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亮突然出現,打斷了我跟康妮的事情,我並不覺得有多麽生氣,反而這家夥自己送上門來,這就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如果不是康妮,想找左思亮都還不是這麽容易。


    這個時候,也懶得跟康妮繼續糾纏,繼續換地方了。我提起褲子,走出了房間,去了一趟衛生間,左思亮跟康妮來到了外麵的沙發上聊天喝酒,有說有笑。


    怎麽支開康妮?


    如果她在的話,那我肯定是不能對左思亮下手的。不過沒有讓我等太久,因為康妮的神色明顯開始不對勁,她就走向了衛生間,我看到左思亮冷笑了一下,就跟了進去。但並沒有進入衛生間,而是在外麵等著,左思亮在問康妮是不是喝醉了。隨後噗通一聲,有人就倒在了地上。


    過了一會,我就看到左思亮攙扶著康妮走出衛生間,上了三樓,看到他們進入了一個房間,在準備關門的時候,我馬上跟了進去。


    “朋友,這個房間有人了,去其他地方吧。”左思亮頭也不回的說道,同時把康妮放在了床上,此時的康妮已經神色渙散,想掙紮著起來,但全身無力,隻是直直的看著我,帶著無助懇求的眼神。


    她已經知道自己被下藥了。


    左思亮真卑鄙下流,好好的派對,他居然對康妮下藥。


    在他準備轉過身來的時候,我突然出手,一個手刀砍在了他的後脖子上,他兩眼一翻,慢慢的跌倒在地上,康妮雖然希望我救她,但看到我直接打暈左思亮,她的神色中依然帶著驚恐。


    我也不管這麽多,直接拿掉她臉上的麵具,把左思亮的狼頭麵具換上,想了想,在房間內的櫃子裏麵找到了一套衣服,給左思亮換上,這才把他架了起來,準備走的時候,我掃了康妮一眼,她似乎感激的看著我,我也懶得管她了,關上了房門後,架著昏迷的左思亮下樓。


    沒有人注意到我架著左思亮下去,也沒有人阻攔,一直到別墅大門口,那兩個守門的保安才攔住我,我說朋友喝醉了,得回去,他們想了想,也不再阻攔,這裏隻要有邀請卡,自然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他們做保安的,絕對不會攔著。


    倒是在莊園門口坐著打牌的那些公子哥的保鏢,全部把視線看向了這邊,我就慢慢的架著左思亮走向保時捷轎車,整個心其實都提到嗓子眼了,左思亮的保鏢發現的話,那我就暴露了。


    但我給左思亮換了麵具,換了衣服,一直到車上,他的保鏢都沒發現,我就慢慢開車,朝著大門口駛去,最終有驚無險的穿過了莊園的大門,但我依然不能放鬆警惕,因為山底下還有一道檢查,穿過那裏,才算是真正的安全了。


    繞了一圈,已經到山底,守門的保安看了看,一樣沒攔著,我繼續開車,當駛出去百多米遠的時候,我猛地踩油門,越早離開這裏越好。


    穿過湖裏區,我直接開向了去往全州市的小路,不走高速,到了小路上,終於看到馮偉了,一輛大貨車等在那裏,我直接把保時捷跑車開進了大貨車車廂內,把鑰匙交給馮偉,然後他就開著貨車回全州市去了,給我留下了一輛麵包車,一套衣服,我另外換了一套黑色的休閑服,開著麵包車再次回市裏,這麽一折騰,到出租屋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多,徐潔都已經睡覺了。


    我也是覺得累的慌,洗了一個澡,就直接睡下。


    第二天,我是徐潔叫醒的,因為門外已經有人砰砰的在敲門了,是市局的人。


    我穿好衣服打開門的時候,就被兩個民警強製性的給銬上。


    “警官,我什麽事情都沒犯,你們這是幾個意思?”我冷聲問道。


    “我是李長順的私人律師,你們這是想做什麽?有逮捕令嗎?”徐潔也是板著臉,滿臉質問。


    “現在李長順牽扯了一樁綁架案,我們必須帶他回去調查。”一個民警冷冷的回道。


    “誰被綁架了?立案了嗎?這跟我的委托人有什麽關係?”徐潔不依不饒。


    我給她打眼色,意思是就去市局走一走。她就不再說什麽,但依然開車跟著我們,一起來到了市局,在進入審訊室的時候,徐潔叫住了民警,她拿出了手機,給我拍照,說現在我是什麽樣,等我出來還要是什麽樣,而且會去醫院進行檢查,要是有內傷的話,她就控訴市局以非法手段嚴刑逼供。


    這是怕他們動手打我。


    照完照片後,我就被帶進了審訊室內,大門直接關上了,兩個民警把我摁在椅子上,對麵有兩個人呢,一個是市局的大隊長,另外一個就是左思亮的父親,現在我已經知道他的名字了,叫左建德。


    “我兒子現在在哪兒?”左建德雙眼死死的看著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搖頭回道。


    左建德突然站了起來,揪住了我的衣領,大聲吼道:“我兒子在哪兒?”


    我想甩開他的手,但身後兩個民警死死的摁住了我,我也懶得掙紮了,隻是促狹的看著左建德:“你兒子在哪兒,我怎麽會知道?我又不是他老子。”


    “你這是綁架,如果你不把我兒子放回來,我就弄死你。”左建德咆哮起來,同時揮起右拳,想打我,但那個大隊長馬上站了起來,把他給拉開了。


    他坐在那裏,臉色不停變幻,最終他無奈的說道:“你要多少錢才肯放了我兒子。”


    “我說過了,你兒子在哪兒我真不知道。”這點試探就想讓我上當?要是我說出數目,旁邊的民警都聽著的,那他們就有證據了。


    “五百萬?”左建德繼續問道。


    我沒說話。


    “一千萬?隻要你放了我兒子,我可以給你一千萬,以後再也不會讓人去找你酒吧的茬。”


    我還是沒有說話。


    他繼續加碼,加到了五千萬,我依然平靜的開著他,“左先生,你找錯人了。”


    “砰!”


