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知道錢文才他們在背後搞那麽多小動作,但我隻會繼續自己的計劃。.在學校旁邊的樹蔭下,我找到了唐勇,他給了我一個紙箱子,裏麵就是我要的東西,另外再給了我一個棒球帽,以及一套衣服。


    “需要幫忙嗎?”唐勇問道。


    “不用,你小心別被人跟蹤就行。”我搖頭。


    “那我就先回去了。”唐勇開車離開。


    我在黑暗處換上了唐勇幫我準備的衣服,帶上棒球帽,壓低帽簷,遮住大半邊臉龐後,去拿藏在校外一個花壇裏麵的兩根箭矢,打了一輛出租車來到了皇家會所夜總會對麵。


    這裏就是姓許的老巢,剛才被我打了一頓的光頭,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肯定會跑到這裏來找這個許哥,我也沒耽誤多少時間,那個光頭估計還在夜總會裏麵。


    我並沒有進去,而是躲在了會所旁邊的巷子裏麵,打量周圍的情況,好像有監控攝像頭,而且周圍還有一些小混混轉悠著,在門口肯定不能動手了。隻能靜靜的等著,我很有耐心。


    大概等了四十多分鍾,那個光頭男子從夜總會走了出來,等候在夜總會外麵的幾個同樣被我打了的混混馬上湊了上去,具體他們說什麽,我不知道,他們隻是說了一會話,然後就離開了夜總會,我當然也是低著頭抱著紙箱跟了上去。


    原來他們是去吃夜宵,在一個大排檔裏麵,喝酒喝到了十二點多,估計是被我打了一頓,現在他們正不爽了,喝酒的時候,都是在破罵,說下次大家招子放亮一點,下手狠一點,也不至於怕一個學生,還有許哥絕對會給他們找回場子之類的狠話。


    聲音很大,我躲在二十多米外都能聽到。


    看來姓許的並不打算善罷甘休了,難道他不知道我在全州市和廈門幹的“好事”?或許是他自以為這裏是上海,他有不怕我的底氣?


    我不知道,但既然他們找死,也別怪我心狠手辣。


    等到十二點四十多,光頭那些混混終於喝完,都差不多醉了,走路踉踉蹌蹌,離開了大排檔,朝著巷子內走去。


    上海繁華,但這些混混住的地方並不好,沒有混出頭,並沒有什麽地位,住的地方當然不能算是高檔。每個地方都會有貧民窟,這裏同樣也不例外,隻是相對而言而已。


    大佬能住別墅,下麵的小弟,隻能住民房,就在街道旁邊內的巷子裏麵。


    裏麵沒有監控攝像頭了,他們一共六個人吃夜宵,回去的時候,各回各處,我隻跟著光頭男子,來到了一棟民房後門,光頭男子掏出鑰匙開門。


    我已經帶好了手套,把箭矢的指紋擦幹淨,拉弦上弩箭,這型號對得上,都是一群富二代買大價錢買的弓弩,用來狩獵。唐勇的大哥,也有年輕過,也有張狂過。


    光頭男子開門,開了好久,或許是喝醉了,門沒看,鑰匙掉在了地上,他彎腰去撿,正好看到了身後的我,而且還是一把弓弩對著他,他驚訝道:“是你?”


    “你不是想找我嗎?我自己來了。”我笑了笑。


    “草!”光頭男子轉身就往旁邊跑,門都不敢開了。


    “嗖!”


    我扣動了扳機,弩箭激射而出,距離不到七米,弓弩直直釘在了他的後背,穿透他的心髒,他“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我再次拉弦,把剩下的那隻箭矢也射了出去,不過並不是朝人,而是射在了空地上,箭矢彈飛出去,消失在視線內。我繼續走過去,看著光頭男子嘴角都溢出了鮮血,我低聲道:“我都沒去找你們麻煩,你們何必自尋死路呢?”


    “撲哧!”


    我把他身上的箭矢拔了出來,打量了一下周圍,沒有人,我馬上轉身消失在巷子裏麵。


    屍體據說是在淩晨兩點現的,有人報警了,警察很快就封鎖了命案現場,在距離屍體十幾米遠的地方,還找到了凶器——一根箭矢。


    民警初步判斷,凶手一共射了兩箭,第一箭沒中,第二箭才中的。但第二箭的箭矢被凶手拿走了,但第一根箭矢落在了遠處,又是大晚上,凶手擔心會有人經過,來不及仔細查找,就迅離開了現場。


    他們一邊查外麵的監控攝像頭,看是否有可疑之人,另外,準備對這隻箭展開調查。


    不過到了第二天,民警似乎並不打算徹查下去,也不知道是誰給他們的上級施壓了。


    我還以為會有人來找我呢,居然也沒有。我在唐勇買的房子住了一晚,弓弩自然也是還給了他,他在第二天上午,就把弓弩帶回家,又悄悄的放回他大哥的書房內。


    物歸原主!


