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鵬要戰!


    屠永豪昨晚對著湖水連開幾槍後離開,沒有說他要去哪兒,也沒表明他的態度。


    而賈哲跑路,不知所蹤,大樹已倒,不得不跑,賈哲確實是個聰明人。不過他想一走了之,或者是躲起來伺機殺回來,那他就打錯算盤了。


    我知道賈哲掌控了一個佳通公司,這是一個替冉洪洗錢的地產公司,賈哲走了,我不會放過這個公司的,畢竟當初徐潔因為攤上這個公司的案子被綁架,這事必須得清算一下。


    在下午,我就陪著徐潔去了法院,遞交了控訴涵,以前因為冉洪在,他在各個部門都有關係網,別人不敢接手這樣的案子,連法院都會看冉洪眼色行事,會把案子給壓下來。


    但冉洪的死想必已經傳遍了整個全州市,上層人士都已經知曉,他們現在還會把案子壓下來嗎?


    不會!


    法院很快就受理了案件,還通知了市局,在下午四點多,就進駐了佳通公司,開始徹查。


    這就是牆倒眾人推!


    法院會徹查,那徐潔的仇也算是能報了。


    “晚上回家吧?”徐潔問道。


    “今天晚上還不行。”我搖頭。


    “你就不打算收手嗎?難道你非要成為第二個冉洪?”徐潔語氣複雜的說道,“我和楊秀英,都希望你有更好的未來,而不是一條路走到黑,這次殺掉冉洪,其實你已經有了退路,可以抽身而退了,你有頭腦,不必要非在這條路走到黑,我覺得你做其他的一樣可以成功。”


    “我……”最終我歎了口氣,沒有說什麽。


    “算了,你自己考慮。”徐潔撂下這話,一個人開車回去了。


    看著她的車子離開,我怔了怔,我真的有機會退出去嗎?我不知道,還是等晚上打贏了冉鵬再說吧。


    地點,就選擇在了星月酒吧,四樓!


    那查封的封條被撕開,但酒吧不會營業。


    晚上八點,冉鵬來了,沒有帶著大票的兄弟,隻帶了一個人,就是一直從高中開始跟著他的黑牛。不得不說他很有膽魄,隻帶著一個人就敢來,或許他是相信我的人品吧,又或者,他了解我的為人。


    我一向說一不二。


    我以為屠永豪會來觀戰,他應該得到了消息,但他並沒有來。我讓薛濤派人去打聽屠永豪的下落,他去吩咐了。


    “你們陣仗挺大。”冉鵬走了進來,毫無懼色。


    “反正今天隻有我一個人動手。”我應道。


    “那來吧,這一戰我可是等的我很辛苦。”冉鵬根本就不廢話,活動了一下筋骨,就戰意昂然的看著我。


    “彼此!”我一步步走了上去,站在了冉鵬身前兩米的地方。


    “殺!”


    冉鵬突然揮拳殺來,拳勢生風。


    我同樣殺了上去,猛烈對碰,蹬蹬蹬後退,又殺上去,拳拳交接,力量凶猛,誰都沒有任何留力。冉鵬學的居然也是長拳,我見識過,但又有不同,因為長拳分門別類繁多,查拳、華拳、炮拳、洪拳都列為長拳之列。


    以前其實我從來沒見過冉鵬出手,但以前就覺得他的實力深不可測,這兩年我進步巨大,但依然不能輕鬆解決他,他的實力也在飛的進步中。


    冉鵬那魁梧的身體是他的優勢,但我了解一些長拳的套路,頓時把他的優勢抹平。


    “砰!”


    我挨了他一拳,我同樣踹了他一腳,兩人再次後退,又碰撞在一起,似乎變成了平手,但誰都不會放棄。打到後麵,冉鵬開始力竭,而我稍好,因為我每次出招,能簡化就簡化,用最有效的方式殺敵,這是譚龍教我的。


    在跟勢均力敵的對手較量的時候,這就是優勢!


    “砰!”


