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匕上麵真留著我的指紋,如果這把匕還留在張星辰的屍體上,那後果不堪設想。』.


    那到底對方是怎麽得到這些指紋的?


    譚龍看我挺驚訝的,他解釋說想得到我的指紋,無非就是拿到我的日常用品就行,比如一個玻璃水杯,一個牙刷缸,甚至是毛巾都有可能提取到指紋。


    當然,這需要一些技術,普通人肯定做不到,但隻要是一般的殺手,做這個都不是難事。


    “或者還有一個辦法可以拿到你的指紋。”譚龍沉聲道:“現在辦理身份證的時候,加入了指紋登記,這些指紋都保存在了公安係統的數據庫裏麵,如果高明一些的電腦黑客高手,侵入係統內,想搞到你的指紋也不是難事。或者,本身係統內的人把你的指紋泄露了出去,這就會變成作案時留下來的證據。”


    “靠,那不是下次別人再想栽贓我就變得很容易了?”我好像確實錄過指紋,不過不是辦理身份證的時候,而是被抓過幾次,被動錄了指紋,這些都保存在了數據庫。


    “這就看你到底值不值得黑客或者是係統內的人泄露指紋了,因為不管是黑客侵入係統,亦或是係統內的人本身泄密,都會被列入追查名單,國家會追查下去的,安全的辦法,還是從你身邊拿走指紋。”


    “問題是這次我有不在場的證據啊。”


    “不在場?如果匕還留在屍體上,被警局的人提前找到了,之前幫你作證的人還會繼續幫你作證嗎?你很信得過他們?”譚龍笑了起來。


    “也對,如果派出所找到了匕,查到是我的指紋,隻要有這個在,我那兩個室友恐怕就會被張家威逼利誘,不會再幫我做不在場的證明,白的,張家也會弄成黑的。”我點點頭。


    上次我打了張星辰,讓他鑽襠,就差點生過顛倒黑白的事情,學校和張家同時施壓,李信德和薑建能怎麽樣?為了保命,他們隻能出賣我。


    隻是被錢少給攪合了,他想親自出手挽回麵子,才沒有變成事實。


    其實這次張開誠也可以這麽做,但不同的是,張開誠沒想到宋鳳儀會出麵,而且是那麽快就出現,她來區局幫我解圍的同時,就派律師去了學校,提前一步找到了李信德和薑建,讓他們提供了不在場的證據。


    如果不是這樣,我會在區局內被民警狠狠的打一頓,而張開誠還會另外去找李信德兩人,讓他們歪曲事實,說我不在宿舍,那時候我就有理也說不清了,加上匕上有指紋,我估計會以蓄意殺人被判刑。


    如果張家繼續施壓,我恐怕會被判死刑。


    黃子安敢這樣栽贓我,他就是知道張家其實也恨死了我,隻要逮住一個把柄,就會把我往死裏整,因為我讓張星辰鑽襠了,整個張家都蒙羞。這次沒有證據,張開誠就想在市局內弄死我,如果再讓他弄到了指紋……他恐怕會當場掐死我。


    “不過現在還不確定到底是黃子安栽贓我,還是孫強想利用我,明天看他會給我送什麽證據來。”我沉聲道,“對了譚大哥,你什麽時候出國?”


    “明天上午八點的飛機。”


    “這麽快?”


    “嗯。”譚龍點點頭。


    “大概什麽時候回來?”


    “不知道,或許能回來,或許回不來了,事情總得有一個了結。”譚龍語氣複雜的回道。


    “這……”我怔了怔,許久後,我說讓他多保重,並沒有說什麽煽情的話讓他留下來,男人嘛,有些事情總得需要去做,而且他要做的,估計就是跟他的組織來個了斷,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本來他可以繼續躲的,但他好像躲膩了,或者是我離開廈門的這幾個月,又有殺手來殺他,他不想再躲。


    那就戰吧!


