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是鍾書能做的最大的讓步,這都是鍾情的功勞,我說:「鍾叔肯給我證明自己的機會,這已經讓我受寵若驚了,鍾叔,請移步我所在的賓館,我需要去哪裏找證人。」


    鍾書點了點頭,巴樂一臉不滿,依然拿槍指著我,我笑著說道:「巴樂,我勸你趕緊把槍放下,否則,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


    我說完,鍾情就冷冷的說:「幹爹都答應給陳銘一個洗白的機會了,巴樂,你算什麽東西,還拿槍指著陳銘?難道你眼中已經沒有幹爹了嗎?」


    這個高帽子一戴,巴樂的幾個姐姐頓時變了臉色,趕緊勸他將槍放下,他雖然不甘心,但還是黑著臉把槍放下了,我走到他麵前,拍拍他的肩膀,說道:「這就對了,識時務者為俊傑,別以為你死了爹又死了哥,正義就會站在你這邊。」


    我故意揭了巴樂的傷疤,他聽到這話,怒目圓睜,簡直要氣瘋掉了,但卻不敢發作,他的幾個姐姐也怨毒的看著我,一個個恨不得把我給吃了,但在我看來,他們有什麽資格恨我?該恨的人是我才對!


    我直接無視了這一家子人憤怒的目光,帶著鍾書他們來到了賓館,剛進去,我就看到賓館老闆瑟瑟發抖的躲在角落裏,見我們進來,他嚇破了膽,直接「撲通」一聲跪倒在了我的麵前,說道:「陳先生,對不起,是我被鬼迷了心竅,對不起,您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對視一眼,我淡淡道:「你如果不想死,就把今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來,如果你敢少說或者胡說一個字,我饒不了你。」


    那老闆忙說:「我說,我都說,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那兩個來殺我的人,是和巴圖一起來的,巴圖一來就亮出了自己的身份,然後說我是奸細,要殺了我,讓他拿了鑰匙給那兩個人,他本來深信不疑,但是,當那兩個人上樓以後,巴圖和他說的一番話,讓他意識到我是被陷害的。


    巴圖說,明天如果有人問起,就讓他告訴那些人,有兩個自稱是我朋友的人帶了好煙好酒來看望我,結果不知道為什麽,我要殺了他們,他們倉惶逃跑,接著,巴圖他們才過來,想要捉拿我,結果遭到了我的嚴重反抗,結果我被打死了。


    老闆說他意識到巴圖是準備誣陷我,殺了我,但是他不敢說,不敢不聽巴圖的話,因為巴圖威脅他,如果他不照做,就要殺了他們全家。


    聽到這話,巴樂憤怒的說:「你血口噴人!再胡言亂語,信不信我殺了你!」


    我笑眯眯的說:「喲,巴樂少爺,您這是忘了,現在是鍾叔在審犯人,你好像沒有資格說話吧?而且,你現在有恐嚇威脅犯人的嫌疑,該不會是想要利用這種手段,迫使犯人作偽證,掩蓋真相吧?」


    聽到這話,巴樂氣的直翻白眼,他憤怒的說:「你少血口噴人!」


    「不想我『血口噴人』,就趕緊給我乖乖閉嘴!」我冷冷的說道。


    鍾情這時淡淡開口道:「陳銘說的沒錯,巴樂,你這麽迫不及待的阻攔犯人說出真相,該不會你也是巴圖的幫凶,是整件事的策劃者之一吧?」


    巴樂氣急敗壞的說:「我沒有!你不要血口噴人!」


    我估計巴樂是氣壞了,除了「你少血口噴人」,基本已經不會說別的話了,把我給樂的不行。


    鍾情冷笑著說:「你好大的膽子,敢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


    鍾書也很不高興的看著巴樂,巴樂的姐姐們趕緊給鍾情道歉,鍾書厭惡的看了他們一眼,擺擺手,示意他們不要再說了,然後望向那個老闆,說道:「念在你坦白的份上,這件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老闆這才意識到這位才是咱們這群人裏的老大,膝蓋一軟,差點跪下,鍾書示意我扶住他,然後轉身走出了賓館。


    英雄憤恨的看了我一眼,追出去,苦口婆心的說道:「老大,這件事不能就這麽算了。」


    站在英雄身邊,一直沒有說話的男人這時也說道:「老大,我也覺得,這事兒不能就這麽算了,雖然說巴圖的確有害陳銘的心思,但是冤有頭,債有主,陳銘完全可以隻殺了巴圖泄憤,可為什麽他要殺掉其他的人呢?他一下子殺了咱們無敵帝國這麽多的精英,心狠手辣,誰能保證他不是在藉此機會發泄您懲罰他的不滿呢?」


    英雄一臉贊成的說道:「沒錯,雖然他嘴上說著不怪您,但是他軍功赫赫,您卻將他送到了這個地方,他心裏真的就沒一點怨恨?恐怕,他是怨恨了卻不敢發作,所以才拿這三十幾條人命來發泄,試想一下,若他以後強大了,他會怎麽做?」


    他說到這裏,像是預見了什麽一般,渾身一顫,說道:「老大,斬草要除根,否則,這將是一個很大的隱患啊。」


    他旁邊那人也立刻附和道:「老大,我和英雄老弟的意見一致,而且,巴圖這傢夥在空中勢力中有不少死忠,這群人若是知道陳銘殺了他們心裏的戰神,卻沒有受到懲罰,仍然悠然自得的活著,那麽,他們會怎麽想?眾人心裏肯定不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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