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文光的女兒找我談的地點在思明區區局隔壁一條街的咖啡館裏麵,當我到這裏時,她已經等候多時了。


    她穿著一套黑色職業裝,留著齊耳短發,戴著一副眼鏡,知性不失幹練,確實是個美女,也難怪能嫁入豪門。我跟她禮貌性的握了握手後,就坐下,她自我介紹,叫譚燕菊,現在在省電視台一檔訪談節目做主持人。


    沒想到居然是省電視台的,還是主持人,如果我經常看電視的話,或許都能在電視上看到她,可惜我不怎麽看電視,當然,以前壓根就不認識她,或許我也不會注意。


    “你想談什麽?”我也不打算繞彎子了,更加不可能跟她套近乎,巴結她。雖然她確實是個氣質美女,但已經為人妻,我也不會對她有什麽非分之想,不如直截了當的進入正題。


    “不知道你對溫玲玉用照片威脅我爸的事情怎麽看?”溫玲玉問道。


    嗬!這聽起來怎麽像是訪談的樣子?她是做訪談做多了吧?


    我笑了笑,反問道:“不知道你怎麽看待?”


    “我覺得事情的起因還是你,因為溫玲玉最終想對付的人是你而已,不是我,我算是被牽連進去的。”


    “意思是你是無辜的,我是該死的,對吧?既然如此,那你還來找我做什麽?你大可以不來找我,而是通過你丈夫或者你老爸的權利來打壓我啊。”


    “難道你就不擔心被抓進去嗎?你混到這個地步,如果真想抓你的把柄,那應該不難,就算有姚詠剛幫著你,但如果我用我公公的名義出麵,姚詠剛可不敢保住你,廈門任何一個人都不敢保你,你的地盤,你的公司都將受到打擊,甚至我在電視台曝光你的話,你可不好過。”譚燕菊說這話的時候,帶著居高臨下的口吻,似乎輕易就能捏死我一樣。


    “然後呢?”


    “我覺得你應該配合我爸的調查,拿到照片,或許我們還可以成為朋友,如果有我幫你的話,你或許可以平步青雲。”


    “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我笑著問道。


    “什麽話?”


    “胸大無腦。”說這話的時候,我故意用肆無忌憚的眼神瞄著她的胸部,果然還是挺大的。


    “你……你找死。”譚燕菊臉色瞬間變得一陣紅一陣白,或許自從她嫁給她丈夫後,就很有人敢這麽調戲她了,畢竟她丈夫家裏權勢滔天。


    “你想讓你老爸或者你公公打壓我,那你盡快,因為溫玲玉給你爸爸的時間不多了,三天時間而已,不對,現在隻有兩天半了,你最好讓你老爸快點找到我的把柄來逮捕我,隻有這樣才能交換到照片,不然你的闊太夢或許會破滅。”我站了起來,不想再談,準備走的時候,我繼續掃了譚燕菊的胸部一眼,戲謔笑道:“確實還挺大了。”


    說完,我沒有停留,直接離開咖啡館,後麵傳來譚燕菊那憤怒的聲音,讓我站住,我心裏暗罵站個毛。開始過來的時候,我以為她會說說客氣的話,但沒想到居然用她丈夫家裏的背景來壓我。


    一般人或許真會被嚇唬住,但如果她把我當成嚇大的話,那就想多了,她自己都自身難保,還想威脅別人,完全不清楚現在的局勢。如果不是她老爸有自己的私心,打草驚蛇,也不至於被溫玲玉牽著鼻子走。


    或許譚文光父女認為我終究隻是一個混混,看不起我的同時,也不會完全相信我。但如果想對我施壓,讓我妥協,他們就想錯了。


    從咖啡館離開後,我就給王輝打了一個電話,讓他直接跟那個地產公司的楊經理談,五萬塊錢買一個消息,告訴我們委托人的聯係方式和資料。


    梁濤不知所蹤,溫玲玉也沒回家,這兩人的線索都斷了,也被譚文光打草驚蛇,唯一還剩下的就是這也楊經理,希望他能夠提供一些消息,如果還不行,那這事就不好辦了。


    如果楊經理對五萬塊錢無動於衷,不肯老實交代,那我就打算讓薛濤出麵了,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盡快找到溫玲玉,拿到照片後,把照片握在手裏,我看譚燕菊還敢不敢像先前那樣對我說話。


