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要送韓熙媛一份大禮,然後就去了醫院。如果我今天晚上將樸天宇給廢了,那麽,韓熙媛肚子裏的孩子就成為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血脈,我想他哪怕是個畜生,也會善待韓熙媛的。


    即便不關我的事,我還是希望韓熙媛和這個孩子都能有個善果,因為我也是一個父親,而且,我能明白她在絕望中掙紮,最終墮落成魔的心情,因為我也是這樣的,所以,我希望這個被黑暗壓垮的女人,能夠得到救贖。


    掛了電話,我打車前往韓熙媛所在的醫院。


    剛到醫院門口,我就看到樸天宇急匆匆從一輛豪車上下來,手上還提了一個袋子,應該是給韓熙媛買的禮物吧,看樣子他是被韓熙媛嚇到了,想要哄騙她,讓她回心轉意了。


    等樸天宇進了醫院,我才下車,然後四下裏看了看地形。這家醫院處於鬧市區,對麵是一個購物商場,商場不高,樓頂很適合狙殺醫院裏的人。


    我戴上口罩和鴨舌帽,一邊去商場,一邊給韓熙媛打去電話,說:「樸天宇已經進醫院了,你先讓人給你安排一個臨近對麵商場的病房。」


    韓熙媛答應下來,我掛了電話,進了商場以後,我躲開攝像頭,敲暈一個工作人員,換了他的衣服,拿到了去天台的樓梯口的鑰匙。


    上了天台以後,我架好狙擊槍,將子彈上膛,然後透過狙擊鏡,開始四處搜尋對麵的每一個病房。


    很快,我就在頂樓的一個病房裏看到了樸天宇和韓熙媛,此時韓熙媛正在流淚,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看上去挺讓人心疼的,出乎我意料的是,樸天宇竟然跪在了她的麵前,聲淚俱下,還打自己的耳光。


    韓熙媛沒理樸天宇,自己躺在了病床上,樸天宇看向她,眼底閃過一抹恨意,他緩緩起身,朝著床邊走去。


    也就是在這時候,我對準他寶貝的位置,扣動了扳機。


    子彈精準的射中了樸天宇,他痛的驚叫出聲,麵目猙獰扭曲,最後直接疼暈在地上,很多人聽到聲音都沖了進來,看到這一幕都驚叫著逃跑了,而韓熙媛從床上驚坐而起,不可置信的望向窗外,滿臉的慌張和心悸。


    我從鏡頭裏欣賞著她慌亂時,慘白的臉色,淡淡道:「小孕婦,希望這沒嚇到你和你的孩子。」


    我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商場,臨走前將狙擊槍存在了保險櫃,然後給鍾情打去了電話,他問我事兒辦完了嗎?


    我說:「我剛得到消息,樸天宇去了醫院,可我還是來晚了一步。」


    「你怎麽搞的,怎麽連這點事都搞不定?」鍾情有些不滿,畢竟他的心裏憋著一口氣呢,他想要出這口氣,想要樸天宇好看。


    我說:「大少爺,別急,雖然我來晚了,但是樸天宇已經被人給對付了。」


    「什麽?被人給對付了?他怎麽了?」鍾情狐疑的問道。


    我說:「他中槍了,但具體哪裏中槍了我不知道,現在正被人手忙腳亂的推到搶救室,和他在一起的,是韓熙媛。」


    鍾情冷笑著說:「該不會是韓熙媛做的吧?因愛生恨,然後報復樸天宇,這好像完全能夠解釋的通。」


    我點了點頭說:「我也是這麽想的,這就夠了,我先回去了,具體什麽情況,我們完全可以等消息。」


    「你說的不錯,不過你不用回來,而要去碼頭那邊露露臉,不然被樸正英懷疑就無從辯解了。」鍾情說道。


    我說我知道了,於是掛了電話,去了碼頭。


    路上,韓熙媛給我打來電話,我早知道她會聯繫我,按下接聽鍵,聽到她語氣帶著哭腔,說道:「你……你怎麽可以這樣?你故意讓我把他帶到這個病房,就為了方便你殺他,對嗎?」


    我淡淡道:「別激動,你現在懷有身孕,激動對孩子不好。」


    韓熙媛微微一愣,隨即罵道:「你混蛋!」


    「你現在是在心疼他?」我半眯起眼睛,好笑的問道,「韓熙媛,你有沒有搞錯?這傢夥是你的仇人,是要等你幫他完成計劃以後,殺你滅口的人,你覺得到時候他會允許你的孩子出生嗎?我這麽對他,完全是為了你著想。」


    手機那頭,韓熙媛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為了我?」


    「可不就是為了你嗎?」我淡淡道,「如果樸天宇不被廢掉,你據地你和孩子還有活路嗎?現在他被廢掉了,他是千方百計也要將這個孩子留下來的,他一定會妥善安排你們母子,韓熙媛,我知道你現在隻想讓樸家家破人亡,可能沒有念及這肚子裏的孩子一分,但是,他是你的骨肉,是一條鮮活的生命,你該保護他,這是你作為母親的責任。」


    韓熙媛沒再說話,我不知道她有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我隻知道我該說的反正都已經說完了,聽不聽,這都由她。


    「沒事兒的話我先掛了。」


    掛了電話,我去了碼頭,溜達了一圈,很快就發現有車停在那裏,有人偷偷摸摸的靠近我,我揪出一個人,將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問他是幹嘛的,他一直喊著樸正英的名字,我知道他的意思是,他是樸正英的人。


    看樣子樸正英的確是在懷疑我,所以趕緊找人來看看我到底在沒在碼頭,其實我就算現在在碼頭,也無法證明我剛才就在,但也無法證明我剛才沒在,所以樸正英懷疑歸懷疑,根本沒法確定這事兒是不是我幹的。


    更重要的是,我沒有狙擊槍,他們都清楚,而樸天宇是被人用狙擊槍打傷的,所以他們根本懷疑不到我的頭上,這也是我一開始用狙擊槍的原因。


    我鬆開這個人,回到了樸家,直接去了鍾情的房間,鍾情說樸正英和樸夫人都去了醫院,我尋思這可和樸千喜住院的時候完全不同啊,這個樸正英也是心黑,都是自己兒子,他這也太厚此薄彼了。


    不過這是人家的家事,我也懶得管,問鍾情我們要去嗎?他說先睡覺,明天再說,於是我回到房間,洗了個澡,倒頭呼呼大睡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我起來鍛鍊身體,結果看到樸正英他們將樸天宇從醫院拉了回來,彼時我已經鍛鍊結束,我擦了一把臉上的汗,好整以暇的站在那裏看景,見樸天宇被人用推車推著,故作關心的問:「喲,樸小少爺這是咋了?我聽大少爺說你被人襲擊了,這傷的重嗎?怎麽都起不來了?腿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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