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沒有回去,我去買了一些燒烤啤酒,回到倉庫,大家忙碌了一個大晚上,現在放鬆一下,也沒喝多,就在倉庫睡下來了。?


    反正現在六月的天氣並不冷。


    到早上七點醒來,其實根本就沒睡幾個小時,吃完夜宵都三點了,總共也就睡了四個小時左右,說是睡,其實是眯著的,根本就沒有睡熟,因為我還擔心那些縱火的家夥大半夜又來鬧事,總得提防著。


    但一直到天亮,都沒有出什麽事情,我才真正睡了一個小時左右。到七點多,我就和徐立隨便洗漱了一下,離開了倉庫,趕往保安公司。


    叫華勝保安有限責任公司,是正規注冊的公司,可不是勞動中介所。因為當初雇傭人過去看管倉庫的時候,徐立可不會選擇去普通的中介所招聘,而是跑到正規的保安公司,一來是正規的公司保安素質高,實力自然也強,我們多出一些工資都無所謂,我們圖個靠譜、省心。


    但現在並不靠譜,反而出了叛徒,因為查監控現,那大門居然是他嗎開著的,是看管大門的鄒鬆故意打開,對方一共四個人,直接衝進了倉庫,倒了汽油,點火後逃之夭夭,沒有任何阻礙,不到一分鍾就消失了。


    在監控室值班那個兄弟怎麽可能這麽短時間現?等他反應過來,火都燒起來了。而鄒鬆昨晚倉庫失火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電話一直都在關機狀態,根本就找不到人。


    我和徐立直接找到華勝保安公司的經理,討要一個說話,這家夥肥頭大耳,留著一個光頭,叼著一根雪茄,進門之前,徐立說這家夥叫魏遠明,當初他來這裏招人的時候,就是跟這個家夥談的。


    此時,魏遠明聽我們說明來意,很平靜地從抽屜裏麵拿出了一份合約書,也不遞給我,就扔在了我麵前的桌子上,說道:“徐先生,李先生,這個鄒鬆前天就已經從我們保安公司辭職了,昨天我也簽字同意了,這是解除勞動雇傭合同的協議書,也就是說他的所作所為,和我們華勝保安公司沒有任何關係。”


    “哦?已經辭職了?”我眯起眼,也懶得看那份合約,隻是看著魏遠明,質問道:“魏先生,貴公司既然和公司旗下的員工解除了合同,怎麽不跟我們合作方打個招呼呢?我們益生坊是跟你們公司合作,而不是跟鄒鬆個人。”


    “我讓秘書通知了啊,你等等。”魏遠明拿起桌子上的座機,打給了一個人,很快,一個女秘書就進來了,魏遠明就當著我們的麵,問這個秘書:“昨天讓你通知徐先生關於鄒鬆離職的事情,你沒有通知嗎?”


    “我……我……”那女秘書臉色先是有些茫然,猶豫了一下後,回道:“我昨天太忙就忘記了。”


    “砰!”


    魏遠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生氣的說道:“這麽重要的事情也能忙忘記嗎?我看你也不用繼續幹下去了,收拾東西滾蛋。”


    “我……”


    “沒聽到啊?滾蛋!”魏遠明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等那女秘書離開,他臉上擠出笑容,看向我,歉意的說道:“李先生,真不好意思,這秘書一時疏忽,居然忘記了。但鄒鬆的事情,真和我們公司沒關了,我也為貴倉庫被人故意縱火造成不少損失表示歉意,當然,如果李先生報警調查此事,我們公司絕對會配合民警調查,會提供鄒鬆那家夥的個人資料。”


    表示歉意,和配合調查就行了麽?這樣就打我了啊,他們可是把責任推的一幹二淨。


    我沉聲說道:“現在我就要。”


    “這個……”魏遠明為難了一陣子,最後還是從抽屜裏麵拿出了一份資料,又扔在了我們麵前的桌子上。


    徐立看了看我,我搖了搖頭,拿起桌子上的一份勞動解除協議書以及那份資料,站起身,笑道:“魏先生,那今天我們就打擾了,告辭。”


    “慢走!”魏遠明都沒站起來,壓根就沒送我們出去的意思。


    我也不在乎,隻是和徐立走出去,出了公司,來到外麵的車內,徐立忍不住了,說道:“李哥,這家夥明顯就是在忽悠我們,他絕對知道昨晚的事情,剛才你怎麽不讓我動手呢?”


