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展鵬看到是我,頓時嚇的麵無血色,猛地掙紮著想逃走,可是雙手被銬住了,他左右兩邊也有人抓著他,他跑不了。


    要是這時候還讓他跑了,那我豈不是被人笑掉大牙。


    “你居然用這麽卑鄙的手段抓我?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死的很慘?”周展鵬憤怒的瞪著我。


    “是嗎?就算我現在殺了你,你覺得我能有多慘?”我鄙視道。


    “你……”


    “你個屁,老實呆著,或許我還會看在你老媽的麵子上,放你一條活路,要是不老實,那你就死,我不介意殺了你,因為你燒了我的倉庫,你就會付出代價。”


    “關我屁事,你有證據嗎?”


    “你覺得我是法官嗎?”我突然俯身過去,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摁在車窗上,冷冰冰的說道:“法官才需要確鑿的證據才能對犯人判刑,但我不是法官,我不需要收集那麽多證據,我隻要知道你在背後搞鬼就足夠了,殺了你,我不會有任何的罪過。”


    周展鵬先是跟我對視了一眼,但看著我冰冷的眼神,他看向了一邊。


    我鬆開手,他劇烈的咳嗽了幾下這才緩過氣來。


    “如果不是你老媽前幾次對我都很客氣,你都活不到今天,現在你居然還透露鍾玲秀給你父親治病的事情,這是言而無信。繼續派人來調查我,這是恩將仇報,像你這樣的人,我殺再多都不會覺得愧疚。”我說完,再次坐回了對麵的椅子上。


    車子開出去十幾分鍾,停了下來,徐立另外安排了一輛加長麵包車來接我們,給周展鵬戴上麵罩,我們全部換了衣服,張時東和他的同伴,就開著警車回去了,必須得盡快把警車還回去,免得被追查到。


    所有的警車都是登記在冊的,出外執行任務用車,都得登記。剛才王輝已經跟我說了,說周力章去了周家別墅,見周力盛去了,現在他們肯定知道周展鵬被帶走的消息,那肯定會通過市局那邊,追查到底是哪些人帶走了周展鵬。


    一時半會查不到,就會開始追查車輛的信息,現在張時東把車子還回去,應該還來得及。當然,警車出來之前,用了假牌照,他再回去把監控給抹掉,估計就不會有什麽事情了。


    我們換上衣服,換了車子,馬上分開,就我一個人帶著周展鵬離開,其他兄弟乘坐另外的車子走了,回倉庫去等我。


    我開著車子,載著周展鵬來到了偏僻黃浦江邊,而且是比較陡峭的地方,把他揪下車,此時,他是真的怕了,雙腳都在打顫。


    這家夥挺有意思的,偏偏去幫周力章拖延時間,而且還任由我們帶走,真以為我們是市局的人啊?我知道他不怕去市局,以他的身份,去了市局就是坐坐沙發喝茶,絕對沒有人敢虐待他,或許別人還會對他客客氣氣。


    但那是市局的人顧及他的身份。


    我卻不是啊。


    他就是不怕才順利讓我們帶走,要是強硬的讓保鏢攔住我們,那我們還真有些難受,打起來的話,可是麻煩事情啊,因為除了他的保鏢之外,整個別墅還有周力章的保鏢,加起來一共十多個,總不能全部開槍打死了吧?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隻有用拳頭打贏他們了,這會浪費很多時間,引起的動靜也會更大,那就得不償失了。


    但他挺配合的,因為他覺得自己有底氣。然而,現在他的底氣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完全變成了害怕。


    “田宜春是你安排的人吧?”我問道。


    周展鵬打量著四周,不肯說。


    “你是想下去洗澡?”我抓著他的肩膀,來到了護欄旁邊,準備把他給推下去。


    “不是我,是我二叔周力章。”周展鵬馬上老實回道。


    “你二叔?他為什麽要這樣安排,好像對你沒什麽好處,反而會讓我懷疑到你的身上而已。”


    “是他腦子進水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他這樣安排的。”


    “那他為什麽這麽做呢?”


    “前陣子他看我爸身體大有好轉,他就很好奇,想知道是誰治療了我爸,他就來找我,我就跟他提了一句,說是鍾大夫,但他並不知道這是鍾大夫跟我們周家的交易,他也不知道除了鍾玲秀之外,另外兩個大夫根本不知道此事,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媽當時隻是跟我說別把這事說出去,不過周力章是我二叔,我就隨便說了一聲。”


    周展鵬解釋道,“直到今天傍晚,我媽打電話給我,說我們在廈門的一個分店被人砸了,懷疑是你動手的,還質問我是不是又對你做了什麽事情,惹起了你的報複。我就去找我二叔,親自問他怎麽會這麽快引起你的注意,這才知道他安排了一個人去益生坊,他想讓其中一個大夫出診,離開益生坊,我二叔就可以動手抓一個大夫威脅你,給我三叔報仇。但那個田宜春見勢不妙,就提前跑掉了,這也驚動了你。”


    原來是這樣,我還疑惑那家夥怎麽跑的那麽快呢。這是因為鍾玲璿根本就不知道鍾玲秀給周家治療的事情,突然聽到別人提起這事,她能不生氣嗎?就拿著銀針來找我的麻煩了。


    而田宜春也不知道這事,當他提起給周家家主治療的事情時,發現鍾玲璿一臉茫然,而且很快生氣,他能不慌嗎?情況不對勁,就直接跑路了,也幸好他跑的快,不然被我抓住,他就別想離開益生坊。


    “那調查劉正文的死,你有參與吧?”我繼續問道。


    “沒有,都是我二叔一個人負責。”


    “是嗎?”我繼續把他往護欄旁邊推。


    “有有……有參與一點。”


    “才一點?”


    “是我出錢,我二叔出力。”周展鵬全部交代出來了。


    “燒我倉庫,也是你花錢雇傭老鬼吧?”


    “是……是!”


    “你說說我到底對你做了什麽,你對我怨念這麽深?三番五次來整我,有意思嗎?”我沉聲問道。


    我跟他其實真沒什麽深仇大恨,唯一的一次,就是在他家客廳,他想花錢讓我說出張靈書的秘密,這關係到別人的秘密,我怎麽可能說出來?而且他寫支票的樣子,就好像是把我當叫花子一樣看待,我當然是耍了他一次。


    就因為這樣三番五次的來對付我?


    他跟他二叔周力章說了鍾玲秀治病的事情,隨便一句話,他倒是沒什麽影響,但我可就慘了,現在還在擔心鍾玲秀的師傅找上門來呢。


    “行了,打電話給你父親吧,讓他撤銷市局的調查,親自來倉庫要人。”我拿出了我的手機,直接遞給了他。


    他愣了愣,我冷冷的說不打,那就下去洗澡,他趕緊接過手機,打給了他父親,按照我的吩咐給他父親說了。


    他剛說完,我就搶過手機,冷聲道:“周家主,可別帶著市局的人來哈,因為你的好兒子言而無信還罷了,另外還參與了一起雇凶縱火案,又參與了一起綁架未遂案,要是市局的來了,你的好兒子會坐牢的,而且傳出去,對你們周家的聲譽影響可不小。”


    “要是他有什麽三長兩……嘟嘟……”


    還不等他說完,我直接掛掉了電話。


    把手機放回兜裏,我帶著周展鵬上車,去了倉庫。


    上次沒有敲詐成功,嗬!這次我要讓他們家大出血。


    去到倉庫,我讓人把周展鵬給帶到了益生坊那邊去,然後就靜靜的等待著。大概過去了十五分鍾,周力盛夫婦就急衝衝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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