    我繼續去上課,並不怎麽擔心,但擔心的人大有人在。


    ……


    皇家會所夜總會五樓,這裏是許哥的老巢,有時候他也經常會在這裏住,隻是他昨晚就沒睡踏實,本來在夜場都會嗨到一兩點才打算去睡覺,但剛摟著姑娘進入五樓,還沒開始呢,就有人打電話來,說光頭死了,被人一箭從身後射穿了心髒,屍體在光頭租住的民房後門被現。


    民警已經封鎖了現場。


    許哥不敢去看,因為有民警介入了,他隻能通過聯係在派出所的哥們,打聽事情的進展,聽說找到了一隻弩箭,他有些想不通,殺一個混混而已,犯的著用這種弓弩嗎?


    而且光頭最近也沒惹什麽麻煩啊,就是去教訓了一個學生,但那個學生不是打了光頭那些人後放他們走了嗎?既然都放走了,幹嘛還要大費周章半夜去殺光頭呢?


    他覺得不對勁,仔細想想,他才反應過來,張星辰以前一向都不會聯係他,他想巴結都不能。這次居然會讓他派人去教訓一個學生?以他對張星辰的了解,這三少在學校內有誰敢惹?


    如果是一個普通的學生,三少早就動手了,何必來麻煩他?這一切都說不過去。


    “去打聽學校最近都生了什麽事情。”許哥馬上吩咐手下的人去打聽,他們在學校一帶,肯定安排有人人手,就算是學校內,都有小弟。


    在第二天上午十點,許哥就得到了消息,張星辰被一個從廈門大學交換到複旦的學生打了一頓不說,還讓張星辰鑽襠。


    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許哥連忙有通過自己在道上的關係,去打聽一個來自廈門叫李長順的人。不出一個小時,他就知道了李長順是何許人也。


    知道了底細,許哥把他派去負責複旦附近一塊的一個負責人狠狠的暴打了一頓,責怪這個負責人生了這麽大的事情,居然都沒告訴他,而且李長順這個禍害精來到了這裏,他居然現在才知道。


    那負責人說他也不知道李長順的來曆,隻知道張星辰被打了。


    許哥一腳踢開這個負責人,頓時陷入了沉思,許久後,他眯起了眼睛:“張星辰這小子居然故意隱瞞了李長順的來曆,這就是想讓我得罪李長順。殺死光頭的幕後主使,估計也是張星辰這小子,不然民警怎麽會不查了呢?李長順初來乍到,有這麽大的能量嗎?張星辰在中間挑撥離間,讓我跟李長順死掐,他好坐收漁翁之利,這小子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過一會,他估計就會打電話來,說是李長順動的手了吧?”


    弓弩和民警不會繼續調查,這讓許哥開始懷疑了。


    嗡嗡……


    他話音還未落,手機就響了起來,居然真的是張星辰,他冷笑一聲,接通了電話:“張公子,這次你可是把我耍的團團轉啊。”


    “許先生別誤會,這次殺你們的人真不是我們,隻是李長順那小子栽贓我們的。”張星辰解釋道。


    “既然你們知道,那怎麽不繼續讓民警查下去了呢?如果你想讓我相信你,那就讓民警逮捕李長順,為我手下報仇。”許哥語氣嚴肅的說道。


    “這個……說來話長,那箭矢確實是我們的。”張星辰解釋了一大堆,把他們去樹林殺人失敗的事情都說了出來,留下了幾根箭沒清理幹淨,所以留下了把柄,被利用了。


    “那之前張公子怎麽故意隱瞞李長順的底細?”


    “我以為許先生知道了呢。”


    “以為?行,既然張公子說是李長順幹的,那就找個證據來,我隻相信證據。我想以張公子家的背景,應該很容易找到證據的。”


    “這個……好吧,我盡量去找證據。”


    “如果沒什麽事情,那我就去處理我手下的事情了,屍體可還在民警手裏呢。”說完,也不等張星辰說什麽,許哥就掛掉了電話,冷笑道:“他們倒是會講故事啊,真想把自己撇的一幹二淨?如果沒證據,還想把我當小孩子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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