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打武術社副社長陸清被我打進醫院後,社長讓梁鴻雲給我轉話,說要我跟切磋。畢竟副社長被打成重傷住院,這對於武術社的名聲是有很大影響的,要是武術社那麽差勁,誰還會加入?早點解散得了。


    作為社長,肯定會找回場子,跟我下戰書是必然的。可惜我沒有搭理,壓根就沒有答應跟武術社的社長切磋。之後一段時間,倒是這個社長也沒主動來找我,我就更加不關心了,誰成想現在來打聽吳曉霞的事情,碰到了這個家夥。


    難怪進去的時候,還有其他位置,他偏偏跑到我旁邊坐下,也難怪他會跟我聊那麽多。我記得梁鴻雲說過這個社長的名字,我仔細回想了一下,應該叫吳金澤,沒想到他是大四經管係的。


    此時,見到了吳金澤本人,我微微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看著他。


    “怎麽?想打架啊?”吳金澤笑了笑,然後又搖頭,“沒吃飯,不想打。”


    “那先吃飯,你可以答應過的。”我放鬆了警惕。


    我們並排離開教學樓,我以為他會請我去好一點的飯店吃飯,但我明顯想多了,這家夥居然帶著我到學校食堂,他拿出飯卡,一臉正色的說:“三葷一素,隨你選!”


    真摳啊!


    打了三葷一素,端著飯盒,我們來到角落,我剛想問什麽,他就說吃飯不談事。我怔了怔,就沒說話一樣吃飯,他坐姿端正,吃飯很快,而且把飯菜一點不剩的全部吃完。


    這讓我聯想到了見過的那些軍人。


    隻是我真的一點都不了解吳金澤這家夥的來曆,也對他挺好奇的,美女請吃大餐他不去,偏偏來食堂吃飯,而且吃的津津有味,也是個怪人。


    吃完飯後,他就問我有什麽事情想問的。我說我想打聽吳曉霞的事。


    “吳曉霞?你突然關心一個死人做什麽?不對,你應該不是關心吳曉霞,而是另有目。”吳金澤壓低了聲音問道。


    挺聰明的一個家夥。


    我確實另有目的,但我此時猶豫了,不知道該不該把目的說出來,因為我還不相信吳金澤這個家夥。吳金澤看我在猶豫,他笑了起來,問道:“你是想對付龐業楠吧?”


    這下,我心裏更加驚訝了,他是怎麽知道的?猜的?我不知道,不過心裏雖然驚訝,我依然沒有表露到臉龐上,不承認,也不否認,我倒是想看看他還會說什麽更加驚人的事情出來。


    “出現敵人,我喜歡先打聽清楚敵人的底細,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別人不能打聽到的事情,我能打聽到,正好,我就打聽到了你的底細,發覺你小子在全州市鬧的動靜不小啊,現在來到了廈門,還沒有消停,單單隻是知道你的底細還不夠……”


    吳金澤頓了頓,然後掃了我臉色一眼,看到我的臉色依然沒變,他笑了起來,繼續道:“那天我恰好看到龐業楠的一個小弟,捅了我們學校一個學生兩刀,而且我知道那個混混動手的時候,明顯留手了。我很好奇,怎麽會故意選擇留手呢?就跟了上去,一直跟了很久,那小子挺警惕的,藏了起來,整個晚上都沒露麵,害我大晚上的蹲了一夜,皇天不負有心人,最終我還是看清了他的本來麵目,拍了照,又讓人去查了一下,那小子現在是龐業楠的手下,以前是誰的手下,還需要我說出來嗎?”


    我臉色微微一沉,這小子知道的事情實在太多了。他背後倒是有什麽背景,居然把我查的這麽徹底?


    他看我依然沉默,他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樣,刹不住車了,“我沒記錯的話,捅人的混混叫薛濤,被捅了兩刀的學生叫任衝,他們都跟你走的很近,其實都是你的手下。稍微聯想,就知道那天晚上不過是一場戲,薛濤是你安插進入龐業楠圈子的臥底,因為你想幹掉龐業楠取而代之,甚至阿健的死,我猜測都跟你有關,我分析的對不對?”


