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跑步回來,滿身大汗,去洗了一個澡,出來的時候就隻穿著一條褲衩,壓根就沒想到徐潔會在我自己的房間內,明顯是被她給擺了一道。


    當然,我知道她是為我好,把左思亮關押起來一直不放,這終究是一件麻煩事情,她希望我盡快解決,免得時間拖的越久就對我越不利。


    另外,這些天,她在這邊也挺無聊的,她本來就是那種工作狂,偶爾休息一下,沒有官司的話,她基本上都是睡大覺,把忙案子缺少的睡眠給補回來,補完覺繼續工作。這幾天一直待在這邊,連朋友都沒有,也沒有出去逛,我也要上課,還要去酒吧,確實沒多少時間陪她去外麵玩一玩。


    這樣不求回報的幫我,我覺得對她是有很多虧欠的,而且她心裏就算有些怨氣,也太正常了。沒有真的發脾氣回全州市,就已經算是格外開恩。


    所以衝到床上,我也沒真的動手,直接朝她腋窩撓了撓,她就用枕頭砸我,就像個還沒長大的姑娘一樣,打鬧完後,我把她壓在身上,近距離的看著她的雙眼,愧疚的說道:“對不起!”


    四目相對,她雙眸湧出一汪春水,也不說話,就隻是微微仰著頭,默默的注視著我。


    房間內的氣氛頓時變得旖旎,沉默,似乎連彼此的心髒聲都能聽到,“噗通噗通……噗通……”一聲比一聲響,一聲比一聲急促。


    我已經開始起了反應,她臉頰也逐漸地爬上了一絲紅暈,似乎知道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麽事情,她在期待著麽?我想低頭吻下去,吻在她那薄薄的嘴唇上,肯定如同以前一樣的彌漫著芳香,但我卻突然變得猶豫起來,變得尷尬了。


    嗡嗡嗡……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如同找到了救命稻草,馬上翻身而起,下了床,說得借電話。徐潔臉頰頓時露出了失望之色,然後促狹的說道:“是我的手機在響。”


    “都快八點了,我得去上課,這可是考古學導論課,老師會點名的。”


    我從櫃子裏麵拿出了一套衣服,馬上就溜出了房間,再待下去,就真的忍不住了,現在我還真不能跟徐潔再發生什麽事情了。穿上衣服,我拿了一半的早餐,然後跟徐潔說讓她快點出來吃,不然就冷了,說完,我就急衝衝的跑出出租屋,到了樓下,這才長舒一口氣。


    不能繼續犯錯了啊。


    一邊吃早餐,一邊去學校,上了兩節的考古學導論,上午就沒課了,走出校門,準備回出租屋的時候,碰到了左建德,還有他的保鏢,似乎他已經等候多時了。


    第一次見他,是在緣來酒吧,他帶著左思亮,親自登門道歉,穿著一套中山裝,顯得精神抖擻,有一家之主的風範,說話語氣也是中氣十足,就算道歉也是如此。但今天看到他,依然是中山裝,但去額完全沒了精神,一臉的疲憊,甚至連領帶都鬆鬆垮垮的。


    我不知道侯景昨天抓了左家的保鏢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從左建德此時的樣子來看,左家絕對不好受。他就是等著我的,我卻不懶得搭理他,想直接從旁邊離開,他走了過來,那幾個保鏢也準備跟著他,被他揮了揮手,那幾個保鏢就沒有繼續跟著。


    左建德攔住了我的去路,滿臉複雜的說道:“李長順,我們左家落到這個地步,你到底還想怎麽樣?”


    “左先生這說的是什麽話?我還能怎麽樣?上課唄。”我聳聳肩,一臉輕蔑的回道。


    “我兒子被關押了這麽多天,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現在還不能放了他嗎?就連葉家都已經跟我們取消了婚約,我的保鏢也已經因為販毒被抓,整個左家瞬間被媒體批判,你真想把我們左家往死裏整嗎?”


