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蘇彥一夜之間突然爆紅!


    他本來就有一定的粉絲基礎, 前幾年的歌手和電視劇演員生涯,大都以優雅形象示人。再加上彈得一手好鋼琴, 出道沒多久,便有了“鋼琴王子”的稱號。


    可是誰都沒想到, 憂傷地拉著大提琴的葉蘇彥,竟然比他穿著白色禮服,微笑著彈奏鋼琴時更加迷人。


    季寒南坐在電腦前麵,看著搜索引擎上葉蘇彥的搜索排名突然一躍上漲到了一個想象不到的高度,轉頭看著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看雜誌的人,對他說道:“你不來看看嗎?”


    “看什麽?”葉蘇彥頭都沒抬一下,淡定地翻過一頁雜誌, 微笑著問道。


    “看他們怎麽評價你啊。”


    季寒南說著索性將筆記本電腦搬到了葉蘇彥麵前, 將網上的評論和帖子找給他看,一邊半開玩笑,甚至有些酸溜溜地說道:“好多女生喜歡你。”


    葉蘇彥側頭隨便看了幾眼,又將目光轉回到了雜誌上, 笑道:“有時候, 公司也會為了宣傳,采取一些必要的手段。”


    季寒南輕哼了一聲,也沒有反駁,隻是津津有味地開始看那些關於葉蘇彥的評論。


    輝煌公司前兩天將葉蘇彥為《暗戰》唱的主題曲送去打榜,同時也將主題曲的mv放在了各大音樂網站。


    mv裏的葉蘇彥,一改平時優雅英俊的模樣,帶著一點頹廢和絕望地坐在燈光昏暗的舞台上。大提琴的琴音貫穿始終, 再加上電影裏幾個鏡頭的穿插,不得不說,由王衍親自操刀的mv真的做得很好。


    鏡頭雖然不多,也沒什麽複雜的特效,但是意境和歌曲十分搭配。


    歌詞進入高潮的時候,電影裏秦雅流著淚親吻受傷的男主角的鏡頭一閃而過。


    季寒南按下暫停鍵,對著那畫麵研究了片刻,確定兩個人是真的親到之後,才略有些不滿地說到:“這種時候,不能借位嗎?”


    葉蘇彥回頭看了一眼,笑道:“寒南,這是工作。”


    季寒南自然知道這是工作,可是他還是反複拉著那畫麵看了幾次後,突然問道:“你說想要環遊世界,然後在一個喜歡的城市裏,開一個屬於自己的小餐廳,是真的嗎?”


    “當然。”葉蘇彥道。


    “那等這部電影的工作全部結束之後,我們就去好不好?”季寒南將電腦放在一旁,整個人都湊到了葉蘇彥的身邊。


    “恐怕不行。”葉蘇彥笑了笑隨手又翻過一頁雜誌。


    “為什麽?”季寒南伸手擋在了葉蘇彥的雜誌上,讓他不得不轉頭看著自己,才繼續問道:“為什麽現在不行?”


    “因為我和輝煌簽了八年合約,如果提前解約的話,就必須要支付高昂的違約金。”葉蘇彥解釋道:“所以我還得繼續在這裏做三年。”


    “我替你付啊!”季寒南幾乎是衝口而出,對他來說,隻要是錢能解決的問題,就真的不算是問題。


    “寒南……”葉蘇彥失笑,伸手揉了揉季寒南的頭發,笑道:“這不完全是錢的問題。輝煌的衛總一向對我不錯,現在輝煌公司花了不少力氣將我捧紅了,我說走就走,這不太好。”


    他說這話的時候突然就想到了羅安。


    葉蘇彥對娛樂圈的了解並不算太深|入,但是他也知道,那個青年絕對有紅的潛質。隻是一個足夠優秀的藝人能不能紅,又能紅多久,並不隻是你是否足夠優秀來決定的。


    所以有時候為了能紅,藝人們需要付出很多常人無法想象的代價。


    而像他這樣幾乎可以說得上在演藝事業上一帆風順的,除了本身的努力和天份以外,和衛軒以及賀氏的扶持也是脫不開關係的。可以說他雖然有時候拍戲和宣傳也很辛苦,但是比起別的藝人們來說,也已經算得上是順風順水了。


    其實,違約金真的要付他也不是付不起。


    葉蘇彥想了想,又耐心地對季寒南解釋道:“況且我是一個男人,也有能力養活自己。如果我真的用你的錢付了這麽一大筆違約金,然後離開這個圈子,這樣恐怕這輩子都無法還清欠你的這筆債了。”


    “我又不用你還。”季寒南嘟嚷著坐直了身體,雖然話是這麽說,但也知道以葉蘇彥的脾氣不可能不還。於是他隻能有些悶悶不樂地繼續將筆記本抱過來刷著網頁。


    過了一會兒,季寒南突然又開口問道:“你喜歡做演員嗎?”


