前輩取笑了,對了,您剛剛還沒說完。”


    嚴正道:“對了,剛剛說到被那淫賊脫逃。前些日子我們聽說魔教在此聚集,這淫賊想來混水摸魚,於是調集人馬在此守候。”


    風清揚道:“前輩的意思是要我去捉那淫賊?”


    嚴正笑道:“本來丐幫人馬已經齊備,可是那淫賊上個月殺了少林派的俗家弟子。於是少林派便派了些高手下山捉拿……”


    風清揚立刻明白:“萬一少林派先捉走淫賊,那丐幫便輸了一籌。”


    嚴正續道:“本來維護正義是正道之事,不分彼此。可是那少林派偏偏派了些又迂腐又愚笨的和尚。這樣一來你懂了吧!”


    風清揚正色道:“捉拿淫賊晚輩義不容辭,如果捉到了,必將他交給丐幫處理。


    嚴正點點頭道:“年輕人學的很快嘛!”


    風清揚問明淫賊身形長相後起身道:“事不宜遲,晚輩這就去找線索。”


    說完又叫了酒菜,付了帳後走出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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