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已經做好了決定,朱明他們再也沒有反駁。


    在我還沒離開酒吧出去辦事之前,酒吧的總經理帶著一批民警過來了,沒有抓我們,但隻是民警說這裏需要停業整頓,直接把酒吧給封了。


    自然而然,我們也需要搬出酒吧,畢竟是別人的地盤,那總經理帶著文件,加上民警說需要停業整頓,我們就搬出了酒吧,來到了旁邊的巷子裏麵落腳。


    這算是我們霸占了酒吧,冉洪做出的反擊,通過正規的手段。也沒讓民警抓我們,沒有產生衝突,當然,任何時候跟市局對著幹都是不明智的。反正都把酒吧大部分的酒都搬空了,酒吧也不能再次營業,被封,對我們並沒有什麽損失。


    而且我們在酒吧巷子兩邊的居民房落腳,民警並沒有管,甚至都沒加大巡邏力度。


    估計是莊政並不想徹底得罪我,但也礙於冉洪的麵子,一邊讓我搬出酒吧,一邊查封酒吧,這等於是各打五十大板,也表明了他的態度:就是這全州市的安全還是他管著,讓我和冉洪別鬥的太過分了。


    當然,讓我們搬出酒吧,或許也是莊政因為昨天灰溜溜被我清場,丟了麵子,今天他找回一點顏麵,也說的過去。


    等查封了酒吧,我也離開了,隻帶著任衝,去了文山水庫。


    當初夏通就死在了這裏,被扔進了湖裏!


    在水庫邊等了十幾分鍾,一輛小轎車駛來,徐潔下了車,走過來埋怨的說道:“回了全州市也不回家去,偏偏跑到這裏來見麵,你是做了什麽虧心事不敢回去了吧?”


    “回去不安全。”我搖頭,“對了,你說想見我,有什麽事情嗎?”是徐潔主動打電話給我的,本來我都暫時不見她。她提出來了,我就選擇在這個水庫了。


    “還記得當初我被綁架的事情嗎?”徐潔問道。


    我點頭,當然還記得這事,因為老城區改造拆遷款的事情,徐潔為一個居民打官司,還沒收集到什麽證據,她就被賈哲的人給綁架了,因為危及到了冉洪和賈哲的利益。


    也正是她被綁架,被人下了藥,我救了她之後,因為那藥效的問題,我才跟她的關係變得不清不明。


    “又提這事做什麽?”我不禁問道。


    “姐可是很記仇的人,雖然那次放棄了官司,但之後我一直都在暗地裏收集那個佳通地產公司洗錢、偷稅漏稅的證據,就等著有一天徹底告倒他們。”徐潔狠狠的說道。


    “這種事情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要是被他們現,你就危險了。”我責怪的說道,以前我在全州市還好一些,後來去了廈門,要是她被現了,冉洪再次出手,我想救她都難。


    “早點告訴你,你肯定不準我收集證據了啊。”


    “……”好吧,她說的也是實話。


    “不過你沒有先問什麽證據,就先擔心我的安危,姐沒看錯你。”徐潔笑道。


    “那找到什麽證據了嗎?”


    “當然找到了證據。”徐潔打開公文包,拿出了厚厚一個文件,我不打算看,反正也看不懂,我隻是問她準備怎麽做,她說她先給我提個醒,然後下午就去法院,正式對佳通公司提起訴訟。


    “嗯,可以,等下我讓人陪你一起去。”我點頭。


    “那你去哪兒?”


    “我?我要死了!”


    “什麽?”徐潔驚愕道。


    “轟!”


    遠處一輛麵包車極駛來,一個急轉彎,在我們不遠處停了下來,一個帶著麵罩的男子迅拿出手槍,車子還在漂移當中,就直接朝我開槍了。


    “小心!”徐潔大喊。


    但已經晚了。


    “砰砰!!”