    我隻能道一聲保重。


    “如果我不回來,你以後碰到一個叫俏羅刹的女殺手,你就報上我的名字,或許她不會為難你。”譚龍叮囑道。


    我點點頭,表示記下了。


    “去吧,我要休息了。”譚龍伸了一個懶腰。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他一腳踹向我屁股,笑罵道:“別他娘整的好像再也見不到一樣,晦氣!”


    我躲開這一腳,咧嘴一笑,朝著門口走去,沒有再停留,離開了酒店。


    打車回學校,朝著宿舍走去的時候,想了想,我坐在了草坪上,沒有那麽快回宿舍。楊祈宇當初走了,杳無音訊,現在譚龍也要走了,隨著時間的推移,都走了,我也離開了廈門和全州市。


    這麽久來,我居然隔了四個多月沒有聯係他們,突然覺這時候挺對不起他們的。


    拿出手機,看著那些熟悉的電話號碼,我一時還不知道撥哪一個過去,想了想,我先打給了徐潔,電話剛接通,就傳來徐潔的抱怨聲:“臭小子,一去就是四個多月,居然一個電話都沒打,你還真狠心啊。”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雖然她是在抱怨,我卻也感覺很親切,任由她抱怨了一大堆,我這才問道:“徐姐,你跟我說實話,那天晚上是不是楊秀英?”


    “哪天晚上?”


    “徐姐知道是哪個晚上。”


    “你都猜到了,還來問我做什麽?”


    她沒具體說,但明顯給了我答案,一直都覺得那個婚禮是設計好的,因為時間太匆忙,而疑點太多。但為了不辜負楊秀英的苦心,我隻能認為是真的。


    現在我不關心這個了,我心裏忐忑的問道:“那她……她有了嗎?”


    “哪個她?”


    “秀英啊。”


    “你自己問她去,告訴你太多對你不好。”徐潔又不打算說了。


    “有什麽不好的?就算你們那樣騙了我,我也沒鬧啊?還不是跑到上海來了?”


    “現在你在上海做什麽?需要幫忙嗎?”


    “再過十天左右,我就要開一個中醫療館了,你想過來看看嗎?”


    “你不是想見我,是想見秀英吧?”徐潔沒好氣道,“不過你好歹也幹了件正事。”


    “對了徐姐,你的……個人問題解決了沒有?”我有些難開口問。


    “這樣單著挺好啊。”


    “那總也不是辦法吧?”


    “別說我了,自己在上海小心一點。”徐潔叮囑道。


    繼續說了一會,我掛掉了電話,想打給楊秀英,想了想,又沒打了,而是登6了很久都沒登過的微信,我沒有給楊秀英過信息,她居然也沒有。


    或許她是不想影響到我,才沒有給我信息什麽的吧,畢竟上次因為結婚的事情,她把我傷的夠深的。


    我給她信息過去,問她在不在,過了一會,她說在的,剛洗完衣服,在床上躺著準備睡覺了。


    那……那有了嗎?


    我愣了許久,才鼓起勇氣問她這個問題。


    她說是不是徐潔告訴我什麽了?我說其實我一直都不相信那個婚禮是真的,也不相信她真的那麽狠心會嫁給張可詠,我覺得那一切都是演戲。


    她問我既然知道是演戲,為什麽還要在婚禮上喝那麽多酒?為什麽還要說祝他們白頭偕老的狠話?


    我說我是在酒店的第二天醒酒過來,看到徐潔在床上,我才冷靜下來,分析事情的前因後果。而婚禮的前幾天,我都浸泡在酒精裏麵,大腦就沒有清醒過。


    其實,在村裏的小溪邊,她拒絕我,一個人開車回全州市的時候,我腦子就開始不理智了。唯一的念頭就是她為什麽不答應我,其他的壓根就不想去考慮,整天喝酒,越喝腦子越亂。


    “那你還怪我嗎?”楊秀英了語音過來,語氣很愧疚。


    我說我現在早就已經想通了,不怪她,她也是為了我能夠走上正道,而且她做出的犧牲也大,為什麽還會怪她呢?


    她說既然想通了,那就希望我在上海好好打拚,不要再混下去了,要是有時間,她會過來看看我的,不僅是為了我,也是為了另外一個人。


    另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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