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內的氣氛陡然變得凝重了。
因為我當著市局一把手的麵，把他兒子一腳踹飛出去，還昏迷過去。我明顯感受到了來自趙誌信的殺意。
要是沈哲良這麽做，他沒意見，也不敢多說什麽，但偏偏是我那麽狠的踹了一腳。
意思意思讓你出氣，就真出氣啊？不懂一點人情世故啊？找死啊？
趙誌信的內心是掙紮的，絕對有殺了我的心思。
我率先打破了沉默，問道：“趙先生，我這是恭敬不如從命啊，你不會怪罪我吧？”
趙誌信臉色變幻不停，最終隻能硬生生的壓下心頭的怒氣和殺意，艱難的擠出一絲笑容，回道：“是犬子罪有應得，現在誤會是不是清楚了？”
“當然，沒什麽誤會了。”我笑道。
趙誌信看向沈哲良，微微彎腰，說道：“沈先生，既然誤會解除，那我就暫時告退了。”
沈哲良點點頭，趙誌信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讓人抬著他的兒子離開了茶樓。
我眯著眼看著他們的背影離開，麻痹的，真當我好欺負啊，今天要不是我謹慎一點，在車站門口就會被抓了，落在了趙正龍手裏，這下場絕對不比踹一腳好受。
那天我可是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扇了謝昌棟一巴掌，這家夥肯定也會來對付我的。
而且，要不是我正好把沈哲良約出來，我在省城的日子也不好受，會被他們無時無刻的盯著。既然他們敢做初一，我為什麽不敢做十五？真當我是好欺負的？
是，我現在是金盆洗手了，不再是大佬，但就算一個正經的商人也是有脾氣的。
“別人說你瘋我還不相信，現在我算是親眼見識了，你李瘋子的名頭還真不是白叫的。”沈哲良語氣複雜的說道。
“這不是沈先生讓我決定的嘛。”我重新坐回了座位上。
“是嗎？”沈哲良微笑看著我，那雙銳利的似乎能看穿人的心思，“你確定不是你故意讓我當了你一回擋箭牌？我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
“真是什麽都瞞不過沈先生。”我不好意思的回道，這麽快約他出來，確實是讓他當了一次擋箭牌，因為我也是沒辦法，在省城，我真沒有什麽關係網，要是被那些民警纏上，那真是麻煩事情，想賴都懶不掉。
如果是混混，我幾巴掌閃過去，也就解決了，但那是民警啊，動粗肯定是不行的，這樣反而會中了敵人的計。
我就把沈先生提前約了出來，也把敵人給引到這裏來。既然是民警，那沈哲良這邊好辦啊，他就是專門管這個的，民警這個體製內的任何事，到了他這裏就不是事。
要是對方冒冒失失的衝過來，那就會倒大黴了。而且，我知道沈哲良想約我談，是私下底談，絕對不願意把事情鬧大，但要是被人給打擾了，這人不倒黴還有誰倒黴？
也幸好趙誌信親自過來賠禮道歉了，要是不親自過來，趙家更倒黴，沈哲良心裏會很不舒服的。當然，他現在心裏也不舒服，事情還是被鬧大。
他會不會責怪我，我就不知道了，但我們剛才的聊天很開心，他似乎並沒有什麽責怪的意思。但我知道這次又讓他做了擋箭牌，他等下開價的時候，會開的更大了。
“對了沈先生，趙家有什麽大來頭？剛才似乎聽您說過省委啊。”我好奇問道。
“那是趙誌信的父親了，老一輩的人物，以前是省委常委，也是政法委這一塊的，不過已經去世了。”沈哲良也不願意細說，扯開了話題，問道：“對了，你都沒來過省城，怎麽會得罪趙誌信的兒子？”
“在廈大就見過一麵，都沒說過話，他是在幫他朋友出氣。”
“這小子這次算是吃了大虧了，你下手還真狠啊。”
