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左相夫人不過是晉殊瞞騙她的幌子,名門閨秀出生的相爺夫人,指腹萬不可能留繭子,手背也不可能粗糙不堪。


    且身為母女,宋氏待她極其恭謹,渾不似嬌寵在身旁的嫡親女兒。


    興許,她果真是那柔嘉公主。


    隻不知晉殊緣何要如此待他的皇妹,她又是如何與原本的皇後換了身份......


    皇後閉目躺在闊木床上,身側躺著疲憊的皇帝,白日裏睡夠了,夜間有些便有些失眠輾轉反側。


    “嬌嬌兒?”


    晉殊嗓音慵懶,沉著聲輕慢了句。


    “陛下。”


    “可是睡不著?朕陪你說會話?”


    晉殊攬過她的身子,伸出一隻手臂墊在她腦後,另一隻手覆上她的如玉嬌顏,困眯著眼,迷迷糊糊地從她額間、眉眼、鼻尖,雙唇一一吻過。


    “臣妾……臣妾無事,陛下睡吧。”


    皇後埋首在他懷中,舌尖繞了幾轉,終是沒能說出心底的疑問。


    “好。”


    耳側是他砰砰的心跳,自有記憶來的歡好,他眼中的綿綿情意,皇後反複說服自己那都是真實的。


    她與晉殊兩情相悅、共結連理,夫妻間本該是同林鳥,渾不該多了一層猜忌,倒教人寒了心肺。


    “陛下,臣妾心悅你。”


    “……好。”


    晉殊累極,殿內的安神香擾著他的思緒,半夢半醒間,他恍惚中聽到晉柔嘉道了句什麽,他囫圇應了聲。


    皇後將養了幾日,選了個天清氣朗的日子,擺著架從宮門口出發。


    兩三輛看似不起眼的馬車,前後都跟著侍衛和婢子,慢悠悠的前行。


    馬車內鋪了一層毛絨絨的毯子,其上擺著一方矮桌,置了幾盤點心,一壺茗茶。


    皇後懶散的靠在馬車壁上,手捧了書卷,半斂著眸,昏昏欲睡。


    晉殊推開廂門,彎身挺進,涼風爽意吹著皇後驟然驚醒。


    “陛下你怎麽來了?”


    皇後驚呼道,話剛落,祿安緊隨其後捧著一摞奏折卑躬而入。


    晉殊身上還穿著明黃色的龍袍,額間沁著汗,剛下了朝匆忙趕來,騎著馬追上了慢行的隊伍,皇後忙起身捏著帕子在他額間輕柔擦拭。


    晉殊握住皇後的凝脂柔夷,遞到唇邊輕吻:“朕陪梓童一道兒去,為梓童求個平安。”


    皇後垂眸,晉殊將她看顧得緊,片刻都離不得身。


    她隻能見機行事,去尋個一二。


    “在想甚?”


    晉殊俊美麵容貼近,雙手捧著她的麵頰,和她唇齒相貼,細密輕柔的吻,一下一下點過她的嬌嫩肌膚。


    渾然不顧馬車內的其他侍從便與她親熱起來,皇後羞得額頭抵著他肩窩處不言語。


    “乖嬌嬌羞了?”他眉眼染著笑,俯首咬著她的一側耳垂。


    馬車平緩前行,車內的隨侍悄然退去,晉殊隔著輕薄的羅裙揉捏著皇後的小腿,踢開毛毯上的桌案,祿安安置在上的一摞奏折均淩亂四散在一側。


    皇後深蹙著眉,雙手推了下晉殊,略有些抗拒。


    晉殊像隻貓兒般用鼻尖在她臉上輕蹭,“朕舍不得與嬌嬌分離片刻,嬌嬌可歡喜?”


    晉殊壓著皇後倒在毛絨毯上,身下的奏折硌著白皙皮膚,不多時便起了紅印。


    “別......陛下,批閱奏折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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