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元忠,是反賭協會的名譽主席,當然,現在已經退休了。上次在上海,我去找老鬼算賬的時候,帶上了猴子,猴子跟龐元忠的徒弟傅明傑兩人對賭,最終傅明傑慘敗。


    猴子留在了上海,想去找反賭龐元忠算賬,繼續磨礪自己的千術,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了。


    既然喬榮和陳念柔打算調查龐元忠,我告訴了他們猴子的聯係方式,要是他們想查,就聯係猴子,這家夥在上海也待了這麽久,應該了解一些反賭協會事情。


    飛機在燕京國際機場降落,沒有出現任何意外。


    從夏威夷連夜乘坐一班貨運飛機離開,這是國安局的工作人員聯係的飛機,經過機場的時候,也是喬裝打扮了,沒有引起什麽注意,反正警方也已經撤銷了對我的搜捕,這還多謝賴星躍的幫忙,也可以看出他在那邊的勢力。


    在國內,三合集團銷聲匿跡了,不敢冒頭,這是被嚴打下去的結果,國家不準許有任何這麽大的道上組織存在。但在國外,卻發展迅速,瘋狂的蔓延到世界每個角落,隻要有華人存在,或許就有三合集團的影子,這聽起來就有些誇張,也有些恐怖了。


    但至少說明,三合集團勢力很強,旗下好幾個勢力明爭暗鬥,其實大到國家,小的幾人的團隊,都有明爭暗鬥,這哪兒都一樣。這次他們之間的爭鬥,反倒是幫了我一忙。


    如果賴星躍他們的勢力不插足國內,我跟他們合作又何妨呢?而且,還是清除悄悄發展進入國內的某些三合集團成員,這也算是我的義務了。


    或許賴星躍也是擔心楊星輝在國內鬧的動靜太大,引起國家的注意,連他們也一起嚴打了,擔心殃及池魚啊,他們也想清除掉楊星輝這個不定時炸彈。


    現在隨著華夏發展越來越快,越來越大,儼然已經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加上本身的體製限製各種幫各種會的發展,惹怒華夏的後果可並不好。三合集團裏麵的某些保守派,當然會選擇避其鋒芒,寧願不賺內地的錢,也不願意去惹麻煩。


    唯一擔心的是,我現在已經金盆洗手了,過多的合作,或許會給我惹麻煩。


    現在楊星輝和龐元忠出現,馬上就成為了國安局的目標,這就可想而知了。當初我金盆洗手的時候,喬榮和陳念柔兩個人敢闖進周圍盡是混子的別墅老巢裏麵去帶走人,這就是國家的底氣,再你怎麽強,都強不過國家。


    從夏威夷回國的飛機上,喬榮都打算直接傳喚楊星輝進行審訊,想找理由關押楊星輝,應該不是什麽難事。


    陳念柔和我都一致反對,這樣反而打草驚蛇了。楊星輝的星輝集團,表麵上可是正規企業,沒有什麽違法的地方。正是因為他暗地下有見不得光的產業,所以表麵上的集團公司就會做得幹幹淨淨,這是掩人耳目啊,派人去查公司,絕對查不出任何的把柄。


    這找理由恰恰就變成了難事,普通的栽贓辦法,去栽贓一個集團公司的老總,這能有什麽用?再說了,楊星輝名義上都已經從董事長的位置退了下來,就算集團公司內部出了問題,也是他兒子背鍋,也就是現任董事長背鍋,和楊星輝根本就沒關係。


    “在外人眼裏,楊星輝就是一個退休的老人,還是上海的十大慈善家之一,這些年每年都是。”陳念柔說道,“想直接傳喚這樣的人審訊,沒有充分的理由,估計上級都不答應。”


    “還是慈善家?隱藏可真夠深的。”喬榮一愣。


    “每年的新聞都會報道出來,我有些印象。”陳念柔回道。


    “而龐元忠一樣不好抓,名義上是反賭協會的名譽主席,人也已經七老八十了,這些年應該也在倡導人們戒賭,可以說是正義人士。”我感慨道,麻痹哦,真正的壞人表麵上居然都是大好人,做壞人做到好人的地步,這才算是成功啊。


    我這個壞人離龐元忠他們還遠的很呢。


    我們三人都因此沉默了。


    之後我說其實辦法還是有的,國安局那一套不管用,那道上那一套對付惡人管用啊,不能綁楊星輝,但可以綁龐元忠。但話還沒說完,被喬榮和陳念柔瞬間否定。


    那我也沒辦法了,他們自己慢慢查吧,好歹這次我也幫他們了,為了打聽消息,差點掉了性命,那我來到燕京這個地步,他們總的幫襯著一點吧?


