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人繼續喝,完全變成了拚酒,到底喝了多少杯反正我也記不清楚了,麵前有幾個空瓶子,我也看不清,麵前一陣晃悠。???


    “李先生,我去衛生間一趟。”張可詠搖頭晃腦的站了起來,是靠人攙扶著才出去的。


    我也想去一趟衛生間,任衝扶著我,上了個廁所,洗了一把冷水臉,好歹清醒一點,走出來的時候,我聽到張可詠在教訓小軍和我表姐周琳,他本就喝多了酒,說話嗓門大,距離十幾米遠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他說了我現在在市裏是做什麽,冉洪是怎麽死的,得罪不起,還讓表姐和小軍等下進來給我敬酒賠禮道歉。


    還沒說完,張可詠就哇哇吐了起來,明顯是喝的太多了,就算他經常喝,但剛才我們連菜都不吃,猛喝酒,上了年紀的人很少有人能撐得住。


    我也不想再聽,回了包廂,一會後張可詠回來了,吐了之後沒有多麽清醒,反而更醉了,大聲說著他今天招待不周,今天醉了,不能再陪酒之類的話,說完,楊秀英就說讓人扶著他到樓上去睡覺,反正都開了房。


    張可詠去了樓上,張小軍和周琳來到我旁邊,兩人端著杯子,周琳看著我,滿臉漲紅,羞愧的說不出話來。


    “是姐夫吧,我喝醉,沒叫錯吧?”我問道。


    “這……不敢當,先前多有得罪,還望李先生見諒,我和小琳敬李先生一杯。”張小軍討好的說道。


    “別,就是叫姐夫,周琳是我的表姐沒錯吧?雖然她覺得有我這樣的表弟是丟她的臉,但我還是叫她表姐,出生就是如此,窮啊,有什麽辦法呢?”我搖了搖頭。


    周琳此時更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長順,你是真醉了。”楊秀英終於話了。


    “對,我確實醉了,這……酒就不喝了。”我笑了起來,不去接張小軍的敬酒,轉身揮手道:“走了,祝你們白頭到老,早生貴子,嗬嗬……”


    任衝攙扶著我離開了包廂,穿過走廊,準備坐電梯下樓的時候,徐潔追了上來,她說既然喝醉了,就在酒店內休息,早就開了房間。


    “不必了,何必打擾別人?”我搖頭。


    “任衝,聽我的,就在酒店休息。”徐潔堅定的看著任衝,任衝想了想,還是答應了。


    我說要走,可惜腳都不聽使喚了,還是被帶上了樓,去了一個房間,好像是8o8。進去後,徐潔說任衝可以在隔壁房間休息,她在這邊照顧我,任衝點點頭就出去了。


    徐潔幫我脫鞋,幫我脫衣服,我確實喝多了酒,但並沒有那麽快睡去,想吐又吐不了,想睡更是天昏地暗,徐潔給我用熱毛巾敷了一下額頭,我說我要喝冰水,她想了想,還是給我喝了,喝下後,我感覺舒服了一下。


    “徐姐,你說這到底是為什麽?”我痛苦的問道。


    “不為什麽,睡吧,我下樓去看看。”徐潔搖了搖頭,我還想問,她已經起身走向了門口,還關上了燈。


    房間裏麵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很靜,靜的心痛,如刀絞,死了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黑暗中,似乎有人在呼喊我的名字,很熟悉的聲音,我睜開眼,依然看不清麵前的情況,但有人卻輕輕把我摟在了懷裏,一滴滴冰冷掉落我的臉頰上。


    “是你嗎?我是在做夢嗎?”我喃喃自語。


    依然沒有人回應我,但很快,我就感覺被一雙濕潤的嘴唇堵住了,再也說不出話,她先是很輕柔,接著開始用力,開始親吻在我的脖子,胸膛……


    已經死了的心和沉寂的血液在此時開始複蘇,開始沸騰,我不知道是夢,還是真實,我隻知道翻身而起,霸道的進入了她……似乎聽到了她強忍著的痛苦聲。


    一次不夠,就兩次,三次,她似乎也在不斷的索取著,如果不是夢,那抽幹我的所有吧!如果是夢,也是個美好的夢。


    直到筋疲力盡,再也支撐不起,我才倒了下去。


    翌日,當我醒來的時候,我不願意睜開雙眼,身邊似乎有一個人睡著,我不敢看她,是她嗎?我想是她,我還是強迫自己睜開眼睛,看到的確實是一個熟悉的人,但卻不是她。


    不是夢,是徐潔!