    剛才在辦公室的時候,他在桌子底下的手都拿出匕了,是真想動手,不過被我製止了。


    “先開車。”我讓他開車,然後拿出了手機,打給了王輝,說道:“國術協會那邊的事情調查的怎麽樣了?”


    “地址什麽的倒是容易弄到,但楊武雨和潘展的個人資料,有些難弄啊,主要是國術協會分會的會場我根本就進不去,而且這些人實力很強,警惕性也太高了,我好幾次差點被現。”王輝回道。


    “這些家夥都是練真正的國術拳術,實力很強,警惕性自然高,查到地址就行。”我說道:“你先回來吧,到華勝保安公司,調查魏遠明,他很好認,光頭、很胖,四十歲上下,身高應該在一米七五左右,給我盯死他。”


    “好!我馬上過去。”王輝答應下來。


    掛掉電話,我掃了橫放在大腿上的那兩份文件,並不想翻開,其實翻不翻開都沒什麽影響。鄒鬆既然敢這樣做,肯定早跑了,還會回家去嗎?


    再說了,魏遠明會給我一份真的資料?萬一是假的,那我去鄒鬆的家裏找,那不是白跑一趟浪費時間?


    當然,還是得去一趟,不過不是我去,我讓徐立送我回益生坊,然後他去區局找張時東,給張時東一些好處,他們一起去跑一趟。


    也就是徐立帶著民警在明處,王輝在暗處,一起調查。


    徐立一邊開車,一邊答應了下來,然後問道:“李哥,這事情很不簡單啊,又是消防,又是片區民警,連保安公司都參與了進來,是梅家搞的鬼嗎?”


    事情確實不簡單啊,麻痹的,華勝公司什麽時候解約不好,偏偏這個時候,而離職就離職啊,這又不是什麽政府機關崗位,居然還弄一個解除雇傭關係的合約出來?


    一個保安而已,有必要嗎?


    這份解除勞動關係的協議書,其實就是給我準備的,魏遠明知道我會去找他們公司算賬,他早有準備。這說明什麽?說明鄒鬆或許本就是他們公司安排的人,去整我們的。


    也就是說,這次縱火案,華勝保安公司都有可能參與了進來。隻是他們把責任撇的一幹二淨而已,就算打官司,事情也麻煩,畢竟解約了,鄒鬆也找不到。魏遠明說那秘書一時疏忽才沒通知我們,就算打官司,他們承擔的責任也很小,賠償一點錢,或許還不夠我們請律師打官司呢。


    牽扯了這麽多勢力?梅家有這麽大的能量嗎?


    我想了想,回道:“梅家到底有沒有參與,我現在也猜不準,但燒了我的藥材,最得利的就是梅家,上次為了報複我們,梅元釗那小子那麽惡毒的方法都使的出來,這次燒我們的藥材,也不意外。突破口,還是在那個魏遠明身上,隻是無冤無仇的,他突然對付我做什麽?”


    “隻有等王輝那邊的消息了。”


    “嗯。”我點點頭。


    當我們回到益生坊,徐立本來打算去區局找張時東,但沒想到他居然就在益生坊門口,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


    “張隊長,這又有什麽吩咐了?”我走了上去,問道。


    “昨晚李先生是不是打了消防的吳隊長?”


    “是,那家夥敬酒不吃吃罰酒。”


    “唉,這就大水衝了龍王廟了,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啊。”張時東回道。


    “哦?張隊長認識那家夥?”


    “認識,所以我才過來找李先生啊。”


    “那樓上再細說。”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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