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狐說她這段時間過的很開心,還謝謝我,說完之後卻是朝著她那位橫空出世的未婚夫走去。


    這一刻,我肝腸寸斷。我想,世界上最大的笑話,大概就是你和心愛的女人一夜歡愛之後,第二天她卻告訴你說她要離開。也許平常人還能有機會問一句,是我昨晚活不好?可我卻連這樣的玩笑話都說不出口,隻能看著她的背影怔忪出神。


    段青狐來到那個男人身邊,冷冷道:「韓清誌,我跟你走,可我已非清白之身,你確定要娶我?」


    兩人之間頓時有種劍拔弩張之勢,被叫做韓清誌的男人冷冷看了我一眼。說道:「段青狐,你對我的侮辱,我他日必定千倍萬倍的奉還!」


    我渾身一震,憤怒的瞪著韓清誌,段青狐卻是清清淡淡的說道:「我等著。」


    她說完就問他們可以出發了嗎?她媽怒其不爭的看著她,說顏家的臉麵都被她給丟盡了,說著就要拉她走,她則飛快的閃到一邊,說道:「我姓段,不姓顏。」


    「我說你姓顏你就姓顏!」段母蠻橫霸道的說。


    她生起氣來麵目猙獰,瞬間破壞了美感,而段青狐沒有再跟她強嘴,而是徑直朝一輛車上走去。段母和韓清誌都朝我看了一眼,眼中的嘲諷和羞辱幾欲讓我難堪至死。


    兩人緩緩朝車上走去,當段青狐準備上車的時候,我緩緩上前一步,望著他們三人,說道:「段青狐,我不準你走。」


    段青狐渾身一震,緩緩轉過身來,我痛心疾首的望著她說:「我不準你走,你聽到沒?」


    段青狐淚眼朦朧的望著我,問我這是何必?


    我緩緩朝她走去,好笑的說:「何必?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你愛我,我也愛你,既然如此,我為何要放你離開?我說了不準你走,就是不準你走!」


    四周的圍觀群眾頓時傳來一陣叫好聲,這讓韓清誌和段母的臉色都變得無比難看,段母朝著身後的保鏢看了一眼,那些保鏢立刻上去趕人。我尋思這女人的行事也太囂張了,竟然敢在南津的大街上,讓她的保鏢驅趕民眾?她莫不是把這裏當成了她家的大門口?


    韓清誌擋在段青狐身前,警告的望著我說:「陳名。我勸你不要自取其辱,如果今天你留下段青狐,就是與我顏,韓兩家作對,你以為你這樣的小醜能和我們兩家抗衡麽?」


    這就是世家子弟的囂張?在他們看來,拿著他們家族的頭銜壓人好像是一件很榮譽的事兒似的,難道說,我們這些沒有家族撐腰的平凡人,就活該被他們給打壓羞辱嗎?


    我冷冷的看著韓清誌,說道:「抱歉,我見識少,從沒聽說過顏,韓兩家,我隻知道這裏是南津,是我的地盤,想從我手裏帶走我的女人,你也得問問我和我的兄弟們肯不肯!」


    我說完,不遠處傳來一聲聲整齊的喊聲,就像是在部隊裏聽到的一樣。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所有人循聲望去,隻見兩輛車在前頭開道,一群人則在後麵整齊的跑著步喊著口號,很快,他們就過來了,而那兩輛車一頭一尾,霸道的堵在了這一排賓利之間。兩輛車是很普通的車,和這群白色賓利比明明土氣的很,此時卻看起來無比的囂張刺眼。


    孫南北。莫桑,沈諾言,罩子,他們四個從兩輛車上下來,隨即帶著這群人衝到我身邊,孫南北叼著煙說:「名哥,不好意思。我們來晚了。」


    兩方人馬瞬間對峙在一起,但我們這邊明顯呈壓倒性趨勢碾壓著他們,韓清誌走上前來,望著我說:「陳名,這裏是街頭,你難道想要在這裏跟我公然鬥毆?」


    我沉聲說道:「是又如何?難不成你以為我不敢?」


    韓清誌冷笑著說道:「你就不怕麻煩?還是說你以為有趙建華給你撐腰就了不起了?」


    我心下一沉,沒想到這傢夥對我的情況了如指掌,他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盯著我的?還有,他知道這事兒,是有人告密,還是他自己分析得來的?


    壓下心頭的思緒,我冷冷的看著韓清誌,說道:「韓清誌,你給我聽好。今天無論有沒有人給我撐腰,隻要我不願意,你就帶不走她!」


    說完,我望著段青狐,她沖我搖搖頭,我說:「我和你說過,如果有一天你厭倦了我,我會放手讓你離開,但前提是你已經不愛我了,可是現在,我們兩個情意正濃,我不會放手,更不會把你往火坑裏推,哪怕要帶你走的是你媽,是你名義上的未婚夫,我隻知道你愛我,我隻知道我是你的男人,所以,我不準你走!」


    韓清誌惱怒的罵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說著,一拳朝我砸來,我猛地朝一旁偏去,躲過他一拳,他隨即身體一矮,一個鞭腿朝我踢來,我朝後退開一步,同時跳起,雙手成拳,身體下壓。朝他的膝蓋狠狠打了兩拳,他朝後退去,穩住身形,我乘勝追擊,一拳頭砸在他的胸上,他並未躲閃,而是用雙手抓住我的胳膊,但他低估了我的力量,被我砸了一拳之後,直接後退了幾步,雙手也從我的胳膊上滑了下來。


    我剛要上前,沈諾言從我身邊經過,他說:「把嫂子帶來。」


    沈諾言說完,就朝著韓清誌攻了過去,韓清誌本來就比我稍遜一籌,沈諾言比我厲害,他自然是打不過沈諾言的,很快,他就節節敗退。


    我走向段青狐,卻在抓住她手的那一刻,突然感到一陣危險襲來。我飛快的躲到一邊,即便如此,肩膀處還是被砸了一拳,這一拳頭很重,竟是直接將我給砸飛了出去,我的傷口也因此裂開了,一股鑽心的疼隨即傳來。


    段青狐喊道:「陳名。沒事吧?」


    我搖搖頭說沒事,望向攻擊我的人,此人是個五六十歲的女人,雖是女人卻力大無窮,她剛才一直都站在不遠處,不顯山露水,是看上去普通到放到人堆裏根本找不到的那種人,可是她一出手,我才知道她原來也是個練家子的,而且極其的厲害,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十分驚人。


    段母冷冷道:「卸掉他的兩條胳膊。」


    那老婦一聽,立刻說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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