“別人騎在我頭上撒尿了，我再不有點反應，那豈不是做了孬種了？”
“也對，人總得有點脾氣。”沈哲良點點頭，隨後喝了一口茶水，正色道：“繞了很久的圈子了，你小子的耐心確實夠好，但我沒有這麽多時間在這裏，還得有公務呢，直說吧，你想找我幫你什麽忙？”
他終於忍不住了，其實他這時候不提，我都打算提出來了，因為確實已經繞了很大的圈子和時間，喝茶都要喝飽了。
“是這樣的，我的安平安保公司打算發展到省城來，還希望沈先生幫我去有關部門說個話。”我如實回道。
“是正規公司吧？”
“絕對很正規，沒有跟道上牽扯任何關係了，不管是安保還是押運，都不會有任何問題，公司也照常上稅，財務透明，經得起任何部門的檢查。”
“既然都正規，那直接去開啊，不需要我出麵了啊。”沈哲良笑道。
我怔了怔，這當然不行，以前沒得罪趙誌信的時候，我就覺得困難重重，現在得罪了，那就更不行了，我想了想，沉聲道：“為了盡快把文件辦下來，還是需要沈先生的幫忙。當然，就算這次沈先生有為難的地方，我也可以理解，不管怎麽樣，沈先生之前就幫過我，我感激不盡，以後有什麽用得著的地方盡快吩咐。”
我不知道他想要什麽條件，我也不好開口，不如讓他說出來，我這話裏的意思，就是讓他開條件了。
“隻要公司正規，就是小事，要是誰去卡一個正規的企業發展，我饒不了他們。”沈哲良說道。
“那我就先謝謝沈先生了。”我感激的回道，可是他還是不願意說出條件啊，我想了想，從兜裏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支票，這是安平安保公司和碼頭兩個月來的總收入，一共一千萬，我放在桌子上，推了過去，笑道：“沈先生，這是我的一點小意思，還望沈先生收下。”
沈哲良沒有收下，反而板起臉，有些生氣的說道：“這像什麽話？你這是賄賂知道嗎？趕緊收起來，不然我都會讓人把你送到派出所去。”
嫌少？但他生氣的樣子也不像是假的啊，他好像是真不想收。我隻能把支票給收了起來，歉意的說道：“是我魯莽了。”
沈哲良的臉色這才舒緩下來，我更摸不清他的心思了，這到底是想要怎麽樣啊？他有權，現在又不想要錢，那想要什麽？
美女？
靠！我那裏又不生產美女，而且他都五十多了，還有多大的精力？
“這樣吧，我等下還有個會要開，你就在這邊住幾天，國慶嘛，玩幾天也可以，聽說你和燕菊見過幾次，算是朋友了，她這幾天帶你去省城到處轉轉。”沈哲良站了起來，打算離開了。
算是朋友？毛的朋友，譚燕菊都恨死我了。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站了起來，這句話都說兩次了，但每次的意思都不同，這次是真得答應下來，我倒是想看看沈哲良到底想幹什麽。
把他送下樓，我在門口愣了很久，跟他交談挺累的，想的太多，但就是猜不透他的心思，這讓人很氣餒。
那我現在去哪兒啊？讓我主動去聯係譚燕菊？得了吧，我可不想去看她那副貴婦的醜惡臉色，自以為高高在上而已。
我在路上步行了幾分鍾，我去旁邊的酒店開了一個房間，剛開好，譚燕菊就打電話給我了，她說晚上他們夫婦準備了晚餐，也幫我準備了下榻的酒店，等會過來接我，問我現在在哪兒。
靠，也不早點打電話來的，我都開好房間了，真是浪費錢。
我說傍晚我自己過去就行，不用麻煩她了，讓她發地址過來。
“哼，我還不想去接你呢。”譚燕菊冷冷的說道。
“得，我修賢茶館附近的江香酒店，你過來接吧，你不過來，我還不去了。”
“你……你誠心找茬是吧？”
“是你語氣先不好的，怪我咯？愛來不來。”我鄙視道。
“王八蛋！”譚燕菊罵了一聲，就掛掉了電話，也不知道會不會來。
