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萬,其實也不是小數目了,這也是我來上海賺到的第一筆錢,是一個好的開端。 ?


    以前賺錢,都是拿下地盤,接收夜場,那終究是靠混賺來的錢。這次不同,來上海這個大都市,新的地方,不再靠混,想賺一些小錢倒是不難,但想做生意賺幾百萬,就難了,而益生坊養生館也是經受了那麽多的打壓後,才有了這個地步。


    我現在已經很滿意了,不用張口從廈門或者是全州市那邊要,當然,這麽久來,我也沒向那邊要過錢,就是前幾天要了幾個人而已。


    正當我思緒亂飛的時候,鍾玲秀突然伸出雙手,說道:“拿來!”


    “拿什麽?”我驚愕道。


    “我師姐和師妹的工資啊,她們做事不用給錢?”鍾玲秀一副理所當然的說道。


    “我靠,以前也沒說過給工資啊,我以為算在了你這邊呢。”


    “既然沒說,那就得給啊,聘請其他大夫,得給工資吧?以我師姐和師妹的醫術,你看著辦吧,總不能比百味中藥鋪的大夫少吧?”


    “你都分了五百萬,還在乎那點工資嗎?”


    “蚊子再小也是肉。”


    “……”我覺得這娘們鑽錢眼裏麵去了,都分了五百萬,居然還計較那一點工資。不過她說的也是實話,益生坊聘用其他大夫也得給錢,也不能虧待了鍾玲璿和鍾玲香吧?


    “反正這筆錢是從總的開支出,你們隨便開吧,我無所謂。”我笑道。


    “你以為我們真要那點工資啊?忽悠你玩的,誰讓你剛才說幫我們打工的?好像你自己不賺錢一樣,而且是你自己要分出股份去,和我們無關啊,開始就說好五五分。”鍾玲秀促狹的說道。


    “對了,你們那五百萬得扣稅,扣百分之二十,我差點忘記了。”我正色道。


    “百分之二十?那不就是一百萬?你坑我們吧?”


    “得交,必須的,我們可是正規公司。”


    “那你還是得給我師姐和師妹開工資。”


    “我也是忽悠你們玩的。”我笑了起來。


    “去死!”鍾玲秀一腳踢來。


    “注意一點熟女形象啊。”


    “師姐師妹,一起出手。”


    “我靠,別這麽狠。”我叉開腳丫子,直接開溜了。


    跑到走廊盡頭,我給唐勇打電話,說一共分紅了一千萬的事情,他有四分之一的分紅,是直接打在他卡裏麵去還是怎麽樣。


    “兩百五十萬?一個月就完全回本了,果真是暴利啊。”唐勇驚訝道,過了一會,他有繼續道:“打我卡裏麵去吧。”


    “行。”跟唐勇掛掉電話,我想了想又打給宋鳳儀,如果不是為了分紅的事情,我也不知道用什麽理由打電話給她,現在正好也跟她說這事,錢不多,五十萬,或許她不放在眼裏,但還是得說。


    她聽到後,笑著說暫時就先放在我這邊了,也不用打到她卡裏麵去了,等多一些,哪天她缺錢花再來找我要。


    我說可以,她隨時需要隨時可以過來拿,我給她留著。


    再次掛掉電話,從窗戶看下去,看到了老劉的兒子劉小楓站在門口,也不上來,就站在那裏,我把一個兄弟叫過來,讓他下去問問劉小楓,看那家夥想做什麽,過了一會,那個小弟上來說劉小楓是在等我,讓他上來又不願意上來。


    找我?


    我若有所思,罷了罷手,道:“既然不肯上來,就不去管他。”


    回到辦公室,鍾玲秀她們三師姐妹已經回到她們自己的辦公室了,我開始給她們和唐勇轉賬,轉完賬後,休息了一個小時左右,準備回宿舍一趟。


    下樓的時候,劉小楓居然還沒走,我朝他走了過去,笑問道:“不去學校跑到這裏來做什麽?”


    “我下午請假了。”劉小楓低著頭,弱弱的回道。


    “聽說你找我,有事嗎?”


    “李總,我……我想跟著您混。”劉小楓這下抬起頭來,臉色堅定的看著我。


    我搖了搖頭,“那你說混什麽?”