    “還好。”葉蘇彥想了一小會兒,還是給了一個中規中矩但肯定的評價。


    “還好是什麽意思?”


    “還好的意思就是……”葉蘇彥的目光從雜誌上抬起看向了前方,思索了片刻才又繼續說道:“就是還挺喜歡。”


    他想了想,又認真解釋道:“演員,或者歌手拍mv的時候,都能讓我扮演許多不同的角色。就像你喜歡換不同的工作一樣,我在生活中沒有你那麽大的自由,但是在演戲的時候,卻可以體驗不同的人生,甚至完全不用壓抑自己,去盡情展現角色們的愛和恨。”


    季寒南聞言沒有出聲,隻是若有所思地看著葉蘇彥,直到葉蘇彥都忍不住又笑著問道:“怎麽了?這樣看著我。”


    季寒南搖了搖頭,又轉頭看著電腦屏幕。他正在瀏覽的帖子上,葉蘇彥扮演的男主角目光中滿是壓抑的愛戀。光是那雙眼睛,就仿佛能將人們一同帶入他的內心深處。


    “蘇彥,你……”


    季寒南的話被一陣悅耳的手機鈴音打斷了,葉蘇彥抱歉地對他笑了笑,拿起手機接了起來。


    “衛總,你好。”


    季寒南的目光立刻便警覺起來。


    葉蘇彥看了他一眼,站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


    電話裏的衛軒似乎十分高興,聲音中帶了明顯的笑意:“蘇彥,這首歌和mv的效果不錯,剛推出便爬到了新歌榜的第三位。”


    葉蘇彥微微一笑,衛軒身為輝煌的總裁,手裏掌握著國內娛樂界的半壁江山,這樣一件事對他來說,真的隻能算是芝麻大點的小事了吧。


    但他還是客客氣氣說道:“謝謝衛總,這都是大家努力的結果。”


    “嗬嗬。”衛軒低聲笑著,帶了磁性的聲音透過耳機傳到葉蘇彥耳中,已經稍稍有些變調,“我們蘇彥,果然做什麽都能做得如此出色。”


    “……”葉蘇彥突然覺得有些茫然,這真的還是輝煌老總衛軒嗎?


    他遲疑了幾秒鍾,才又說道:“這也要謝謝衛總的栽培。”


    衛軒那邊同樣沉默了一會兒,才又對他說道:“我現在人已經在h市了,還有十分鍾便到你們住的地方,我們先見個麵,晚上再一起吃飯吧。”


    “好。”葉蘇彥答應了下來。


    他掛了電話,人卻還有些發愣地站在窗前。


    季寒南已經湊了過來,看看已經黑下來的屏幕,又看看他,問道:“怎麽了?”


    “衛總約我晚上一起吃飯。”


    “哼。”季寒南輕哼一聲,道:“你這個老板,可不是什麽好人。他……”


    他話說到這裏突然又卡住了,葉蘇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問道:“他怎麽了?”


    “反正不是什麽好人,有個詞用來形容他再貼切不過了。”季寒南微微眯起眼睛,緩緩說道:“衣冠禽獸。”


    葉蘇彥“嗬嗬”笑著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一邊朝套房的臥室走去,一邊說道:“晚飯你自己解決吧,我不能陪你了。”


    “為什麽?”季寒南不滿地說道:“我也要一起去。”


    “寒南,聽話。”葉蘇彥的聲音從房間裏傳了出來,接著便是悉悉索索地換衣服的聲音。


    季寒南站在大廳裏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忍不住跟了進去,正好看見葉蘇彥正背對著他扣著襯衣的扣子。


    他眯著眼睛站在門口看了一小會兒,葉蘇彥的肩膀不算特別寬,但身材很好。穿上衣服的時候,看起來高挑有型。現在隻穿一件襯衣的時候,可以看見他背部流暢的線條。充滿了男人的魅力,肌肉卻又不會顯得太過突兀。


    在他出神的時候,葉蘇彥已經扣好扣子轉過身來,一邊拿起掛在一旁的外套穿在身上,一邊對季寒南說道:“晚上自己叫晚餐吧,我盡量早點回來。”


    季寒南低下頭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忍不住問葉蘇彥:“你是不是還在因為那天遇到賀丞蘊的事生我氣?”