因為我當著市局一把手的麵，把他兒子一腳踹飛出去，還昏迷過去。我明顯感受到了來自趙誌信的殺意。
要是沈哲良這麽做，他沒意見，也不敢多說什麽，但偏偏是我那麽狠的踹了一腳。
意思意思讓你出氣，就真出氣啊？不懂一點人情世故啊？找死啊？
趙誌信的內心是掙紮的，絕對有殺了我的心思。
我率先打破了沉默，問道：“趙先生，我這是恭敬不如從命啊，你不會怪罪我吧？”
趙誌信臉色變幻不停，最終隻能硬生生的壓下心頭的怒氣和殺意，艱難的擠出一絲笑容，回道：“是犬子罪有應得，現在誤會是不是清楚了？”
“當然，沒什麽誤會了。”我笑道。
趙誌信看向沈哲良，微微彎腰，說道：“沈先生，既然誤會解除，那我就暫時告退了。”
沈哲良點點頭，趙誌信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讓人抬著他的兒子離開了茶樓。
我眯著眼看著他們的背影離開，麻痹的，真當我好欺負啊，今天要不是我謹慎一點，在車站門口就會被抓了，落在了趙正龍手裏，這下場絕對不比踹一腳好受。
那天我可是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扇了謝昌棟一巴掌，這家夥肯定也會來對付我的。
而且，要不是我正好把沈哲良約出來，我在省城的日子也不好受，會被他們無時無刻的盯著。既然他們敢做初一，我為什麽不敢做十五？真當我是好欺負的？
是，我現在是金盆洗手了，不再是大佬，但就算一個正經的商人也是有脾氣的。
“別人說你瘋我還不相信，現在我算是親眼見識了，你李瘋子的名頭還真不是白叫的。”沈哲良語氣複雜的說道。
“這不是沈先生讓我決定的嘛。”我重新坐回了座位上。
“是嗎？”沈哲良微笑看著我，那雙銳利的似乎能看穿人的心思，“你確定不是你故意讓我當了你一回擋箭牌？我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
“真是什麽都瞞不過沈先生。”我不好意思的回道，這麽快約他出來，確實是讓他當了一次擋箭牌，因為我也是沒辦法，在省城，我真沒有什麽關係網，要是被那些民警纏上，那真是麻煩事情，想賴都懶不掉。
如果是混混，我幾巴掌閃過去，也就解決了，但那是民警啊，動粗肯定是不行的，這樣反而會中了敵人的計。
我就把沈先生提前約了出來，也把敵人給引到這裏來。既然是民警，那沈哲良這邊好辦啊，他就是專門管這個的，民警這個體製內的任何事，到了他這裏就不是事。
要是對方冒冒失失的衝過來，那就會倒大黴了。而且，我知道沈哲良想約我談，是私下底談，絕對不願意把事情鬧大，但要是被人給打擾了，這人不倒黴還有誰倒黴？
也幸好趙誌信親自過來賠禮道歉了，要是不親自過來，趙家更倒黴，沈哲良心裏會很不舒服的。當然，他現在心裏也不舒服，事情還是被鬧大。
他會不會責怪我，我就不知道了，但我們剛才的聊天很開心，他似乎並沒有什麽責怪的意思。但我知道這次又讓他做了擋箭牌，他等下開價的時候，會開的更大了。
“對了沈先生，趙家有什麽大來頭？剛才似乎聽您說過省委啊。”我好奇問道。
“那是趙誌信的父親了，老一輩的人物，以前是省委常委，也是政法委這一塊的，不過已經去世了。”沈哲良也不願意細說，扯開了話題，問道：“對了，你都沒來過省城，怎麽會得罪趙誌信的兒子？”
“在廈大就見過一麵，都沒說過話，他是在幫他朋友出氣。”
“這小子這次算是吃了大虧了，你下手還真狠啊。”
“別人騎在我頭上撒尿了，我再不有點反應，那豈不是做了孬種了？”