    至於這個楊經理的事情,我也不打算跟譚文光說了,他連續自作聰明壞了事情,我真不敢再相信他。


    王輝說那他去談一談,過了大概四十分鍾,他回我電話,說那個楊經理獅子大開口,不是五萬,而是十萬,還是要現金,不然絕對不會告訴我們委托人的資料,另外,如果再加五萬的話,他還可以提供委托人另外租一套房子的地址。


    居然還坐地起價了。


    我想了想,說那就給十五萬,等會我就讓薛濤把錢送過去。跟王輝掛掉電話,我馬上打給薛濤,讓他送錢過去,暫時不要回來,盯住這個楊經理,要是提供的消息不準確,那就讓這個楊經理把錢全部給我吐出來。


    薛濤說他馬上就過去。


    繼續等待了一個小時左右,薛濤回消息了,他說賣房的委托人叫梁濤,另外租的那套房子,也在海滄區,在祥安路海濱村的臨海的一套私人別墅裏麵。


    委托人居然是梁濤,不是溫玲玉,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另外,薛濤說他派人盯著楊經理的時候,這家夥好像在收拾東西,準備跑路了,是不是動手直接把楊經理給拿下。我想了想,說暫時別動手,繼續盯著,這大半夜的,那家夥想跑,隻能坐火車,如果真去了火車站,那再抓起來,如果不去,那就等一晚再說。


    現在我需要去一趟祥安路海濱村這裏已經不是老丁的地盤了,我帶著人開車去一趟,應該也沒什麽危險。讓薛濤在海滄區等著我後,我帶著任衝開車離開了思明區,穿過海滄大橋,進入了海滄區範圍內。


    最後在翔安路海天村那套別墅外麵跟薛濤和王輝匯合,他們已經在這邊盯了一會了,此時是深夜十一點多,接近淩晨。


    賣了別墅,又重新租一套別墅住,還真是有錢人。


    我鑽進王輝他們的車子,問道:“情況怎麽樣?”


    “大門緊閉,有保鏢把守,剛才我去轉了一圈,圍牆很高,估計爬不進去,倒是有一個後門可以進入,但開鎖的話,可能需要一些時間,就怕巡邏的保鏢發現。”王輝回道。


    “派兩個人到大門口去吸引注意力,我們去後門。”我讓兩個小弟下車,然後我們繞到了側門的位置,正門的兩個小弟就開始在那裏故意沒事找事。王輝馬上拿出工具,準備開鎖。


    幸好這邊比較偏僻,加上是深夜,沒有多人路人過來,王輝鼓搗了六七分鍾,這才開鎖,大門口那邊的爭吵也停了下來,我們就推開側門,進入了別墅裏麵。其實別墅的看守並不多,就正門有兩個人在把守,別墅裏麵靜悄悄的,不過二樓的一個房間,依然還亮著燈。


    或許他們也不會想到有人會打開側門,直接摸進去。有王輝在,也不用硬闖了。


    進入別墅裏麵後,依然從後門進入大廳,我帶著任衝,壓低腳步聲,走向剛才還亮著燈的房間方向走去,薛濤另外帶人守在大廳正門口,萬一那兩個保鏢聽到動靜跑回來的話,那他們就直接解決掉。


    我和任衝來到二樓,房間下麵的門縫傳來亮光,我準備推門而入,發覺大門被反扣住了,同時房間的燈也已經熄滅。我想了想,直接用手敲門。


    “篤篤篤!!!”


    三聲敲門聲響起,房間裏麵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溫玲玉,她不耐煩的說睡覺了,不打擾她。


    我再敲。


    溫玲玉突然咆哮道:“梁濤,你就死了那條心吧,我不會答應你的,要是你敢硬闖,我咬舌自盡,你什麽都別想得到。”


    這是幾個意思?難道是梁濤把溫玲玉綁架?威脅她?


    但不管怎麽樣,既然找到了溫玲玉,那先抓住她再說。


    我退後兩步,朝著任衝打了一個眼色,他點點頭,然後退後幾步,突然撞向大門,他那一米九的大塊頭撞上去,大門直接被撞開,裏麵漆黑一片,同時傳來一聲尖叫,隨後,溫玲玉主動打開了床頭燈,手裏還緊緊的捏著一把匕首,緊張的看著我們。


    “是……是你!”溫玲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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