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小曼放話出來,所有曾經龐業楠的小弟不準再鬧事,有想離開的,可以自行離開,想留下的,那繼續留下,不過得投靠薛濤。


    也就是說,以後廈大附近的三個場子,薛濤是老大,正式取代龐業楠。


    這是我跟薛濤、馮偉、楊鋒等人商議的結果,因為我覺得我廈大學生的身份,更方便我做其他事情。而楊鋒還是會回廈理工,馮偉繼續回全州市掌控那幾個場子,雖然沒有廈大這邊賺的多,但蚊子再小也是肉。那裏是我們好不容易才打下來的地盤,不可能輕易就放棄了。


    唯一的不同是,從那邊調過來三十個兄弟,而且是最能打的兄弟,留在了廈大這一帶。而龐業楠曾經那些小弟,有投靠我的,一共七十多個人,我把其中的一半輕傷已經出院的都打發去了全州市,說在那邊待滿半年,就可以再回來,待遇並不會差,隻是換一個地方混而已,還可以體會另外一個地方的風土人情,當出差,多好是不是?


    龐小曼知道我打的什麽主意,無非是擔心那些人被誰帶頭選擇報仇,所以才把他們暫時調離廈門,等他們回來,我已經完全站穩腳跟了。龐小曼並沒有攔著,那些小弟見待遇比這邊好一些,也沒有拒絕,跟馮偉一起回了全州市。


    將近十天的時間,三個場子基本上穩定下來,警車也終於撤離了,這個時候才選擇繼續營業。其實前些天龐小曼都說可以開門營業的,隻是不少場子都打爛了,得重新裝修,也就忙到了現在。


    另外,我覺得既然人都換了,那三個夜場的招牌也得改一改,天緣ktv,改成了友情ktv,天緣酒吧改成了緣來酒吧,天緣夜總會改成了金秋歲月夜總會。


    當然,三個夜場的老板依然是龐小曼。


    其實前幾天跟龐小曼談妥之後,我去醫院見過龐業楠一次,龐小曼跟我做交易,是私底下的,龐業楠開始都不知道,直到我說了,他才明白過來,但事成定局,他也不好說什麽,隻能把三個場子轉到了龐小曼的名下,還懇求我,說希望我多擔待一點龐小曼,不讓她胡來。


    至於他自己,現在已經轉院,直接離開了廈門,聽說是去杭州那邊靜養去了。隻要他離開了廈門,那龐小曼一個娘們,就翻不起什麽大浪,我也就不擔心她會鬧出什麽亂子。


    倒是另外一件事讓我很惱火,醫療公司的事情,因為自從蔡青帶著人過來要我交出張波之後,我就讓公司暫時放假躲避,為了處理龐業楠這事,我一直都騰不出手來,這都過去十幾天了,公司除了正常的客服人員回家還上班之外,其他的業務完全陷入了停滯狀態。


    公司新任副總徐豔蓉都打過我好幾次電話,問我什麽時候能上班,這都快過年了,我一直說等等,再等等,這一等就是十幾天。甚至徐豔蓉去過公司兩次,都說公司辦公室大門被人直接潑了油漆,玻璃都差點被砸破。


    蔡青那狗日的,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使的出來。


    我說再給我三天時間,等我處理好,我再通知她。


    接下龐業楠的場子,火拚了一場,兄弟們受傷了,這些天一直在養傷,我忍著蔡青那家夥,現在兄弟們的傷也差不多好了,我可忍不了。


    第二天早上七點剛過,我就讓薛濤先帶三十個兄弟去公司,進入公司後,先躲起來,到時候來包頓餃子。在八點的時候,我一個人才慢悠悠的開車去海興大廈,沒有馬上進去公司,還在大樓大門外故意抽了一根煙,停頓了四五分鍾,這才進去。


    我覺得蔡青肯定會派一個小弟來這邊隨時盯著,看到我來了公司後,他會主動找上門來算賬。但這家夥讓我等到了將近十點,一直盯著下麵的薛濤才說人來了。我說讓他們全部先躲起來,做好準備。


    薛濤馬上帶著人全部藏了起來,隻剩下我一個人做在寫字樓中央,拉了一張椅子,就坐在那裏,等著蔡青。


    過了三分鍾左右,蔡青那些人才從電梯出來,每個人穿著的衣服裏麵都鼓鼓的,藏著“家夥”。


    “青哥,好久不見。”我笑著打招呼,也不起來。


    “是啊,好久不見,我給的是三天期限,現在好像已經十三天了吧?我看不到人,很生氣,後果會很嚴重。”蔡青嘴角扯了扯,然後從旁邊一個小弟手裏接過一根棒球棍,右手捏著,拍在左手掌心。


    這是想打人麽?


