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了,到現在我一直感覺在學校基本上都是浪費時間,不過還是得去,以前楊秀英就給我說過,大學其實就是一個平台,一個可以往更高方向展的平台。.


    隻是我本就是交換生,加上不喜歡參加班級活動,明顯跟同班同學格格不入,到現在我能記住名字的人,不過五個,想想還真是失職啊。


    下午上完了班會課,本來打算在班長的牽頭下,幾個同學去聚聚會,不過很久沒見的張靈書突然打電話給我,她說她在複旦校門口,我隻能一個人離開,來到了校門口,看到了張靈書。


    我們一起從廈大交換到上海,一個到複旦,一個到同濟,其實相距並不遠,不過上個學期一整個學期,加上寒假,居然都沒有聯係。我沒有聯係她,是因為我惹了一大堆麻煩,不想給她添亂。


    至於她為什麽沒有聯係我,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反正此時看到張靈書,她明顯是一臉責怪,剛看到我,就開始抱怨了:“李同學,你是不是都快忘記還有我這麽一號老校友了?”


    “這哪能忘?我隻是感覺張同學參加考古項目,肯定很忙,所以就不好意思打擾你。”我笑著回道。


    “忘記就是忘記了,還找借口。”張靈書沒好氣道。


    我訕訕一笑,說先去找個地方坐一坐,喝杯咖啡什麽的,她也沒拒絕,我們找了一家咖啡廳,坐下後,我問她現在怎麽有空來找我?


    她說她過來,其實是想找我參加一個野外考古探險項目,在南美的熱帶雨林裏麵,現了一個遺跡,她父親是這次探險隊的負責人之一,她就想著把我也一起帶過去。


    一方麵是因為我也是學考古的,另一個方麵就是,她知道我實力不差,也可以在危險時刻能幫上忙。


    我說這樣的考古探險,國家那邊應該會派人保護啊,不至於讓我去吧?


    她說這次探險隊的資費,是上海一個大公司投資讚助的,其中的護衛隊,也是這個大公司的人,其中隨行人員,還有這個公司的一個公子哥,就是她在同濟大學的一個校友,她很討厭這個公子哥。


    “但我是複旦的啊。”我猶豫道。


    “如果你想去,肯定有辦法讓你去,參加這個的考古探險項目,一般人可沒這樣的好事,這是榮譽,你們學校當然會答應。”張靈書回道。


    “上海哪家公司投資讚助的?”


    “周家。”


    “周家?他們不是做珠寶的嗎?怎麽又扯進考古探險了?”我疑惑道。


    我記得譚龍跟我說過,周家是做珠寶的公司,楊祈宇就是在一次護送任務中,因為被其他傭兵團包圍,導致整個傭兵團都被打散,死的死,傷的傷,現在所有傭兵都下落不明。


    本來我都還打算去找周家的人詢問一下楊祈宇的下落,隻是這麽久來,一直忙著益生坊的事情,而且我沒什麽地位,也就沒去找周家。


    這次的考古探險,有周家的人參與,那我是不是借這個機會去打聽打聽呢?


    “可是現在我真走不開啊。”我無奈的回道。


    “怎麽了?”


    “其實我被限製了自由,現在還是最大的嫌疑人,不能離開上海。”我解釋道。


    “你又幹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了?”張靈書驚訝不已,“在廈大,你就到處惹事,不會到了上海你還這樣吧?”


    “不是我想惹事,是別人殺了人,栽贓到我的頭上,幫凶已經抓到了,但幕後凶手現在下落不明,案子依然還沒結,我還是最大的嫌疑人,就算我想跟你去,可能都去不了。”我回道,“連上海都出不去。更別說出國了,我去申請護照絕對不會被批準,海關絕對不會讓我出去的。”


    現在在上海出了一大堆事情,我出國幾天,確實是好事,讓其他家族先鬥一鬥再說。甚至還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去接近周家的人,打聽楊祈宇的事情。


    可是,我真出不去。


    “那……算了吧。”張靈書也無奈的回道。


    “這次謝謝你的邀請了。”我感激的說了一句,然後問她要不要吃一些其他東西,她說還不餓,我們就喝了一杯咖啡,繼續閑聊了一下,她就離開了。


    我心裏頓時開始不爽了,張黃兩家鬥到現在,幹嘛不結案?都鬥的兩敗俱傷了,現在在法庭上去打口水戰有意思嗎?