    “這是我挑起的事嗎?左家慘,有人還會同情,但我慘的時候,好像還真沒人同情我吧?你們左家要麵子,為了八十萬,就把我往死裏上逼,八十萬而已,我覺得你們壓根就不在乎這麽一點錢,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呢?”


    “算我求你了,放思亮一條生路吧,你想要什麽,盡管可以開口。”左建德完全變成了低聲下氣的模樣。


    “是我的,我會要,不是我的,我不會多要,事情到此為止,會有人聯係你,但我不希望以後再出現什麽報複。”丟下這話,我不想再跟左建德說任何話,加快步子離開了。


    目的已經達到,左建德怕了,服軟了,那事情就沒必要再拖下去,因為拖的越久,真把左建德往魚死網破的地步逼,鬼知道他會做出什麽瘋狂的事情出來?畢竟他是有錢人,真的不管不顧,報複起來,我也夠嗆。


    在回出租屋的路上,我打了電話給馮偉:“聯係左建德吧,要六百萬,先放人,再要錢,這是他們必須付出的代價,辦的麻溜一點,別留下什麽馬腳。”


    “先放人?萬一他們不肯給呢?”馮偉擔心道。


    “他們應該會給的。”


    “知道了,我馬上聯係左建德。”馮偉回道。


    掛掉了電話,我再打給了侯景,問他事情的經過,他說那些保鏢還不肯老實交代,不過我給他的錄音幫了大忙,隻要讓媒體知道是左家派出去的人就行,而且昨晚搜查集裝箱的時候,除了毒之外,居然還有一些文物走私,這下左家麻煩大了。


    文物?


    我可沒讓陳吉華放這東西啊,這樣的東西肯定很貴,我哪有那麽多錢補償給陳吉華?難道是崇宇碼頭話事人本身的走私文物?還沒來得及運出去,就被逮住了?


    估計也隻有這種可能了。


    陳吉華辦這事,肯定不會倒貼一些文物進去。


    “那左家的人怎麽解釋?他們肯定不會承認的吧?”我繼續問道。


    “他們當然不會承認,隻是得到消息,說左思亮被關押在3號集裝箱,他們是去解救人質的。但這可不是一個好理由,因為就算得到消息,去解救人質,有這個權利的,也是派出所,他們沒有通知派出所,反而派出去的是他們家的私人保鏢,這等於是看不起派出所的辦事能力,那些保鏢還把碼頭看守的兩個保安打傷了,一人重傷,一人輕傷。”


    侯景笑著解釋道:“這等於是私人武裝,上麵很忌諱這樣的事情,誰給他們這麽大的權利?加上後來又人贓俱獲,甚至讓左家找出是誰提供的消息,提醒消息的人也不見了,媒體又跟蹤報道,左家有苦難言,吃了一個啞巴虧,現在完全變成口誅筆伐的對象了,誰都不敢站出來幫左家說話,特別是隨著近些年一些家族的保鏢行事越來越肆無忌憚,變成了一種社會的現象,普通人敢怒不敢言,新聞和報紙,恐怕也會繼續批評左家,這事恐怕一時半會都沒完,李老弟,你這真是殺人誅心啊,太狠了。”


    “侯老哥也不差啊,把媒體都拉進來了。”我笑著回道。


    “公事公辦而已,很多時候我們辦案,都會有媒體隨同。”侯景也笑了起來,“不過你那錄音確實幫了大忙,左建德想撇清關係都難。”


    這錄音,是上次左思亮派保鏢來抓我時,反而我把他們抓起來拷問的錄音,那時候左建德帶著錢登門道歉,那錄音就沒多大用處了,但我還是留了下來,侯景在碼頭抓到了人之後,我就讓薛濤把錄音給侯景送過去了,這內容就是那些保鏢承認是左家派來的,現在移花接木,在這個案子派上了大用場。


    因為昨晚左建德派出去的那些保鏢,有好多個都是上次來抓我的保鏢。


    “什麽時候出來喝喝茶?”侯景若有所指,肯定是說請姚詠剛一起喝茶的事情。


    “等忙完這事吧,月底之前。”


    “行,那我就等著李老弟的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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