    喬榮可沒打算帶我這個外人回總部的打算,扔給了我一下證件,上麵寫著:糧食局第十分局委外人員。


    “這個糧食局第十分局是什麽鬼?”我疑惑道。


    “這個是我們國安局第十局委外人員的工作證件,現在告訴你也無妨,我和喬榮是國安局第十局對外保防偵察局,主管駐外機構人員及留學生監控,偵查境外反動組織活動。”陳念柔解釋道。


    “也就是說國內的一些案件你們根本管不了?”我問道。


    “可以插手,但得移交給其他分局管,如果不是得到消息,說戰斧雇傭兵團在廈門出現,我們都不會去那裏。”陳念柔點頭道。


    我黑著臉看向喬榮,這家夥還一個勁的用我之前的案子威脅我,感情根本就不由他負責啊。我以為所有的案件都是他們負責呢,沒想到分工那麽明確,這樣也挺不錯。


    他知道我這是什麽眼神,聳聳肩,攤開手,道:“我沒權利,但我可以讓其他局負責啊,所以,你還是老實一點。”


    靠!


    “給你委外人員工作證就算不錯了,我還怕你給我們惹事呢。”喬榮罷了罷手,“再不走,我帶你去總部關押幾天。”


    我轉身就走,朝著後麵豎起了一根中指,典型的過河拆橋。當然,喬榮有時候也就嘴上說說而已。


    其實我本來以為什麽都拿不到呢,沒想到還能順走一個委外人員工作證,來到這陌生的燕京,好歹也有那麽一點點底氣了。


    要是有個國安局的證件掛著,那肯定更爽。但喬榮不會給,他也沒權利給我,想進去,得經過層層考核,陳念柔能這麽快進去,那是因為她底子幹淨,在上海也做了兩年多的國家幹警,而且還屢立大功,像我這種跟道上牽扯這麽深的人,這輩子應該是不能進國安局了。


    在機場打了一輛車,也懶得坐國安局派來的車子了,徑直離開了機場,去市區,隨便找個酒店住下先,明天我得去找楚家,具體是找林夢雲的下落。


    元旦過去,就真正到年底了,當初楚承駿死了後,他父親楚元德親自跑到全州市去,找林夢雲算賬,林夢雲開始說讓我跟楚元德的小兒子一戰,不管輸贏,恩怨就算了結,時間就在今年年底。


    現在就是年底了,再過一個多星期就要過年。隻是後來林夢雲不辭而別,過來這麽久,一直都沒有消息,我總得跑到燕京來看看。


    這也是我為什麽不回上海,反而跑到這裏來的原因。總歸來說,楚承駿是因我而死,林夢雲被迫牽連進來,找到她,也算對得起鍾玲秀三師姐妹了。


    也不知道陳念柔會不會幫我查楚家和國術協會總部的資料,在飛機上我跟她提過這事,她說回到總部,如果有空的話,會幫我查一查,希望她別忘記了,不然燕京這麽大,我去哪兒找楚元德的家?


    一般的出租車司機,也不會知道什麽國術協會,什麽副會長。也隻有內部的人才了解的那麽深,當然,國安局內有的是辦法可以查到,搜索一下具體的地址,就不是什麽難事了。


    到酒店開了一個房間,洗澡睡了一覺,十一點多才醒來,因為在夏威夷那幾天就沒睡過好覺,白去了一趟。


    醒來的時候,手機已經收到了信息,是國術協會以及協會副會長楚元德家的地址。


    這可是幫我大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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