    抓住冉鵬慢下來的一個破綻,我完全爆出剩餘的力量,一掌拍在了冉鵬的胸口,同時還用上了一絲暗勁,震的他連連暴退,趁他緩不過勁來時,我再次欺身而近,抓住他的肩膀,陡然一個抱摔,把他那龐大的身軀砸在了地上。


    當他想掙紮著爬起來時,我雙手扣住他的手臂,雙腳纏上他的脖子,死死的纏住了他。他另外的手肘猛烈的肘擊在我的胸口,我悶哼一聲,根本就不打算放,更沒有說什麽讓他求饒的話。


    冉鵬的肘擊開始變弱,呼吸都變成了奢望,掙紮越來越小。


    “住手!”


    黑牛焦急的衝了上來。


    “你想打的話,對手是我。”陳吉華擋在了黑牛的麵前,兩人同樣魁梧。


    “找死!”黑牛一拳轟向陳吉華麵門,兩人也打了起來,但其他人依然沒動。


    我一直勒著冉鵬,他壓根就不打算求饒,如果他用手拍一下地板,我會放開他的,但他寧願死都不會。當他快要窒息而死的時候,我突然放開了,後退了幾步,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肚子裏麵一陣翻江倒海,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嘔吐出來,最後連黃疸水,加著一些血絲,全部吐在了地上。


    這家夥就像一頭野獸一樣,死都不屈服。如果不是當初在參加鍾滔的葬禮時,他說過如果我落在他手裏,他會放我一次,我今天真會勒死他。


    在地上趟了一會,冉鵬反而比我先緩過勁,他艱難的站了起來,喝道:“黑牛,住手!”


    黑牛這才退後,不再跟陳吉華打鬥,而是跑到了冉鵬的身邊,攙扶住了他。


    “我會信守承諾,把全州市讓出來,隻要你去接手地盤,不會有人搗亂。”冉鵬說完,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抓著黑牛的手臂,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四樓。


    他不承認輸,但還是把地盤讓出來了。


    我也想站起來,但渾身無力,雖然贏了,絕對是慘勝,以前跟鄭保大戰完後那種虛脫無力感再次湧上全身。


    麻痹的,不會是沒徹底痊愈,身體透支的後遺症又作了吧?


    “老大!”任衝看我要倒下去,馬上過來扶住了我,“沒事吧?”


    “死不了!”我搖了搖頭。


    “醫生都說過了,以後不要再透支身體,中午大家都說我們占據了絕對的優勢,你不用這麽拚命,唉!”薛濤歎氣道。


    中午冉鵬打電話跟我約戰的時候,薛濤,朱明,楊鋒都勸過我了,直接帶著人殺向冉鵬的地盤,一樣可以置冉鵬於死地,一樣可以接手他的地盤,根本就不需要這麽拚命。


    那時候我沒有聽他們的勸,力排眾議,答應了冉鵬的約戰。


    我覺得回避不是我的風格,而戰鬥是對敵人的尊敬,從高中開始我們就認識了,以前處處被他給壓製,我需要壓製他一回,一回就足矣。如果我帶著人殺過去,以人數的優勢殺了冉鵬,他都不會服的,隻有用我自己的拳頭,打敗冉鵬,他才會心服口服。


    “打聽到屠永豪的下落了嗎?”我問道。


    “他在他的酒吧喝酒呢。”薛濤回道。


    “準備車子,我要過去一趟。”我沉聲道。


    “老大,有什麽吩咐,要不我去一趟吧,現在你最好還是休息當緊。”楊鋒勸道。


    “不,我要親自過去。”我搖頭。


    “那全州市的地盤怎麽辦?我們收還是不收?”陳吉華問道。


    “在我沒回來之前,誰都不準動全州市的地盤。”我不容質疑的回道,說完,我和任衝走出了四樓,是在他的攙扶下,我才沒有倒下。


    上了車子,我靠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強迫自己不要睡著,十幾分鍾後,到了賈哲的酒吧,他就在酒吧一樓的吧台前,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威士忌,似乎已經快要喝醉了。


    我走過去,抓著威士忌的瓶子就往肚子裏麵灌了幾口酒,火辣辣的酒精下肚,這才讓我覺得清醒一些,我沉聲道:“冉鵬輸了,賈哲已經跑掉,全州市這地盤你收不收?”


    屠永豪沒說話,繼續喝著悶酒。


    “草,我都他嗎快撐不住了,你倒是放個屁啊!”我破罵起來,“喝個爛醉能頂毛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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