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我的到來,好像喬元朝等人很不耐煩,臉色馬上就垮了下去。我也懶得看他,反正今天不是為了來看他的臉色的,倒是其他幾個我不認識的中年男子臉色絲毫不變,就坐在那裏,也不說話。


    朱明認識他們,打了聲招呼,對方也隻是點點頭,朱明幫我拉了一張凳子,我也不客氣的坐了下來,笑著說道:“你們繼續,我隻是過來坐坐,不介入你們的事情中。”


    朱明也笑著附和道:“對,我們隻是來坐坐,以前和錢老哥也是一起喝酒的老兄弟了,這次他遭此劫難,雖然人進去了,但他的地盤我們也得照看一二是吧?總不能讓地盤亂起來了。”


    他坐下後,反而看向陳吉華他們,繼續說道:“幾位也是帶著這種想法才來的吧?”


    “哼!”喬元朝冷哼一聲,“我們不會要什麽地盤,但錢中啟居然聯合張彪,想把我們的貨吞了,就算他現在進去了,但這個損失他的小弟得出。”


    “我聽說所有的責任都是張彪的,錢老哥還以為那裏麵是奶粉呢,喬先生要找損失,怎麽不去找張彪要?”我笑著問道。


    “打傷我兄弟,帶走貨的人就是錢中啟的手下,他不負責誰負?”


    “那也隻能怪你自己的人不中用,連貨都看管不好。”我鄙視道。


    “那也不關你的事情。”喬元朝冷冷的回道。


    “也對,你的人不中用關他們老大的事而已,確實不關我的事。”我笑著聳聳肩。


    被我變相罵他不中用,喬元朝差點想拍桌子,但最終沒有拍下去,而是怒視著我:“你……”


    “你們繼續,我不插話了,不過有件事情我先提一提,就是如果同益碼頭需要保安的話,那我們再另外談談合作。”說完這話,我就站起來,拿著板凳靠著牆壁坐去了。


    喬元朝他們繼續談,繼續爭論,我壓根就不再插話,吵了打半個小時,我也差不多知道那幾個不認識的中年男子是誰,有三個是碼頭的老板,他們希望局麵盡快穩定下來,別因為錢中啟的事情,讓碼頭出什麽亂子,這是前提。至於誰來接手錢中啟的業務,他們並不關心,如果一時半會談不攏,他們就會讓港務局出麵維持秩序,把所有混子全部趕出碼頭,他們做正規的生意。


    而另外還要兩個男子,就是錢中啟的助手,一個是他拜把子兄弟,叫湯民程;還有一個叫李子旭,兩人都想接手錢中啟的地盤,誰都不服誰,這自然就起了矛盾。


    至於喬元朝他們,當然想要回這次損失的利益,他們的意見就是誰肯付這比錢,他們就支持誰當大哥。然而這筆錢並不是小數目,六七百萬的貨,湯民程和李子旭也不傻,哪有那麽容易答應?老大都還沒當成,就欠了六七百萬,這掙一年估計都掙不到這麽多。


    他們不可能付,喬元朝就說要接管同益碼頭,拿走錢中啟在碼頭的那一部分股份彌補這次的損失,語氣很強硬,吵來吵去,都差點打起來了。


    那三個老板也生氣了,說三天之內,他們需要一個答案,如果沒能確定,那就讓港務局的人出麵,撂下這話,三人提前離開了。


    我看著一時半會吵不完,也站了起來,跟朱明說我有事離開,就出去了,朱明和張紹封他們還在繼續盯著。等我都回到公司四樓,準備睡覺的時候,朱明才打電話給我,說現在都還沒有確定,不過不管是湯民程亦或是李子旭,都想跟我們談一談。


    我問他更相信誰,他說對李子旭挺看好,以前有一點交情。至於湯民程,這家夥跟胡安以前交情還不錯,如果我們要支持的話,那就支持李子旭好了。


    我想了想,回道:“行,那朱老哥就跟李子旭談一談,看他願意出多少利益讓我們支持他。”


    “好,我跟他去談一談。”朱明答應下來。


    這事情,就由朱明出馬好了,我去洗了一個澡,直接睡覺。


    第二天,當我在三樓穿著負重背心打速度球的時候,一樓吵了起來,當我下去的時候,就看到溫秋夢在接待室裏麵哭,臉上還有個巴掌印。


    “誰打的?”我走了進去,坐在她旁邊,拿出紙巾給她。她隻是在哭,沒有說話,這時溫玲玉走了進來,我問她發生什麽事情了,她說她也是剛從外麵談業務回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呢,門口有張總在交涉。


    在門口麽?