    她依然睡的很深,我沒有吵醒她,隻是輕輕的爬起床,頭依然很沉重,但我還是穿好衣服,走向了門口,輕輕關上門。轉身一看,還真是8o8房間。


    這裏我來過,第一次加楊秀英的微信時,我假扮成她的一個好友,調戲她,說我是暗戀了她好多年的一個追求者,辛苦打拚幾年,存下百萬存款,現在終於可以回來,再次追求她,給她幸福。


    她沒去。


    第二次,是在她主動提出來的,是我們聊了很久之後,她受到了打擊,她說想見我,如果我不答應,那以後就再也不要聯係。


    我答應了,在這裏開了個房間等她,她現是我,扇了我一耳光,又抱著我大哭了一場。那天晚上,我讓她一個人留在這裏睡覺,我自己離開了酒店。


    昨晚,我在這裏睡覺,她並不在。


    這是一個循環嗎?還是一個輪回?或許是一種因果報應?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大胖不在這裏了,楊秀英選擇嫁給了別人,全州市,或許沒有什麽值得留戀的東西。繼續留在這裏,隻會讓身邊更多的人遭殃。


    還是回廈門,去做一個乖學生!至少,我還可以繼續讀書,不辜負老爹這麽多年的辛苦和期待。


    到了樓下,我打電話給任衝,等他下樓後,我和他一起離開了香格裏拉國際大酒店。


    就算在全州市一敗塗地,也還不是世界末日,我依然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


    8o8房間,徐潔和楊秀英站在落地窗前,她們看著樓下的背影離開。


    徐潔歎了口氣,道:“秀英,這又是何必呢?長順的心你是知道的,她付出了這麽多,都是為了你,既然你也是愛著他,為什麽要這樣做?何必去顧及其他人的想法?直接嫁給他誰也管不了。這次可是讓他徹底傷透了心啊,可以說這幾年來,你就是他努力拚搏的精神支柱。要是因為這次的事情,他一蹶不振,你這就不是幫他,而是在害他。”


    “我知道。”楊秀英點點頭,神色複雜,“我不在乎旁人的想法,學生娶老師也好,其他也罷,我不關心,我隻關心的是他的想法。我怕他到了我們這個年紀的時候,回過去,沒回憶到什麽美好記憶,卻隻記得把最好的青春給了我,這樣對他是不公平的。我經曆過了一段屬於自己的青春,經曆過這樣的時光,而他還沒有,我不想他的青春和我的一樣。”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在過去這段時間,他因為我才奮鬥拚搏回到全州市,他成功了。但以後的人生,他有更廣闊的天空,我繼續待在他的身邊,隻會成為限製他成長的累贅!我很幸運能成為他人生道路上這一段時間的精神支柱,一個領路人,但我也隻能讓領著他走到這個地步,以後的路,隻能靠他自己了。”


    徐潔怔了怔,說道:“其實我也很好奇他以後到底會走到什麽地步,每每都會給人驚喜。”


    “是啊,要是把他禁錮在全州市,這是殘忍的。”


    “你撐得住不?要不去坐著休息一下?”徐潔突然促狹問道。


    楊秀英俏臉一紅:“這臭小子,昨晚也不知道憐香惜玉,我都快被他折騰的散架了。”


    “那是因為我怕長順喝了酒,身體不行,所以給他吃了顆藥。”徐潔笑了起來。


    “你真沒羞,這種事情都做的出來。”


    “這還不是為了你啊?”


    “希望能懷上吧,我特意選了個好時間,百分之九十的幾率呢。”楊秀英摸著肚子,似乎已經開始憧憬壞上孩子的情形了。


    “其實今天早上醒來,我還怕長順現不對勁呢,還好他沒現人已經調包了。”徐潔笑了起來。


    這時,張可詠推門而入,一臉討好的問道:“徐律師,你吩咐讓我跟楊秀英假結婚,我都辦到了,你不會再起訴我了吧?”


    “現在不起訴你了,但你貪汙的那些證據我暫時是不會還給你的,以後你給我老實一點,也別想打秀英的注意,不然有你好看,明白了嗎?”徐潔板著臉回道。


    “明白!明白的。”張可詠連連點頭,“隻是為什麽要假結婚啊?”


    “不該知道的少打聽。”


    “那我就不打擾二位了。”張可詠馬上退出了房間。


    等房門關上,徐潔歎氣道:“希望長順能明白你的一片苦心吧,可別受到這樣的打擊一蹶不振了!”


    楊秀英微微一笑:“隻要別繼續在岔路上一路走到黑就行,平淡一點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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