    “不知道後果是什麽?”我繼續問道。


    “交出張波,賠償我這些天的損失費,不多,一百萬,事情就這麽算了,我很好說話的。不然,今天我先打你一頓,然後砸了你的公司。”蔡青的話音剛落,他身後的其他小弟全部拿出了鋼管,散開來,準備砸東西了。


    我覺得這家夥主要的還不是想要我交出張波,相對於張波的命,他更想要的是錢,張口就是一百萬,還真敢獅子大開口。


    我依然保持著微笑,回道:“張波恐怕是交不出來了,因為得罪了我,他已經死了。至於一百萬,這個倒是可以商量,不過……”


    “不過什麽?”蔡青追問道。


    “不過我公司的大門被人潑了油漆,玻璃也差點被砸破,我也不要多,就兩百萬好了,我這人也好說話。”我回道。


    “哈哈哈,你小子是在說笑嗎?那油漆就是我讓人潑的,你敢跟我要兩百萬嗎?”蔡青突然放肆的大笑起來。


    “既然承認是你讓人潑的就行,兄弟們,出來吧。”我一聲令下,突然從總經理辦公室,電梯口,迅速湧出來的三十個兄弟,前前後後,直接把蔡青的人給包圍了起來,他們手上拿的,還都是西瓜刀。


    蔡青眯起眼睛,冷冷的盯著我:“你以為人多就能嚇唬我?也不打聽打聽我出來混多少年了,什麽硬仗我沒幹過?一群烏合之眾而已,我可不是嚇大的。”


    “我知道你不是廈大的,但其實我真是‘廈大’的,你得打聽打聽我是誰才行啊。哦,我差點忘了,你肯定不知道我是誰,不過薛濤的名字你應該聽說過,這些天,他名聲很盛。”我朝身旁的薛濤看了一眼,“薛濤,給青哥打聲招呼唄。”


    “青哥?嗬嗬!”薛濤往前站了一步,看著蔡青,鄙視說道:“青個卵,一樣踩死。”


    “薛濤?草!你們是接了龐業楠地盤的那一夥?”蔡青臉色突然一變。


    雖然我們在思明區,蔡青在湖裏區,但兩個區是緊挨著的,道上的消息肯定傳的很快,估計集美區道上的人都早已知道薛濤這個名字了,蔡青不可能不知道。


    龐業楠重傷,三個得力助手,其中龐業豪早已進了監獄,楊錦已經死了,張彪已經徹底廢掉,整個地盤被連根拔起,下手不可謂不狠。如果蔡青知道了這些,還覺得我們隻是一群烏合之眾,那就太傻逼了。


    “青哥,要不要試試看我們到底是不是烏合之眾?”我笑著問道。


    “這……”蔡青愣住了。


    我突然站起身,吼了起來:“幹還是不幹?”


    蔡青依然沒有說話,他那些小弟也都低下頭去,壓根就不敢搭話。


    “兄弟們,敵人殺上門來了,我們幹不幹?”我繼續吼道。


    薛濤帶著其他小弟直接舉起了手裏的西瓜刀,用整齊洪亮的聲音齊聲應和道:“幹!”


    “這位兄弟,這……這都是誤會,誤會。”蔡青馬上露出了討好的笑容,然後對著身後他那些小弟吩咐說全部放下鋼管,那些小弟馬上把鋼管全部扔在了地上,乒乒乓乓一陣亂響。


    “誤會嗎?把我公司大門潑了油漆,也是誤會?”我冷冷的盯著蔡青:“你親自給我去洗幹淨,不然你們一個人也別想站著出去。”


    “我去洗?”蔡青一愣。


    我從薛濤手裏接過伸縮棍,繼續問道:“我就問你一句,洗還是不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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