    “我沒有生氣。”葉蘇彥歎了口氣,將外套穿上,順手拿過一旁的大衣,走到季寒南身邊,看著明明在外人麵前又驕傲又冷酷的青年,在自己麵前卻露出這樣帶了點撒嬌的委屈模樣,失笑道:“那天我也說過了,我不是生你氣。隻是做這些事情,沒什麽意義,隻會給我們自己帶來不少麻煩。”


    季寒南微微偏過頭去,抱怨道:“你明明是在生氣,生氣我那天不該挑釁你的賀家少爺。”


    “我沒有生氣。”葉蘇彥的聲音變得認真起來,他盯著季寒南看了片刻,終於還是輕輕歎了口氣,湊過去在他唇角安撫一吻,道:“賀家少爺並不是那麽簡單的人,賀家的勢力也遠比你想象要大。你如果真的激怒了他,他想要對付你實在太容易了。所以答應我,以後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了。”


    “那今晚呢?”季寒南又問。


    葉蘇彥好笑地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笑著說道:“衛總和賀家少爺可是好朋友,我擔心你恨屋及烏啊!”他想了想,搬出剛才季寒南說的那句話,道:“而且你不是也知道嗎?這位衛總,同樣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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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蘇彥和衛軒約的地方就在他所住的酒店十三層,那裏有個戶外的咖啡茶座。


    那裏種植著許多綠色植物,有些甚至在這樣寒冷的季節怒放著鮮花。茶座正中,也擺著一架白色的鋼琴,周圍有一些被植物隔開的茶座。


    與賀氏和楚氏在a市經營的那家樂器行頂樓餐廳,還真有些像。


    葉蘇彥還是第一次來這裏,他還沒進去,就有侍者迎了上來,問清來意後,連忙將他引到了衛軒的位置處。


    “衛總。”葉蘇彥先和衛軒打了個招呼才在他對麵坐了下來。


    “我已經給你叫了喝的。”衛軒道。


    果然過了一會兒,便有侍者端了一杯咖啡過來。


    “謝謝。”葉蘇彥點頭道謝,笑著問道:“衛總怎麽也來h市了?”


    “今晚有個慈善晚宴,你和我一起去吧。”衛軒笑笑道:“正好我也沒伴。”


    “這……”葉蘇彥皺眉,“衛總要不要問下秦雅姐,她可能比較適合。”


    “請柬上沒有說帶女伴,我在h市待不了多久,正好我也有些事要和你商量。”


    “那好吧。”葉蘇彥倒是覺得無所謂,他陪賀丞蘊出席這樣宴會的時候也不少,雖然隻是充當著保鏢和助手的工作。


    葉蘇彥很快回房換好正式的衣服和衛軒一起去了晚宴會場。


    本來還以為季寒南又會纏著他鬧著要去,結果青年又埋頭對著電腦不知道忙些什麽,對葉蘇彥說的話也隻是“唔唔”應了幾聲,並沒有多說什麽。


    雖然在車上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知道賀丞蘊既然在h市,那麽今晚的晚宴就不會不邀請他。


    可是真的在停車場就碰到他和任華時,葉蘇彥還是覺得有些有些神奇。


    明明h市也有那麽大,他們在電梯裏能碰到。雖然是參加同一個晚宴,但因為衛軒要他先陪自己去吃了點東西墊底的緣故,他們來得已經有些遲了。依照賀丞蘊從不遲到的習慣,能在這裏碰到他,也有些奇怪就是了。


    衛軒仿佛一點看不出兩個人之間的略帶了些尷尬的微妙氣氛,大大方方笑著迎了上去,招呼賀丞蘊道:“dennis,怎麽自己一個人來了?”


    明明賀丞蘊旁邊就跟著任華,衛軒身邊站著的也是葉蘇彥這個大男人,可他卻偏偏說得一臉正經:“羅安剛好也在h市,要我叫他過來嗎?”


    說著便真的拿出手機,隻等賀丞蘊一點頭,便準備叫人。


    賀丞蘊的目光從葉蘇彥臉上一晃而過,然後看著衛軒淡淡說道:“不用了,先進去吧。”


    說完便邁步朝前走去。


    任華連忙也和兩人打過招呼,臨別前又深深看了葉蘇彥一眼,這才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衛軒對葉蘇彥聳了聳肩,狀似不經意地說道:“看來他和楚辰還在鬧別扭,dennis看起來不太高興的樣子。”


    葉蘇彥微微一笑,提醒道:“衛總,我們也進去吧。”


    “好。”


    晚宴地點是h市一個地產商旗下的酒店,那人也算是h市的名人,年輕的時候和不少模特演員有過交往,也算是花花公子一個。十多年前卻突然娶了一個沒比他小多少歲,還曾經離過婚生過孩子的女人,從此便修身養性,再沒在外麵拈花惹草過,隻一心賺錢養家。


