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仗著生了一對玲瓏可愛的兒女,將後宮攪得烏煙瘴氣,多年把持著先皇的寵愛,身為貴妃但權大如皇後。


    冷宮深深歲月,他不知道咒罵過此等毒婦幾回,那弑母之恨早已深入骨髓,好在他一一報複了回來。


    如今身下的小毒婦跟她那惡毒的娘一模一樣,千嬌百媚的勾人,青樓頭牌怕也不及她萬分。


    “陛下?”皇後側首,靈動的招子滿是不解。


    晉殊神色自若,謊話張口就來:“梓童聽岔了不是?”


    “可那分明不是臣妾的名字,是柔嘉公主......”


    柔嘉公主是先皇最為嬌寵的女兒,與她同一日出嫁,遠赴千裏之外和親。


    此等事,亦是她偷聽來的。


    那些個小宮女左一句右一句,宮闈之事十之八九被她聽了個囫圇吞棗。


    “梓童聽岔了。”晉殊篤定,頗有指鹿為馬的架勢。


    “臣妾......”


    “梓童如何知曉的柔嘉?可是有奸佞小人亂嚼舌根擾亂宮闈?”


    椒房殿內外都被他安排的妥帖,哪怕是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而她身邊又都是些被毒啞不識字的奴婢,自她失憶後,晉殊哄騙了不少事實,絕口不提她自己的事。


    晉柔嘉完完全全相信了自個兒是左相之女,與他感情甚篤後終成眷屬。


    晉殊想到此處,眸中冷冽,一個掌風滅了桌上的兩盞油燈,徒留壁上的花燈幽幽的照著。


    “陛下在怕甚?”


    女子天生的直覺令皇後娘娘腦子愈發清明。


    晉殊翻轉著她的身子,低頭在她的肩頭咬了兩口,似是在懲罰她的口不擇言。


    晉殊這輩子什麽沒幹過,會害怕嗎?


    自然不會。


    他從刀山血海,陰謀詭計裏翻滾躺過,手上沾滿的鮮血不比劊子手少,又豈會怕了這個小蕩貨?


    “朕怕梓童泥足深陷,朕的身邊向來不大安全,自梓童久病初愈後,朕總是心慌難安。”晉殊麵露憂色,口吐關切之語,劍眉凜然,星目盈盈,賣弄他的好顏色來蠱惑皇後。


    尋常女子見了怕是要被他勾了三魂七魄去,任他為所欲為,然皇後心存異樣,與他表麵虛與委蛇。


    “陛下待臣妾真真好。”


    皇後嬌軟的攀附著晉殊的脖頸,像貓兒一樣的蹭著,一下又一下。


    “才知道朕的好?”


    晉殊捏著她的手指放在嘴邊啄了啄,端的是情深寂寂。


    太醫對於晉柔嘉失憶之事也不敢打了包票,晉殊對椒房殿的安排最放心不過,料想也不過是這蕩婦微想起了幾絲。


    但這事並不影響他心中謀算,晉柔嘉未失憶前他便能將人拿捏住,更何況是如今。


    皇後抿唇,下唇被貝齒咬出痕跡。


    “梓童今日這般乖,可要什麽賞賜?”


    晉殊對待晉柔嘉的態度,像極了晉殊先前養在身邊的那隻波斯貓,打罵了一兩句便給顆棗吃,那貓也不矜貴,伸舌舔弄他的手指似是在討好他。


    波斯貓是某年晉柔嘉生日宴,下邊的官員進獻上的。


    那貓兒有些頑劣,甫一開了籠子便四處亂竄,將角落裏的晉殊撓了一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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