“也對，人總得有點脾氣。”沈哲良點點頭，隨後喝了一口茶水，正色道：“繞了很久的圈子了，你小子的耐心確實夠好，但我沒有這麽多時間在這裏，還得有公務呢，直說吧，你想找我幫你什麽忙？”
他終於忍不住了，其實他這時候不提，我都打算提出來了，因為確實已經繞了很大的圈子和時間，喝茶都要喝飽了。
“是這樣的，我的安平安保公司打算發展到省城來，還希望沈先生幫我去有關部門說個話。”我如實回道。
“是正規公司吧？”
“絕對很正規，沒有跟道上牽扯任何關係了，不管是安保還是押運，都不會有任何問題，公司也照常上稅，財務透明，經得起任何部門的檢查。”
“既然都正規，那直接去開啊，不需要我出麵了啊。”沈哲良笑道。
我怔了怔，這當然不行，以前沒得罪趙誌信的時候，我就覺得困難重重，現在得罪了，那就更不行了，我想了想，沉聲道：“為了盡快把文件辦下來，還是需要沈先生的幫忙。當然，就算這次沈先生有為難的地方，我也可以理解，不管怎麽樣，沈先生之前就幫過我，我感激不盡，以後有什麽用得著的地方盡快吩咐。”
我不知道他想要什麽條件，我也不好開口，不如讓他說出來，我這話裏的意思，就是讓他開條件了。
“隻要公司正規，就是小事，要是誰去卡一個正規的企業發展，我饒不了他們。”沈哲良說道。
“那我就先謝謝沈先生了。”我感激的回道，可是他還是不願意說出條件啊，我想了想，從兜裏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支票，這是安平安保公司和碼頭兩個月來的總收入，一共一千萬，我放在桌子上，推了過去，笑道：“沈先生，這是我的一點小意思，還望沈先生收下。”
沈哲良沒有收下，反而板起臉，有些生氣的說道：“這像什麽話？你這是賄賂知道嗎？趕緊收起來，不然我都會讓人把你送到派出所去。”
嫌少？但他生氣的樣子也不像是假的啊，他好像是真不想收。我隻能把支票給收了起來，歉意的說道：“是我魯莽了。”
沈哲良的臉色這才舒緩下來，我更摸不清他的心思了，這到底是想要怎麽樣啊？他有權，現在又不想要錢，那想要什麽？
美女？
靠！我那裏又不生產美女，而且他都五十多了，還有多大的精力？
“這樣吧，我等下還有個會要開，你就在這邊住幾天，國慶嘛，玩幾天也可以，聽說你和燕菊見過幾次，算是朋友了，她這幾天帶你去省城到處轉轉。”沈哲良站了起來，打算離開了。
算是朋友？毛的朋友，譚燕菊都恨死我了。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站了起來，這句話都說兩次了，但每次的意思都不同，這次是真得答應下來，我倒是想看看沈哲良到底想幹什麽。
把他送下樓，我在門口愣了很久，跟他交談挺累的，想的太多，但就是猜不透他的心思，這讓人很氣餒。
那我現在去哪兒啊？讓我主動去聯係譚燕菊？得了吧，我可不想去看她那副貴婦的醜惡臉色，自以為高高在上而已。
我在路上步行了幾分鍾，我去旁邊的酒店開了一個房間，剛開好，譚燕菊就打電話給我了，她說晚上他們夫婦準備了晚餐，也幫我準備了下榻的酒店，等會過來接我，問我現在在哪兒。
靠，也不早點打電話來的，我都開好房間了，真是浪費錢。
我說傍晚我自己過去就行，不用麻煩她了，讓她發地址過來。
“哼，我還不想去接你呢。”譚燕菊冷冷的說道。
“得，我修賢茶館附近的江香酒店，你過來接吧，你不過來，我還不去了。”
“你……你誠心找茬是吧？”
“是你語氣先不好的，怪我咯？愛來不來。”我鄙視道。
“王八蛋！”譚燕菊罵了一聲，就掛掉了電話，也不知道會不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