    而他太太,一向便熱心慈善,這一次的晚宴便是用他太太的名義舉辦的。


    葉蘇彥沒有見過這個姓王的大地產商,但是當晚宴的女主人穿著大方得體的晚禮服,微笑著走到他麵前,用一雙同樣海水藍色的眼睛注視著他時,他還是在那一瞬間呆住了。


    那雙眼睛實在太過迷人,也太過熟悉。


    葉蘇彥從沒見過賀丞蘊的母親,在他被賀家收養的時候,就知道賀懷彰雖然有賀丞蘊這個兒子,但是卻從沒結過婚。


    事實上賀丞蘊的母親也從來沒有出現在賀家大宅過,他隻隱約聽人提起過,因為賀丞蘊的母親和賀丞蘊,讓賀懷彰這輩子最重要的人毅然離開了他,從此沒有再回頭過。所以賀懷彰根本不允許那個女人踏入大宅一步。


    他還知道賀丞蘊的母親是混血兒,最迷人的地方就是那雙眼睛。賀丞蘊繼承了母親迷人的雙眼和父親的俊美,可以說在外貌上,真正完美得讓人無可挑剔。


    那雙眼睛……


    葉蘇彥有些震驚地看著眼前這美麗大方的女主人,連衛軒都覺得他有些不禮貌,微笑著在一旁開口圓場:“一年不見,王太太的美麗更勝從前了。”


    他看了一眼雖然人在不遠處招呼著客人,目光卻不時溫柔地看向自己妻子的王豪柏,又笑著說道:“和王先生也還是像從前一樣恩愛。”


    王太太微笑著朝衛軒道過謝,和他打過招呼後又看向了葉蘇彥,對他說道:“你的大提琴拉得很好,我很喜歡。”


    “謝謝。”葉蘇彥幾乎是下意識地回答道。


    王太太的眼睛實在太過迷人,即使是同樣擁有藍眼睛的歐洲人中,像她這樣漂亮的估計也是很罕見的。


    所以……


    “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葉先生能不能在今天的晚宴現場演奏一次呢?”王太太大概對他人這樣驚豔的目光見得多了,對葉蘇彥有些不禮貌的注視並沒有責怪,反而是客氣地說道:“我和我先生都很喜歡你的大提琴,琴聲仿佛能夠滲透入人的心底。”


    衛軒不動聲色地伸手拉了拉仍然在出神的葉蘇彥,對王太太笑道:“王太太喜歡,這是我們輝煌的榮幸,也是蘇彥的榮幸。我想他一定不會拒絕的,對吧?蘇彥……”


    葉蘇彥總算回過神來,對王太太道:“當然,這是我的榮幸。”


    晚宴現場有個小小的舞台,上麵便放著一架棕褐色的大提琴。葉蘇彥稍稍試了試琴弦琴音,知道這琴大概出自名家之手,價值不菲。


    他沉思了一會兒,抬頭看向王太太的方向,後者正麵帶微笑地注視著他。


    葉蘇彥不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他忍不住在人群中尋找了一下賀丞蘊的身影。高大俊美的賀丞蘊總是十分出挑,葉蘇彥幾乎立刻便發現了他的存在。


    後者的目光原本是落在那王太太身上,目光中帶著說不出的複雜情感。像是恨,更多的卻是滲透骨髓的冷漠。


    他似乎感覺到了葉蘇彥的注視,轉頭緩緩看向了他。


    十多年前h市的星空下,兩個無助而孤獨的少年,曾經緊緊相擁,從對方身上汲取著溫暖,以為和彼此一輩子都會這樣度過。


    可是誰都不知道,時間究竟會描繪出怎樣的畫麵。


    葉蘇彥勾了勾唇角,低下頭去不再看賀丞蘊。


    他手中的琴弓已經放到了大提琴上,酒店裏也逐漸安靜了下來。


    很多年前,葉蘇彥曾經幼稚地以為,能夠學會賀丞蘊最喜歡聽的大提琴曲,能夠讓他變得快樂起來。所以被老師誇很有天分的他,才會在下課後很高興去找出身樂器世家,對各種樂器都很在行的楚辰幫忙練習,結果卻隻換來賀丞蘊一句冷漠的嘲諷。


    現在想想,大概那個時候開始,他們之間就已經開始出現了裂縫。


    那個脆弱的,無助的,會緊緊抱著他在他肩頭流淚的賀丞蘊,不過是在h市太過美麗的星空下,一個早已遠去的影子罷了。


    葉蘇彥輕輕一笑,低沉優美的大提琴聲緩緩從他手底流瀉而出。


    他私下裏花了很多時間瞞著賀丞蘊和楚辰悄悄練習,想著有一天,他和賀丞蘊或許會回到兩小無猜的模樣,那樣他就可以拉給他聽了。


    葉蘇彥緩緩抬起頭來,他知道賀丞蘊的目光一直都在自己身上。


    葉蘇彥微笑著大大方方和對方的目光對上,他也從沒想過,第一次在賀丞蘊麵前拉起大提琴,他們之間竟然會是這樣的情景——


    酒店裏有太多的人,而今夜的h市看不到星星。他們也早已不是,彼此唯一可以緊緊相擁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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