    “聰明,但聰明人死的快。”我眯著眼睛問道,對他都起了殺心了,是真的想幹掉他。因為這些事情都被他知道的話,那等於我的秘密完全暴露在他的視線下,我是不安全的。


    “別緊張,要是我想找你麻煩,早就去了,何必等著你來找我?”吳金澤反而輕鬆的笑了笑,“其實我挺佩服你小子的,如果我不是恰巧看到,還真不一定知道是你在後麵謀劃這一切。”


    “你到底想幹什麽?”我冷聲問道。


    “跟我打一架,我就告訴你我想做什麽。”


    “就打一架?”


    “對,就打一架,不論輸贏,我都會告訴你我想做什麽,如果你贏了,或許我可以告訴你關於龐業楠做高利貸的事情,那絕對對你有極大的幫助。”


    “你肯定是吃飽了撐著。”雖然話是如此說,但我還是站了起來,不就是想切磋麽?那就直接幹。


    離開食堂,我和吳金澤就來到了散打武術社的訓練室,現在是大中午,沒多少人,一般下午才會人多。就算有幾個學生在練習,吳金澤都把他們打發走了,同時也把大門給關了起來,這正合我意。


    站在柔軟的海綿上,吳金澤把鞋子脫掉了,我也脫掉了鞋子,活動了一下筋骨後,他問我有沒有準備好,我說隨時準備著。


    “殺!”


    吳金澤根本就不客氣,瞬間就動手,一個邊腿呼嘯而來,直打我的麵門,又快又狠。我用手臂硬接了下來,“砰”的一聲,我連續暴退了四步才勉強穩住身形。


    這家夥的力量真夠強的,我的手臂都有些發麻了,但這也激起了我的戰意,不退反進,衝了上去,壓根就沒有任何留手,因為我留手的話,今天可能會很慘。


    因為吳金澤這個家夥的套路,也是軍中格鬥術,下手又準又狠,招招擊打向我的要害。他的擒拿手比我還純熟,而且我覺得他的格鬥術絕對是經過係統學習了,四五招下來,我胸口挨了兩拳,他隻挨了一腳,我居然處於下風。


    他的實力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強。


    繼續纏鬥了幾個回合,同時給對方一腳,我們都倒在了海綿上,真正打下去,或許我會輸,但吳金澤絕對也不好過,停下來對誰都好。不過我胸口火辣辣的痛,他稍微好一點,堅持著能坐在地上,“你小子跟誰學的格鬥?陸清輸給你也不冤枉。”


    “你又是跟誰學的格鬥?”我氣喘著反問道。


    “老子從小就在軍區長大,也就上大學這幾年沒怎麽練,生疏了一點,體力也跟不上,要是擱在以前,早就撂倒你了,一定不會這麽狼狽。”


    “要是我再多練幾年,也不會這麽狼狽,絕對能幹趴你。”我惡狠狠的說道,我練擒拿和格鬥的時間確實不長,要是沒有8月份的那次地獄式拉練,現在我可能根本就堅持不了三回合,就會被他給打趴了。


    而且,現在我也算是了解了他一點底細,從小在軍區長大,那他老子肯定就是部隊裏麵的了,關係網肯定不簡單,那他確實可以查到我的底細。


    繼續休息了一會,我才問他到底想做什麽。他說看到我過去的事情後,他就想著有沒有可能交個朋友,因為他快畢業了,要正式接手家裏安排的工作。在廈門市,因為他家庭的關係,有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他不能做,這樣會給他在部隊的父親抹黑的,影響不好。


    但我是外人,他可以幫我,我也可以幫他做不少他不能做的事情,所以我們可以先交個朋友,可以試著合作。


    交朋友?麻痹,交朋友非得打一架嗎?


    我摸著火辣辣的胸口,坐直了身體,說既然合作,那得有誠意吧,他得拿出誠意來。他說他當然會拿出誠意,比如他知道不少學生借高利貸的內幕。


    我這才感覺這架沒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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