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博藝台球三樓離開,沒有人敢阻止,那些混混看到有兩個同伴身上中了兩刀,看到阿富被打的生死不知,早就怕了,哪還敢上來繼續打?


    這樣的街頭混混,我見過太多,比他們更狠,他們就怕了。.


    這人不狠就站不穩!


    老劉和他兒子跟在我的後麵,老劉似乎欲言又止,但終究沒什麽說,他兒子直直的看著我,似乎露出崇拜的目光,我也不在意,準備上車的時候,老劉終於開口了,說道:“李總,這次我差點釀成大禍,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還幫我找小楓,我有罪,現在我跟您辭職。”


    “得了,人不可能不做錯事情,做錯一次,還能第二次改過的機會,辭職得事情不要再說,你繼續去上班。”我罷了罷手。


    “這……李總,我犯下這種錯誤,哪還有臉回去?”老劉臉色黯然,但我知道他是想回去工作的,好不容易做了一個月,已經熟練了,工作輕鬆,工資又高,出去後,去哪兒找這麽輕鬆的工作?


    而且這次他其實都拒絕了梅元釗一次,十萬塊錢,經受住了誘惑,但今天對方把他兒子控製起來了,電話關機,他擔心自己的兒子,這才鋌而走險,他無疑是一個稱職的父親,不,我覺得應該是偉大的父親。


    “知道這事的也沒幾個,就鍾玲秀和鍾玲香,徐立幾個人,其他服務員都不知道。”我沉聲道:“不過我把醜話說在前頭,我可以準許你犯一次錯誤,但可不能看到你犯同樣的錯誤第二次,鍋爐房的藥要是再出了問題,我拿你是問。”


    “謝謝李總。”老劉又差點老淚縱橫,甚至想跪在地上,我攙扶住了他,讓他帶著他兒子先回家休息,今天就別去上班了。


    他問我那梅元釗的事情怎麽辦?如果我要他指認是梅元釗搞的鬼,他就算豁出這條老命,也要站出來作證。


    我搖了搖頭,說梅元釗都已經全部招了,不需要他再出麵。而且梅家勢大,我也不想把他卷的更深,他就當做什麽沒生,回去休息好再去上班。


    老劉連連說著感謝,帶著劉小楓離開了。


    而此時遠處也響起了救護車的聲音,估計是樓上的混混打了12o,到底會不會死我就不知道了。我和徐立一起上車,手機也響了起來,是鍾玲秀打來的,她說梅常平打過她的電話了,似乎聽到了什麽風聲,知道他兒子落在我們的手上。


    梅常平說已經在過來的路上,希望我們能網開一麵,等他到了後再解決事情。


    這是擔心我直接弄死梅元釗,人沒到,提前就打電話來了。


    其實我都打算解決完老劉兒子被綁架的事情後,再打電話通知梅常平,讓他過來,我們坐下來好好談一談的。既然他都知道了消息,那我就懶得打電話了,回益生坊養生館等著就行。


    幾分鍾的車程,回到益生坊,梅元釗已經被帶到了休息室內,臉上根本就沒什麽傷,身上也沒有,但他躺在沙上,好像重傷一次一樣,依然在哀嚎連連。


    估計全身上下的骨頭都被鍾玲香給好好的“按摩”了一遍吧?


    看著鍾玲香那滿意的笑臉,我就知道她這次肯定“按摩”的很爽。


    “這次滿意了吧?”我笑著說道。


    “剛才你威脅我給別人按摩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計較了。”鍾玲香笑了笑,似乎是專門等我來,此時說完這些話,她就打算回辦公室去。


    我叫住了她,也沒跟她計較剛才的事情,我隻是說事情有很多處理的方法,先前並不一定非要老劉進去拆穿梅元釗這一個方法,讓他自己自食其果豈不是更好?


