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陣子,胸口也沒有那麽疼痛了,反而後背更痛,我還以為會被一掌拍成重傷呢。


    鍾玲秀突然打電話給我,顯得神秘兮兮的,看來是偷偷背著她師傅給我打的電話,她說現在在學校內的別墅,她師父很生氣,她和她師姐師妹都勸了好久,她師父還是想帶著她們回去,現在她都請了學校的院長出麵幫忙說好話,具體是什麽情況,她還不知道。


    現在她師父正在跟院長敘舊呢,還讓我準備一些禮物,過去賠禮道歉。


    “不去,她把我打吐血,我差點就掛了。”我馬上拒絕了,剛才還臭罵了那娘們一頓,現在又去道歉?開什麽玩笑?


    “我師父剛才留手了,不然你現在還能說話?知道我師父是什麽層次的高手嗎?你所知道的高手級別,是明勁,暗勁,化勁,我師父的實力早就是暗勁了,真全力一掌,你會當場暴斃,胸骨寸斷。”鍾玲秀說道。


    靠,難道真留手了?


    我回想著剛才林夢雲一掌拍斷木人樁樁手、卻沒有擊倒木人樁時的情形,要是她繼續用那種力道,我絕對會死。


    太凶悍了,隻是這固執的娘們居然會留手,真是奇跡,難道是不想當著三個徒弟的麵打死我?也不對啊,那之後為什麽鍾玲秀三女攔著,她都還想來殺我?或許是她本來就知道三個徒弟會攔著?


    這娘們的心思還真猜不透。


    “反正我不去道歉,萬一你師父翻臉不認人,我豈不是羊入虎口?還有,你怎麽不提醒我你師父來了的事情?這讓我好歹也有個準備。”我語氣盡是幽怨。


    “我也不知道啊,我師父她隻是會來上海,又沒說什麽時候來,師父行事一向無拘無束,不會跟我們說行蹤,我怎麽知道她老人家突然找到了益生坊。”鍾玲秀也無奈的解釋道。


    好吧,不怪她,隻怪她師父,悄悄的到了上海,甚至到了益生坊都不打個招呼,也沒讓人去接,真是來去如風啊。


    總歸來說,保住性命就好了。


    “對了,你師父說我身體依然還有很大的禍根,這到底是不是真的?以前想讓你幫我調理,我也沒好意思開口。”我正色問道。


    “是……是真的。”鍾玲秀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說了出來,“之前我沒說,是因為我也沒辦法,要是我能幫你治療,早就治了,不會等你開口求我。”


    “靠,那怎麽辦?”


    “有兩個辦法,第一,你不再練拳;第二,你去求我師父,我師父肯定有辦法的。”


    “……”說來說去還是去找她師父啊,我心裏極不情願,再說了,現在我去道歉,去求她,她絕對不會答應啊,不兩巴掌拍死我就算不錯了。


    “你到底來不來道歉?”鍾玲秀追問道。


    “這個……”


    “你不來,我和我師姐師妹真得回去了,你自己開益生坊吧。”鍾玲秀說完,氣呼呼的掛掉了電話。


    靠啊!


    這不是為難我嗎?


    在辦公室內考慮了十幾分鍾,我還是拿起手機,又打給了鍾玲秀,她掛掉了,但又發了信息來,說她正在被她師父訓話呢,有什麽事情。


    我給她發信息過去,說我去道歉這總行了吧?但她師父喜歡什麽,我根本就不知道啊,這得問她,我要投其所好,或許她師父心裏就能舒坦一些了。


    鍾玲秀說她師父的簪子好像掉了,讓我去補一個!