    連續兩槍,準確的打在了我的胸口,我捂著胸口,倒在了地上。


    而那個槍手迅調轉車頭,消失在水庫。


    “長順!”徐潔馬上蹲下,眼淚水都流了出來,撕心裂肺的喊著。


    “送去醫院。”任衝大喊一聲,馬上把我送進了車內。


    徐潔同樣也上了車,把車門關上,她自己的車子都顧不上了,任衝調頭,車子極離開文山水庫。


    “長順,你別嚇我啊……”徐潔搖著我的手臂。


    我勉強笑了笑,對她眨巴了一下眼色,“我沒事,不過這空包彈還是挺疼的。”


    “空包彈?這是怎麽回事?”徐潔一愣。


    我說昨晚有人對我的朋友下手了,是大胖,她也認識,直接把大胖撞進了醫院,現在昏迷不醒。我想報仇,失去了離職,本來我以為這可能是冉洪那邊的人動的手,打算火拚的時候,但陳吉華突然提醒了我,或許有第三方勢力摻和了進來,這讓我開始變得冷靜。


    而且在我離開酒吧的時候,就一直有人盯著我,或許躲在暗處的人也想殺我,我不如自己安排人來殺了我。如果躲在暗處的敵人知道我被“別人”給殺了,或許就會撤離。我假裝死了,也可以麻痹冉洪他們。


    另外,我們內部並不團結,比如段老大,他就是被逼無奈才選擇來全州市幫我。萬一私底下他聯合了別人呢?我不得不妨。


    裝死,這也是無奈之舉。


    也就是說,剛才那個槍手是我安排的,空包彈,我在胸口還放了一塊鐵皮,說著,我就把胸口的鐵片拿了出來,並沒有事。


    “你嚇死我了。”徐潔繡拳打在了我的胸口,我悶哼一聲,空包彈也痛啊。


    “那現在怎麽辦?”徐潔繼續問道。


    “你有安全的地方嗎?”


    “有,我在律師事務所對麵租了一個房子,不回楊秀英那裏,偶爾會去出租屋住幾天。”徐潔點頭。


    “那就去這裏。”


    徐潔告訴了任衝準確的地址,就朝著律師事務所的方向駛去。在路上,我讓任衝打電話給楊鋒,王力他們,讓他們到出租屋來,但別告訴朱明,段老大。


    等到了出租屋樓下,任衝還是抱著我上樓。進了出租屋後,徐潔馬上去關窗戶,我站了起來,來到窗戶邊,悄悄的打量樓下的動靜,似乎還真有一些車子跟了過來。


    估計我被槍手槍擊的消息,很快就會傳遍整個全州市了。


    等了十幾分鍾,楊鋒他們衝了進來,看到我沒事,他們終於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陰謀,因為我之前也沒通知他們。


    “楊鋒帶一些人去請醫生,王力帶著一些人守在門口,如果朱明段老大他們過來,全部不讓進,還要說我沒死,等到了晚上**點,你們就非要帶著人殺向冉洪老巢。”我叮囑道。


    “朱明、段老大他們會過來嗎?”楊鋒疑惑道。


    “消息很快會傳進他們的耳朵裏麵的。”


    “行,那我們馬上去辦。”楊鋒不再猶豫。


    在他不到半個小時,朱明他們確實出現在了出租屋外麵,但被王力給攔住了。段老大說不管是生是死他們都想看一看,王力說沒死,一切還得等醫生來了再說。


    他們就等在了外麵,繼續過了二十分鍾,楊鋒帶著醫生來了,但也隻有醫生能進來,其他人根本不能進。而且醫生壓根就不離開了,讓外麵等著的段老大那些人無奈,隻能暫時回酒吧的巷子。


    到了晚上,楊鋒回酒吧那條巷子,說現在需要做上午我交代過的事情,那就是殺向冉洪的老巢,為大胖和我報仇。


    但大家突然猶豫了,特別是段老大,他說來全州市,就是看在我的麵子上才來的,現在我生死不知,壓根沒個準信,動手就不合適了。


    如果我真死了,大家就報仇,要去找冉洪幹架,他絕不含糊。如果沒死,還在醫治當中,那就暫時緩一緩,畢竟不能群龍無。


    他其實還是想知道我到底有沒有死。


    但楊鋒就是沒說,一定要去報仇,連朱明他們都有些猶豫了,我們還沒開打,已經自亂陣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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