    他們鬥他們的,幹嘛不結案呢?


    我想了想,打電話給徐潔,問她關於法律方麵的事情,就是已經找到了幫凶的情況下,我是不是可以向法院撤銷對我的限製。


    徐潔說如果我不在場的證據確鑿,應該是可以的,不過這個申請可能一時半會批不下來,短則一個星期,長則到案子結束。如果我想申請的話,她可以過來幫忙,不過她需要我不在場的證據。


    我想了想,還是沒讓她過來,因為這些證據在宋鳳儀的私人律師手上,現在我並不怎麽想聯係宋鳳儀了。就算拿到了證據,反正一時半會也申請不了,等審批下來,張靈書早就出國了,我申請了也是白申請。


    隻能繼續等到案子結束了。


    不過到了晚上,宋鳳儀主動告訴了我一個好消息。


    她說黃子安回來了!


    黃子安回來了?


    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因為我知道黃子安可不是自己跑掉去度假,而是被楊星輝的人給抓了起來,囚禁在了某個地方,這都抓兩三個月了。


    現在黃子安突然回來,這就是楊星輝讓他回來的,楊星輝到底想搞什麽鬼?怎麽把黃子安給放了出來,還送回了上海呢?


    那豈不是案子很快就可以結束?


    我希望盡早結束,這樣對我的限製就結束了,或許我還趕得上參加張靈書那個考古探險隊。


    但觀察了兩天,讓我失望了。


    案子沒有結束,反而讓張黃兩家的爭鬥又突然爆。本來經過這麽久的爭鬥,兩家都已經逐漸的消停下來,隻是請了律師在法庭上打口水戰而已,各自都在休養生息,舔傷疤。


    但因為黃子安的突然出現,張家又要向黃家要人。因為宋鳳儀都知道黃子安回來了,張家能不知道?鬥了這麽久,或許張黃兩家都達成了共識,以為是第三方勢力抓了黃子安。


    然而,現在黃子安就這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上海,毫無傷,還說自己和張星辰的死無關,打死都不承認。張開誠壓根就不再相信黃家,反正就是要人,再次對薄公堂,想讓那三個幫凶指認黃子安。


    可惜的是,三個幫凶居然在開庭的前一天晚上,畏罪自殺。


    這可是徹底惹怒了張開誠,起訴黃家在拘留室殺死幫凶,黃家依然打死不承認,說根本不是他們下的手。


    這下,兩家的爭鬥又變得不死不休了。


    明麵上,暗地裏,開始沒完沒了的死掐,上海其他家族不幫忙,不插手,更不去坐收漁翁之利。而順有限責任公司也沒了蹤影,完全變成了張黃兩家的事情。


    鬥到這個時候,我也算是明白了,這就是楊星輝下的一盤棋,是他故意把黃子安放了回來。


    因為楊星輝知道張黃兩家經過兩三個月的爭鬥,表麵上還在法庭上打口水戰,實則暗地下已經聯合在一起,想揪出第三方勢力。而因為我突然跑到星輝集團,這讓張黃兩家的注意力,甚至上海其他勢力的視線放在了星輝集團上,打亂了楊星輝的計劃。


    他為了撇清關係,肯定是讓順有限責任公司停止所有的行動。但這樣還不保險,如果把黃子安放出去,就可以再次挑起張黃兩家的爭鬥,讓其他勢力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張黃兩家的爭鬥上去。


    那星輝集團也就安全了。


    這是楊星輝因為我打亂他的計劃,做出的補救措施,不得不說這是一招妙棋。


    真是聰明啊,楊星輝完全把張黃兩家耍的團團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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