    我站了起來,讓溫玲玉問問溫秋夢,看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她點頭,就蹲在溫秋夢旁邊問,我走出接待室,來到了張增洲大哥旁邊,對方是一個年輕人,看起來就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二十三四歲,帶著兩個魁梧保鏢。


    張增洲也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也在問對方,而門口有我們的保安堵住了去路。


    當張大哥在詢問的時候,那個年輕公子哥就鄙視的說:“看你們接待的素質都那麽差勁,這個公司估計也不怎麽樣,本來還想合作合作的呢,現在看來,沒這個必要了。”


    “你是先調戲我,我罵你一句怎麽了?長順哥哥,是他進來的時候就色眯眯的說我胸脯小,他說幫我摸大,我就說讓他摸他媽的去,他就打了我一巴掌。”


    溫秋夢和溫玲玉一起從接待室裏麵走了出來,溫秋夢一邊擦淚一邊說,還惡狠狠地說讓我給她報仇。


    我算是明白怎麽回事了,溫秋夢本來就是那種不肯吃虧的人呢,被調戲了,當然會罵回去。


    “抽你一巴掌怎麽了?老子最恨有人拿我媽媽說事,這就該打,要不是你跑的快,老子再抽你幾巴掌。”那年輕公子哥冷聲道。


    “我們公司接待員罵你母親,這確實是她的不對。”我往前站了一步,一臉歉意的說道:“既然不對,那我就代她給你道歉。”


    “你是誰?能代替什麽?”


    “我是這個公司的老板,自然能代替員工道歉。”


    “哦?原來還是老板,你這麽明事理主動道歉,但怎麽就不教教手底下的人怎麽辦事?”


    “這個是我管理不當,還讓你見笑了。”我繼續恭維的笑道。


    “老板和員工的區別果然還是很大,既然道歉了,那就算了。”那年輕公子哥笑了起來。


    “李長順,被打的是我,你怎麽不幫我還給他道歉?”溫秋夢頓時不樂意了,又哭了起來,剛才都還叫長順哥哥,現在直接叫我名字了,看起來明顯很生氣。


    我瞪了她一眼,讓她少說話,她更加不樂意了,捂著鼻子準備跑出去,溫玲玉拉住了他。


    “不知這位先生來我們公司有什麽事情?”我繼續看著那個年輕公子哥問道。


    “我來這裏,也是給你們公司帶個話,你們也別想著把業務發展到我家的公司地盤上,這樣可不好。”


    “哦?不知道你們是什麽公司?”


    “金劍押運。”那年輕公子哥傲氣的回道。


    金劍押運?好像聽過啊,也是一個安保公司,總部位於廈門集美區,在湖裏區肯定也有業務。而且這個金劍押運資本還很雄厚,因為但凡押運的安保公司,注冊資金至少都是一千萬,可不是現在我這安平安保公司能比的。


    這就是競爭對手了?還談什麽合作?


    這個年輕公子哥,應該就是押運公司董事長的兒子了,不然不會這麽鼻孔朝天的樣子。


    “話已經帶到了,你們不會想把我留在這裏吧?”那年輕公子哥回頭看了門口我們公司的那些保安一眼,就算他自己才帶了兩個保鏢來,但也絲毫沒有害怕,反而很不屑。


    撂下那話,他轉身就想走。


    “等等!”我喊了一聲。


    “還有什麽事情?”那年輕公子哥又停了下來。


    “我這人做事喜歡一碼事一碼事的算,我公司的員工罵了你母親,我剛才代替他向你道歉,你打了我公司員工一巴掌,這怎麽算?”我的語氣頓時變得冷厲下來。


    “哦?你還要跟我算?”那年輕公子哥笑了起來,“你應該知道金劍一押運的實力,現在你還怎麽算?敢怎麽算?你劃個道來,我接著。”


    “怎麽算嗎?”我嘴角扯了扯,話音還沒落下,我突然猛地一巴掌抽了過去,又快又準。


    “啪!”


    清脆的巴掌聲頓時響徹在整個大廳,兩顆牙齒伴隨著血水飛濺開來,在空中畫出完美的拋物線,如同灑落一片血花。


    在場的所有人都蒙了,還沒說就打啊?


    那個年輕公子哥的兩個魁梧保鏢想衝上來,我和張大哥同時出手,一腳踹到一個,當他們跌倒在地,馬上就被公司其他保安圍了上去,一頓暴走。


    “你他嗎的敢打我?”那個年輕公子哥捂著嘴巴,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你死定了,絕對死定了。”


    “扔出去!”我朝手下那些保安罷了罷手。


    “你們敢?”那個年輕公子哥在咆哮,但很快就被架了起來,直接抬出公司大廳,走出大門,扔在了外麵的地上。


    他爬起來,一邊跑向轎車一邊大罵,說這事沒完,絕對沒完。


    “呸!”溫秋夢朝著那個年輕公子哥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


    我無語的看著她,柔聲道:“傻丫頭,臉頰還痛不痛?”


    她低下頭,不敢對視我,剛才都還罵我呢,我馬上替她報仇了。我繼續道:“我怎麽可能任由別人打你一巴掌?他怎麽打你,我怎麽打他,不過下次你要注意一點,別站著讓別人打,有什麽事情先告訴我,我幫你出氣。”


    “知道了。”溫秋夢低聲回道。


    “去用熱毛巾敷一下,別腫起來了。”我讓溫玲玉帶著溫秋夢上樓去,等他們上去後,我問張大哥,最近我們的業務有沒有跟金劍有什麽衝突?


    張大哥說也沒什麽衝突,就是有個公司想換一批保安,就找我們安平安保,但換的那一批似乎就是金劍公司的人。


    “這樣麽?我倒是想看看他們想怎麽報複?”我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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