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後勤,要是下麵出了差錯,高峰確實不好過。


    我想了想,跟張時東說這事隻能讓高峰瀆職而已,區局最多對他警告,並不能完全整垮他,我要的是整垮他,而不僅僅隻是這樣。


    再說了,裏麵應該到處有監控,他想拿走一些手槍和案卷,要是被抓住,那豈不是得不償失了?他說總可以試試。


    我說反正我這幾天要準備期末考試,這是我在複旦最後幾天時間了,必須得好好準備,他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絕對不能來打擾我。


    他說總得試試,先讓高峰在區局不好受,接受處分,然後再想辦法,一步步的來。


    看他還不死心,我也沒辦法了,之後隻能打給高峰,讓他注意後勤的事情,別被張時東鑽了空子。


    而且,如果發現張時東去偷手槍或者案卷的把柄,暫時也別鬧大,就私底下跟張時東做交易,要錢,這家夥收了我不少錢,得一點點讓他吐出來,我給張時東,他再給高峰。


    “這不好吧?”高峰為難起來。


    “幸好我提前威脅他,跟他說了讓他把證據先給我,要不是這樣,他肯定會把這些把柄交給別人,因為之前他就說過,還有其他人也想對付你,那你就不會好過,對於一個想方設法想陷害你的敵人,你還猶豫什麽?”我沒好氣道。


    “但我覺得應該把證據直接交給上麵,讓上麵處理啊。”


    “他上麵有一把手罩著,區局一把手會對付他嗎?除非你叫到市局去,但現在市局你有人嗎?我可是記得陳念柔在市局還有一個大敵人呢,那個劉隊長巴不得讓你不好過。而且,現在留著張時東也還有用處,不然不等他去找你的把柄,我早弄死他了。”


    “那行吧,隻是那些錢……”


    “你自己留著啊,你還嫌錢多啊?我記得你好像並不富裕,現在都還在住著貸款買的小房子吧?”


    “兩室一廳的房子。”高峰不好意思的回道。


    “這不就得了?那些錢你收著,這個世道沒有幾個人是清白的,再說了,這也不是你貪汙的啊,而是張時東想對付你,被你抓住了把柄,算是交易。另外,你孩子長大,總得需要房子吧?你年紀也不小了,得為以後好好考慮考慮,不過這些錢,你得做的幹淨一點,別被人抓住巨額財產來曆不明的罪名。”我叮囑道。


    在上海,以他那點工資,又不貪錢,去哪兒買一平米幾萬的房子啊?能分配一個小房子就算不錯了。而且,沒得到陳念柔提拔之前,他隻是片區的民警,為人也不圓滑,不懂得討好上級,就算有集資房,估計他也不會分到什麽好房型,甚至還分不到。


    這就是現實的可悲之處,像張時東,現在職位比高峰還低呢,撈錢的速度可是快的很,我這邊都已經給了他超過兩百萬了,加上以前別人給的,這家夥身家至少五百萬以上,和高峰就是明顯的差距。


    “這……我先抓到他的把柄再說吧。”高峰說完,掛掉了電話。


    因為,第二天是周末,我去了益生坊,準備先把上個月的分紅給發了。因為這些日子來,周家也沒讓市局來查我的個人財務問題,那我自然可以放心動用這筆錢了。


    當然,我還是謹慎的讓這筆錢從其他幾個賬戶轉了幾次,甚至讓俞影幫忙,讓資金流過一個空頭賬戶後,最後才轉到我的私人賬戶。


    周家依然沒有動靜,那我就不擔心了。


    其實分紅的事情拖的挺久的了,上個月鍾玲秀來找過我,我說一個星期之內可以分紅,就沒有接受她給我的銀行卡,我以為會在一個星期內去周家,能敲詐個幾百萬。


    然而,我第一次去周家,壓根就沒敲詐到錢,反而碰了一鼻子灰。現在都拖將近二十天時間,好在鍾玲秀也理解我了,沒有繼續說分紅的事情,但拖的太久並不合適。


    在辦公室裏麵整理了一下財務報表,辦公室大門敲響,徐立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子,徐立說這女士找總經理,他就帶進來了。