    “知道了。”鍾玲香有些心虛,其實剛才她就是不相信我,還跟我生氣呢。


    “知道就好,還有,下次如果我辦什麽事情,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不可能讓你們三師姐妹吃虧。”我語氣嚴肅的說道。


    “都說知道了,以後我都聽你的,這總行了吧?你好囉嗦。”鍾玲香不耐煩的回道。


    “……”這鬼精靈的臭丫頭。


    不過還真不小啊,她們三師姐妹,鍾玲香年紀最小,個子也最小,還是一張娃娃臉,但胸脯卻大的過分。見我盯著她的胸脯看,她臉色一紅,淬罵一聲:“色鬼!”


    我老臉一紅,馬上收回視線,尷尬道:“這個,小師妹,你忙你的去,我還有事情。”說完,我馬上進入了休息室,關上大門,也不去管鍾玲香了,而是看向躺在沙上動彈不得的梅元釗,想了想,我又開門,問正打算回辦公室的鍾玲香:“這家夥傷的重不重?”


    “不重,趟床上三五天就恢複了,我下手……呸呸呸……是我按摩很有分寸的。”鍾玲香狡黠一笑。


    “知道了。”我繼續關上門,看著梅元釗,拉了一張椅子坐在他旁邊,笑道:“梅公子,對我們的服務可還滿意?”


    梅元釗怨毒的看了我一眼,似乎連話都不想多說,隻能偏過頭,“唉喲唉喲……”的輕聲哀嚎著。


    我繼續在休息室等了十幾分鍾,一個小弟說一個自稱梅常平的人在外麵,我說直接帶他進來就行,小弟出去了,一會後,梅常平就走了進來,就他一個人,居然沒有帶著一大票人來,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當然,要是他真的帶一大堆人來,我可是會生氣的,生氣了,事情就不怎麽好處理了。


    梅常平掃了沙上的梅元釗一眼,臉色鐵青,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把我兒子怎麽了?”


    “沒怎麽,就是按摩按摩,三五天就活蹦亂跳了,至於生什麽事情,你還是親自問你的寶貝兒子吧,他這次可是差點想置我們益生坊於死地,下手極其歹毒。”我冷聲道。


    “元釗,你做了什麽還不老實說?如果沒做什麽,我們梅家肯定不會讓外人無緣無故的欺負到我們的頭上。”梅常平喝道,這是在提醒,也是在喝斥。


    梅元釗麵對著牆壁,就是不肯說。


    “梅公子,你不說也可以,我有錄音,不過如果你非要讓我放錄音的話,我就先請你父親去泡泡藥浴,我說到做到,而且我還有另外七包藥粉,你父親泡完,就繼續給你留一包,甚至給你家人每人留一包,讓他們嚐嚐你親自配置而成的絕世藥方。”我不耐煩的說道。


    梅元釗嚇了一跳,剛才我都差點把他扔進木桶裏麵去,這個時候他絲毫不懷疑我不敢這麽做,他馬上轉過頭來,一邊哀嚎一邊說他幹的好事,大概經過就是他在一本記載著苗疆巫術的醫書上看到了一個處方,這些藥粉泡在溫水裏麵,浸泡了溫水後能鑽進人的毛孔裏麵去,三五天才會作,神不知鬼不覺,開始讓人皮膚瘙癢,之後越撓越撓癢,導致皮膚潰爛,最後凡是浸泡過的地方都會糜爛。


    他不敢在自家藥方拿藥,就去各個藥房,特意裝扮了一下後,買齊了藥材,就威逼利誘老劉,讓老劉把藥粉放進益生坊給客人的藥浴裏麵。但還沒成功,就被抓了。


    “混賬東西,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惹是生非,你居然還做出如此歹毒之事,我打死你個畜生。”聽完,梅常平氣的全身抖,當著我們的麵,過去罩著梅元釗的臉上就是幾巴掌下去,就算梅元釗用手護住臉龐,也是打的啪啪作響。


    “梅會長,別打死啊,要是死了,我怎麽把他送去派出所?這可是蓄意害人,人死了就不好交代了。”我冷聲提醒道。


    “這……李先生,這畜生犯下這樣的錯誤,我這個當父親的也有責任,我回去一定會好好教訓他一頓,會彌補這次的損失,能不能把他交給我處理?”梅常平懇求道。


    “這不好吧?我覺得有法必依,有罪必究的好!”我故意裝作為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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