    我起身在辦公室內找了找,確實發現了一個紮頭發的簪子,但已經斷了,是剛才打鬥的時候,從林夢雲頭上掉了下來,掉在地上,被踩斷成了三截,倒也沒有碎,是玉的,通體透明的玉簪,看起來就價值不菲。


    我撿起來,吹了一下灰塵,小心翼翼的包了起來,去洗了一把臉,換了一套幹淨的衣服,叫上徐立,我們去了古董街,來到了一個永昌玉器行的門店裏麵,算是古董一條街最大的玉器古董店鋪了。


    “掌櫃的,能修複這簪子嗎?”我來到櫃台前,把簪子拿了出來,他仔細的端詳了一下,露出驚訝之色,隨後又是惋惜。


    “怎麽了?”我問道。


    “可惜了這麽好一個玉簪,雖然做工不是很精細,但是因為年代久遠,以前的技術沒有這麽好而已,這是整塊翡翠切下來做成的簪子,甚至翡翠還是最純淨的透明材質,價值不菲啊,而且,用整塊翡翠做一個簪子,這更是真正的大戶人家才能辦到的事情。”


    靠,那我豈不是更慘了?但這也不怪我啊,又不是我先動手的。然而,現在說這事已經沒有什麽作用了,跟一個女人計較這些,明顯不會贏,我此時不關心這個了,催促道:“我就問你能不能修複好?”


    現在我可是很急,鍾玲秀還等著我過去道歉呢,萬一我還沒過去,她師父就帶著她們三個走了,我去哪兒找人?


    到現在為止,我依然隻知道她們來自西域,但西域那麽大,想找幾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到時候想道歉都沒門。


    “修是能修好,但這本身就是整塊翡翠切割下來的,就算修複了,價格也是打了折扣,連十分之一的價值都沒有了。”掌櫃的回道。


    “那你們店鋪還有這一類的玉簪嗎?”


    “玉簪沒有,但其他簪子還有,比如竹簪,骨簪,簪衩等等。”


    “帶我去看看。”


    “不在這邊,要真想要,我得讓人從倉庫那邊拿過來,但價錢都不怎麽便宜。”


    “錢不是問題,我需要一個簪子,越快越好。”我焦急道,不過,我知道像這種古董店,一般值錢的都不會擺出來,擺出來的,一般都是假貨,仿製品,真正值錢,另外存放。


    掌櫃馬上去打電話,等了十幾分鍾,兩個大漢帶著幾個盒子來了,一共四個簪子,掌櫃的一一給我解釋,有清朝的,甚至還有明朝的,反正我對這個不懂,而且,鍾玲秀都發信息來催促我了,再晚點,她都要收拾行李打算走人了。


    我挑選了一個上麵有珠寶的銀簪,也不講價了,直接付了支票,馬上打算回去。而且這簪子是真不便宜,八十八萬。


    “這位先生,這個斷的簪子,要不就賣給我?”掌櫃的試探性的問道。


    “你不是說不值錢嗎?”


    “這個……”


    “不賣,還有,如果今天你賣一個假的簪子給我的話,我會來砸了你的店鋪。”撂下這話,我和徐立離開了店鋪,急衝衝的開車去學校,到了別墅門口,我讓徐立在外麵等著我就行,不然那娘們發起飆來,會誤傷無辜的。


    走進別墅,院長還在跟林夢雲交談,而鍾玲秀三姐妹不在,難道真去樓上收拾行李了?


    “哼!”林夢雲再次看到我,沒有出手,或許是因為院長在場?


    但臉色還是那麽冷漠啊,真不情願給她賠禮道歉,但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鍾玲秀三師姐妹離開,回師門去吧?我知道她們是不情願回去的。


    西域那麽偏僻,回去生活絕對很枯燥,哪有大城市好?而且她們也逐漸的適應了這裏的生活,這樣離開,下次想出來,就不是那麽容易了。


    不就道個歉嗎?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忍了。


    深吸一口氣,我昂首走上前去,先是客氣的叫了一聲院長好,然後拿出買來的那個銀簪,遞到了林夢雲身前,歉意的說道:“林師父,之前我多有得罪,冒犯了您,也弄壞了您的發簪,這是賠您的,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次。”


    “誰是你師父了?”林夢雲冷漠的質問道。


    “那這發簪,您還是收下。”


    “誰要你的發簪了?”林夢雲更加生氣了。


    “李同學,你知道古代男子送女子發簪代表什麽嗎?”院長臉色怪異起來,“這是定情信物。”


    “啥?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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