    我打量著這個女子,入眼就覺得驚豔,烏黑的秀發盤在腦後,高高盤成發髻,細長的鳳眉,明亮的雙眸,玲瓏的瓊鼻,完美無瑕的瓜子臉,肌膚嫩滑如玉,身著一身白色修身練功服,身材輕盈,脫俗清雅。


    這女人太漂亮了,第一印象就可以打一百分,特別是這種出淤泥而不染的氣質,讓人自然而然心生敬畏,不敢有褻瀆之心。


    但我不記得我認識這樣的女人啊?正因為不認識,我就多看了幾眼,對方眉目輕輕一擰,似乎有了一些怒意。


    “你是李長順?”還不等我開口,對方就率先質問起來。


    “我是。”我站了起來,繞過辦公室,客氣的伸出手,“您是?”


    “要你命的人。”對方話音未落,突然一掌拍來。


    這是來殺我的殺手啊?


    我來不及多想,因為對方手掌已經近在咫尺,掌勢生風,速度又快又狠,明顯不是弱手。要是大意一點,結結實實挨上一掌,不死估計也得趟半個月。


    我馬上側身一步,躲過這一掌,雙手反而想纏上她的手臂,製住她。但她手掌瞬間收力,如同打太極一樣,手掌一轉,手法太快了,反而扣住了我的手臂,我隻感覺手臂一麻,整隻手都失去了力量一樣,她順勢往後一跳,把我往前一帶,抬起膝蓋,準備直接給我下巴一膝蓋。


    我用左手撐住她的膝蓋,避過這一擊,她再次使力,想把我給甩出去,力道奇大,甩出去的方向可是玻璃櫃子啊,絕對不能砸過去。


    還好我也學過擒拿,借力彈起,原地繞了半圈,從身後反而纏住了她,也不管那麽多了,雙手死死的抱住她的胸口。


    想把她摁在地上,因為我發覺跟她過招,真不是對手,從第一招就發現了差距,真正的高手一出手就知道高低了。我隻能用無賴打法,先拖住她再說,徐立在外麵聽到動靜,絕對會進來的。


    而且,她是女人,或許我激怒她後,讓她失去理智,那我估計也有那麽一點點機會。


    “找死!”


    胸口被襲,她這次是真正的憤怒了,猛地一肘我從胸口肘擊而來,我馬上鬆開,又繞到了她前麵,她一掌拍來,我沉下腰,從她胯下鑽了過去,順勢抓了一把襠。


    “我要殺了你。”


    她更加暴怒,盤起的頭發散落下來,簡直個瀑布一樣,但她出手也更加淩厲,連續的猛攻,好像瘋了一樣,我絲毫沒有還手的餘地。一掌拍我麵門,我低下頭看看避過,她那一掌拍在了木人樁的樁手上,那樁手居然應聲而斷,飛了出去,打在玻璃窗上,玻璃窗都打的粉碎。


    我草!


    我練了這麽久,都打不斷樁手啊,她一擊直接應聲而斷?這得多大的力量?最主要的還不是斷了這麽簡單,因為力量太大,會把整個木人樁打翻出去,現在木人樁沒倒,樁手卻斷了,說明這娘們的力量控製已經到達了一個極其恐怖的地步。


    力量瞬間爆發出來,震在一個點上,這至少是暗金大圓滿境界吧?


    要是拍在我麵門上,這骨頭不都得碎了?這一下,我差點被嚇的尿褲子,這娘們太凶了。


    這到底從哪兒來的高手啊?我欲哭無淚,一邊躲,我一邊哭喪著臉道:“大姐,我哪裏得罪你了?何必下手這麽狠?”


    “登徒子,該死!”


    “那是你進來二話不說就動手,我才抓你胸的好不好?”


    “哼!”


    她再次出手。


    麻痹,也別怪我了,繼續躲閃幾次,待到一個機會,我直接貓著腰衝了過去,攔腰抱住她,直接把她放倒在地,連續在地上翻滾,她想打我也不容易,隻能用無賴手段拖延時間了。


    “長順?師父?”


    辦公室大門推開,鍾玲秀三師姐妹站在門口,看到我們抱在一起打滾,頓時三人滿臉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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