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輝在不久後,趕到了利源集團分公司,我讓他到對麵的咖啡館來,等他進來後,我跟他說我看到陳天浩那家夥了,利源集團董事長的兒子,也是未來利源集團的繼承人。


    王輝坐下後,問我打算怎麽做,陰死這個家夥,還是怎麽樣?


    我說我還沒想好怎麽對付陳天浩,弄死這小子的話,也隻是能出一口惡氣而已,我們卻得不到什麽利益,還得承受利源集團董事長的怒火。


    再說了,陳天浩也不是道上混的,不能老用對付混混的那一套對付他。


    王輝說不用這一套,那還用什麽?我們本來就是混的啊。我說還是先跟蹤好陳天浩再說,隻要他不跑,我再想具體的辦法,想到之後,再對付他,如果一定要用道上那一套才管用,那就用道上那一套。


    王輝說那就交給他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事情我也隻能交給他才放心,其他人還真沒有他這個本事。當然,僅限於我認識的人,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比王輝厲害的私家偵探絕對很多,但我不認識啊,別人也不肯幫我做事。


    離開了咖啡館,到了學校,午休了一個多小時後,下午上了兩節課,放學後,薛濤說約我晚上喝酒,叫我把任衝也帶上,也不在廈大這一帶,免得引起龐業楠的懷疑,而是去廈理工那邊,楊鋒那小子混的還可以,已經做了一個小頭目了,過去就是宰楊鋒一頓的。


    到了晚上,我就帶著任衝,一起去了廈理工,找到了在學校旁邊一個夜總會當打手的楊鋒,楊鋒敢打敢拚,鍛煉了那麽久的跆拳道,有實力,加上人機靈,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不用我幫忙,他都在夜總會混了一個小頭目當,當然,也僅限於普通的小頭目而已,手底下也有十幾個小弟,也隻是打手,跟薛濤現在在龐業楠那邊的地位還真沒法比。


    因為龐業豪進了監獄,剛調去廈大那一帶負責業務的矮子更加倒黴,都還沒撈到多少油水也一起進去了,如果他繼續待在天緣酒吧,不去接替阿健的位置,估計都還沒事。


    這就有兩個不錯的位置空了出來。現在龐業楠沒有想好讓誰去接替,是因為最近掃黃打非還在持續中,他停下了不少業務,暫時就沒安排。不過薛濤說龐業楠跟他談了兩次,很器重他,到時候可能會讓他去負責地下賭場那一塊,而以前負責地下賭場的楊錦,會站出來接替龐業豪的位置。


    如果負責了地下賭場那一塊,那薛濤就算是真正的進入了龐業楠的核心圈子。不管是油水還是小弟,都會比楊鋒這邊多。


    當然,龐業楠有好多處地下賭場,並不會完全讓薛濤接手,會分攤出來,一個人負責一到兩個場子就行,比如傻強,他以前負責的地盤遠離廈大這一塊,油水不多,但這次阿健,矮子,龐業豪全部倒黴了之後,傻強的機會也來了,地位絕對不在薛濤之下。


    現在龐業楠那邊的勢力就分成了好幾個層次,他自己當然是站在最高層,第二層就是楊錦和張彪,第三層就到傻強、薛濤這個層次,再往下第四層就是一些打手的小頭目,最後是普通混混。


    楊鋒現在混到的,就是第四層的打手。


    當然,我也不奢求他真能混到老大的地步,因為總得有一個過程。他不用我操心,自己混的好好的,我就已經很欣慰了,我不可能有那麽多心思再來這邊幫他想辦法爬上去,廈大那一帶,就已經夠我頭疼的。


    到了廈理工之後,我們沒有去夜總會裏麵玩,而是在外麵買了燒烤,小吃,扛了一箱白酒,去了楊鋒目前租的房子裏麵。


    薛濤首先就端起杯子,跟任衝碰杯,上次捅了任衝兩刀的事情,他還記在心裏的,現在正式表達感謝。其實他早就想跟任衝喝酒了,隻是一直沒有機會,也怕引起別人的誤會。


    等事情過去了這麽久,加上這些天他在天緣酒吧那裏業務不忙,就趁這個機會一起喝酒。


    任衝摸了摸腦袋,端起杯子,說其實他更應該感謝薛濤。薛濤問這怎麽說,任衝說龐業楠想報複他,這是不可避免的,就算薛濤不會做,也會有其他人做,是薛濤動手的話,還可以作弊,隻是傷到皮肉而已,沒有傷到筋骨,也沒有傷到內髒。如果是其他人,那他就不隻是被輕輕捅兩刀了,或許不死也得重傷。


    可以說他反而撿了一條命回來,所以他不會怪薛濤,反而感激。


    不得不說任衝說的是事實,就是這個道理,我那時候讓薛濤演戲,也是這麽考慮的。那時候薛濤選擇不幹,退出來的話,不僅打亂了我的計劃,還會讓任衝被其他人傷的更重,因為問題是關鍵就是龐業楠不會放過任衝。


    當然,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也是我把任衝牽扯進來的,這時候該敬酒的人其實是我,不過任衝能主動說出來,沒有責怪薛濤,這是一種好跡象,我馬上端起了杯子,大聲說:“以後都是兄弟,來,幹杯,一切都在酒裏麵。”


    “幹!”


    幾個人豪爽的幹掉了一杯白酒,這個時候,我已經真正的把任衝當成兄弟了。我們一直喝到十一點多,也不打算回去了,橫七豎八的躺著睡著了。


    第二天,我是被電話鈴聲給吵醒的,九點多的時候,是公司的業務主管徐豔蓉打來的,她說大事不好了,木青容帶著律師來到公司,送來了起訴文件,準備起訴公司,說是公司對她非法解雇,要賠償她一切財產損失,名譽損失以及精神損失。


    因為一夜宿醉,依然還迷迷糊糊的我聽到這話後,瞬間清醒了過來。


    起訴公司?那娘們居然起訴公司了?


    我說我馬上趕去公司,掛掉電話,我跑去衛生間洗了一把冷水臉,再次清醒過來後,跟任衝說他自己回學校就行,我馬上下樓,打車趕到了海興大廈9樓的康泰廈門互聯網醫療公司,木青容已經帶著律師走了,但留下的是一張法院已經蓋過章的起訴文件。


    好快的速度啊,昨天上午木青容氣急敗壞的離開公司,今天上午就已經請好了律師,而且拿到了法院蓋章的起訴文件,還親自送過來了,一般都是法院打電話通知被告,通知了之後送過來或者是寄過來的,讓被告注意查收。


    木青容自己送過來,這代表她心裏是多麽急切的報複心態。


    但我心裏清楚的是,現在,我需要一個律師,距離上次請徐潔,好像沒過來多長時間啊。但我也隻能找她了,打了電話給她,敘述了事情大概的經過,她語氣複雜的說我惹事的速度還真快。


    我說是公司出現問題了,她說那也是我惹起的麻煩啊,炒別人魷魚,還打人,別人不對我個人起訴故意傷害罪就不錯了。我滿臉黑線,不知道怎麽反駁她了。


    好在她沒有繼續糾結這個話題,而是說她手頭正好有一個官司在忙,她得把官司交給另外一個律師,交代一下,可能下午三四點才能過來。


    我說要是她抽不開身的話,那我另外找一個律師吧。她沒有答應,隻是說隻要是我的事情,再忙她也要過來,交給別人她不放心。


    真好!


    她會過來,我心裏就能放心七分,另外三分,那就得看木青容到底找到什麽有利的證據來起訴我,如果證據足夠的話,挺難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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