    “在道上混。”


    “那你說在道上混圖什麽?”


    “混出名堂,就不會有人敢欺負了。”


    “就這麽簡單啊?”我笑了起來,“出來混,終究就是為了一個字——錢,我們是求財,錢有了,就什麽都有了,混社會是如此,做生意,做企業同樣如此,就是為了賺錢,你說現在我在做正經的生意能賺錢,還去混什麽?”


    “反正我就是想跟著李總混。”劉小楓還是堅持。


    這時,我的手機也響了起來,居然是姓許的打來的,我沒接,隻是拍了拍劉小楓的肩膀,說道:“我已經不混了,也不會再收小弟,你想混找別人吧。而且,你做事之前,得多替你父親考慮考慮,我還有事,你回去吧。”


    說完這些,我走到一邊,接通了姓許的電話,他在電話裏麵責怪我怎麽又打了他的人,而且這次下手這麽重,人就進了重症病房,差點就死了,這事必須得有一個說法。


    今天晚上十點,在皇家會所旁邊談這事,不然可別怪他砸了我的場子,說完,他不等我答應,直接掛掉了電話。


    不就是想談一談嗎?這個可以有!


    把手機放進兜裏,劉小楓居然還不肯走,我瞪了他一眼,讓他可別再跟著了,就轉身上車,開車去了學校。


    下午三點四十,還有兩節課呢。


    去學校上完課,傍晚在宿舍休息到九點半,離開宿舍,到益生坊叫上徐立,我們就去了皇家會所夜總會。


    張星辰的案子已經過去了這麽久,可憐的皇家會所夜總會到現在還被查封著,還沒撤銷對我的限製,同樣也沒排除皇家會所夜總會的嫌疑,要真想重新開業,估計得等案子結束,或者等張黃兩家鬥的完全破產後去了。


    而且,這次連杜家也牽連了進來,杜家在道上的影響力依然很深,要是給姓許的施壓,讓他把我趕出去這塊區域,姓許的能怎麽辦?他隻能躲起來,就更別想開業了。


    不過他們的地下賭場倒還開著,是在距離皇家會所夜總會背後,距離七八十米的一棟房子裏麵,不在地下室,而是在四樓。


    姓許的約我談,並沒有選在四樓,估計是覺得在四樓,怕我不敢上去。而是選在了樓下的巷子裏麵,有一個籃球場大小的停車場,周圍聚集了三四十個混混,陣仗還挺大。


    再看看我們這一邊,就我跟徐立,人數的懸殊還是挺大的。


    停車場中央,有兩張椅子,姓許的就坐在一張椅子上,另外一張,就是給我準備了的。我走過去,坐在了姓許的對麵,笑道:“許先生,這麽大的陣仗,是怕我動手啊?”


    “我隻是想告訴李先生,我已經一退再退了,並不是我怕你,如果你想騎在我頭上撒尿,我這些兄弟可不答應。”姓許的沉聲道。


    “那今天許先生是幾個意思?”


    “你把我的人打進了重症病房,難道不需要一個交代?不需要給我一個解釋嗎?我們之前就說過,井水不犯河水,但你可是連連給我找麻煩,我的夜總會開不了業,這也拜你所賜。”


    “許先生這話就不對了,什麽叫拜我所賜?我同樣也是受害者,我想這樣嗎?”我反駁道。


    “但你來到這裏,這裏才開始亂起來了。”


    “行,那怪我吧。”我攤開手,一臉無奈,“但這次我為什麽打阿富,你不先問問他,現在卻讓我解釋?”


    “是,他確實綁了一個孩子,但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孩子的父親在你的益生坊裏麵工作,你過去之前,也應該問問我,直接去打人,這就是不把我放在眼裏,在我的地盤上,我處處忍讓你,但你卻處處不給我麵子,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姓許的眯起眼睛。


    他身後所有小弟,也是在此時同時往前邁了一步。


    “噗!”


    寒光一閃,一把鋒利的匕割破了姓許的喉嚨,鮮血從縫隙裏麵飛濺而出,落在地上,如同下著細雨。


    我收回匕,坐回了椅子上,冷聲道:“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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