    左建德一拳砸在了桌子上,臉色極其難看,“我知道是你,就是你,我會讓人找到證據的,到時候就是你的死期。”


    撂下這話,左建德摔門而去。


    大門繼續關上後,另外那個大隊長又開始審訊我,問我昨天晚上在哪兒,我說當然在睡覺啊。


    “沒有去參加什麽派對?”他繼續問道。


    “我身上有傷,去參加什麽派對?”


    “那你這傷是怎麽來的?”


    “上樓梯不小心磕了一下,難道你還管我自己受傷?”我鄙視的回道。


    他臉皮抽搐了一下,“什麽時候傷到的?昨天嗎?”


    “前天!”我不假思索的回道。


    他繼續問了一下,問不出什麽,也隻能出去,最後隻剩下我一個人在審訊室。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徐潔進來了,她說左思亮失蹤,現在正式立案了,我是嫌疑人,市局有權利關押我24個小時,市局會進一步調查,如果排除我的嫌疑的話,我才能出去,而且態度很強硬,所以她想保釋我出去都難。


    我說不用保釋,就在裏麵待24個小時也沒事。


    她說她會盡快讓我出去的,離開的時候,她都歎了口氣,說真不知道這樣是對我好,還是害我。我沒回答,但這事還真不是我想主動挑起的,左家欺人太甚,把我打壓的氣都喘不過來,當我的地盤被關閉,酒吧被停業的時候,我損失的是一大筆錢,而左思亮去派對玩,去瘋。


    公平嗎?


    太他娘的不公平了。


    等徐潔出去,我的手機和隨身證件全部給民警收繳,把我帶到了另外的拘留室內。還好來的時候,我把經常給王輝他們聯係的手機卡拆了下來,不過就是不知道民警會不會去我的房間裏麵搜查,我藏在書本裏麵的,希望別被翻到了,要是查詢我的通話記錄的話,估計也夠我吃一壺的。


    除此之外,我不覺得我還有什麽線索會暴露出去。


    那就靜靜的等待吧,綁走左思亮隻是計劃中的一部分,還有後招呢。


    拘留室的時間是無聊的,沒有手機玩,沒有書本可以看,頭頂就是白花花的天花板,甚至都沒有人聊天說話,很悶,很枯燥。而且連睡的床都沒有,裏麵就是一個空曠的房間,我隻能靠著牆壁,盤膝而坐,閉上眼睛,慢慢的思考問題。


    不知道過了多久,徐潔再次來了,給我送了午飯來,我才知道已經中午了,就算盒飯,都會被民警檢查,她跟我說句話,民警也在旁邊。


    她似乎有話說,但終究還是沒說了,隻是走的時候,給了我一個ok的手勢,這是讓我放心。


    我笑了笑,把午飯吃了,休息了半個小時後,就在拘留室內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後繼續盤膝靜坐。


    下午同樣在拘留室待,整個晚上也是如此,沒有地方可睡,加上我穿的單薄,半夜還有些涼意,睡不著,硬生生的熬到早上。


    徐潔送了早餐來,在我吃早餐的時候,讓我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楊嘉岩怒氣衝衝的來到市局,這可是真正的大人物,市委前五把手,位高權重,親自來了,這是忍不住了。


    而我也被民警再次帶到了審訊室內,審訊室的監控似乎都已經被關掉,裏麵就隻有我跟他兩人,但我的手卻被銬在了桌子上。


    楊嘉岩五十歲上下,有一頭濃密的黑發,梳成偏分,他拿出了一張照片,拍在了桌子上,憤怒說道:“你知不知道用我女兒來威脅我,會被判處重刑?”


    我掃了照片一眼,頓時驚訝起來:“咦!這是你女兒啊,挺漂亮啊,身材苗條,如花似玉,到處都散發著生機勃勃的青春氣息,真羨慕你有這麽一個好女兒。”


    “砰!”


    楊嘉岩猛地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吼道:“你別再裝聾作啞,這照片就是昨晚你的人送到我家裏去的,要是你敢動我的女兒一分一毫,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這說的什麽話,我好像跟你素不相識,壓根也不認識你女兒啊,幹嘛去動你的女兒呢?而且昨晚我一直都在拘留室,哪有機會給你送照片?甚至我連手機都被沒收了,跟外界沒有任何聯係。”我戲謔回道。


    “你裝的很像,但我想警告你的是,我女兒跟這事沒有任何關係,你最好別動她,她隻是一個無辜的人。”


    “無辜?無辜你麻痹。”我突然怒了,“我之前跟你認識嗎?左思亮先派保鏢抓我,反而在我手裏吃了虧,這事跟你有關係嗎?你他嗎的為了幫左家,之後給市局施壓,三天兩頭來查我,強直性的封我的酒吧,害我生意都做不成,我那些兄弟得罪過你嗎?酒吧,ktv,夜總會那些工作人員現在沒班上,沒有工資拿,他們得罪過你了嗎?你女兒無辜,我不無辜啊,我的兄弟就活該被你打壓是不是,草你嗎拉個比的,我告訴你,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自找的,你女兒的事情不關我的事情,是死是活我更加管不著,想查我,隨便,我等著,大不了魚死網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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